瞧見程愛瑜掛斷電話時,整個人已經落在了景煊的懷裡。
「怎麼,燦燦那小丫頭又來煩你了?」
「哪有說自己妹妹煩的!」程愛瑜嬌嗔的賞了他個白眼兒,扭過頭,打著哈欠就要下床。正想掀被子的時候,她的手腕沒有揚起,反倒朝自己懷裡的方向攏了攏杯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個……阿煊,我要換衣服。」
「怎麼,需要我幫忙?」景煊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並伸手抓住她攏被頭,想要將被子往下拉開。
「喂喂喂,你要幹嘛,我是孕婦!」十分戒備的轉臉看著他,程愛瑜瞪圓了眼睛,義正言辭的叫著,尤其強調了「孕婦」二字。
景煊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梢,嘴角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湊近程愛瑜的耳畔,低語著曖昧的話:「當然是幫你穿衣服啊,不然,你以為我要幹嘛?干你嗎!」
干——
這個字眼很粗俗。
但在某種行為上來說,是種很標準的比喻。
柔軟的唇,很潤,很熱,若有若無的從她的頰邊蹭過。程愛瑜的臉騰的熱了,就連敏感的耳根,都在他唇瓣劃過時,露出誘人的粉紅色。
但理智拉扯著程愛瑜,將感官發出的渴求的信號壓了下去,清了清嗓子,就伸手推向了景煊的胸口:「不要……你不要斷章取義,快下床,我要起來,老爺子和爸媽可都在樓下呢!」
瞧著她彆扭的小模樣,景煊輕啄她粉嫩的微微張著的紅唇,攬著她肩頭的手,緩緩收緊,將她朝自己的方向靠的更近。接著,那含著師師壞笑的聲音,劃入她緋紅的耳中:「沒關係,爺爺的意思是,巴不得我們膩歪到中午再下去。作為那麼孝順的孫女,魚兒,你不會忤逆老爺子的心願吧!」
說著,他原本握著程愛瑜左肩的手,轉向了她的右肩,同時整個人朝她身上壓了下來。
眼前一花,等她的視線再回復清明時,景煊已經壓在了她的身上,隔著被子,兩腿分立在她身側,似乎在宣示著某種主權。
修勁的腿,隱藏在休閒西褲中,但這卻比光裸著時,更引人遐想。
程愛瑜被迫從床頭滑下,雙肩被他鉗制著,整個人全在他的控制範圍內,而這樣的動作,也是她最為熟悉的,曾經給她帶來過不少歡愉。
越想,程愛瑜的臉就越紅,像個粉嫩嫩的紅蘋果,似醒非醒的睡眼中蒙著氤氳的水澤,不是迷醉,而是微醺的嫵媚。
目光交織,她看著他眼中的自己,就好似闖入了那不曾為任何人打開過的深邃洞府,在一片漆黑中找到了那燃燒在溫柔中的動情的**。
本能的輕輕地顫了下,程愛瑜不是柳下惠,坐懷不亂那麼禽獸不如的事兒,她做不到。更何況,他們又是新婚,本就應該是正情濃的時候。但一想到,她肚裡的那隻小傢伙,程愛瑜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