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會有這個可能,突然不知道怎麼辦了,安暖織也亂了,亂了,都說酒後吐真言,酒後的人就是最真實的樣子,該不會,她的穿越改變了些什麼,她難道讓林北川放棄了何若曉,愛上了溫嬈?
想到了會有這個可能,安暖織就有一種迷失的幻覺,不過愛情裡,原本就是當局者迷,當局者包括兩個,一個是被愛的人,另一個是示愛的人,倘若林北川真的愛上了她,那也沒有辦法,愛情,本來就不是被愛者可以控制的,但——她要接受林北川的愛嗎?
安暖織笑,笑自己想的有些多了,她已經成為了安王的嫡王妃,下個月就要嫁入安王府,然後離開溫府,之後她不可能再和林北川有什麼故事了,安暖織心情平靜了不少。不過現在呢,該怎麼辦呢?
林北川這樣子根本回不了自己的房間,她又不想連翹進來誤會他們,無法,只能暫時先讓他躺在這裡醒了酒再說,俯,安暖織長歎一口氣,幫林北川蓋上了被子,又出去張羅給他熬醒酒的湯藥。
可安暖織並不知道,她前腳剛走,嵐年安派來拿髮簪的人後腳就進來了,當來人看到安暖織閨房裡躺著一個醉醺醺的男人,還衣冠不整,嘴裡叫著「溫嬈」兩個字,馬上回安王府稟報去了。
「溫嬈在閨房裡藏了男人?」當嵐年安聽到了這個消息,他眼神亦一點,一點的,冷下去。
「沒錯,屬下打聽了一下,那人是溫的表哥,林北川。聽說和溫嬈一直來往親親密密的,有人還看到他們夜裡很晚的時候還出來見面。」說話的人是嵐年安的親信,名叫白釗,跟在嵐年安面前將近十三年了,他對嵐年安忠心不二,很得安王的信賴,安王一些不能親力親為的事情,就派白釗幫他處理了,而白釗的秘密,安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嵐年安相信,白釗不會欺騙他的。
「那個女人。」嵐年安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在他的用力碾動之下竟然碎了。
安王的舉動看的白釗倒吸一口涼氣,不過白釗詫異,他跟隨了安王這麼久,安王從不顯山露水,即使生氣也看不出任何情緒上的波動和反應,沒想到,會因為溫家長的事情忽然變得這麼恐怖,比起安王殺人時候的表情都要可怕。難道,安王很在乎那個溫嬈嗎?
「王爺,既然溫家長背著王爺做這種事,王爺是不是……該向皇上稟報,讓皇上撤回親事?」
安王沉默著,他的眉還是很冷的擰著,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忿恨和報復心理。他的目光射出兩道冷光來,令白釗更不敢說話了,他想,他們王爺這是怎麼了?不知有多少富門千金要嫁入安王府,難道,他們王爺不拒絕這門婚事,是對那個溫嬈動心了嗎?
這時候,一個小廝匆匆進來,「王爺,溫家的二溫茜來了。」
「叫她進來吧。」嵐年安示意白釗退下去。
溫茜一進來就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她之所以來討好嵐年安,是因為溫茜一想到溫嬈要成為嫡王妃而她只是一個側,她便忍不住要在嵐年安身上下功夫,畢竟娶進安王府來,誰是嫡王妃誰是側王妃,最重要還是嵐年安說了算了。
「安,今天茜兒美嗎?」溫茜一身玲瓏可致的白色輕紗罩體,裡面穿了一件玫紅色的長裙,長裙是抹胸式的,為了突出身材的曲線,她特意加了一束腰帶,胸前一痕雪白若隱若現,隨著她輕晃身體,亂顫。窗外還是乍暖還寒時分,雖然溫嬈已是瑟瑟縮縮,但她還是忍不住賣弄風情。
嵐年安視線只輕輕在溫茜身上,一瞥,溫茜的挑-逗他自然透徹了,嵐年安大手一扯,霸道地將溫茜帶入懷中,揭開了她的衣衫,手掌很大,捏住一對兒圓,毫不吝惜地。
「安……」溫茜的聲音都發顫了,她沒想到嵐年安對她的「興致」這麼高,因為嵐年安擒獲她的身體敏感處,她的骨頭都酥了,也不顧的自己是身懷六甲不宜房事,兩條腿迅速纏上去。
「哼。」嵐年安眉眼冷冷,他一想到溫嬈在閨房裡「私藏」男人的事情,心中滌蕩著莫名的情緒,他不禁退下溫茜的褻褲,一挺身,直奔主題,溫茜臉上露出了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
這晚上,溫茜一夜未歸,留在了王府過夜。
清早醒來,溫茜臉上的紅潮未退,她望著躺在她身側睡相正酣的男子,用手指在他的眉眼處輕撫,「王爺,你是茜兒的,所以你身邊嫡王妃的位置,也應該屬於茜兒……」
說完這句話,溫茜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宜察覺到的,無論如何都要上、位之色。
安王府外。
一身水紅色的長裙,妝扮是清雅秀麗的橫掃娥眉,高高門檻前,一個瘦小的女子手握雙拳站在那裡,不是別人,正是溫嬈。
安暖織凝望這一幢相當氣派的安王府,兩隻威風凜凜的石獅子臥立府前,高高的門楣,從門縫中一掃,隱約看到玉屏風,綠樹縈繞,曲廊迂迴。
安暖織是帶著連翹出門正巧路過安王府,不知道怎的,她就停在了這裡,正躊躇著要不要進去呢,門,吱嘎一聲打開了。
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是溫茜。
「長姐?」溫茜微怔,她沒想到會在安府門外看到溫嬈,不過很快,她的訝異就被醋意取代了。
「長姐是來見安的吧?不過剛剛安說了,昨天他累了一晚上,不想見誰,只想好好睡一覺。」溫茜雙手一抱在前胸,冷冷地說道。
「哦。」安暖織低頭,她的眼角,竟有絲落寞。
「,難道二一夜沒有走,是留在王府過夜的。」轉過身去,連翹忙說。
「應該吧。」安暖織手不由自主地一抖,她手裡還攥著一枚已經溫熱了的髮簪,她記得嵐年安昨天告訴她要去拿她的髮簪,可她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不由得,她想來安王府親自把髮簪給她,可看現在這種情形,她不由得心內笑了笑自己,她想,「安王只是在逗你,不要當真吧。」
苦苦一笑,安暖織把髮簪戴在了頭上,帶著連翹轉身就要往溫府走。
這時候,嵐年安正巧出來,他的視線落在一片水紅之上,只見今天溫嬈的打扮格外鮮艷,讓他眼前不禁一亮,但一想到溫嬈的床上「藏男人」那件事,他不免又倒了胃口,當著溫嬈的面,他把剛要離開的溫茜一把拉住。
「茜兒,別走了,大婚前這幾天,直接住在王府裡吧。」
「可以嗎?」溫茜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紅潮,她不敢置信,她沒想到幸福來的是那麼快。溫茜邊捂著臉邊擠入嵐年安的懷裡,她洋洋得意的樣子,很一派春風拂面。
安暖織沒有說話,她只是覺得自己的心一點點下沉下沉,說不出什麼原因,一看到嵐年安親暱地攬住溫茜的腰肢,她心裡的情緒就很微妙,很微妙。
「長姐,你就不留下吃一段飯再走呀?」溫茜得勢似得揚起了下巴。
「不用了,嬈兒就不打擾王爺和妹妹的興致了。」安暖織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袖子下面,她的拳頭是握起的,
安王盯著安暖織離開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今天的溫嬈和平時有什麼不太一樣,竟不自覺的,他的視線和初見時候一樣,不管心裡是多麼的不想,視線還是硬硬的,鎖在了她的身上,再低下頭看溫茜的時候,這個女人即使再美貌,也突然變得索然無味了起來。
鬆開了溫茜,嵐年安轉身進了王府。
溫茜被晾在原地,她在心裡打上了很多大大的問號,為什麼,安王對她的態度忽冷忽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