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很多的悲喜交加,碧如,當你和一個心愛的男人結婚的時候,這就是喜,但結婚當天這個男人拋棄了你和另外一個女人逃婚了,這就是悲,可沒想到,這另外一個女人竟然是你失散多年的親生母親,從此身為孤兒的你有了母親,當然,也多了一個你相當之「熟悉」的繼父,這就是,悲、喜、交、加。
安暖織醒來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悲、喜、交、加。
一方面是因為她發現她又活了,穿越到了溫家長女溫嬈的身上,溫家是書香門第,父親溫安又是朝臣,不愁吃不愁穿,第二方面原因是她雖然活了,但溫嬈的容貌實在是不敢恭維,銅鏡之中,映照出來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沒錯,大家沒聽錯,是血肉模糊。
或許親們要疑惑了,溫嬈跳不是傾城絕色,天下無雙的大美女嗎?是的,溫嬈的確是大美女,但那是在跳蓮池之前,跳過之後,溫嬈的臉剛巧被一莖鋒利的長竹竿所傷,所以毀了容,變成了十足的醜女。
只見,一道十幾寸長的傷疤從溫嬈的左眉處,一直延伸到右邊的腮旁,安暖織看到時候的第一個反應是——「靠,這貨可以去演真人版灰太狼了。堪稱極品中的絕品呀。」
一旁的小丫鬟見自己的不開心,忙安慰道。「長,不要傷心,其實你原來,很美很美的。」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安暖織更加鬱悶了,什麼叫原來的時候很美很美的,這不是更打擊她嗎?她心裡面擠滿了很多的問題,為何,偏偏在溫嬈變殘樣的時候,穿越來呢?或者更直接一點,她為什麼會穿越呢?
按理說,兩世輪迴,安暖織無論是在古代,還是現代,她的肉身都已經死去了,她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她的魂魄也只有一個下場——魂飛魄散。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上天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她要好好把握,安暖織是一個很樂觀的人,她也很珍惜自己的人生和生命,她認為既然能活著,要過就活出自己的精彩,起碼,不能再像前兩世一樣愛的那般心傷、心碎,和自己的真愛,失之交臂。
一想到之前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恍然昨日,安暖織的心不禁小小的揪了起來。慕容無痕、嵐亦珞、藍洛冷,他們三個面孔疊起來了,讓她的心如同被刀子剜了一樣難過,她不禁想到了一首歌曲,正好應了她的心境。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
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
從此我開始孤單思念
想你時你在天邊
想你時你在眼前
想你時你在腦海
想你時你在心田
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
生的愛情故事不會再改變
寧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
我一直在你身旁從未走遠
想著想著,因為感傷,安暖織竟然唱了出來,這首歌曲她賦予了很多很多的心情,短短十年發生的一切,像是過往雲煙,一首王菲的《傳奇》,她唱出了別樣的心境,別忘的情緒。
唱者無心,聽者有意,安暖織獨特的歌聲讓一個人聽了去,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安王。
親們或許要問了,安王怎麼會站在溫嬈的閨房外面呢?他不是不願意和溫嬈成親,選擇了溫嬈的妹妹——溫茜嗎?
的確,安王的確選擇了溫茜,但那也只是選擇,安王發現,當他把溫茜接入安王府之後,腦子裡滿滿的卻是溫嬈的身影,當天溫嬈跳入蓮池的樣子,那驚鴻一瞥,她跌落在地上的手絹,都讓他印象深刻,她身上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氣質,令安王不由自主地,來到了溫家,久久駐留在溫嬈的窗前,出神。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流連花叢那麼久,片片葉子都不沾身,難道,他對女人動心了嗎?
正想著,溫嬈閨閣的門打開,一個輕紗遮面的娉婷女子走了出來,灼灼日暉之下,她身上彷彿被鍍上了一層盈盈的光輝,乍一看非常驚艷,仔細一眼,更加驚艷,有種說不出的味道和氣質,令安王出神許久,許久。
安王幾乎一下子認出了這是溫嬈,雖然是同一個人,但說不清什麼地方,有什麼不太一樣了,不過,究竟是哪裡呢?
安王的眉頭,不自覺的,一皺。
安暖織一出去,就發現有一雙視線鎖在自己身上,她心想,「誰會盯著她一個姑娘家家的不停看,這人好沒禮貌呀!」
正想著,只覺的清風佛面。
安暖織再抬頭時候,一張白皙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完美的五官,疏遠,冷漠的氣質,探究的眼神,再加上眉眼間的一絲邪氣、痞氣,安暖織心想,「這位誰啊,怎麼悄無聲息的出現,屬鬼的嗎?」
對於花樣美男子,安暖織早就有了抗體見怪不怪了,別說嵐亦珞、慕容無痕和慕容無殤了,單單是一個天韶華就是極品帥哥,她只覺得眼前這位很礙眼,或者說怎麼看都不順眼,因為他擋住了她門前的唯一一條小徑,這是她要出去散步的路。不由得,安暖織還挺生氣的。
「聽人家說,好狗不擋路,好豬不擋路,好驢不擋路,好烏龜不擋路,好駱駝不擋路,好蛤蟆不擋路……」安暖織像是聊天氣一樣,把所有畜類都漫不經心地數了一遍。
一旁的丫鬟嚇慘了,他們怎麼這麼大膽,敢和安王用這種口氣這種方式來說話,安、王、該不會、生氣吧……
安王眉頭皺的深了,他知道安暖織是含沙射影、指桑罵槐,他不禁瞇起眼睛來,細細盯著安暖織看了幾秒,然後,不緊不慢地下了結論,「溫家長,和外界傳聞一樣呀,沒教養。」
「你!」
「你才沒教養,你們全家沒教養。」安暖織罵了一句,可以安王已經翩然離開了,根本沒聽到。
「剛才那個臭屁男人是誰?」安暖織氣鼓鼓的握起了小拳頭,轉頭向身後的丫鬟。
丫鬟捂嘴輕笑,「長,難道您不認識了?那是安王呀!您從小訂親的夫君!」
「從小訂親的夫君?那不就是應該是我未來的老公嗎?」安暖織腦海裡一片空白,她想,溫嬈應該和這個男人的關係很近才對,為何一提到「安王」二字,這具身體的反應卻是很強烈的,難道,這具身體,很排斥、剛才那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