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感情-色彩,床上動作戲是不需要的感情-色彩,但唯獨用在慕容無痕臉上,是需要的,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神裡,好像寫著:吃人不吐骨頭。
安暖織小冷汗涔涔的,濕了一大片的衣襟,她心裡卻是想著另外一件事,等一下真要被撲倒,她是反抗一小下,還是反抗一大下,其實,安暖織最想做的是撒丫子跑路。
但沉思了大概三秒的時間,她心想人的一生這麼短暫,沒有必要拿小命開玩笑,試想,如果她一個不留神把慕容無痕惹怒了,拉出午門斬首了,下了地府的小鬼問你怎麼死的,你說你是非要和皇上對著干自己找死的,那也太碉堡了。
所以,安暖織還是認命了,她一步,兩步,三步,拿出了烏龜速度向慕容無痕靠近,大不了,就當是被狗狗咬了第三口,但她還沒走到,就被慕容無痕的大手扯到了跟前。
兩個身影疊在了一起,但意料之外,慕容無痕只是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他冷冰冰的眼神瞇起,卻帶著好笑。
「朕累了,現在,睡覺。」
這個結果是出乎安暖織意料之外的,顛覆了她的理解能力,合著慕容無痕並不是想推倒她,而是擁著她貼牆睡呀,可,他怎麼從良了呢?
安暖織聽著慕容無痕均勻的呼吸聲,這廝竟然很快進入了夢鄉,他此時像是毫無提防的嬰兒,沒有心計,沒有陰謀,更沒有霸道的冷酷,只有在夢裡,他是最簡單的。
驀然,安暖織的心跳竟加速脈衝了一下,就像心電圖上的小波峰,峰值高高揚起。
好想用手碰碰他。
這是安暖織的第二個想法。
下一秒,手這就執行這命令去了,安暖織不得不認為自己的反射弧和別人有點不一樣,她的反射弧有點短。
原本是要摸摸他的臉頰,沒想到手竟無意把罩在他臉上的面紗蹭落,緊接著,一張驚世美顏出現在安暖織的面前,安暖織不禁嚇了一跳。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他的真實容顏,她其實準備了好久,沒想到,一個意外,讓她真見到了,帶著幾絲好奇,幾分探究,她朝他臉上看去。
只見白皙的臉上,沒有多餘的東西,平滑如奶白,又細又嫩,還隱約有種說不出的完美氣質,這種氣質,這麼來形容吧,在人類身上找不到,當然在野獸身上也找不到,而是在神仙一級的人身上能找得到,換句話說,慕容無痕的面紗下的容顏——恍若謫仙。
不過,安暖織這就納悶了,既然慕容無痕擁有半張能帥到黨中央的臉,他為何整天以面紗遮臉?遮遮也就算了,別人都是遮住難看的留下好看的,但他卻反其道為止,這也太奇怪了吧?
人都是充滿了探索能力和好奇心的生物,安暖織自然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但是呢,探索和好奇是要付出代價的,慕容無痕在安暖織的注視下,悠悠轉醒,他一睜眼就看到眼前一幕,安暖織大大亮亮的眼睛直視著他,視線裡有驚艷、有恍然大悟。
摸摸臉頰,他突然明白發生了什麼,幾乎是一躍而起,他的情緒變得異常陰冷。
「滾出去,你看到了不該看的。」
安暖織最討厭別人無緣無故的發脾氣,不就是看了一眼他傾絕的容顏吧,至於發這麼大的脾氣嗎?這讓安暖織只想喊叫,「,真沒禮貌!」
可這句話安暖織硬生生地壓了下去,先在別人的地盤上,做人要低調,何況,慕容無痕的脾氣很不好,保不齊一個把她給做了,她找誰哭去呢。
安暖織呈小帶魚狀,小滑步往門外走去,她邊走邊在心裡想:「死變態、大壞蛋、沒爹親沒娘疼的神經質,祝願你不孕不育,膝下有子也夭折……」
安暖織把能想到的狠話都默念出來了,她心情那是一個爽,但還沒等她踱到門口,就聽一聲冷冰冰的聲音。
「等等。回來!」
安暖織這一次,真的想撞在一塊豆腐上死了算了,敢情耍人也會上癮呀,他難道當她是球呀,說滾就滾,說回來就回來?
安暖織很想大罵一聲——封建主義皇帝耍臭不要臉了,欺壓小老百姓不得超生啊——但是現實情況下,她微微低頭,腳探在半空中,邁不下,抬不起,似乎有千鈞重量。
「你去哪裡?」慕容無痕把弄著手裡鋒利的小刀,目光裡是猜不透的小寒風。
「我不走,我就去小解一下。」安暖織微微低頭,很一副乖巧寶寶狀。
「你認為,朕會讓你帶著秘密出去嗎?」慕容無痕繼續玩手裡的小刀。
「什麼秘密?」安暖織白癡地反問道。
「你說呢?」慕容無痕的眼神是散發著綠光的那種,安暖織不由得伸了伸小舌頭。
可下一秒,安暖織伸出去的小舌頭已經滑進了濕濕軟軟的環境之中,沒想到,慕容無痕竟低下了頭,軟件硬件全包圍了她,讓她無路可退。
「讓女人保守秘密的最好辦法,就是做的她,沒有力氣了。」慕容無痕似輕語,這句話幾乎是用氣流說出來的,癢癢的,輕輕的,讓安暖織身上像是過了一陣一陣的電流。
這麼直白露骨的話,安暖織後胸大肌想想都明白了,天煞的,有些事情,想躲躲不開,不想躲,依舊躲不開,安暖織直在心裡大呼,「天要亡我。」
安暖織沒有呼完,慕容無痕就扯下了簾子,他厚厚的身體壓了下來,大大的手掌塞進了她的肚兜裡面,兩人的身子重合為了一個,不過可憐那張床了,從昨天開始就吱嘎吱嘎飽受了n次璀璨。
安暖織擔心地想,會不會散架了。
第二天清晨,安暖織渾身沒有不痛的地方,連著兩天高頻率地陀螺做,安暖織已經招架不住了,但看看搖搖欲墜的龍榻,她心裡又不禁平衡了一些。
不過,滿玉頸上的吻痕遮蓋不住,紅紅腫腫的,提醒著她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令人臉紅耳熱的事情。
安暖織自認為自己是很看得開的人,但她雙腿酸麻著走出承德殿後,卻看不開了,因為她發現,她並沒有想像中的豁達,甚至於又一點糾結。
慕容無痕是出於什麼心態一次次強要她呢?
他是愛著她的?
是嗎?
真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