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織懵了!
對這樣的侵犯,安暖織完全沒有準備,這可是在人來人往的天府閣,如果被人看到了,她也沒臉在這深宮裡待下去了。
她最本能的反應是掙扎,其次是躲避,她忍著長長花刺扎入她雪白肌膚的痛楚,咬著牙往後退,可她退一步,她身上的衣服被勾住地越多,她退一步,她越來越沒有空間逃跑,慕容無痕的身體,已死死貼住了她。
幾近絕望中,安暖織想起了嵐亦珞,如果她的珞在這裡該有多好,他會保護她,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此時的安暖織,好思念她的珞。
「珞——」微不可聞的呼喚,安暖織忍不住喊出這個字。
沒想到,就這一個字竟喚回了慕容無痕的理智,他的身體如被雷擊,侵犯的動作,竟停止了。
然後,慕容無痕呆呆看著安暖織哭慘的小臉,再加上小小石子、枯枝劃傷的細密口子,慕容無痕如夢初醒,他剛剛是怎麼了,他對她做了什麼?
在他的觀念裡,是很愜意的事,你情我願,水到渠成,他不喜歡用強的,但是今天呢,他緣何失控?又緣何這麼?
還有,為什麼一個小小的「珞」字就讓他頓悟過來,這個珞,究竟是什麼人呢?為什麼給他的震撼那麼大呢?
慕容無痕清醒之後把一切串聯了一下,紫鵑、柳葉中毒而亡疑點重重,安暖織雖然現身天府閣,但說不定只是個巧合,他的反應的確有點太超過了。
他隱隱感覺萬分愧疚。
「沒事吧?」慕容無痕的聲音溫柔了不少。
安暖織一怔,她快要跳腳爆粗口了,她傷痕纍纍不是拜他所賜麼?這個男人有兩面人格麼?一面是翩翩紳士,另外一面是變態暴君?
慕容無痕正要把安暖織扶了起來,安暖織卻如遭電擊一樣,硬硬躲開了。她還是心有餘悸的,起碼剛才發生的事,她暫時還要記恨一陣子。
慕容無痕知道是自己的不對,他在她心裡的印象,已經將至冰點了吧?只是,他是暴君,無所謂在別人心裡他是什麼形象,但唯獨對她,他竟特別地在意,他很想知道,她是不是從此不願意見他了?
不自覺,慕容無痕竟歎了一口氣,他輕柔道,「紫鵑、柳葉的事情朕會查清楚。朕會還你一個清白的。」
安暖織微微愣,沒想到慕容無痕還是相信她的,她心中有那麼一刻是有一絲感動的。
她眼觀鼻鼻觀心,好吧,既然慕容無痕這麼「場面」她也就不計較了,小女子肚裡能撐船嘛,她整理好衣服和頭髮,和慕容無痕一起回承德殿,只不過,一路無話。
兩人一前一後,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但在那種事情發生之後,好像有縷縷微妙在兩人之間形成,一個埋著頭,一個紅著臉,安暖織甚至連呼吸都改變了頻率。
安暖織暗暗心想,她是慕容無痕的貼身才女,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樣的事情以後再發生的話,她該怎麼辦呢?
一進承德殿,如妃帶著宮女漣漪等在裡面,她見安暖織和皇上一同出現,先是一愣,然後又笑盈盈地迎了上來。
「皇上,臣妾等你等的腳脖子都酸了。」
安暖織心中好笑,她明明見如妃從金絲鸞鳳椅上起身的,難道她剛才一直在椅子上半蹲著麼?
真是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矯矯情情地嬌氣女人!
安暖織暗暗罵了一句,可罵過之後她才晃神,如妃站著、蹲著還是坐著,即使她是倒立著也和她無關,何時她變得這般不容人了?尤其是對慕容無痕身邊的女人。
「愛妃來找朕,有事麼?」慕容無痕心懷朝政和大事,並沒發現女人的這些小心計,他對如妃的態度和平時無差。
如妃弱柳扶風地走過來,身上的香粉味能熏死頭非洲象,「皇上,人家來是有要事的嘛。」
「要事?」慕容無痕詫異。平日裡如妃最愛做的事是打扮、打扮、打扮,一月月例全都花在脂粉和衣服上,她的眼裡,這所謂要事會是什麼呢?
如妃見自己賣的關子很成功,不禁得意洋洋地揚起了下巴,看樣子是摸準了慕容無痕會追問下去。
但她沒想到,慕容無痕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愛妃先回宮吧,朕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安暖織強忍住笑,如妃簡直是自取其辱,看來如妃也是個無腦+無知的主兒,要不然怎會言行這般虛浮?完全沒有做妃子的覺悟。
不過安暖織一直沒弄明白,如妃長了一張大餅子臉,丑到影響食慾,尤其是當困了的時候看一看還會很提神,性格還是典型的毒妒婦,據瞭解,如妃的背景也不是眾妃嬪中最厲害的,為什麼慕容無痕會留她那麼久,還給了她從二品的妃位呢?
看來,慕容無痕也是「重」口味呀。
不過等等,她究竟在糾結什麼呢?別人夫妻的事,她需要這麼上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