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花賊?聽起來挺好玩的。」安暖織笑了,採花可是個體力活,不知道這位採花賊是不是位腹肌猛男,有木有八塊腹肌?
「好玩?」小綺不懂她們娘娘是什麼思路,但她環顧了四周,這裡可是荒郊野外呀,若是她們娘娘有什麼閃失那可怎麼辦呀?
「——小小小——美女,讓爺爺親親——一口。」採花賊看到安暖織的傾城容顏饞的連下巴都快脫臼了,他也算是肆意花叢多年,這麼美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他心內那個把持不住欸。
安暖織一抬頭,只見一個瘦瘦弱弱的白面男子笑嘻嘻地看著她,長相嘛——普通普通,身高嘛——將就將就,和她心目中生猛威武、身強體健的形象大相逕庭,咳咳,安暖織心裡暗道,「尼瑪長了一張小清新的臉原來是個重口味。」
「你確定你是採花賊?」安暖織心想這採花賊外形也太面了吧?
「你質疑我的能力?」採花賊明顯不悅,十里八鄉的小姑娘他都採了一遍,有十幾個採完了之後還羞答答地把小肚兜塞在他手裡,他可是很敬業的採花賊,采過的都說好。
「如果你真的質疑在下的能力,你可以來試一試!」採花賊油腔滑調。
小綺忍不住護主,「大膽色狼,你知道我們皇后娘娘是誰嗎?竟然調-戲我們皇后娘娘!」
安暖織為小綺的智商默默憂傷了一下,都說了她是皇后娘娘了還用著別人猜嗎?這娃子太純了。
採花賊明顯一驚,從剛才開始他就見安暖織氣質不凡、傾國傾城,沒想到竟是當今的皇后娘娘,內心的敬畏油然而生,另外還有一層原因——
這採花賊的爹爹是死囚,因被奸人冤枉入獄離死只差一步,不過立後當天大赦天下他父親被放了出來,後又查清了真相洗脫了冤情,所以安暖織算是他間接的「救父恩人」。
「恩人在上,受韓某一拜。」採花賊突然跪在地上鄭重其事地磕了幾個頭。
「呃。」無功不受祿,安暖織詫異了一下,她又瞭解了瞭解採花賊的過往,這才恍然大悟,她不禁關心了問一句,「年紀大了在牢房待過會吃不消的。令尊大人身體還好嗎?」
「謝娘娘牽掛,父親的身體還算硬朗,他回到家就把您和西後娘娘的木牌供起來,天天拜天天磕頭,祈福娘娘一切安好。」
安暖織狂汗,她又不是死了,這家人該多奇葩?連牌位都給她提前準備好了。
安暖織尷尬笑笑,「不用謝,舉手之勞,不過改天還是把木牌撤下來吧,本宮受不起。」
「是娘娘。」採花賊見安暖織年紀小小說話卻很鳳儀威嚴,他對安暖織是一萬個崇拜,又見安暖織美貌傾城更是忍不住示好,說什麼都要請安暖織去他家裡做客,安暖織性格爺們兒,爽快答應了,可小綺哪敢讓他們娘娘去呀。
「娘娘,對方可是個採花賊,萬一他————」小綺不敢接著往下說,皇后出宮微服雖只幾人知道,但也保不齊走漏個小風聲傳到什麼西皇后、月貴妃耳朵裡,那倆人早就對安暖織恨得牙癢癢,趁著出宮剛好下手,如果這是一個陷阱————小綺忍不住打個寒顫。
「放心吧!」安暖織大咧咧拍拍小綺的肩,「本宮怎會讓人輕易非禮了去?只有本宮非禮別人的份兒。」
呃,小綺一懵,敢情他們娘娘才是牛人。
三人一行來到採花賊的家裡,採花賊讓家人準備了一桌好菜,他吃飽喝足打開了話匣子。
「皇后娘娘,小的不瞞您說,小的入採花這行完全是被情所困,小的一直暗戀村頭李老伯家的李花花,可她總說小的沒男子氣概,還長了一張面瓜的小白臉,小的為了證明自己很男人,才走上了採花這條不歸路。」
「呃——」安暖織頭上三條黑線,真tn毀三觀啊,世上萬一再多上像採花賊一失戀就想不開的男的,那女同胞可倒血霉了。為了拯救眾多良家女,安暖織摘下了頭上的一枚玉簪子,笑道。
「這個東西送給你,你拿了它去李家提親,你告訴李花花,說就是皇后娘娘說的,說你是一個很有男子氣概的人,本宮來做個媒人,你看怎麼樣?」
「真的嗎?謝謝皇后娘娘,您的大恩大德小的無以為報。」採花賊又磕了幾個響頭。
送走了安暖織,採花賊回到屋內,這時候隱藏在後面的幾個黑衣人一一現身。
「堡主,您剛才戲演的真棒,但怎麼沒殺掉她呢?我們可是已經收了月貴妃的佣金,足有十萬白銀呀。」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
採花賊冷冷一笑,手一揮,他臉上的人皮面具揭開,一張冷峻帥氣的絕世容顏,劍眉星眸,鬢角處之中有兩團火焰狀的紋身,邪氣四射。他是享譽天下的第一韓家堡堡主,韓翩玨,他的家族是以「邪影」著稱的殺人集團,家大業大,他名下還經營頗多商埠,勢力強大。
韓翩玨著那枚玉簪,眼神越發深邃,「把十萬銀子退給月貴妃,本堡主從來不殺對我有恩之人。何況小皇后天性爛漫,是世間難求的好姑娘,本堡主已經對小皇后產生了好感,本堡主無論如何都要得到她。」
啊?
黑衣人傻了眼,皇后娘娘可是皇上的女人,坊間一直傳聞當朝皇帝心黑手辣、無情冷酷,萬一哪一天他們堡主和皇上真的爭奪同一個女人,他們堡主會有勝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