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織剛剛落座,旁邊一位妖媚女子一扭一扭地走了過來,她長相出眾,頭上讚著一朵大紅的芍葯,看一眼還好,看幾眼就很俗氣了。
妖媚女子明顯來者不善,她輕瞥了安暖織一眼冷冷一笑,「呦,這不是安品儀嗎?安品儀這是……什麼裝束,蒙住面紗難道是沒臉見人嗎?」
妖媚女子是胡貴人,是新晉的妃嬪,前不久剛剛被晉封,聽說背後的靠山是華嚴公主。
安暖織一怔,她蒙著面紗別人怎麼一眼認出她?難道她已經紅得發紫,名聲四播?
不過,你才沒臉見人,你們全家都沒臉見人。安暖織在心裡暗怒,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她蒙上面紗是為了不引人注意,她做人已經很低調了好吧,怎麼還是有那麼多炮灰主動來找茬?
「這蒙面的輕紗是在曇花的汁液中泡過的,清香恬淡,正好應了今天花神家宴的主題,又簡樸又實用。芍葯、月季戴在頭上雖然嬌艷奪目,但很快就會凋謝,美好的東西都是轉瞬即逝的。」安暖織表面是在談花,實際上是在警告胡貴人不要恃寵而驕,人都會有不順、點背的時候,該為自己留條後路的時候就要留條後路。
「嘖嘖嘖,安品儀是因為自己宮裡窮用不起這麼漂亮的花才這麼說吧?讓人感覺安品儀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呦。」胡貴人的智商low顯然沒聽懂安暖織的深意,邊說著還邊碰了碰頭上的芍葯,神色得意洋洋,唯恐別人不知道皇上剛剛招幸了她。
安暖織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胡貴人的意思是——你的身份和價值就只值一朵芍葯花嘍?」
「你!」胡貴人氣急敗壞,她原本是來嘲笑安暖織的,沒想到被安暖織好好嘲笑了一把,周圍的宮女都吃吃地笑,胡貴人的面子實在掛不住。
不過安暖織只把胡貴人的挑釁當成一個小插曲,她來花神家宴是為了賞花、賞景的,不會讓一個炮灰壞了自己的興致,正想著,安暖織突然感覺一束**辣的目光緊緊盯著她,她不由自主地朝那個方向看去。
天,嵐王?
「不行,這時候不能和嵐亦珞對視。」安暖織感覺到了危機感,嵐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她遇到他一定沒有什麼好事,轉身,她連鳥都沒鳥胡貴人,帶著紫翩走了。
胡貴人被晾在原地很尷尬,她擰著小手絹像是知道什麼似的忿忿道,「好個狂妄的小蹄子,等一下華嚴公主會替本小主報仇,有你好看的!」
安暖織出了鍾曉殿看了看身後,她慶幸嵐王沒追過來,但剛才匆匆那一瞥她的心跳竟無端快了起來,臉頰也燙燙的難受。
安暖織不知道嵐王瞭解不瞭解她已經是皇上的妃嬪了,不過肯定的是嵐王已經注意到了她,他那如鷹一樣狠辣陰戾的眼神充滿了危險,只要稍稍鬆懈就會被吸進去。
「是你呀!」安暖織剛出去就遇到了葉盧小王子,他見到她挺興奮的,目光炯炯地對她笑著,臉上也寫滿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