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的長椅上,寧震謙坐著,寧晉平仿似在跟他說著什麼。
陶子手裡握著手機,小跑著來到自家首長面前,心中隱憂,寧晉平不會也在交代寧震謙不能那啥吧?那她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寧晉平了!
「爸……」她心虛地叫了一聲。
「嗯,你來了,那我進去了。」寧晉平臨走看了她一眼。
這是怎樣的一眼?陶子心中有鬼,心慌意亂。有內容!一定有內容嬲!
「爸跟你說什麼?」她坐下來,挽著他的胳膊道。
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應是江楓又回短信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看,就被他把手機給搶了過去濤。
之前和江楓的短信來往被他徹查了一遍,他繃著的臉才稍稍有了回暖的跡象。
隨軍這個問題,他們之前就討論過的,他沒再問她什麼,把手機還給她,指著最後一條信息對她說,「給他回。」
陶子一看,最後那條信息是:你這傻瓜!
她很傻嗎?為了心中的明月,放棄屬於自己的天空,很傻嗎?她不這麼認為!
只是,怎麼回?
「給他回!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的女人是傻瓜!」某首長在一旁指揮。
啊?要她這麼回?「我不!要回你自己回!」她把手機扔給他。什麼人啊!才好轉那麼一點點,就把她圈起來了,當她小貓小狗呢?
「你回!」某人的臉陰風颯颯,馬上要下雨了……
而且,他還眉頭一皺,忽的用手按住了頭。
這個動作足以把她嚇得魂不附體,馬上問,「頭疼了嗎?頭疼了嗎?我去叫醫生來!或者,我們先進去?」
「不用……忍忍就過去……」他抓住她的胳膊,「你……先回短信……」??到底是堅定的無產階/級革命戰士!在身負重傷之時還不忘偉大的「革命」任務……
她心生狐疑,這頭痛是真的還是假的?可是,這個賭,她賭不起啊……
「寧震謙同志,任何欺騙組織的行為都是錯誤的!」她唬著臉,指著自己心的位置,「你忍心看著組織為你焦慮憂心嗎?」
他臉上呈現被識穿的尷尬……
可是,臉卻拉得更長了。
傷兵有情緒,她是理解的,也不忍見他不開心,於是靠近他身邊,挽著他的胳膊,手按在他心窩的位置,「一面紅旗插一個坑,紅旗倒不倒,只看這個坑牢不牢!怎麼現在還不相信我?」
他良久沒吭聲,緊繃的臉卻漸漸鬆弛,握住了她的手,在手心裡揉著,仿似揉著一個軟軟的麵團。
盛夏的清晨,空氣突然變得溫情而美好,陶子淺淺一笑,情不自禁倚在了他肩頭。
許久之後,他低沉的聲音忽道,「你……很想了嗎?」
「啊?」沉浸在溫情中的她被生生拔了出來,一時迷迷糊糊的,不知首長說的「想」是什麼想什麼。
「爸剛才說你買了……嗯……調料包……」他的聲音更低了,貼著她的耳朵,幾多曖/昧幾多挑/逗。
她嚇得趕緊退開,「什……什麼……」她都結巴了好嗎?寧晉平果然也知道了嗎?從此以後,她在公公婆婆心中成了窮凶極惡沒有人性的虎狼之女了嗎?天亡她也……
「嗯……調料包就是……對了,你不懂……就是那個計生工具……」寧團長自以為這是流傳在S團內部的笑話,她還不知道,所以用了個特文雅的詞來說明……
調料包!調料包!誰再提調料包她跟誰急!
「別說了!我沒買!我真的沒買!真的沒買啊!」她要哭了好嗎?她上輩子和套套結了什麼仇?這輩子要這麼來報復她……
可是,那盒套套實實在在的就在她的袋子裡,現在她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首長大人的眼神就寫著兩個詞:我懂,和愧疚。
她很想對首長說,你不用愧疚的,真的不用愧疚……
可是,首長卻握著她的手,歎了一聲,「辛苦你了……再忍一段時間……嗯……」
她欲哭無淚,「我不辛苦……真的啊!也不要忍……」
「可是……」某人的表情更糾結了,「好吧,我明白了……」
明白?他明白什麼了?怎麼好像覺得有哪裡不對?
盛夏的太陽,到了十點鐘便有些灼人了,她不敢在外面耽擱太久,扶著他回了病房。
適逢嚴莊又準備包餃子。
寧晉平愛吃餃子,所以,平時除了寧震謙的應是特別烹製以外,他們仨常吃餃子。
剛一進門,就聽嚴莊道,「晉平,把桃桃買的調料拿……」
啊!調料包嗎?
她渾渾噩噩的,大聲道,「媽,我沒買調料包!真的沒買!」
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她,莫名其妙……
只有寧震謙,忽而笑出了聲來。
陶子的臉漸漸轉紅,喃喃道,「我什麼也沒說……沒說……」
她無顏見嚴莊和寧晉平,尤其寧晉平……
這一天,他一直很乖,陶子為他吃藥吃飯他都很配合,下午還老老實實睡了幾個小時,不吵也不鬧。
吃過晚飯後,嚴莊和寧晉平便回賓館休息了,她拿出今天的報紙來,準備讀給他聽。
自入院以來,便養成了這樣的習慣,每天會抽時間讀報給他聽,尤其之前他不能說話的時候,每次給他朗讀,他都會聽得很認真,現在雖然恢復語言了,這個習慣卻是慣下來了。
然,破天荒的,他今天卻把她手裡的報紙給拿開了,擱在一邊。
「怎麼了?不想聽?」她輕問。
「睡上來。」他躺在床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不要,擠著你了!」她道。
「沒事!上來!」他堅持。
陶子想了想,也就依了他。
自醫生吮許他下地行走鍛煉以後,偶爾也會有這樣的時刻,他想抱抱她,她便睡上去讓他抱一抱,現在的他,已經不像之前那段時間如玻璃人般易碎了。
平躺在他身邊,還是不敢亂動,怕擠著他,磕著他。
他伸出雙臂,將她環在懷裡,唇貼著她臉頰,吐著熱氣,「轉過來,面對我。」
她的心忽然「撲通撲通」跳得飛快。許久沒有和他親熱,被他這樣抱著,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包圍著她,本就讓她有些心猿意馬,再讓她面對著他,那她真的需要忍著了……「不要……」不自覺地,便紅了臉,聲音也格外嬌柔。
「轉過來!」他又道,並且雙臂開始使力,欲將她扳轉。
怕他使力過猛,她只好順從地轉了過來,和他面對著面。
瞬間,他的呼吸從她鼻息裡侵入,滿滿的,霸佔了她胸腔的每一處,她不禁開始有些暈暈陶陶。
來不及防備,他的唇,便落在她唇上。
柔軟,灼熱,乾燥,她忍不住輕輕一聲嚶嚀。
他手臂輕輕用力,把她往懷抱更深處拉,她馬上警醒過來,雙手撐在他胸口,也不敢用力推,只急道,「不行啊!你不行的!」
「嗯……試試……」他依然啄著她的唇,不願意放棄。
「不試不試!你瘋了!不要命了!」她甚至不敢用力掙扎,唯恐傷了他,只能拒絕著他的吻,言語抗/議。
原來他這一下午這麼乖,是在養精蓄銳,有所圖謀!
他的手,卻鑽進了她的衣服裡,呼吸亦有些急促起來,「別動……別亂動……嗯?」
她是真的不敢亂動,只能任他的手在她身上胡亂鬧騰,焦急地快哭了,「首長,真不行啊!你再鬧我叫媽來了!媽會罵死我的啊!」
他現在是傷患,任誰不會相信是他主動挑事的,再加上那盒該死的套套,誰都會認為是她不顧老公病殘的身體還勾/引他……
這讓她以後哪裡還有臉做人?最重要的是,他現在的身體,真的不吮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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