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晚上哪路神仙都睡著了,壓根不管事,沒人,不,沒神聽見她的祈禱,首長大人在這件事情上精力無窮……
陶子覺得自己也該慶幸吧,至少首長對她的身體是迷戀的……
他們之間最頻繁的交流便是做這件愛做的事。
也許於首長而言,十五天的假期如此珍貴,一旦結束,便又是長長久久的分離與飢渴,所以,一刻也不願意浪費吧……
她曾認為,即便他要的只是她的身體,她亦毫無保留無怨無悔地給他,如今,這想法仍然沒有變娣。
畢竟,這是男女間最親密的關係,世間只有她才有資格與他做這件事,這,已足夠讓她驕傲了……
當一切風平浪靜,靈魂依然在天上飄,身體恰如一葉小舟,在巨浪滔天的顛沛流離之後,駛入寧靜的港灣,夜的柔波裡,輕輕蕩漾,安定,而安寧。
她枕著他的手臂,他另一隻手纏繞在她腰間,將她的身體禁錮在他的掌控之中,背心貼著他胸膛,猶如貼著堅實的大山,夜,從未如此安詳…隘…
她合上眼瞼,唇角彎著微笑的弧度,入夢。今夜,定然好眠……
他聽著她均勻沉穩的呼吸,知她已睡著。
低頭埋首於她發間,屬於她的髮香在鼻端瀰漫開來。
入睡後的她,身體柔軟如綿,唇角含著笑,仿似他的懷抱是溫暖的搖籃,她可以放心放意地安枕無憂,一如當年的小囡囡,一到他面前便卸下一切戒備,完全視他為可以依靠的山。
每每思及此,便覺肩負重任,她是他的囡囡,是他的責任……
可是,自己這樣算不算欺負她?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對她有這麼強烈的渴望?春節短暫相聚,初嘗美好,那滋味便似在身體裡種下了毒,在她離開後的日子裡不定時毒發,每每想到她,便會想起她曼妙的身體,那些擠在宿舍單人床上纏綿的畫面一幕幕不可抑制地在腦海裡一頁頁翻過,自控能力極強的他,竟無數次恨不得立時插翅飛到她身邊,將她壓倒在身下,甚至,很多次,他都在夢裡夢見她,而後,那一晚的夢便會變得旖旎萬千……
軍演結束,想到馬上可以飛回她身邊,強烈的渴望又開始在身體裡膨脹,回家這一路上他都處於亢奮狀態,反反覆覆在心內湧動的,依然是那些畫面,那些衝動,只恨這旅途太遠,他不能馬上擁她入懷。
這些生理上的衝動,讓他覺得自己既可笑又可惡。
三十來歲禁/欲已久的男人,果然血氣方剛,確實需要一個女人了……
他和她,算不算注定?
隔了數年的時光,在他需要一個妻子,需要一個女人的時候,她竟然會出現在他身旁,誰說這不是奇跡?
忽然想起了她曾經逼迫自己去學的那首歌,隱約記得歌詞有幾句是這樣的: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記,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這裡,就是生命的奇跡……
心裡某個地方覺得被一團溫軟包裹著,暖暖的。
莫名地便感歎,幸好是她……
若是另一個陌生女人,他真不知道,亦不能預見會是怎樣一種生活……
無論如何,是她了,是值得他珍惜的她了……
將胳膊收得更緊,讓她纖細溫軟的身體更緊密地和他相貼,睡意湧來,再不用被欲/望的毒折磨,他亦可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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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很興奮,今天首長沒有出去!
可是也很擔憂,在家裡能幹什麼呢?她真的不想十幾天假期白天黑夜的都在床上度過……
而照現在這情形看,首長完全有有這樣的打算和趨勢。所謂飽暖思淫慾,吃飽喝足的首長已經有蠢蠢欲動的跡象了……
「首長!我們要不要做點有意義的事?」她按住他的手。
「嗯,說!」手依然在她衣服內摸索,她的肉捏起來怎麼這麼軟?完全和他堅硬的肌肉不一樣……
「比如……遊歷祖國的大好河山……」
「想都別想!旅行已經退了!」他打斷她,盯著她的腳,光著的雪白小腳丫兒剛噴了藥,腳踝還是腫的,就這樣去跟著旅行團奔波?她是不想活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就帶我在北京城裡轉轉吧……讓咱長點見識,積累點歷史知識……」退而求其次,再說了,北京城她也不沒能好好玩過呢。
「不行!老老實實呆家裡!」他斬釘截鐵的拒絕。
「……那我們看片兒吧……你答應過陪我看的……」只要不被他推倒,怎麼著都好!
「嗯,行!」他簡短地回答,起身把電腦打開,然後又回到她身邊,繼續捏她的肉。
陶子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捏化了,「我們還是先去超市買點吃的來,行嗎?」
得把他牽出去溜一圈,讓風把他吹冷些才行……
他沉吟不語。
「好不好?」她掐著他手臂哀求,「我想出去透透氣,在家呆著,都快悶死了……」
「你昨晚不是才出去了?」他黑著臉反駁。
昨晚的事……好不容易混過去了……還是不要再提了……她沉默下來。
「我去!要吃什麼,說!」他最終道。
她喜極,這樣也好!馬上道,「買些瓜子兒、薯片、杏仁……」說了一大堆之後,又補充,「還有,我們小區門口有一家奶茶店,再給我買一杯奶茶唄?」
「寫下來!」他拿出紙筆,擱她面前。
「好!」她樂滋滋地寫了長長一串,交給他。
他穿上外套,打開門。
正好嚴莊過來了,正猶豫要不要敲門呢,可巧趕上,忙問,「桃桃,你前兒穿的那件禮服呢?拿給我,我一起拿去洗。」
禮服……
陶子臉上升起兩朵紅雲,她該怎麼交代?求助的眼神拋向首長,他自己惹的禍,可以自己承擔責任麼?
某人斜斜地看了她一眼,居然見死不救……
「媽……那個禮服啊……我已經洗了……是的……洗了……」她臉色更紅了。「洗了?我沒見你們拿出去啊?」嚴莊驚訝地看著她,尤其她奇怪的表情,在表達什麼意思?
「是……團長洗的!」陶子靈機一動,要你見死不救!「是團長洗的!而且……被他洗壞了!媽,您找他賠您一件!」
嚴莊更驚訝了,看著自己的兒子,笑得深邃,「喲,這麼勤快?給媳婦兒洗衣服?得,賠就不必了!我找你爸賠去!順便給他上一課,讓他學學兒子!給媳婦兒洗衣服!多會疼人啊!我這都給他洗了三十幾年衣服了,也沒見他幫我一次!」
嚴莊笑著走了,陶子捂著嘴笑,順便還朝他揚了揚手機,裡面可是存著他給媳婦兒洗床單的鐵證……
他臉上的表情僵僵的,舉步便出了門。
隱約傳來嚴莊和寧晉平的對話聲,陶子心虛地縮在房間裡不敢出去,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想好怎麼面對寧晉平,連飯都是以腳疼為借口,逼首長端進房間來吃的……
約摸二十分鐘以後,首長提著一大袋東西回來了。
口有些渴,她第一件事就是想喝奶茶,可是他手裡哪裡有奶茶?
「奶茶呢?買沒?」她有些失望地問。
「這裡!」他從袋子裡找出一瓶牛奶,扔給她。
「這個……」牛奶和奶茶……差很多啊……
「就喝這個!不許喝奶茶!」他硬著臉道,把袋子擱在她面前。
「……」她無語地在袋子裡翻,沒奶茶,有果凍也好啊,可是,果凍也沒買?!還有她最愛的薯片也沒有!
「別找了!果凍和薯片也不許吃!」他坐在電腦前開始搜片,「想看什麼?」
話沒說完,卻回過頭來,指著屏幕上的東西,臉上烏雲滾滾地呵斥她,「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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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寫出來3000……又欠3000……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