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說這是第一次有人給她送花,其實不然,當年傅華笙那貨一天一束玫瑰,只不過被傅臣商給攔截了,連根刺兒都沒讓她看到。
沒想到,防住了大魚,漏了小蝦,這「第一次」還是被人給搶了先羯。
最好的防守就只有進攻,看來,不想讓別人有可趁之機,只有加大火力了。
齊晉剛剛馬不停蹄地打完電話安排好傅臣商交代的重要事情,急忙進來回復,「咳,老闆,還要繼續嗎?a市所有花店的現貨粉玫瑰都送過去了,如果不夠的話需要空運,恐怕至少要明天才能到。」
這邊齊晉話音剛落,安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傅臣商你個變態,你給我適可而止!累」
那音量足夠一旁的齊晉聽清楚,當場就別過頭去擦了擦汗……
傅臣商抬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然後轉了椅子面對身後的落地窗,幽幽地說:「怎麼?你不是很喜歡嗎?別人送的喜歡,我送就是變態?」
安久翻了翻白眼,「你別無理取鬧,我懶得理你,總之不許再往這送了,最好讓人全部給我搬走,我這有員工花粉過敏,被薰的都不能呆了。」
傅臣商冷哼一聲,自憐自哀的語氣,「現在是不是不管我做什麼都不對?我知道,你是嫌棄我年紀大了,哪有那些小男生水嫩……」
安久好半天說不話來,揚了聲調,「我什麼時候嫌棄你年紀大了?」
傅臣商:「早上。」
就因為早上隨口說了他一句「一大把年紀了」?用得著記到現在嗎?
安久揉了揉眉心,「傅臣商,你別借題發揮好不好?」
「難道我說錯了?你不是就喜歡年紀小的嗎?」
他可是沒忘記剛認識她那會兒,她身邊關係好的那些什麼沈煥、許思聰、包括薛皓全都是比她年紀小的,就是傅景希也比她小幾個月。
安久有種從電話線裡爬過去掐死他的衝動,「連續復讀兩年,同年級全是比我小的男生,整個學校都沒有比我年紀大的也是我的錯嗎?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傅臣商聞言不緊不慢地得出結論:「這麼說……你不喜歡年紀比你小的,你喜歡年紀比你大的,你喜歡我?」
安久滿頭黑線,「拜託,推理不是你這麼用的……」
「晚上你是不是要去見那個薛皓?」
繞了這麼一圈,這才是傅臣商真正關心的問題。
「你怎麼知道的?」
安久剛問完就猜到肯定是宋興國告訴他的。這叫什麼事兒,她在自己家的公司上班,卻被他看得死死的。
「讓宋興國隨便派什麼人過去,總之你不許去。」
「憑什麼啊?我都安排好了,更何況為了這個合作案,我準備了這麼久!」
「你明知道薛皓對你心存不軌,還給他接近你的機會,宋安久,你什麼意思?」
安久聽得眉頭緊蹙,「什麼心存不軌,我還要問你是什麼意思呢?」
「如果我沒猜錯,那束花就是他送的。」
安久愣了愣,「哈?怎麼可能啊!我們都多少年沒聯繫了,也就幾個月前湊巧碰到了一次……」
傅臣商冷笑一聲,「不是他?那就是說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人了?」
得,越描越黑了。
「這些全都你的主觀臆測,沒有任何根據,就算有根據也不能構成讓我不去的理由。晚上我是一定會去的,這是我的工作。傅臣商,你現在的身份是我孩子的父親,但僅此而已。」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是孩子的父親,卻不是她的丈夫,有權利管孩子,卻沒有權利管她的事情。她的話無非就是這個意思,而他沒有任何理由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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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談合作的地點是薛皓那邊訂的,在一家叫stay的法國餐廳。
本來她還覺得沒什麼,先前跟傅臣商的那通電話之後才覺得這地方是不是有些不合適?貌似來這邊的大多數是情侶……
可是話都說出口了,只好硬著頭皮過去,不管薛皓到底是什麼意思,她今天過來完全是公事公辦,
根本沒什麼好刻意迴避的。
安久去的時候薛皓已經到了。
「抱歉來遲了,等很久了嗎?」
畢竟是第一次跟人談生意,所以有刻意打扮精緻一些,化了淡妝,長髮挽起露出優美的頸脖,珍珠耳環優雅知性,藏青色職業套裙,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成熟穩重一些。
薛皓眼前一亮,起身替她拉了椅子,「沒有,我也剛來。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你並沒有遲到。」
安久客套了幾句之後進入正題,「這是我們這邊準備的企劃書,薛總可以先看一下。」
「不急,我們先點餐吧,可以一邊等一邊商量。」
於是兩人點好餐之後薛皓開始看企劃書,沒翻幾頁就點了點頭跟她說,「我這邊的資料之前也已經給你看過了,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隨時可以簽約。」
安久抽了抽嘴角,這人一貫的做事習慣就是這麼隨便的嗎?貌似他也沒怎麼認真看吧,就連擺明了是佔便宜的宋興國都再三叮囑她要慎〔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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