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剛一趕到傅景希的宿舍樓下就看到他們209宿舍四朵金草——傅景希、蘇沐陽、何肖、**一個不少,正稀稀疏疏在路燈底下站著,惹得對面女生宿舍鬼哭狼嚎。舒殘顎副
傅景希遠遠就看到她跑過來的身影,驀然變得專注的眼神使得周圍人的視線都被引了過去。
安久小跑幾步上前,彎著腰順了順氣,因為焦急,語氣裡帶了幾分埋怨,「傅景希,你搞什麼?為什麼關機?」
不及傅景希回答,**已經鬼叫一聲,「我沒看錯吧!瞅瞅這甜蜜且憂傷的表情,這還是我們的傅景希嗎?」
一旁的蘇沐陽用胳膊肘捅了捅傅景希,「喂,這就是你等的妞兒?以前沒見過啊,怎麼會有我們所有人的號碼?辶」
**急吼吼地催,「其他我不管啦,景希你快把手機還給我,也不知道失去我的消息這麼多天,會有多少師姐師妹想不開!」
何肖白他一眼,都懶得吐糟他,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安久,「這麼快就換人了?」
聽到這句話,傅景希似有些尷尬的看了眼安久檎。
**誇張地歎道,「九妹好可憐啊,要是讓他知道你短短一個月內連換了兩個女朋友,還不得傷心死!不過,讓她死心了也好,她那個樣子怎麼配得上你。」
「估計早就死心了吧,很久沒出現了。」何肖說。
**反駁道,「你懂什麼,說不定這是人家得到高人指點欲擒故縱呢!不過,不管她做什麼都不可能就是了!除非她全身上下都整過先……」
此時此刻,安久把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死、朱、蒙!你還我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來!!!」
以為你拿我的玫瑰去把妹我不知道是吧?
**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到地上,無法置信地看著眼前那張可愛甜美的小臉,卻比看到鬼還恐怖,「你你……你是九妹!?這麼久不見,原來你真的去整容了!」
「我整你個死人頭!姑奶奶本來就長這樣!美玉蒙塵懂不懂?」
蘇沐陽嘖嘖歎著繞著安久直打轉,「太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淚流,「九妹你不要怪我啊!我無心的!話說最壞的是景希才對吧!我說他怎麼能忍受九妹以那麼一副尊榮在他身邊蹦躂這麼多年,肯定是早就知道九妹是個萌妹子了!」
傅景希從頭到尾都沒搭理三個室友的大驚小怪,只是定定地看著安久。
安久則是在想,看不出來啊看不出來,景希居然切斷自己可能聯繫到他的一切方法,阻止自己所有拒絕他的可能。
「走吧。」傅景希開口。
安久不動,他便主動牽起她的手。
被握住的手明顯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濕糯。
他……不會是來真的吧?
身後三人同時吹起了口哨,對面女生宿舍了鬼哭狼嚎地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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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男生宿舍樓後面的小路繞到傅景希在外面租的單身公寓,一路無言。
開始安久並不明白為什麼傅景希要多此一舉在外面再租一間屋子,甚至當時幾個室友還打趣他是金屋藏嬌用的,直到上次去x市看到他的傷,才想到,外面的房子會不會是他療傷用的。
之前他經常會突然消失一陣子,再出現的時候精神總是不太好,這時候**室友又出現了,開玩笑說他是不是被哪個女人掏空了。那時候的她就知道胡鬧,卻從未真正關心過他,給他的也總是亂七八糟,從來不知道是不是他想要的,不去揣測他的心情,還自以為對他很好。
安久掃了一圈屋子裡的陳設,這裡果然和他在x市住的地方一摸一樣的佈置,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最齊全的只有那個大大的醫藥箱。
不過,也明顯能看出不同。比如,似乎特意更換過的暖色系窗簾,比如粉色的天鵝絨床單,比如床上曖昧的……玫瑰花瓣。
呃,她實在是難以想像傅景希佈置這些時的表情。
「先洗澡嗎?」傅景希神色淡定地問,但視線卻始終沒有正視她。
「一起洗啊。」安久說。
真是對不起,因為實在是太可愛了,所以忍不住就調戲了一下。
結果意外的好,傅景希的臉緋紅一片。
不過,她絕對不知道此刻自己的每一句話都一字不漏的傳到了某人的耳中。
公寓樓下,傅臣商斜靠在車身,耳廓上掛著藍牙耳機,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六樓窗戶口的位置——「宋安久,你有種!」
安久還毫不知危險即將降臨。
「你不會當真了吧!我跟你開玩笑的呢!」安久訕訕。
作孽啊!太純情了,害得她都不好意思耍流氓。
「安久,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傅景希的表情和他說出的話一樣嚴肅。
安久抹了把額上的汗,覺得有些口乾舌燥,隨手拿起床頭的水杯咕嚕咕嚕喝完。
「你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和別人做這種事,所以才親身上陣?」安久問。
傅景希不言語,等於默認了。
安久歎了口氣,「可是,景希,你只知道我最想染指的是你,可我最不能染指的也是你啊!」
「我說過,可以侵犯。我並不是神。」傅景希露出個有些負氣的表情。
「這輩子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我已經很滿足。景希,你沒必要為我做到這一步,真的……」
染指了你,然後呢?公佈,讓傅臣商臉上無光,魚死網破,逼他離婚嗎?
傅景希覺得這完全有可能,因為在老爺子已經同意離婚依舊給他百分之二十股份的情況下,他依舊不肯放手,傅景希只能歸結於他對自己物品的佔有慾。
他知道這種方法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是,無論是怎樣的結局,都比那一個結局要好。
安久自然也明白他的用意,苦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對付他只能用非常手段,只能觸及他的底線,噁心到他把自己的名字和那人聯繫到一起都無法忍受的地步。」
說到這裡喃喃了一聲,「這招真的是……太賤了!太符合我的風格!景希你果然夠瞭解我!」
「可是,上一次我沒有答應,這一次自然更不會答應。」
「為什麼要拒絕我?」
「我不是拒絕你啊!我只是拒絕你的幫助!我自己也就算了,怎麼可以讓你的名譽受損。再說你真的太抬舉傅臣商了,我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在乎他。」
接收到傅景希懷疑的眼神,安久揉了揉眉心繼續解釋,「再說不就是不同意離婚嘛,反正我就要去國外留學,根本見不到他,我就不信等我回來了,他還不要我讓位!到時候我還就偏不讓了!我膈應死他!」
安久說得瀟灑,傅景希卻完全不為所動,「安久,你不懂……」
你怎麼會懂,我為什麼要這麼迫切地讓你與他斷絕關係。
安久解釋得更加口乾舌燥了,眼前那張大床莫名有些晃眼,「景希,你真的不用……」
話沒說完,傅景希已經用行動代替了對她的拒絕。
身體陷進柔軟的床墊,上方是她覬覦已久的男人,安久嚴重覺得大腦缺氧,身體變得越來越熱……
「安久,別怕,離開他,我會帶你走,我娶你。」
他的話幻作令人嚮往的夢境,幾乎讓人沉醉不知歸路。
安久無法置信地瞪大雙眼看著他,別開頭,「景希,你別開玩笑了。」
傅景希握住她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從好言相勸變成了直接誘惑,「難道你不想要?」
汗濕的手心將她的手包裹在內,然後攤開她的掌心,探進襯衣直接貼在自己的胸口,沙啞的嗓音一字一句,「還是說,其實你更喜歡二叔?」
「我怎麼可能更喜歡那個老頭子啊!」安久脫口而出。
犯規犯規啊!他的景希怎麼可能這麼腹黑!
下一秒,伴隨著巨大的房門倒塌聲,傅臣商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安久看到他的時候,他一隻腳甚至還沒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