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居然真的知道是她!怎麼可能呢!
她只說了自己要去兼職,壓根沒說在哪啊!就算他手眼通天知道自己在這兼職,這裡四個天線寶寶呢!他怎麼就能一眼認出自己,萬一要是調戲錯了人呢?
天線寶寶裡面的安久已經完全石化了,其他三個寶寶也石化了。舒殘顎副好吧!跟著傅臣商一起過來的幾個下屬貌似也石化了。唯一還算比較淡定的只有跟在一旁的齊晉,目不斜視地看著他家老闆做這麼幼稚的舉動,完全沒有要上前拉一把的意思,那嚴肅認真的表情就像他家老闆不是在不務正業,而是會晤高級政府官員。
安久真是無比慶幸此刻大家都看不到她的臉。你說你工作得好好的突然轉了個彎跑兒童樂園來勾搭小姑娘,你讓你的下屬情何以堪,你讓圍觀群眾情何以堪,你讓我這個受驚嚇的當事人情何以堪。為什麼這傢伙做事總是唯我獨尊從來就不考慮下別人的感受呢!
下班後,換衣間裡只剩下了安久一人,由於傅臣商的出現,害得她被其他三個天線寶寶孤立,沒人幫忙,她自己一個人脫不了衣服,於是只摘了頭套,無奈地坐那等傅臣商過來灝。
算了,要麼還是自己回去吧!可能他只是說著玩玩呢,公司情人兩頭忙,哪有空來接她,結果,她這邊尚在猶豫,不到三分鐘傅臣商就在員工的指引下走了進來,一進來就坐到她旁邊,摟過她穿著大頭娃娃衣服的肥腰,並且特無恥地湊過來就要吻她,安久用大大的頭套把他格擋開不給他親,「你在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凱蒂廣場是柯洛家投建的,你朋友打電話托他朋友,他朋友托朋友,最後托到了柯洛那裡。」
安久憤憤地感慨了一句世界真小,「那你怎麼知道紅色的寶寶是我?鎖」
「因為只有紅色的寶寶不理我。」傅臣商回答。
安久扼腕,失誤了,當時應該撲上去抱住他非禮才對的。
傅臣商認真地計算道,「一個小時八十,不合算,沒有我開的價高。」
安久恨不得一個白眼翻死他,「你還真好意思說啊!你一次是一個小時嗎?」
傅臣商這次倒是沒有反駁她的話了,看著她頭髮凌亂,臉頰悶得通紅,眸光因怒氣而瀲灩,比早上出門的時候要有生氣多了的樣子,覺得順眼多了,目光也漸漸著了火……
「把這個脫掉,很礙事。」他的聲音染上了欲色的瘖啞。
安久立即警覺地把屁股往旁邊挪了挪,「我不脫!」
多虧了這玩意他沒辦法動手動腳,她才不脫。
「換衣服,帶你去吃好吃的。」傅臣商一副哄小孩子的語氣。
那種悶悶的感覺剛努力揮去此刻又浮上心頭,安久垂著頭,微微握了握拳,「傅臣商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好哄啊?」
蘇繪梨病情穩定了,所以他心情好了,然後有空來哄她了嗎?當她是什麼?小貓小狗?不高興的時候就一腳踢開,高興的時候就摸摸頭?
「不知道,只哄過你一個。」傅臣商一臉無辜。
她臉上隱忍的表情在他看來也是賞心悅目,至少她是因為在乎才會不悅。
前一秒滿腔悲憤的安久小心臟猛得漏了半拍,被這一句話秒殺,混淡這麼會說情話幹嘛!該死的她果然還是太嫩了!
心跳雖然亂了,但還好不影響嘴硬,「是啊!別的女人壓根就不需要你哄的,都是人家哄著你的是吧!」
「嗯。」
「……」
平時特冷傲一人,怎麼私下裡就這麼無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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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鮮貝、雪菜火絲蒸鱸魚、桐軒一品蒸肉、燒汁鱖魚、鳳來荷葉蝦、脆皮燒乳鴿、碳燒小羊扒、琥珀桃仁、桂花糖藕、玫瑰小棗……各種私房小菜擺滿了整整一桌子。
安久看得眼花繚亂,雙眼放光,「我們就兩個人,吃得完嗎?」
「每樣吃一口。」
安久無語,撇撇嘴道,「你也只有做了虧心事才會對我這麼好。」
傅臣商瞇起雙眼,「我平時對你不好?」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安久自然不會說他不好,但又不能違背良心說他好,於是埋頭吃菜。
「安久,我知道你沒有安全感,你只要記住一點,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虧待你。」傅臣商說。
得到這句承諾,應該安心不是嗎?她原本的打算也只是利用傅臣商脫離宋興國和周靜怡永無止境的拉鋸,只是尋求一個肆意而活的避難所,後來的被管教,也皆因為被他洗腦才漸漸接受。
如果只是這樣而已,那麼管他外面有梨子蘋果還是桃子,只要家裡紅旗不倒不就與她沒有相干?
可是,潛意識裡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她想要的不是這句話,不是這個答案。
自己想要的又是什麼呢?她不知道。
或許,只是不敢承認心裡的那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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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躺在床上,傅臣商的手搭在她的腰間,有意無意地摩挲暗示,安久轉過身去,背對著他,明顯拒絕的姿態。
他貼近她的身體,親吻著她頸邊嬌嫩的肌膚,步步緊逼,她則一直後退,最後直接縮到了被子裡蒙住頭。
「怎麼了?」
「明天還要上課。」
「我有分寸。」火熱的大掌如魚般游曳在危險的水域。
安久兩手並用把他不安分的手截住,暗啐,你有個狗屁分寸!
「你有分寸,我沒有!我會忍不住把你搾乾,所以為了避免這種結果,為了我們大家都好,還是睡吧!」安久豁出去了。
既然你無恥,那我只好比你更無恥了。
「別鬧。」傅臣商無奈輕笑,他倒是希望她能這麼熱情,而不是平時特火爆一姑娘一到床上就害羞得不行,他幾乎每次已經在盡量克制著自己。
安久探出腦袋,一臉嚴肅,「我沒鬧!我是認真的!再說我本來就有權利拒絕你,不然……」
「不然怎樣?」傅臣商挑眉。
「不然我告你婚內強|奸!」
傅臣商不屑一顧地輕嗤一聲,「那你試試人家是相信我強|奸你,還是更相信你強上我!」
「你……卑鄙!!!」安久氣得恨不得咬死他。
「我說的是事實。」
安久終於火了,「事實就是你出爾反爾食言而肥說話不算數,是你口口聲聲說不能影響我學習的,說什麼任何影響我學習的事情都要堅決杜絕,為什麼你自己卻在嚴重影響我學習卻不說,你這種行為我是不是也可以罰你三千一次!傅臣商我最煩你這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行為!我嚴重要求一視同仁,平等對待!我也有人|權!」
在暴君的封建剝削以及**統治和嚴酷壓迫之下,宋安久同學揭竿起義了!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丫頭進步神速,已經懂得借力打力,用他的話來反擊他了。
傅臣商畢竟是個男人,也有男人的自尊,只是在她面前往往總是被弱化了,但這次被這樣不給面子,義正言辭地拒絕,自然不會再去強迫她。
安久終於反抗成功了一次,心頭大鬆一口氣。
這樣不是長久之計,一次就夠他腦細胞透支,她可沒把握下次還能鬥得過他。
不過還好她還有最後一張殺手鑭,記得當初剛結婚的時候,她一開始就想和他分房睡,但被否決了,不過他承諾,只要三個月之內她不犯大錯就無條件答應她一個要求。
再堅持一個星期就可以不用每晚都受煎熬,總之一定要小心撐過這幾天。
她迫切要搞清楚一件事,而這件事必須要遠離他才能清醒地思考,偏偏這混蛋每次總是在她想要冷靜的時候,零距離甚至無恥地企圖負距離接近她,剛吵完架也好意思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立刻跑來找她哄她親她吻她,把她本就容量不大的大腦擾的一團糟!真是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