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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尾聲(2)【重要】 文 / 半盒胭脂

    池銘見他直直的盯著小女孩胸前的玉器不放,不由得微微疑惑,定睛一看,也愣了。舒殢殩獍

    風雅給女兒留下的唯一信物,就是一枚同樣的長命鎖。他再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小女孩的臉,更加驚愕。

    小女孩雖然臉肉肉的很稚嫩,但是眼睛大,鼻子挺,唇形甜美,已經是個十足十的小美人,果然和風雅輪廓差不多,看年齡,也對得上。再一回想風雅臨死之前來過杭州,何彥池銘基本已經確定了,這就是風雅與何念儒的那個女兒。

    小女孩見兩人直直盯著自己,眨眨眼,不僅不怕,還微微揚起下巴,大聲問:「叔叔,你們為什麼這樣看我呀?」

    何彥伸手把她頭髮上落下的一小片枯葉給拿下來,道:「因為在你頭髮上發現了髒東西。驊」

    小女孩脆生生的說了謝謝,然後把長命鎖收進了衣服裡,一副珍惜的樣子。

    池銘收回審視的目光,溫柔的問:「小妹妹,你很喜歡這個長命鎖是不是?」

    小女孩點頭:「嗯,這是我很重要的東西,是一個好漂亮的阿姨送我的。爸爸媽媽以前很忙,把我送到風阿姨那裡,讓她照顧我。弳」

    確定無疑了。

    池銘與何彥對視一下,都更迷惑了。風阿姨?她怎麼不叫媽媽?

    何彥問:「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唐果,叔叔叫我果果就好啦……爸爸,爸爸,我在這兒!」唐果眼睛一亮,繞開何彥往前跑了幾步,撲到一個成熟男人懷裡撒嬌。

    那男人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緊緊的抱了會兒女兒,然後沉下臉,問:「誰要你亂跑的?這裡多危險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叔叔熱心,你怎麼辦?萬一遇到壞人呢?」

    唐果哭道:「嗚嗚,每次捉迷藏都被爸爸輕輕鬆鬆找到,我不要被爸爸找到,我要贏嘛……」

    旁邊的一個女人滿臉心疼:「果果不哭啊。下次不准跑遠了,知不知道?你是要嚇死媽媽啊……」

    「我不跑了……」

    男人把唐果抱起來,走到何彥池銘面前,連連道謝,道:「真是太麻煩你們了,如果不是你們,今天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池銘道:「孩子平安就好。不過下次得小心一些,畢竟孩子太小了。」

    男人道:「孩子媽當時在午睡,我陪果果在茶園玩,她說要捉迷藏,我就給了她幾分鐘讓她選地方藏。我本來已經看見她躲在一個石雕後面,但是約定的時間沒到,我就和旁邊的茶農說了一分鐘話,結果她轉眼換了個地方,我半天找不到,簡直……」、

    唐果道:「我就知道爸爸偷看了我的,所以我看到爸爸和老伯伯說話,就去了別的地方……」

    「你還好意思說!今後還這麼調皮不?不是說過不准跑出那一圈的範圍嗎?」

    唐果抱住他脖子:「爸爸我真不敢啦,爸爸不生氣,親親。」說著就在父親臉上親了一口。

    可愛的小女孩一賣萌,再大的火都會瞬間熄滅。唐爸爸和唐媽媽再次道了謝,便抱著唐果往回走,很快消失在茶園之中。

    池銘道:「真沒想到……居然這麼碰巧,連這個被藏得好好的小姑娘都能遇見。你怎麼看?」

    何彥輕輕一歎:「能怎麼看?雖然何念儒死有餘辜,但是小孩子是生而無罪的。我看那對夫妻都是很有教養的人,不是淺薄庸俗之輩,能給孩子創造個很健康的成長環境。唐果看樣子並不是天生的壞孩子,挺乖巧的,今後一定會是個不錯的人。」

    池銘道:「看來我們以前都想錯了。風雅不搭理孩子,也不肯認她,不是因為天性涼薄,也不是因為發神經,只是為了讓孩子毫無芥蒂的融入新家庭。」

    何彥頷首:「是的。那對夫妻穿著很體面,而且舉止非常的得體自然,家境一定不會差,孩子不會因為經濟問題受到虧待。但是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孩子也不會從小耳濡目染豪門爭鬥和交際應酬,生活不會太複雜。這樣的家庭長大的孩子,很有福氣。風雅真是殫精竭慮。」

    「是的。她作惡多端,但也沒有完全泯滅人性。好了,我們不談這個了,前面就是法喜寺,我去上柱香,然後往回走吧,今天走了那麼久,如果再逛下去,天就黑了,晚上光線不太好。」

    何彥道:「這個不用太擔心,我已經讓我秘書在這兒不遠處的安縵法雲定了房間,衣服什麼的也已經送過去放好了。晚上就住山裡,很舒服的。」

    「我岳父果然沒說錯,你太會享受了。」

    進了法喜寺,進香,捐功德,然後求籤。池銘捧著籤筒,閉上眼,心中祈禱,千萬是個上上籤。

    啪嗒一聲,簽掉了一支出來,他拾起,微微一怔。

    中吉。

    他心中有些發苦,拿著簽,眉頭皺起。

    何彥看了看,道:「別太擔心,中吉,代表一切平穩,我們求的不就是個安穩嗎?」

    池銘道:「難道意思是映月一切照舊,還是沒什麼意識?」

    「你想得悲觀了。映月雖然好得不快,但是確實是漸漸的在恢復,一切照舊,就是她會繼續恢復,只是慢一點。再說,求籤求籤,不過是消遣。」

    池銘苦笑:「但願如此。」

    「給師父吧,看看他怎麼解籤。咱們兩個外行人,也只能瞎猜。」

    和尚接過簽,找到對應的籤文,念了一大串文縐縐的謁子,道:「之所以是中吉,是因為施主所求之事會遇上個波折,但是波折之後,會一切順遂。」

    池銘心頓時揪緊了:「什麼波折?是不是非常的嚴重?會有什麼影響?」

    和尚道:「根據籤文來說,這個波折雖然會讓人覺得很突然,但是應該不會是什麼性命攸關的嚴重的事。」

    「能詳解嗎?」

    「這就是天機了,貧僧參不透,真是抱歉,阿彌陀佛。」

    池銘咬咬牙,耐著性子謝過和尚,走出大殿就沉下臉。

    何彥道:「你何必這麼在意?他說些模稜兩可的話,最後直接來個天機,擺明了不是什麼高人,不過是隨口一說,哄點功德錢的。咱們就當找了個消遣,放在心上就沒必要了。」

    池銘深深歎了口氣:「是這個道理,但是,心中總是有點不舒服。」

    何彥道:「我看了下籤文,上面有個逢凶化吉遇難呈祥,映月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什麼大的意外的。你忘了花叔叔說的話了嗎?盡力的治療映月,但是,不要因為這個,讓自己的生活變得一團糟。」

    「是,我走一會兒,應該會舒服一些。」

    何彥指了指在前面不遠處看杜鵑花的池樂:「樂樂太聰明了,聰明的孩子是很敏銳的,你的情緒變化,他會立刻感受到,然後他也會不開心。為了孩子,你也不能為了這種事太過憂心,對不對?」

    「好。」

    「我秘書已經送了一罈子真正的上品陳年女兒紅,晚上我們喝兩盅,消消愁,怎樣?」

    池樂正好跑回來,聽見了之後,笑瞇瞇的背詩:「與爾同銷萬古愁!」

    池銘笑了,彎腰捏他臉:「就你機靈!」

    「我沒有說錯吧?」

    何彥大笑:「沒錯,特別合適,樂樂說得很好。」

    池樂很高興:「我可不可以喝呢?」

    「小孩子不准喝酒。」

    池樂很惆悵:「我也不是故意當小孩子的……」

    池銘樂得忘記了剛才求籤的不快,抱起他一邊走一邊道:「當小孩多好。等你長大了,我就不會抱你了。」

    池樂抱住他脖子,蹭蹭他的臉:「那爸爸現在多抱抱我。爸爸,我長大了是不是可以喝酒?」

    「可以,但是不許喝多了,知道不?」

    「嗯嗯。」

    在杭州的幾日過得閒適愉快,龍井山清新的空氣,讓池銘心中積鬱的悶氣一掃而空,池樂也玩得十分開心。

    回到a市恆潤醫院,池銘剛接近病房,就被衝出來的小南撞得退了一步。越發壯實的哈士奇用那雙水汪汪的藍眼睛哀怨的看著他,嗷嗚嗷嗚叫個不停,似乎是怪他很久沒有來瞧自己。

    池銘看在池樂的面子上擠出一個笑,摸摸狗頭,然後急急的去看花映月。

    花海天正在病房裡看報紙,聽到聲音,淡淡的說了聲「回來了」,然後換上笑容去抱池樂:「哎,我的乖孫,外公可想你了。」

    池樂親親他:「外公,我也想你。如果你也來了就好了,我們去了西湖,去了龍井山。我採了茶的,採茶阿姨說我的茶芽很好呢,拿來炒了茶的,帶回來給外公喝。」

    「哎呀,樂樂這麼能幹呀?還這麼孝順。外公沒白疼你。」說罷見池銘杵在一邊,便抱著池樂往外走,「我和樂樂聊聊天,映月該洗澡了,既然你回來了,就不叫護工了。你給我小心點!」

    池銘知道老頭子是給他留下獨處的空間,感激的說:「我一定小心。」

    「洗好了就去遛狗!小南只認你,別人遛它它都沒精神。」老爺子還是不肯給個好臉色,說什麼都是又冷淡又拽。

    又過了一周,紫籐花和海棠都謝了,葉片卻漸漸的濃密,四週一片陰涼。楚驍把池樂接過去玩了,老爺子和池銘呆在花映月的病房裡,一如既往,老的擺架子,年輕的拍馬屁。

    天氣不錯,又十分悠閒,老爺子閒適的嚼著池銘孝敬的熏豬耳朵當零嘴,忽然有了興致,道:「這東西是一流的下酒菜。」

    「爸,您想喝酒?上次從杭州回來,彥哥給了我兩罈子女兒紅。」

    老爺子瞪他:「怎麼不早點拿出來?養著酒,酒也不會生孩子!」

    池銘囧了:「爸,我回來的時候問過你喝不喝,你說不喝,還不准我貪杯……」

    「我有說過?我不記得了!」老爺子冷哼。

    池銘哪兒敢說他耍賴,趕緊把酒拿了一罈子出來。

    酒罈外套著竹篦子,用泥封了口。小心翼翼除掉泥封,把蓋子拔出來,倒進了壺中。酒的味道並不濃,但是一兌入新酒,整間房便香得讓人醺然欲醉。

    花海天深深吸了一口含著酒香的空氣,白了他一眼:「挺會享受嘛,還知道陳年女兒紅要兌新酒,才能把味道給調出來。」

    池銘道:「您的女婿,肯定不能一竅不通。」

    「哼,少藉著給我戴高帽子的機會自賣自誇。不知道你在燈紅酒綠的地方混了多久,才瞭解這麼多。不像話!」

    池銘都習慣了老爺子的彆扭,聞言笑了笑,把酒給溫熱了,倒了一杯遞過去。

    琥珀色的酒一入口,甘甜綿醇,美妙無比。老爺子細細品了品,露出讚許的神色,又看向了旁邊的病床,笑道:「看,這酒真是好東西,香成這樣,映月又睜眼了。」

    果然,花映月眼睛已經睜開,眼珠子如水銀丸一樣亮。

    「老婆這幾天睜眼的次數多了些。」

    花海天道:「她應該不會像我這樣睡很久,我當時都沒睜開過眼睛……咦……映月!」他手中的酒杯落在了地上,砸了個粉碎,酒液四處流開,香氣更加濃郁了。

    池銘已經衝到了床邊,握住花映月的手:「映月,你醒了,你醒了是不是?」

    花映月眼皮動了動,眼珠慢慢的往他這邊轉。

    池銘狂喜:「爸,她聽得見,聽得見!」

    花海天也忘記自己是怎麼教訓池銘要沉穩鎮定,泰山崩於前而不形於色,全身都因為激動而發抖,顫聲道:「哎,哎,她聽得見。哎,叫醫生,趕緊,趕緊……」

    池銘立刻按了鈴,很快,醫生護士都湧了進來。翁婿兩人互相抓著手站在一邊,緊張的看著醫生做檢查。

    醫生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花映月雖然反應很慢,但是也根據醫生的問話動手指,眨眼睛,說些十分簡單的詞語。只是她還是很昏沉,喝了點水,又睡了過去。

    池銘拉著醫生問話,醫生不停的讓他放心:「太太是腦部受傷,又睡了好幾個月,需要一些時間慢慢恢復反應能力。她現在很需要休息。池少你別擔心了,太太既然醒了一次,肯定會醒第二次第三次的,康復指日可待。誒,您能不能放手,我的手很痛……」

    池銘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把人家的手握得發紅。他連忙放開,想說幾句話,可是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一味激動的傻笑。醫生又去恭喜了花海天,說了注意事項,便離開了病房。

    池銘立刻給楚驍打電話,讓他把兒子還回來。過了兩個小時,池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越來越近:「媽媽醒了,媽媽醒了。」

    他聲音喘息得厲害,池銘連忙出去,把他抱起來:「急什麼?不是說不准快跑嗎?」

    楚驍和陸維鈞都跟在後面,問:「現在怎樣了?」

    池銘一邊往病房走一邊說:「剛剛醒了一次,有思考能力,等她下次醒來再看。」

    「這實在是太好了。」他們跟進去,向花海天問了好,又去看望在病床上沉睡的花映月,幾個人便坐在一起,聊著花映月的病情和治療情況。

    花映月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傍晚。她睜開眼,緩緩的扭頭,看向窗戶。

    此時花海天正在外面陪池樂散步,只有池銘留守房間。她看到的,便是池銘的背影。

    他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玩樂的祖孫兩個,夕陽照過來,給他的輪廓鍍上一層橙紅色的邊。

    她嗓子很乾,輕輕的咳了一聲。

    池銘迅速轉身,睜大眼看著她,和她的視線對上。

    她的目光有聚焦,她看見自己了……她又醒了!

    池銘連忙大聲叫了花海天和池樂,轉身到了病床邊,握住她的手:「映月,你終於醒了。我……我可擔心死你了,你現在還難受不難受?」

    她愣愣的看著他,不說話。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醫生說過,植物人初醒,一般不會太清醒。他把一大堆問題忍住,問她:「寶貝,要不要喝點水?」

    她開了口:「你……你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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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上就結局了,真的。先寫歡歡樂樂番外。

    池銘:「死孩子,去相親!」

    池樂:「不去,事業為重。」

    池銘:「胡扯!成家立業,先成家再立業!趙副省長的孫女如何如何(此處省略美好描述三百字)……」

    池樂:「不喜歡。」

    池銘:「張總的侄女也不錯,她(此處省略美好描述四百字)……」

    池樂:「沒興趣。」

    池銘拍桌子:「你要求就這麼高?是不是要我去找國家主席求親?」

    池樂:「不是……爸,這事不急。」

    池銘:「我急!我要抱孫子!」

    池樂:「爸,我坦白了吧,我其實有喜歡的人了。」

    池銘:「誰?趕緊娶,娶了給我生孫子!孫女也行!」

    池樂道:「這……真的不行,她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

    池歡羞澀冒頭:「爸,再過幾年我就二十了,到時候生……」

    池銘:「……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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