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月回到別墅,讓楊學把郁襄交予的東西找出來,又換了身衣服,往賭場而去。舒骺豞曶
此處魚龍混雜,漂亮女人獨自在路上行走,難免會遇上心懷不軌之人,楊學和另一個身手極好的隨從跟著她,一直把她送到賭場門口。
賭場裡充斥著洗牌聲,荷官開牌的聲音,還有籌碼被把玩的響聲,在座的人都不是甩開膀子押寶的人,一個個正襟危坐,交談聲音極低,幾乎每個人身邊都有美麗的女人陪伴,賭和女色,是大多數男人無法拒絕的誘惑。
女人雖然多,花映月入場,還是引起了不少注目,良好教養以及真才實學塑造出來的優雅,不是錦衣華服和形體訓練造出來的儀態可比的。
還好一局德州撲克完畢,池銘把手上籌碼一收,站起來對眾人致歉,離開賭桌,走到她身邊。她立刻挽住他胳膊,隨著他走到一處相對安靜的地方坐下ぬ。
池銘攬著她的腰,收緊胳膊,咬著牙說:「你打扮這麼漂亮幹什麼?那些王八蛋一副想把你吞了的表情。」
花映月撫了撫腕上的瑪瑙纏金絲鐲子:「我本來是和你一起的,卻中途回去了一趟才來,萬一這個細節被人抓住了,問起來不是不好解釋?我就造一個理由唄,換身衣服,免得給你丟臉,剛才的休閒裝,的確不適合進賭場,你看別的女人都穿著禮服。」說罷,她打開隨身手包,把一根小金屬管拿出來,「拿來了,你和鍾南談得怎樣?」
池銘道:「不能太熱絡,如果顯得我們十分需要他協助,他到時候提的合作條件,想必會讓我和彥哥吃大虧。我自有分寸,到時候,我遞東西給他,只會做出傳話人的姿態,等他看完郁夫人的話,自己來找我們。恝」
「你有計較就好。」花映月伸手從他兜裡掏出籌碼,「你贏了多少?」
池銘眨眼:「自己數。」
「一共十二枚,什麼意思?」
「我買了六個籌碼,五十萬美元一個的。」
花映月一愣:「轉眼贏了六百萬美元?」
池銘笑,輕撫她臉頰:「你的男人是不是很厲害?」
「莊家哪兒有那麼容易讓你吸走現金?你……你也沒多少經驗,怎麼可能贏得過那些老賭棍?」
「上了賭桌,莊家會給你一些甜頭,讓你找不著北,越來越貪婪,然後給你一點打擊,刺激你加大籌碼贏回來,最後起伏幾次,讓你輸個底兒掉。我離場早,正是預熱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打擊我的氣焰。再說,莊家也要看人的,表面上我和何念儒情同父子,他為了討好,即使後來收走幾個籌碼,也不可能出千讓我輸。」池銘捏了捏她的手指,「去兌換吧,贏的錢都是你的。」
她抿嘴笑:「池少真大方。」
「那你等會兒回去後,也對我大方一下,好不好?」他輕輕的咬了她耳垂一下。
她白了他一眼,又低聲對他說了關瑤瑤那裡探聽的最新消息。池銘臉色凝重起來,冷冷一笑:「還想利用我?不過這樣也好,他不想我繼續神經下去壞他的計劃,那我也正好治病,裝瘋的次數也可以少很多。」
「我就怕你吃了那藥,引發什麼意外的毛病。」
池銘道:「我有準備,就會注意克制。而且,這島上我也不會呆多久,很快就會回去,再調養就好。彥哥吃過那麼多藥,現在身體還沒有垮下來,說明他搞了不少這種反應大,但是傷害沒那麼嚴重的玩意。這東西的確有毒,但是,也不會毒過頭。」
「也是。我們的危險,根本比不上彥哥遇上的危險。瑤瑤今天提醒我小心風雅,可是她才是真正吃虧的那個。我有點想不通,風雅既然想討人喜歡,為什麼不沉住氣,反而輕浮的去引逗他,還對他很珍惜的女孩子惡言惡語?」
「彥哥雖然有心計,但是,某些方面來說,他太講原則。風雅既然和他父親有這樣的關係,她裝出一副美好的樣子,做得再吸引人,彥哥即使被觸動,也會克制,把好感只限制在欣賞的範圍。況且,她的裝,能瞞過彥哥?他又不像何念儒那樣著了魔,怎麼會看不出來風雅年輕貌美卻跟著一個日薄西山的老頭子,目的絕對不純?所以,還不如直接發佈佔有宣言,威懾彥哥就範。至於瑤瑤,她那樣對待,一是給彥哥警示,二是因為瑤瑤是最接近彥哥的人,又很聰明,是個小智囊,也能給彥哥很多安慰。少掉一個出謀劃策的人,孤立彥哥,才是她的最大目的。單純的吃醋的話,她不會花那麼多精神去整瑤瑤,事情那麼多,她懷著孕,精力有限。」
花映月怔住:「這個女人能統領這麼大的勢力,果然不會隨便被情緒左右。」
池銘剛想說什麼,眼角餘光掃到了正在往這邊走來的鍾南,低低道:「鍾南來了。」
花映月會意,聚精會神準備應對。
鍾南或許是玩得興奮發熱,扣子鬆了兩顆,露出一片清涼肌膚。他本就長得出眾,又年輕,少許的衣冠不整,反而給他添了幾分魅力。他在兩人面前停住,目光掃過花映月,笑道:「花小姐盛裝打扮來,可不合適。」
她微笑回答:「此話怎講?」
鍾南在旁邊的椅子坐下,道:「那些女人準備了一個小時,在這裡爭奇鬥艷,結果你一來,就把所有人給比了下去,不知道多少姑娘想哭。」
「鍾先生這太誇張了。只是我白天穿的衣服和這個場合不搭,畫個淡妝,換身衣服而已,不能丟了池銘的臉。」
「花小姐神采飛揚,遇上什麼好事了?」
花映月指了指桌上的籌碼:「他贏了不少,答應給我買東西。」
「多少?」
「六百萬美刀。」
鍾南看向池銘:「池少功力不錯,什麼時候切磋下?」
池銘一笑:「不敢。我只不過是懂得一些規則罷了,能贏這麼多,也是因為運氣,真的要上桌,鍾先生動動手指就能把我殺個片甲不留。鍾先生看起來也很愉快,剛才的梭哈,應該贏了更多吧?」
鍾南笑了笑,算是默認。
兩人又開始天南地北的聊起來,華爾街,風險投資,新興產業,政治格局,一邊說一邊互相試探。花映月在旁邊聽,捏了把冷汗,池銘還在治療中,而鍾南鋒芒畢露,萬一刺激得池銘過於激動,說錯話做錯事怎麼辦?
可是池銘並未有任何異常的狀況,舉止優雅,手勢和語調都十分穩定,甚至還能用幽默把鍾南的鋒芒化解。說了約莫半小時,兩人越談越開心,至少表面是如此。
花映月對金融方面的瞭解不多,聽不大明白兩人和各種術語結合起來的暗示,聽得雲裡霧裡的,只能辨別出,事情發展得還不錯。
鍾南說得口乾,端起杯子把果汁一飲而盡,說道:「池少的眼光果然和常人不同,短時間建立偌大的實業,光靠運氣是絕對不行的。如果我們早點認識的話該多好,一起去酒吧喝一杯,再談談?」
池銘頷首:「鍾先生看得起,自然奉陪。映月,你先回去休息吧。」
在外人面前,她必須做出完全服從池銘的姿態。她不能要求跟隨,只能說:「明天我們得給何叔幫忙,別回來太晚,好嗎?」
池銘趁著鍾南沒注意,給她遞了個「你別擔心」的眼神,「嗯」了一聲,站起來對鍾南道:「我們去吧。」
楊學很精細,留了個人在賭場門口等著,花映月被護送著回到別墅。
時間尚早,不過八點一刻,她打開電視看了兩集紀錄片,覺得意興闌珊,上網,也沒有有趣的帖子。外面海潮聲聲,與風吹椰林的沙沙聲融合在一起,讓人忍不住想出去親近一下美景。
她對屋裡的隨從說了一聲,便換了泳裝,走下露台,踏著柔軟的銀沙走向海邊。
此處遠離城市,天上星光璀璨,點點光芒映在海面之上,隨著細浪上下湧動,美不勝收。即使她有滿腹心事,無數隱憂,在廣闊無垠的大海之前,心懷也不由得一暢。
身體浸泡在海水裡,十分愜意。海岸線蜿蜒著,不遠處的拐角彷彿有一大叢花,被星光籠罩,彷彿包裹了一層輕紗,那奇異的香氣襲來,海水的鹹腥味都壓不住。橫豎距離不長,她往花叢所在海岸游了過去。
離得越近,花香就越濃,花的輪廓也更清晰。星光之下,花朵呈現一種奇異的紫紅色,可她能確定,若是在陽光下,這花紅得和火焰燃燒一樣。她藉著星光看了一會兒,正想是否摘一些回去插瓶,又怕這濃烈的香氣對身體不好,正在猶豫,不遠處傳來人的聲音,越來越近。具體說的什麼,太模糊了,聽不清,可是,這麼晚了一群人吵吵鬧鬧的往這邊來做什麼?她本能的覺得危險,回到海裡已經來不及,而且海上有人是個不小的目標,這裡不乏亡命之徒,萬一他們做的事見不得人,她很可能被滅口。
她迅速往花叢後的椰樹林而去,想把自己隱沒在陰影之中,又懊惱不已,自己不該因為一時好奇,大晚上的游到這裡。
她不敢弄出聲音,腳步很輕,提心吊膽,又怕他們進樹林搜,又怕遇上蛇,一邊走,一邊看左右。可是樹林茂密,星光本就微弱,被樹葉一遮,便暗得只能隱約分辨輪廓。她往前走了幾步,忽然聽見了極輕的呼吸聲,扭頭一看,一個黑沉沉的人影正在身邊。
她嚇了一大跳,剛張嘴,便被那人死死的摀住了口鼻,無法發聲。她來不及掙扎,那人把她推到旁邊椰樹粗壯的樹幹,用身體死死壓住她,空出一隻手探向她小腹。
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抵了上來,她好不容易從嚇得差點失魂的狀態回過神,又被驚出一身冷汗。
這是槍。
那人湊近她,嘴唇貼著她的耳朵說了句英語,彷彿情人之間低喃:「想活命的話,你就最好給我安靜點,小美人兒……」
她腦子有點蒙,最簡單的英語都沒聽明白,顫聲問:「什麼?」
那人一怔,旋即輕笑:「中國人?」
花映月終於鎮定下來,低聲問:「你是誰?外面好像有人追來,和你有關?」
「真是聰明的女人……噓,聽,聲音越來越近了,他們很可能會進來搜查……」
花映月身子僵硬得和石頭一樣,被這個危險的男人劫持,還有別的危險正在接近……
他繼續用身體壓著她,槍口亦沒離開她的胸口,另一隻手撫上她的嘴唇,語調極輕,十分溫柔:「多柔軟的小嘴,適合接吻,不適合尖叫……我的美人兒,聰明的話,就把小嘴閉上,別發出聲音嚇我,我手如果抖了,說不定就有子彈飛出來……」
她又羞又怒,可是保命要緊,張嘴狠狠咬了他不老實的指尖一口,低低道:「我不說話,可你別以為可以為所欲為。」
他直接湊過來,在她耳邊一吻:「真勇敢,和我談判,可你沒資格,懂嗎?」說著,槍口往她胸口壓了壓。
那些人果然進入了樹林,強光電筒刺破了黑暗,光柱不停的掃射。花映月心跳越來越快,面前的男人被他們追殺,在這裡等著,遲早會暴露目標的。
她和他一起,她也會被殃及。
怎麼辦?
男人卻胸有成竹的樣子,她聽到輕輕的窸窣聲,藉著極暗的光一端詳,她心臟都要跳出胸腔了——這人竟然脫了上衣,露出精壯赤`裸的身體。她用只有他聽得到的聲音咬牙切齒道:「混蛋,你別想胡來……」
「傻妞,權宜之計而已。等會兒你乖乖的說,咱們早就在這兒辦好事,給我製造個不在現場證據,他們發現追錯了人,也不敢隨便惹我,自然會滾。」他說完,身子和她貼得更緊,頭一低,埋在她頸窩,在她頸部柔軟的肌膚上銜住一小塊肌膚,輕輕的吮。他身體很熱,她只穿著泳衣,大片皮膚露在外面,和他肉貼著肉,如此曖昧,她緊張得發抖,卻又無法推開,只能咬牙竭力忍著。
手電筒的光柱很快落在兩人身上,那些人舉起槍對準他們,用英語厲聲問:「誰?」
那人懶懶的回頭:「我還在想,是誰這麼大膽子跑進來照來照去?我的女人都被你們嚇著了,真是敗興!」
光打在了他臉上,那些人怔住:「鍾南?」
花映月也愣了。
鍾南冷笑:「原來你們認識我。那麼,你們應該也知道,我的脾氣一向很差。」
那些人道:「我們的老大被暗處的人襲擊了,我們跟著追過來……」
「原來是懷疑我動的手?真酷,在風小姐的地盤做這種事。可惜我今天沒心情耍酷,沒看見我在忙活什麼?羞澀的美人好不容易被我哄過來玩點新花樣,好興致全部被你們給壞了!」
花映月不想被他們看到臉,不得不把頭貼在他身前,從那些人的角度看,她活脫脫就是一個被驚嚇的小可憐。
他們面面相覷,鍾南在這裡,十分蹊蹺,但是,沒有證據,他們哪裡敢動他?只能忍氣吞聲道了歉,迅速的走了。
待到腳步聲消失不見,花映月一把推開他,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鍾南眼睛一瞇,似笑非笑:「這麼大火氣?我說過,只是事出突然,權宜之計。」
她冷笑:「是嗎?權宜之計的話,有必要在我脖子上啃那麼久?有必要藉機在我身上摸來摸去?」
「我在美人面前,一向管不住自己。」他笑了。
她不想再糾纏,轉身就走,剛跨出去,肩膀被抓住往後一帶,又落入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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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個,的推薦規則變了,某些推薦位要求狂更nnnn多字。對於一個上班族來說,這壓力可以算得上是恐怖,所以偶得盡力屯文,免得輪上去的時候沒法交差。
新規則4月開始施行,所以,偶為了應對,只能開始每天更5k,但是大家別失望哦,加更會比以前多很多,不出意外,每週應該不會少於兩次萬字更新,算下來,字數比均勻的6k每天還多。更不用說大圖要求2w+的字了……
希望大家能體諒下一個又要上班又要辛勤碼字的人~~謝謝。
明天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