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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這是我未婚妻(5000+) 文 / 半盒胭脂

    眾人沒想到他會發難,都愣了,直到那個聲稱要收了花映月的傢伙被扼得臉色發紫,他們才回過神,身體強壯的鼓起勇氣去拉開池銘,其他人都紛紛勸:「池少,他這幾天晚上天天泡夜店,腦子被酒精給泡壞了,你擔待下。舒殘顎副」還有人一邊遞水給那個伏在桌子猛咳的少爺,罵道:「你神經病了?池少心疼的人,你居然還想,你也太沒出息了吧!眼珠子居然能瞄到別人的女人身上去!」

    畢竟池銘的地位不同,即使一群人時常聚會,嘻嘻哈哈開玩笑,可和池銘說笑的時候,都很注意分寸。那個念著花映月的傢伙也回過神,身上驚出大汗,衣服黏在背上,說不出的難受。他知道那個罵他的人其實是在解圍,感激的瞥過去,又立刻做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樣子:「池少,是我犯傻·逼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等會兒我請吃飯,你千萬賞個面子。」

    球場吹過一陣風,帶來不遠處的清涼木葉氣息,池銘稍稍安靜了一些,坐了下來,把手擱在膝蓋上,隱藏在從桌面垂下的桌布之下,用力握緊。

    他還是沒控制住。

    那些人雖然不敢明著動他,可是誰知道今後他們會不會把這事記在心頭,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來上一刀?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他們力量雖不如自己,可是未必沒機會給與重擊宄。

    他緩過氣,微微一笑:「陳少你太客氣了,你看我最近上火嚴重得很,嘴皮都裂了,脾氣暴了不少,你也包涵下。其實,那種女人嘛,也就玩玩而已,你想要,我也不會小氣到那種地步,可是剛剛你提起的那個異常漂亮的女人不行……」他停了片刻,環視眾人,待到他們都聚精會神的時候,才清晰緩慢的說,「她是我未婚妻。」

    眾人又是半天沒說話,隔了一會兒,一個膽子大的人打破僵局:「哎,哎,原來是嫂子!我們都不知道,該送點什麼恭賀一下。」

    池銘被那些人的七嘴八舌吵得頭疼之極,太陽穴突突的跳,恨不得把面前所有人都轟走,可他不能,一旦火氣爆發,他怕事情會發展到不可控的地步湘。

    陳少連忙叫來了服務生,開了一瓶xo,倒上,敬過去:「我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那樣抓眼的女人身份肯定不一樣,看來我真是糊塗了。向你和嫂子道歉!」

    陳少連喝三杯,池銘不得不拿起杯子回禮,陳少伸手倒酒,他輕輕擋住對方手腕:「就一點兒酒,意思意思吧。我最近身體不大好,你看我上火成這樣了,再多喝酒,怕是喉嚨會腫得說不出話。」

    別人自然不敢勉強他:「好說,好說。」

    池銘把杯中酒喝乾,站起來道:「你們繼續吧,我約了醫生,現在就得走。改日再聚聚。」

    他上了車,離開了那個令人生厭的環境,終於覺得好受了一些。他把車窗降下一些,讓初夏的風吹進來,給發熱的大腦降溫。

    誰知車遇上紅燈,減速的時候,後面的那輛車的車主恍惚了下,碰的一下,車追了尾。

    「池少,你有沒有受傷?」司機大驚失色,停下車,急急的回頭。

    池銘只是在受到衝擊的時候有些吃驚,但是追尾不嚴重,並未受傷。他淡淡道:「我沒事,你去看看。」

    他眼中隱約翻湧著怒潮一樣的憤怒,把司機嚇了一跳。看來池銘心情本來就糟到姥姥家了,再被追尾,瞬間到了爆發邊緣。他連忙下車去敲後面的車門,怒道:「這位小姐,躲著幹什麼?我知道你沒受傷。做錯了事別想逃避責任,出來,咱談談!」

    車中的女人終於下了車,眼睛發紅,泫然欲涕。她嘴唇動了動,帶著哭腔輕輕道:「對……對不起,租的車開著有些不順手,我……我不是故意撞池少的車的。」

    司機有些詫異:「你知道這是池少的車?」

    「嗯……我見過你的,你是池少的司機吧?」

    「你是誰?」

    「我叫甘泉,是濱海恆潤醫院胸外科的醫生。」

    池銘聞聲把車窗全部降下,打量了一下站在外面的清秀女子,正是甘泉。

    今天她打扮得很素淨,衣衫剪裁和質料卻十分好,漆黑長髮紮成馬尾,柔順的垂下,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樣子。池銘微微一恍惚,彷彿看到了數年前的花映月,那個愛打扮的驕縱大小姐不知道從哪兒聽說自己中意清純女子的小道消息,從此不再穿那些鮮艷時尚的衣服,而是選擇顏色素淡,款式簡單的著裝,頭髮也只用素色發圈綁成馬尾,一走動,流水一樣的頭髮便晃蕩起來……

    只是花映月的容貌,比眼前的女人明艷多了。

    甘泉見他目光專注,臉一點點的紅了,隔了一會兒,侷促的開口:「池少,這車的維修費用,我……我會負全責的。請你不要生氣……」

    池銘回過神,淡淡問:「你怎麼在n市?」

    「我休年假了,來這裡泡溫泉,看花……n市就是花城和溫泉城……」

    「哦。」池銘頷首,按下按鈕,緩緩升起車窗,聲音從縫隙飄出來,「老白,回來,繼續開車。」

    甘泉怔住,看著司機應聲回到駕駛室,發動了車,向前疾駛,很快不見蹤影。

    她咬住了唇,臉色有些發白。

    司機問:「池少,追尾的事怎麼處理?」

    「懶得和女人計較,算了。路上要經過4s店是不是?好像那裡離度假山莊不太遠,你到店就去修車,我走回去。」

    「池少,那會不會太累?你這樣來來回回的忙活了這麼多天,不如早點回去,再睡會兒?」

    「你哪兒來這麼多話的?」池銘不耐煩的拍了下座椅,「讓你去就去。」

    司機噤聲。

    池銘回過神,不由得懊惱。

    司機明明是好意,可他卻大動肝火。如果是從前他會怎樣?應該是向司機道謝,順便說笑幾句吧。

    他必須盡快的聯繫醫生了。

    池銘在4s店門口下了車,沿著人行道慢慢往前走。n市繁花似錦,一路上景致極佳,他卻沒什麼心思欣賞,掏出手機給楊學等人打電話,把手頭的工作全部托付給心腹。

    楊學靜靜聽完他的安排之後,有些疑惑的問:「池少,你怎麼想起要長期休假了?」

    池銘停下腳步,凝視著旁邊一叢開得極為鮮艷的三角梅,說道:「我情況不大對,精神方面出了點問題。」

    楊學靜默。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對勁?」

    「池少,你本來是個好脾氣的人,可是這一年來,的確越來越急躁了。」他也沒多談這個,又說道,「我會和陳秘書他們一起,好好處理公司日常事務。你請安心的休養。」

    「我盡早把自己的事處理好。」池銘苦笑,「否則再這樣下去,我怕你們會直接跳槽了。」

    楊學道:「不會。如果不是你,我說不定現在還在紐約的黑街過刀口舔血的生活,不,甚至連那種生活也沒了,要麼被仇家砍死,要麼被美國警察給抓去一槍崩了。」

    「好了,不提以前的事。你把全國各地,還有海外的那幾家醫院精神科的專家資料篩選一下,把經歷清白,人品有口皆碑,能力出眾的挑出來,發到我郵箱。」

    楊學道:「我馬上就去辦。」

    池銘掛了電話,又走了半個小時才回到了別墅。

    庭院裡的傭人正在把開放得繁盛的鮮花挑選著剪下來準備插瓶,見他走著進來,吃了一驚,連忙上前想問好,還未開口,池銘擺擺手示意她噤聲,她躬了躬身,抱著花枝靜靜的離開他的視野。

    一樓休息室的落地窗是推開的,裡面的窗簾捲起,露出一張精緻的貴妃榻。榻上鋪著軟墊,上面覆了一層青絲細篾涼席,花映月伏在一個涼枕上,睡午覺睡得很香。她沒有刻意打扮,穿著鬆鬆的淡青色襯衣,一襲寶藍長裙遮到了她腳踝,益發顯得她纖足白皙如玉。

    慵懶閒散的模樣,勝過萬千精心裝扮的女子。

    五官精緻的女孩兒多如牛毛,可是就像那個看上她的陳少所說,她的美妙不僅僅在於這皮相,最抓人的地方,是她舉手投足的儀態。這樣自然的睡相,比那些燦如春花的笑容更惹人眼球。

    他怔怔的看著她,忽然很害怕她醒來。

    現在她一醒,便會露出那裝模作樣的笑,精緻無暇,像是做工細緻的塑料花,幾可亂真,可是真的鮮花的水潤靈氣,是再厲害的匠人也沒法模擬的。

    她那個樣子卻又挑不出什麼錯處,只能讓他覺得憋悶無比,然後怒意橫生,最終失控。可他現在不能再折騰了。

    說到底,他從來沒有想過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這種感情,他也不能確定愛在其中佔據了多少份量,可是不捨得她,是真切的。

    他送她去郁夫人那兒學習順從,其實是想她變得如少女時那樣清澈而乖巧,對他貼心貼肺的討好,只為他一點注目,一絲笑容。

    可她用她所學的那些看似順從,實則反抗的態度,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耳光。所以他看到她溫馴的討好,乖巧的微笑時,不但不高興,反而氣得發抖。

    生氣的後果便是口不擇言,殘忍羞辱,之後,她更加乖,更加虛假,他更生氣。兩人陷入了一個怪圈,漸行漸遠。

    她現在是不是真的和自己遙不可及了?

    她可以愛得不顧一切,可是這愛得是她自願付出,而不能被他逼迫出來。

    如果真的徹底失去了她,那他還能留她多久?她那顆心裡是絕不可能放下帶走父親的念頭,即使他現在嚴格控制花海天,可他難免會有疏忽的時候。何彥的能力不輸於他,也許他會想法子找準機會,帶走花映月父女。

    他想得頭疼欲裂,用力按了按太陽穴。

    不能再想了,否則,他怕自己又去逼迫這個睡得恬靜的女人。

    花映月朦朧中感覺身後貼著一個熱熱的東西,本能的往那熱源靠了靠,雖然已經入夏,但是氣溫還沒升高到炎熱的地步,在通風處涼著,什麼都沒蓋,久了還是有些冷的。

    正要再次入睡,一個溫熱的吻貼在了她的後頸,她忽然驚醒,猛地回頭一看。

    初醒時,她腦子還混混沌沌的轉不過彎,看見他,眼裡立刻浮出恐懼和排斥,彎彎的柳眉輕輕皺起,池銘不悅:「動作這麼大幹什麼?」

    「我……我沒想到你回來了……別生氣好嗎?」她回過神,立刻進入演員狀態。

    他不想看見她那面具一樣的表情,低頭,把臉埋在她肩窩,輕輕的嗅著她身上的氣息。她背上的藥膏味道還殘留著,苦苦的,苦得他舌尖都莫名的發澀。

    「背上還疼?」

    「好多了,謝謝池少的藥。」

    他「唔」了一聲,緩緩道:「晚上再上一次藥,後天估計那些小結痂就會脫落了。」

    「嗯。」

    池銘不說話了,就靜靜的抱著她。她覺得空氣憑空熱了幾度,身上的毛孔不停往外滲汗。可她不好離開,只能調整了一個相對舒服些的姿勢窩在他懷裡,出神的看著落地窗之外的繁花。

    這些花很快就看完了,她數著花瓣想錯開注意力,正在竭力忽略不自在的時候,他忽然開口:「映月,我病了。」

    她轉過身看著他,柔柔的問:「病了?是什麼病啊?池少,你得注意身體。」

    她的聲音甜得發膩,他心一絞,這甜美的聲音裡的關切,還有幾分是真實的呢?

    他抓住她的手按在他胸前,定定的看著她:「這裡病了。」

    「是心悸嗎?」她愣了下,仔細的看著他的唇色和臉色,又扶起他,把耳朵貼在他胸口,默數著,估量著他的心跳頻率。

    心臟病的專家進入工作狀態,一板一眼,嚴肅無比,嫵媚妖嬈減了一半,可是這樣的她看起來很真實,反而讓他心情好了不少。

    她認真的給他看病,是不是說明她心裡還是在意自己的?

    可是這喜悅並未持續多久。連青曾經和她關係是劍拔弩張,可是她在他犯病的時候盡心盡責,絲毫不管個人恩怨。或許她這樣仔細的給他做檢查,只不過出自於她的職業道德吧。

    花映月很快結束了診斷,說道:「聽上去問題不大,池少,或許你需要更多的休息。」

    他現在不忙了,倒是有充足的時間休息,可他睡得著嗎?

    難道又要用那安息香?新配的方子的確能讓他更快的入睡,可是醒來之後他並沒有神清氣爽的清醒感覺。他雖然並非醫藥專業的人,但是長期從事相關的生意,他好歹還是瞭解一些常識,這種症狀說明,此藥並不合適常用。

    池銘站起來,說道:「別在這風口上吹,還想睡午覺的話就上樓去。」他停了停,又道,「你可以去找甘泉,她正在n市過年假。」

    花映月眼睛一亮:「真的?」

    「有條件。」他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看進她眼底:「你別藉著這機會和我玩兒花招。」

    「不會的,真的。」她連忙保證。

    池銘轉身去了書房,剛剛手機收到了楊學的消息,他所需要的醫生資料已經發到了郵箱裡。他打開電腦,仔細的在楊學精心挑選出來的六個醫生裡選出一個資歷老,嘴巴緊的名醫,打電話給陳秘書,想讓他替自己聯繫上那位醫生。可是陳秘書手機關機,仔細一想,他應該正在飛西雅圖的飛機上。而楊學現在也沒空,下午n市有個重要會議,他不去,楊學就得頂上。會議是由政府機關主辦的,那種場合,不適合打電話,也不好中途離場。

    他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撥了何念儒的手機號。

    何念儒很快接了電話:「阿銘,你很久都沒給我電話了。」

    何彥對花映月的傾慕,還有花映月對何彥的敬重和信任,給他的衝擊太大,他一時根本不想聯繫何家的人。聽到何念儒像責怪久未歸家的兒子的語氣,他微微一赧:「何叔,對不起。」

    「沒什麼,你這不是打來了麼?你在哪兒?要不晚上來我這兒吃個飯?」

    池銘道:「我在n市,來不了。何叔,我打電話是想和你商量個事。」

    「什麼事?」

    「你新配的安息香,我覺得不大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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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更,不過偶得趕灰機,等偶肥家之後再發吧,大家等等。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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