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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蛻變,妖嬈(6000+) 文 / 半盒胭脂

    繁華是濱海市最美妙的銷金窟,裡面的享受,讓多少權貴失了魂。舒殘顎副

    這裡的小姐,個個都能拿出去選美,據說裡面的人大部分是名校學生,甚至還有劍橋等頂尖大學的海歸,長相迷人,才華也讓人驚歎,又懂得哄人。別的美人滋潤眼睛,她們卻能讓客人的心都滋潤起來。

    除了美人,還有醇酒,歌舞,地下賭場,甚至還有個私密的拍賣場,經常出現市面上見不到的奇珍異寶,處處都讓人心甘情願燒錢。進出的客人來頭都不小,一般有錢人想來一擲千金,沒人引薦,都沒資格。

    而這個巨大場子的老闆,是一個女人,聽說年紀不大,還很漂亮,不過除非幾個極為尊貴的客戶,沒人能一睹芳容。

    花映月坐在一間精緻的房間裡,靜靜等著那位傳說中的郁夫人濡。

    門被守在外面的人打開,整齊而恭謹的聲音響起:「郁夫人。」

    花映月本以為自己已經豁出去,無所懼怕,可是聽到她來了,心跳猛然加快,有種奪門而出的衝動。

    調教?夜總會的那些把戲,她雖然沒有親自經歷過,但好歹也有所耳聞,她會變成什麼樣?她能忍受到哪種程度鄔?

    她撐著沙發想站起來,郁夫人已經踏了進來,嫣然一笑:「花小姐這姿勢蓄勢待發……是想走嗎?」

    這聲音很美,或者說,她說話的方式讓聲音聽起來極為悅耳,語調和急緩恰到好處,讓人耳朵彷彿被清泉洗過,說不出的舒服。

    「我不會攔著你,不過,你能坐在這裡,表示你早準備接受即將發生的所有事,能做出這種決定,你肯定有讓你豁出一切去辦的事。如果出爾反爾,你的事還能辦成嗎?」

    花映月抿緊了嘴,緩緩坐下。

    花海天被安排進了病房,池銘說,看看調教之後她能變成什麼樣子,滿意的話,留下花海天,不滿意,她自己去收屍。

    她為父親忍了這麼久,在這種時候放棄,曾經的屈辱,豈不是白受了?

    學著討好人,比起池銘給她的那些羞辱,也許算不了什麼。

    花映月神情漸漸的安靜了,郁夫人微笑,示意人把門關好,裊裊婷婷走到她旁邊坐下,說:「這就對了,人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是不可能把所有的好處都占完的。你既然有求於池少,並且準備好付出代價,那麼,就不要再想他會大發慈悲,什麼都不要就幫你辦成事兒。尊嚴,或者辦事,你只能選一樣。好了,我不和你廢話了,池少說,要讓你變得知趣,聽話,順從,說白了,就是把你培養成合格的情`婦。不過……」她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花映月,說道,「你是個大小姐,需要男人哄,可我的任務是,把你扭轉成主動的哄男人。」

    花映月睫毛一顫,想起以前在電視和小說上看到的那些嬌笑著勸酒的妖艷女子,臉漸漸的發燙。她定了定神,說道:「郁夫人,我該怎麼做?」

    郁夫人凝視著她隱約帶著淚光的雙眼,搖了搖頭:「你心裡還是很抗拒,即使我告訴你方法了,到時候一見到池少,他鐵定不滿意。」

    花映月用力的掐了掐掌心:「我會努力的按照你說的做的。我只需要時間,也不長,請相信我的學習能力。郁夫人,實在是麻煩你了。」

    郁夫人道:「別說什麼麻煩,我既然接了任務,自然會努力去完成。你的學習能力我不會懷疑,笨人是不可能這麼年輕就當上名醫的。你的癥結不在於你聰明不聰明,而是在你是否想得開。好了,喝點水,冷靜下,跟我過來吧。」

    花映月捧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好幾口,直到幹得快燃燒的喉嚨被涼水滋潤舒服了,才緩緩站起來。

    「別叫我夫人了,那是我手下叫著好聽的一個稱呼,畢竟我是一個女人,想講究一下所謂文雅,按照一般習慣叫什麼姐,實在是像土財主。我叫郁襄,襄陽的襄,你不是我手下也不是我客戶,直接叫我名字吧。」郁襄嫣然一笑,拉開了門,對著侍立一側的高大男子道,「小郭,去監控室。」

    監控室裡擺著設備,數個屏幕將各個人來人往的重要地方的情況反饋給監控者,還有一個大屏幕,沒有任何圖像。裡面的管理人員躬身退出,小郭站在外面,掩上門。

    花映月疑惑的看著郁襄,她走到儀器之前,按下幾個按鈕,那個沒有圖像的大屏幕一閃,展示出一個靡麗的場景。

    裝修得十分奢華的包房裡放著柔軟如雲的沙發,三個男人身邊都摟著佳人,調笑聲傳來,聞之讓人臉紅耳赤。花映月愕然站立,問:「這……這是哪間包廂?你……你這是監視……」

    不是說這樣的會所私密性極佳,在裡面做什麼,外面的人都沒法一窺蹤影嗎?

    郁襄淡淡道:「培養手下,提供這麼多享受,成本實在太高,某些權貴客人前來,我還不能收錢,除此之外,還得打點那些政商界的名流,要維持下去,自然得找別的路子。賣情報,才是我收入的主要部分。那些人的級別不夠,就是送上門的肥羊。不過,跑進來做些齷齪勾當,就要有被扒皮的覺悟,他們都是活該。」

    「池銘他……」他不會也有把柄握在這個女人手裡吧。

    郁襄扭頭看了她一眼:「這個你大可放心,做我們這一行的,知道有些人是絕對碰不得的,池少正好是其中一個。」

    花映月提到嗓子眼的心忽的落下,頓時茫然了起來。

    郁襄打量了一下她的神情,輕輕的挑了下眉:「你很關心他。」

    花映月一怔,旋即搖頭。

    「好了,這點心思我還是看得出來的。先不和你談這個,你先認真的看裡面,我的手下是怎麼表現的。」

    如花朵一般嬌俏年輕的女子穿著漂亮的裙子,纖纖十指擎著一盞琥珀色的酒,遞到一個胖胖的男人唇邊,那人一口喝了,伸手捏女人的臉,那女人眉頭微皺,輕輕的推開,嬌嗔:「討厭,王總下手那麼重,人家的臉都要被捏肥了。好疼。」

    那王總笑呵呵的抬起女子的下巴,女人做出嬌羞的樣子移開視線,卻並未躲避那只肥胖的大手,王總在她臉頰上響亮的親了一口,大笑道:「小景寶貝,這下不疼了吧?」

    女子撅了撅嘴,媚眼輕飄飄的瞟過去,王總又親了兩口,又摘下腕上的手錶塞到她雙峰之間:「乖乖,還生氣?」

    花映月已經受不住了,側過臉,胃裡一陣翻騰。

    郁襄遞給她一杯檸檬水:「想吐?」

    花映月點了點頭,身上汗毛豎起,說不出的難受,那個女孩子是怎麼忍的?她光看看,都想把那個王總給剮了。

    郁襄道:「那男的的確讓人倒胃口,可是我讓你關注的不是那男人,而是我的手下,你仔細瞧瞧她的臉,她的眼神,她的動作……」

    花映月按了按胸口,竭力讓自己鎮定,凝視著屏幕中美人的舉止。

    女人眼波如醉,纖手隨時隨地輕輕攀附在男人的肩頭,溫柔至極,又說不出的乖巧。花映月怔然看了許久,眼見著她給男人斟酒,揉肩膀,喁喁私語,漸漸的,男人的動作開始不老實,把手伸進她裙底。花映月臉頰滾燙,郁襄關了監控,說道:「活春宮不必看了,花小姐,有什麼感覺?」

    「她……她怎麼一點反感的感覺都沒有?」

    郁襄笑了笑:「怎麼會不反感?如花似玉的女人,即使是玩兒,也只想和俊男來一段兒風流事,誰會耐煩給一個又醜又老的傢伙賠笑?」她走近花映月,深深看進她眼底,「她們有一個字是貫徹好了的——忍。」

    「忍?」

    郁襄點頭:「再給你看點別的好玩的。」

    她再去操作了一下,大屏幕上現出的便是另一幅場景,看樣子是小姐們的更衣室,裡面有幾個女人或站或坐,有人換衣服,有人抽煙,臉上絲毫不見方纔的嫵媚撩人之色,滿是疲倦與厭棄。

    「聽聽她們都說些什麼。」郁襄輕輕拍了拍花映月的肩膀。

    花映月凝神細看,只見一個短髮女子啪嗒一聲把耳墜摔桌上,冷笑道:「剛才那個姓黃的說要包我,呸,就他那滿臉油光的樣子,看著就噁心,而且能給我幾毛錢?給了我一對寶格麗的耳墜,誰稀罕?老娘自己買不起?而且你們看看,這一對是什麼款?是去年的舊款式了,又不咋受待見,現在打三五折擺著賣,哄那些追名牌的傻妞兒呢。」

    另一個女人一邊卸妝一邊笑:「得了吧,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大出血了,聽說他的正牌老婆用個兩千塊的包包他都要嫌敗家。」

    又有個人道:「你這算什麼,滿臉油光,你眼睛一斜,瞄一下旁邊的沙發就行了,剛才那個誰……滿嘴煙臭味和蔥味,躲不開,我差點吐了。」

    「準備下一個場子吧,說那麼多有什麼意思?等咱們合了郁夫人的眼,讓我們去上一層的場子,遇上的人想來也會比這些好很多。」

    「再好又能好到哪兒去?也許長得好些,也許更有錢些,可是還不是來尋歡作樂的,想怎麼玩我們就怎麼玩,我們還不是得賠笑。」

    郁襄關了視頻,看著花映月:「我想,聽這麼多應該夠了吧。」

    「你讓我看這些,聽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只是讓我學會忍耐?」

    「你想必就是因為忍不住自己的情緒,才被送過來調教的吧。」

    「我……」

    「你懂很多,但是就是想不開。我讓你看這麼多,就是要讓你清楚你的處境——比起她們來說,你幸運太多了。池少不是那種腦滿腸肥滿嘴粗俗的大老粗,他的長相讓多少名門閨秀趨之若鶩,看著他,至少不討厭,你說是不是?」

    「可是,他這樣對待我……」

    「別痛苦了,現在他就是這樣對待你了,你能怎樣?接受現實吧,想開點,你覺得痛苦的時候,還有人比你痛苦得多,這種時候,你得往下比較,心理會平衡許多。」

    花映月想著剛才的美女伺候噁心的老男人的場景,胃裡又是一陣不適,再想了想池銘俊逸無雙的面容,緩緩的低下頭。

    「事情都到了這種地步了,你再哭,再想你的尊嚴?有用嗎?選了這條路,就把那些全部扔掉,否則你沒尊嚴,也辦不成事,滿盤皆輸。至於你心裡怎麼想……」郁襄笑了笑,柔聲道,「這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剛才陪王總的那個小景回到更衣室的時候肯定也會罵,可是,在場子裡的時候,她表現出一絲一毫了沒有?你需要學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把你的舉止和你的情緒給剝離開,該伺候人的時候,就當他是你的情郎,他對你好得要命,等你完了事,再去找事情發洩。」

    「舉止和情緒剝離開……」花映月反覆念著這句話,肩膀顫得厲害,頭也一點點低下去,偶爾有一滴淚落在膝頭。

    良久,她抬起頭,下唇被牙齒咬出了齒痕,正在往外滲血,可她的眼神已經冷了下來,低聲道:「我明白了。」

    「你有一個星期的時候好好的體會,然後我會教給你一些技巧。」郁襄輕輕的拉起她往外走,「你先去洗個澡,好好的休息一下。」

    花映月被她帶進一間客房,在她離開之前,問道:「郁襄,你手下那些女人過得那樣憋屈,你……」

    郁襄回頭看著她。

    「得罪了,可是我覺著,逼著人做這種事……不好。」

    郁襄笑了:「肯定不好。誰想被逼到這種地步呢?每次有新人送來,我都會認真的打聽,她們做這一行,是不是被人逼迫,或者,是不是因為太需要錢,迫不得已。遇到那種真正的可憐人,我都會替她們解決那些麻煩,有人逼,我會把那逼良為chang的給收拾了,如果是急需錢,我會給她們一筆錢救急,我除了這些產業,還有些白道生意,可以安排她們打工還錢。可是,花小姐,也許你不會信,大部分做出可憐樣的女人,其實就是為了摟錢才來的,這樣的方式,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獲利最快,她們才不肯去老實打工。所以,不值得同情。」

    門被關上,花映月卻一直凝望著門。

    這個把現實和利益掛在嘴上,看似看破一切的女人,卻會細心的去打探每一個新來的女孩子的苦衷?

    她本人又是怎麼跳進這個泥沼的?

    花映月靜靜呆在客房,郁襄也不催促著問她到底想通沒有,只把她所需的一切送到她面前。過了五日,她正在房間裡悠閒的插花,門被敲響,手下進來道:「花小姐來了。」

    郁襄放下花剪,微笑著看著面前那個彷彿又清瘦了一些的美麗女人:「準備好了?」

    花映月點頭:「是的。接下來我需要做什麼?」

    郁夫人笑吟吟的站起來,拉著她的手,對外面的人吩咐:「準備一下,給花小姐做一下全身護理,髮型師和化妝師請咱們相熟的,嘴巴緊的人。」

    花映月泡在水池裡,淡白的水中加了不少名貴的精油和香料,讓皮膚上的毛孔充分的張開,說不出的愜意,膝蓋和手肘等容易積聚角質的地方被熟練而溫柔的技師托著,用鹿角銼子慢慢的去掉,郁襄坐在旁邊,看了看她的手:「留點指甲吧?還有你的皮膚那麼好,手卻粗糙,得好好保養。」

    花映月搖頭:「醫生的手都是這樣,再做保養,也禁不住蘸了肥皂水的刷子仔細的刷。」

    「怎麼,你今後還繼續工作?池少怕是不會同意。」

    花映月凝視著在水面輕輕蕩漾的花瓣,緩緩道:「我盡力。不是說,讓男人高興了,一切事情都好辦麼?」

    郁襄仔細的看著她的眼睛,只找到一片淡漠,心下滿意,這任務,看來能成功的完成了,只是,她心底又泛出了淡淡的惋惜來。

    花映月輕輕吁了口氣,手心攥著一大把花瓣,用力的握緊,看著紅色的花汁順著手腕往下流,彷彿看見自己的心臟也被這樣抓住,正把裡面的血液擠干一樣。

    她不想徹底變成行屍走肉,她需要一份事業,讓她保持安靜,讓她覺得自己活著還有些價值。

    沐浴完,她看著自己被塗上甲油,身上被撒上精油做按摩,然後一頭直順的黑色長髮被修剪短了一些,塗上藥劑做燙染。她覺得自己就像個木偶,被拋光打蠟,上色,然後即將被擺上櫥窗,接受那個人的驗貨。

    曾經無數次想過要陪在他身邊,他看到自己的笑不再嫌棄,他會抱住她,吻她,在那短暫的愉快時光裡,她以為自己真的做到了,可是,這點疼惜簡直脆弱得不堪一擊。最後她還是陪在他身邊了,卻是以這樣屈辱的方式,成為一個徹底的玩偶,成為一個專屬於他的……婊`子。

    郁襄看著打扮停當的花映月,滿眼驚艷,又想,池銘心裡到底有多少恨,才忍心把這樣的一個女人給毀掉?

    真是可惜了。

    不過,她的職業,注定她不會管閒事。她嫣然一笑:「花小姐,請和我來,我和你好好談點事兒。」

    池銘站在二樓陽台,看著花木扶疏的花園,已過驚蟄,天氣回暖,繁花俱開,加上園丁的精心打理,滿園旖旎春色。他收回視線,凝視著攀爬上陽台欄杆的春薔薇,或黃或白的花朵擠擠挨挨的開著,散發著迷人的香氣。

    可是他的心情卻十分陰沉,即使春日陽光爛漫,也沒法驅散他心底的陰霾。眨眼時短暫不能視物的剎那,他腦海裡就浮出花映月赤身裸`體同何彥躺在一起的場景,手指用力的扣著欄杆,唇邊泛出一縷冷笑。

    他是瘋了,才會想和這個女人好好的過日子。還好,他現在解脫了。

    管家上來給他匯報住宅即將做出的幾處改動,說完之後看著他眼下明顯的青影,說道:「池少,您……又沒睡好?」

    池銘皺了下眉,淡淡道:「沒什麼。你下去吧。」

    管家不敢多說,池銘失眠之後脾氣益發的狂躁,惹不得。

    繁花也不能讓他心情好點,他無精打采的回到房間,想再睡一下,可是一揭開那個放有安息香的盒子,發現已經空了。他想給何念儒打電話,可是手指一接觸手機,又縮了回來。

    他現在真的不想再接觸任何姓何的人。

    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看顯示,接起,郁襄的聲音傳來:「池少,花小姐我已經給你送回來了,希望你滿意。」

    「麻煩你了。」

    隔了約莫一小時,有車開進花園,他站在陽台,看著花映月走出汽車,精神振奮了一些,冷冷一笑。

    他得好好看看,這個女人被訓練成什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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