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月沉默片刻,剛想開口,池銘道:「是因為你那個不成樣的妹妹吧?」
「嗯。舒蝤梟裻」
池銘難得的沒有諷刺,說道:「她根子已經爛透了,沒得救,你別再花心思了,費力不討好。她也不值得你難過,高興點,帶你去吃東西。」他低頭輕輕的吻了她一下,說道,「我喜歡你今天這老實乖巧的樣子,好好保持。只要聽話,我就不折磨你。」
花映月怔了怔。
池銘不再多說,拿起文件繼續看了起來,花映月心累得很,不知不覺靠在他懷裡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車已經到了目的地。
這是郊外一座寺院,此時已經閉門謝絕香客,只餘朗朗誦經聲在空氣中迴盪,均勻的木魚聲和偶爾響起的清越擊磬聲融合在一起,讓人心中的浮躁不知不覺消散無蹤。
池銘遞給花映月一個大墨鏡,把臉遮了一半,才拉著她下車,低聲道:「你等會兒聽著就是了,沒人問話,就把嘴關緊。」
他帶著花映月從後門安靜處踏進寺院,楊學走在側面,魁梧的身體恰到好處擋住了旁邊路過的僧人的視線。幾人去了寺廟後園一小院落,楊學停在門口,池銘讓花映月跟著,踏進半舊的禪房。
室內陳設極簡,一木床,一架書,一盆天竺葵,一矮桌,三個蒲團而已,焚的檀香氣味芬芳,卻是極為名貴的。一個四十來歲,穿著白色府綢褂子和褐色綢褲的中年男人笑著從蒲團上起來:「阿銘,你黎咗?(你來了)」
說的是廣東話。
池銘的母親是廣東人,他的廣東話是純熟的,微笑答道:「系呀,何叔。」
中年人看向花映月,她恍惚中看到對方眸中似乎有驚愕的光一閃,再一眨眼,那人卻是很平和的微笑,問:「阿銘,唔向我介紹下呢位漂亮嘅女士(不向我介紹下這位漂亮的女士)?」
「花映月。」池銘並未詳說,又轉而對花映月道,「這是何念儒先生。」
「何先生,您好。」
「阿銘還是第一次帶女士來見我,你跟著他叫我何叔就好。」何念儒爽朗的笑,看向她的目光如一個慈愛的長輩,花映月知道他是誤會了什麼,可也不好解釋,抿嘴笑了笑,心下揣度池銘帶她來的目的。
池銘道:「我和何叔聊天,你自己在這裡找本書看吧。」
何念儒笑道:「也該吃晚飯了,我下廚給你們做兩道素齋,花小姐穿的漂亮裙子別沾了油了,就在房裡稍微坐坐吧。」
池銘跟著何念儒去了隔壁廚房,何念儒切著藕,沉聲問:「花映月,就是那個對你妹妹下毒手的女子?」
「是」
何念儒放下刀,凝視著他:「我一直把你當兒子對待,想你早點成家,遇上心儀的女人,就帶來給我看看,你為什麼帶一個你恨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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