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月趕緊避開,可是水還是有一部分潑到她頭上,順著頭髮往下流,沾濕了紗布,她正想說話,身後傳來池銘特助楊學的聲音:「花小姐,遇上麻煩了?」
楊學是個魁梧的東北漢子,氣度也不凡,花墨眉被他一瞄,不由自主的心虛,氣焰消了大半。舒蝤梟裻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請跟我來。」他把兩人帶到了一處安靜的辦公室,又給池銘打電話,「花小姐被一個女孩子潑了一頭水,請問怎麼處理……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拿了個紙杯子從飲水機裡接滿水,走近花墨眉,她來不及反應,那杯水便澆在了頭頂,肩膀又被他按住,根本沒法躲。
花映月也愣了。
楊學倒完水,面無表情道:「池少說了,他的女人,只有他能動,這只是小懲戒而已。這位小姐,別再招惹你惹不起的人。」
花墨眉被澆得透透的,委屈得紅了眼,卻不敢說什麼,哭著走了出去。
花映月重新換了藥,拿毛巾擦了下頭髮,上樓去了池銘的辦公室。他站在窗前,把玩著一隻紫砂茶壺,瞟了她一眼:「你是怎麼惹上那小潑婦的?」
「那是我妹妹。」
他想了兩秒,微微一笑:「哦,她啊,見過,長得不賴。雖然花家人都該千刀萬剮,不過不得不承認,個個都長得好看。好了,你怎麼得罪她了?我現在心情好,有耐心聽點八卦,老老實實的給我講。」
她抿緊唇。
「呵呵,怕什麼?我現在不會動那小丫頭,你已經足夠好玩了。講吧。」
她沒法,在沙發坐了下來,說道:「小眉懷孕了。」
他愣了一秒,旋即露出譏諷的神色:「她還未成年吧?嘖,是被欺負了,還是自己不自重?我猜是後者,你那妹妹雖然小,眼睛裡就透著狐媚。」
花墨眉再怎麼說,也是花家人,花映月很難堪,卻也沒法辯駁:「她應該是被哪個有錢男人給玩了,還在做母憑子貴的美夢。」
池銘笑了:「哎,她高三是吧?這智商,甭高考了,直接去端盤子吧。你準備怎樣?」
「她走火入魔了,不會聽我的,我要去找堂叔。」
「怎麼,你還管她?花映月啊花映月,你真是個可愛的好心人,你當醫生,賺辛苦錢給她買衣服交學費,她卻潑你水,你給她的錢,估計她一本兒參考資料都沒買,誰知道花哪兒去了。養條狗,都比養她好。狗會討好你,她呢?省省吧,有這時間心疼她,不如好好的伺候我。」
「我沒心疼她,我心疼我堂叔。」她從小就被花海濤寵愛,她放虎歸山留後患,他也沒有責怪過她,還時常安慰,這份情,她不能辜負。
池銘放下手中的紫砂壺,走到她身邊坐下,輕輕抬起她下巴:「隨你折騰,不過你記住,別為了那妞兒找我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