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男人挑眉,視線掃過面前的小女人:「你開車?」
「對啊,我來開車!」
曲浣溪把大大的背包丟到副駕駛座上,伸手從他手中抓過車鑰匙來:「你平時天天外出好累的,我來開車,你坐後面去,累了就睡一會兒……」
說著,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栝。
等了會兒,見男人還站在原地沒動,她探出頭去:「喂!時間寶貴啊,你還站在那裡幹什麼?」
喬亦然皺了皺眉頭,俯下身,手臂搭在車窗上:「你想做什麼?」
曲浣溪一臉無辜的看他:「什麼做什麼?掀」
他狐疑的視線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平時可不會這麼善解人意的!通常來說,你做不合理的事情都是出於某種目的的。」
「……」
曲浣溪沒好氣的看他一眼:「所以說,你是覺得我要趁著你睡著了的時候把你賣了嗎?!!你覺得我捨得嗎?」
喬亦然皺眉:「你不是要趁著我睡著對我做什麼吧?」
「你到底上不上車啊?!」
曲浣溪開始不耐煩:「你不上車,我以後就天天在你耳邊念叨你之前對我做的事情,你……」
「好了好了。」
他擺擺手打斷她:「我上車就是了!你記得開車專心一點。」
「知道了。」
她得意的笑了起來:「其實你完全可以僱傭我當你的司機的,這樣我們每天就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了。」
喬亦然面無表情的看她一眼:「每天回來見到你就已經夠然我頭疼的了,你還想怎樣?」
「……」
曲浣溪撇撇嘴,沒好氣的哼了哼。
「你想去哪裡?」他向後靠了靠,從旁邊抽出一份報紙來展開看:「最好不要是人多的地方。」
「放心放心,人一定很少!!」她從後視鏡裡偷偷看他一眼:「喬哥,你什麼都沒帶就出來啦?」
「嗯?」
喬亦然抬頭看她:「什麼意思?你希望我帶什麼?」
當然是換洗的衣服啊,他們要在某個地方住一晚上呢,他肯定得換衣服啊……
「沒什麼。」她搖搖頭,一本正經的看著前面:「反正我都帶齊了。」
反正我都帶齊了……
喬亦然皺眉,頓了頓,側首看她:「你今天說話怎麼這麼奇怪?!曲浣溪,你不是在背著我計劃什麼東西吧?」
「哪有!!」
她一臉無辜的看他:「你那麼聰明,我能計劃過你嗎?」
「……」
他抿唇,冷冷看她一眼:「最好沒有!!否則晚上你回家就沒東西吃了,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你真囉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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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陣陣,帶起一陣沙沙的樹葉聲響,喬亦然雙臂環胸,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綿延到視線盡頭的石階:「所以說,你今天,是要跟我爬一天的山了?」
「我帶了好多東西呢!!」
曲浣溪笑嘻嘻的看著他:「本來可以去更好的地方的,結果車裡沒油了,我是剛剛才發現的,看地圖說是這裡有座山,我們就來怕山了,反正我也帶了很好吃的東西!!」
喬亦然瞇眼看著她興奮的神色,怎麼都看不出來這是她剛剛做出來的決定:「你刻意安排的吧?」
曲浣溪把包往他身上一放:「早知道我就該讓你穿運動裝出來了,不過你穿西裝被雙肩包的感覺也是不錯的,哈哈……」
喬亦然黑了黑臉:「你最好能撐住!!」
「別說了別說了,看這地方還不錯嘛,我們上去看看有什麼好玩的!走走走……」
半小時後……
「不行了不行了,累死我了……」
曲浣溪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拉著他在石階上坐了下來:「我快累死了,喘不過氣來了,我們先歇一歇,歇一歇……」
喬亦然嗤笑一聲,把身後的背包拿下來,拉開拉鏈:「我找杯……」
「哎——」她像是奪什麼寶貝似的把包從他手裡搶了過來。
喬亦然愣了下,看著她一臉緊張的抱著包:「你這麼緊張幹什麼?裡面有什麼我不能見的東西嗎?」
「……沒……沒有……」
她結結巴巴的開口,眼角餘光掃了他一眼,又飛快的低頭:「我……我的意思是,我自己找,東西是我放的,我自己清楚……」
說著,在包裡掏啊掏的。
喬亦然皺眉看了眼那包:「話說你都在裡面放了些什麼東西?怎麼這包那麼大?」
「好東西!」她含糊的回了他一句,繼續在包裡掏啊掏的。
喬亦然抿唇,懶得再問她。
掏了整整一分鐘,她才好不容易把一瓶礦泉水掏出來:「哈哈,找到了!!」
「還說你沒準備來爬山,包,水什麼的都準備好了,難道你是準備帶著這些東西去餐廳?」他冷冷嘲諷她。
曲浣溪被他的話噎了下,結結巴巴開口:「我……我本來是想去另一座山的,另一座!!」
「哪一座?」他微微傾身,嘲諷的開口。
「為什麼要告訴你?!」
她皺眉,喝了幾口後把礦泉水瓶丟給他:「你也喝點兒。」
喬亦然接過來,面無表情的喝了幾口,視線掃過周圍的樹木叢林,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只是有不知名的小野花開了個遍地,放眼看過去一片紫色,煞是好看。
「喬哥。」
「嗯?」
「給——」
他轉頭,這才看到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從包裡掏出了一盒便當,是各種各樣的壽司。
「你做的?」他挑眉看她一眼:「放毒了沒?」
「放了!!!」
她沒好氣的用筷子夾了一個塞進他嘴裡,然後滿臉期待:「怎麼樣怎麼樣?我特意從書上學的。」
喬亦然挑眉:「還可以。」
「還可以?」
她皺眉,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
喬亦然把口中的壽司吞下去,挑眉看她一眼:「再給我個。」她這才又高興起來,又夾了一個遞給他:「你要是喜歡吃,我以後天天給你做。」
「嗯。」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聲,視線掃過頭頂濃密的樹葉:「我以前在野生森林訓練的時候,曾經用匕首殺過一頭野豬。」
「是嗎?」
她把便當放到一邊,雙手交疊趴在他腿上:「講給我聽聽。」
喬亦然低頭看了她一眼:「你這是要睡覺的意思麼?」
「聽故事啊。」
曲浣溪一臉無辜的看他:「聽故事就要找個舒服點的姿勢,枕在你腿上最舒服了,哈哈——」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腿。
喬亦然抿唇,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沒什麼好講的,當時那頭野豬也讓我吃了不少苦頭,不是個好故事。」
曲浣溪咬唇,頓了頓,才睜著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看著她:「喬哥,我聽說你二哥要為了那個易思念退出黑手黨是不是啊?」
喬亦然垂首看她:「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來了?」
「沒有……」
她扯了他的領帶把玩著,頓了頓,才裝作不經意間問起來似的:「那你有沒有想過也退出?像他那樣?」
喬亦然愣了下,看著她的眸子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
太過迅速的緣故,她根本看不清楚那到底是怎樣一種情緒,他是想要這樣呢,還是不想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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