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親暱的擁抱在一起,他們之間,這還是第一次。舒榒駑襻
是如她所說,在做戲給喬亦然看,好讓他誤以為他很在乎她,借此來分散他的注意力呢,還是……
真的在關心她?
其實答案很清楚了,心裡明明很清楚他這麼做的真正原因是什麼,腦中卻還是在猶豫,在思考,在猜測……
「放心,我只是幫了她一個小忙而已……」喬亦然眸光深沉的看了一眼易思念:「順便說一聲,不客氣。婷」
易思念抿唇,冷冷看他一眼沒說話。
喬梵天微微一笑,溫溫柔柔的哄她:「怎麼?亦然既然幫了你的忙,說聲謝謝是理所應當的,一句話不說算什麼?」
「……謝謝。」易思念咬牙,硬生生的擠出兩個字來英。
喬梵天滿意勾唇,垂首吻了吻她:「乖……」
乖……
乖你妹!!!
易思念閉了閉眼,現在不用猜測了,他百分之百是在做戲了。
喬亦然挑眉看著他們,一雙冷眸裡滿是複雜的光芒。
兩瓶價值近百萬的紅酒,被他們三個人邊聊邊喝了個精光,表面上其樂融融,背地裡刀子飛來飛去的,就看誰扎的狠。
「再來玩。」送他們走的時候,喬亦然意味深長的開口:「如果你需要幫助,也可以來找我。」
易思念斂眉,扶著微醉的喬梵天進了車子:「謝謝,不過我想不需要了。」
扶著他跟喬夜璃一起上了車,男人便軟軟的靠在她懷裡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易思念推了推他的腦袋:「已經出來了,你可以不用裝了。」
「估計是真喝醉了吧?」喬夜璃坐在他們對面,似乎也醉的不輕:「我告訴你哦,今天梵天發脾氣了,哈哈哈……」
易思念蹙眉:「他哪天沒發過脾氣?」
這個男人脾氣有多暴躁,她是親身體驗過的,動不動就懲罰人,一個不高興也能牽連一大批無辜的人,他哪天不發脾氣了,才奇怪了。
「不是,是真的發脾氣了!」喬夜璃神秘兮兮的豎起一根手指來,身形有些不穩:「他啊,把整個臥室都砸了,連特意在拍賣會上拍下來的一個古董花瓶都砸樓下去了,哈哈……」
易思念怔了怔,低頭看了眼已經枕在她雙腿上睡著了的男人。
她不是沒見過他生氣時候的樣子,大多數是微笑著把得罪他的人擰斷脖子,或者是讓別人懲罰,頂多頂多,是掩飾不住的表露出生氣的神情來,可那樣的情況也少之又少……
把整個臥室都砸了……
他說的是把整個臥室都砸了,而不是把誰誰誰怎麼樣了……
「出什麼事了?他因為什麼生氣?」她好奇的看向他。
「這個……」喬夜璃努力想了想,嘿嘿一笑:「我不告訴你……」
「夜璃少爺!」她皺眉。
「真的不能告訴你,梵天要是知道了,一定會……」他比劃了個扭斷脖子的手勢,腦袋猛地靠到了車窗上:「一定會扭斷我脖子的,哈哈……」
易思念低頭看了眼已經沉睡的喬梵天,轉而壓低了聲音:「沒關係,他已經睡著了,你告訴我,我一定保密,怎麼樣?」
喬夜璃嘟著嘴,下意識的搖著頭,嘴裡哼哼著:「不告訴你啊就是不告訴你……不告訴你……」
「……」
易思念咬牙,尋思著要不要趁著他喝醉的機會狠揍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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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別墅裡停穩,兩個男人都已經呼呼大睡了。
尹無殤打開車門,就看到她一臉無奈的坐在那裡,喬梵天靠在她腿上睡的正香。
「醒醒,到家了。」她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喬梵天睡眠一向很淺,這次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推了他一把,他居然還沒醒。
「你先等一等,我把喬大少爺送上樓,一會兒就回來。」尹無殤沉默了下,開口。
易思念微微一笑:「不用這麼麻煩。」
說完,腳尖對準了喬夜璃的小腿肚,狠狠踢了一下,睡夢中的男人痛的尖叫出聲,幾乎從位子上跳了起來。
「夜璃少爺你沒事吧?」易思念表情誇張的看著他:「剛剛有條蛇不知道怎麼溜進來了,還好被我趕跑了,沒咬到你吧?」
「蛇?」喬夜璃睜大了眼睛,半是驚愕半是迷茫的看著她。
「對啊,剛剛溜出去,我一會兒讓人去抓抓看,抓到了的話,給你燉湯喝。」
他的那一聲叫,順利的將她腿上的喬梵天驚醒了,他一手扣著有些落枕的脖頸,慢慢坐起身來,聲音裡還帶了絲沙啞:「思念,禮貌一點,亂踢人是不對的……」
說完,一手扶著車門邊沿下了車。
易思念乾笑一聲,沖還一臉茫然的喬夜璃擺擺手:「夜璃少爺不早了,上去後記得泡個澡,睡起來會舒服很多哦……」
喬夜璃慌忙抓住她,臉色難看:「你是不是踢我了?」
易思念猛然瞪大眼,一副被污蔑後的傷心模樣:「你相信喬少的話,卻不相信我?……我知道車裡鑽進一條蛇是很罕見的事情,可你也不能因為罕見否定了它的可能性啊,我……」
她欲言又止的看他一眼,頓了頓,傷心欲絕的扭頭跳下車:「既然不相信我,以後就再也別跟我說話了。」
喬夜璃愣愣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仍舊站在車邊的尹無殤:「……真的有蛇?」
尹無殤想了想,不置可否的聳聳肩:「大概吧……」
喬夜璃:「……」( ̄0 ̄|||)
走在前面的喬梵天越走越慢,易思念走進他,側首仔細看了看他蒼白的臉色:「你不舒服?」
喬梵天垂首掃她一眼,聲音平板的聽不出任何情緒來:「以後小心一些,我不可能次次都有時間去他那裡接你。」
原來是來警告她的,而且還是虛情假意的警告……易思念斂眉:「知道了。」
「知道就好……」他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轉身走了進去。
「被罵了吧?」喬夜璃笑嘻嘻的湊上來,得意的笑:「下次小心啦,亦然已經知道你對梵天這麼『重要』了,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對付你的!」
「很好笑?」她微微勾唇:「那麼要不要我想個辦法,讓亦然少爺也覺得愛麗莎對喬少很、重、要?」
喬夜璃臉上的笑瞬間僵硬,頓了頓,無辜的眨眨眼:「剛剛我笑了嗎?哎呀呀,一定是我的臉不聽大腦的指揮了……」
他搖搖頭,十分不解一般,一邊皺著眉頭喃喃自語著一邊走了進去。
易思念冷冷看著他的背影,尹無殤走過她身邊的時候,點了點她的肩膀:「到我房間裡來一下——」
他又重新幫她做了一個手錶。
跟原本的幾乎一模一樣,只是手錶的外殼顏色從粉紅色變成了淡綠色,很漂亮,也很合適,易思念看著他給自己戴上,心裡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對她來說,隨身攜帶殺人武器是一種難以想像的束縛,如枷鎖一般緊緊將她纏繞起來,不斷的,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她是一個殺手,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
「知道亦然少爺告訴了我什麼麼?」她看著手腕處嶄新的手錶,低聲開口。
尹無殤面無表情的幫她把絲線纏進去:「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要聽,不要相信。」
「那你願意告訴我最後那個人是誰嗎?」她抬眼看他,一字一頓:「無殤,你知道我有多迫切的想要逃離這樣的生活嗎?」
尹無殤沉默了下,抬頭看她:「喬少不會讓你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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