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變態到了極點!!!
易思念氣急敗壞的瞪他,他慢條斯理的看了眼時間,衝她微微一笑:「唔,時間不多了……」
「……」
咬牙,她雙手捧住他的臉,慢慢靠近,之前的那次親密接觸雖然是她第一次,可畢竟是在黑暗中,就像是戴了面紗般,看不清楚,心裡的緊張多少被緩解了些,可現在是白天,這個平日裡她需要恭敬問候,事事順從的男人就近在眼前,與她呼吸相通,她甚至能從他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喬梵天靠在真皮椅內,雙手扣著她的肩,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滿臉緊張的湊向自己妃。舒榒駑襻
「別笑!」她忽然又退了回去,雙頰莫名的開始發熱。
「好,我不笑。」喬梵天想也不想的答應,唇角弧度卻是漸漸擴大,似乎十分享受她手足無措的模樣。
易思念咬唇,頓了頓,忽然抬手摀住他的雙眼,豁出去了似的,傾身猛地吻上他的唇,男人的唇,比女人的還要柔軟香甜幾分,一如記憶中的,她慢慢的吮|吸,動作生澀異常砩。
喬梵天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微微用力扯開,男人那雙清明澄澈的黑眸,此刻像是吸納了外面的日光般,耀眼奪目的幾乎讓人睜不開眼。
有力的掌心扣住她的後腦,他輕易的便將主動權接了回來,柔滑的舌探出,咬住她的唇用力吮|吸了下,微痛的酥麻感瞬間從緊密相貼的唇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倒吸一口氣,齒縫微開,他靈活的舌便趁機探入,狂肆的攻城略地。
她唇齒間還殘留著紅酒的香甜氣息,他的氣息漸漸粗重起來,扣住她的腰,轉身便將她壓入身下,滾燙的指一路從她的鎖骨滑至高聳的胸|部,力道適中的揉捏……
有點痛,還有點麻……
易思念嚶嚀一聲,雙手下意識的攀上他的頸項,全部的感覺都被他的指吸引過去,清楚的感覺到他正在自己身上點燃一團團熱烈的火苗,清楚的感覺到它們正在體內肆意流竄,漸漸匯聚成一團炙|熱的火焰……
「叫我喬……」他忽然大力衝撞著她,嗓音低啞的在她耳畔要求。
喬……
易思念猛地睜開眼,說不清楚那一瞬間究竟是怎樣一種感覺,只是,體內的那團火卻是清清楚楚的被熄滅了。
「喬。」她開口,聲音清醒,一字一頓。
喬梵天忽然停下動作,就那麼虛撐在她上方,濃眉微蹙,很不高興的樣子。
易思念笑,卻也只是簡單的做出了個微笑的動作:「我也不介意您叫我無雙。」
「……」
她躺在自己身下,赤|身|裸|體,黑髮紅唇,一雙眸子如黑珍珠般色彩濃重,他卻清楚的從裡面看到了濃濃的嘲諷。
一股難以言喻的怒氣忽然從心底升騰起來,他伸手,像她剛剛伸手摀住自己雙眼一樣,用力的摀住了她的,下身近乎於粗暴的瘋狂撞擊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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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晚禮服怎麼會撒上紅酒,而且我似乎看到我們家思念的唇腫了……」
喬夜璃坐在服裝店的沙發裡,滿眼狐疑的盯著身邊的喬梵天:「說!你是不是對她做什麼了?!」
喬梵天面無表情的翻看著一本服裝雜誌,唇角勾著一抹嘲諷的笑:「你說呢?你那麼聰明,應該可以輕易猜得出來吧?」
他居然沒否認!!!!
喬夜璃頓時覺得自尊心受到了傷害,薄唇嘟起:「早知道只要比她強大就能跟她滾到一起,我就該跟你一樣,好好訓練一下了……」
在車上哎,一定很刺激……
他也好想試試,跟他親愛的思念一起試試,o(n0n)o哈哈……
喬梵天把雜誌丟到一邊,側首看他:「怎麼?之前她不是答應你,只要你把那個安可可收服了,就願意跟你滾到一起麼?」
「……」
喬夜璃皺皺眉頭:「思念這麼跟你說的?」
「難道不是?」
喬夜璃沒說話,食指點著太陽穴的地方,皺眉思考,好一會兒,他才猛地抬頭:「所以說,你是吃醋了?!」
「吃什麼醋?」他笑盈盈的看著他:「先不說她是不是一個值得我吃醋的女人,就光說你……你覺得,你會是個值得我費心思的競爭對手麼?」
他這話一說出來,喬夜璃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你什麼意思?」連聲音都冷了下去。
「你很清楚不是麼?」他笑的牲畜無害。
喬夜璃瞇了瞇眼,向來玩世不恭的人,發起怒來才是最可怕的。
好一會人,他才冷笑一聲,挑眉看他,輕佻的聲音裡滿是濃濃的挑釁:「不過可惜了,不管我是不是個值得你費心思的競爭對手,無雙醒過來的幾率還是只有千分之一,你這裡,還有個更為強大的競爭對手……」
他傾身靠近他,一字一頓:「死神啊……」
一陣詭異的沉默,喬梵天仍舊保持著微笑的姿勢,眼底卻像是驟然下了一場暴風雪般,冰冷駭人……
「就這套吧。」
易思念從試衣間裡出來,對著等候在外面的店員開口。
「wo!」喬夜璃站起身來,唇角重新染上一抹玩世不恭的笑,讚賞的拍手:「我們家的思念就是漂亮,穿什麼衣服都好看,哈哈……」
易思念面無表情的在鏡子前整理自己,對他的恭維不屑一顧:「謝謝。」
「唔……」喬夜璃垂首看向自己的弟弟:「梵天,紳士一點,讚美自己的女伴,是一個紳士的男人應做的事情……」
喬梵天懶懶起身,伸手攬上易思念的腰:「我們趕時間,先走了,你留下來付賬。」
喬夜璃:「……」
易思念由著他把自己帶出去:「我似乎聽到你們在說無雙的事情。」
他們私下裡交談,用的是意大利語,她本來就聽不太懂,更何況還隔著試衣間的門,但出來的時候,她卻是下意識的先看了眼他們,唔,兩人臉色看起來都不是很好的樣子。
「嗯。」他興趣缺缺的應了聲。
易思念看他一眼,抿抿唇,不再多問。
不關她的事情,她不能問,當然也懶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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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中的,沈文清也在安家,儼然已經以安家人的女婿自處了。
安可可的適應能力果然強大,前兩天的事情對她來說顯然已經是過去式了,只見她穿著低胸米白色晚禮服,腳踩一雙高挑的水晶鞋,挽起的長髮上還插著一枚水晶皇冠,清純乾淨的模樣真是惹人憐愛。
她挽著沈文清的胳膊,跟在父母身邊,笑的得意而囂張。
易思念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在告訴自己,就算她被那麼多人上過了,沈文清還是會選擇她!!!
安志勝笑面虎似的跟他們一一握手,到易思念的時候,笑容仍舊不變:「之前聽說尹小姐跟我的外甥女長得很像,我還以為是他們看錯了,今天一見,果然是一模一樣……」
「這是我的榮幸……」易思念與他握手,笑的客氣而完美。
相比較起安志勝,安夫人的狐狸尾巴有些藏不住,見到他們的時候本就氣的不輕,視線在落到她指上帶著的戒指時,不由得愣住,居然跟自己的那枚一模一樣!!!
易思念像是完全沒感覺到她的視線一般,慢條斯理的抬了抬手給自己扇了扇風:「唔,好熱哦……」
安志勝警告性的看了妻子一眼,轉而衝他們笑:「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進去吧……」
席間,喬梵天一直跟安志勝聊著商場上的事情,安夫人的視線一直死死的盯著她手上戴著的戒指,恨不得直接用視線把它扒下來一般,安可可有些沉不住氣,皮笑肉不笑的開口:「不知道尹小姐的這枚價值連城的戒指是從哪裡來的?我媽媽正好也有一枚一模一樣的!你說巧不巧?」
「啊——真的嗎?」
易思念像是這才發覺一般,抬手看了看,頓了頓,又嬌羞的瞄了眼身邊的喬梵天:「這是梵天送給我的,唔,這戒指很貴麼?」
喬梵天寵溺的拍了拍她的手:「送著玩的,你喜歡就好……」
易思念嬌嗔的嘟嘟嘴:「你這每天送我一樣東西,我房間都快塞不進去了,哪裡有時間去琢磨哪個貴重哪個不貴重……」
一句話,讓安夫人的臉色頓時由白轉青。
安可可憤憤咬唇,轉身拉了拉一直沉默不語的沈文清:「文清,對不起哦,我今天下樓著急,都忘了把我們的訂婚戒指戴上……」
說著,轉身讓身邊的傭人去樓上拿戒指,末了還挑釁的瞪她一眼。
易思念挑眉,十分意外:「原來兩位訂婚了啊,哎,真是不好意思,如果早知道,我一定帶禮物過來……」
傭人很快把戒指拿下來,安可可打開,把碩大的鑽戒拿出來,以極度緩慢的速度,慢慢的戴到了指上,又炫耀似的晃動了下。
易思念悶笑一聲,頓了頓,又覺得十分不禮貌般,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安小姐的戒指,不錯,我記得前兩天喬少帶我逛街的時候,就順——便送了我一枚這麼大的,結果昨天看到傭人在切割玻璃,我就直接借給他們用用了,不說我還忘了,回去得把它拿回來……」
安可可嬌俏可人的一張臉,頓時黑了下來。
「啊——,我想我需要去一下洗手間,不知道安小姐介不介意帶一下路?」喬夜璃放了刀叉,斯斯文文的擦了擦嘴,沖安可可笑。
安可可抿抿唇,站起身來:「這邊請。」
易思念單手托腮,若有似無的掃了眼沈文清,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來。
「我也去一下洗手間。」
說著,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安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跟著起身:「我帶你去。」
「好啊……」
她徑直帶她去了樓上的洗手間,易思念剛剛推開門,身後的安夫人忽然猛力一推,剛剛碰到她後背的時候,她忽然一個側身,蓄滿了力氣在雙手上的安夫人便一個踉蹌,直直撲到了洗手間的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哎呀——」易思念低叫一聲,被嚇到了似的:「安夫人,您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說完,起身便叫:「有人沒?安夫人摔倒了,快過來幫一下忙……」
樓下的安志勝很快衝上樓,將摔的不輕的安夫人扶起來,臉上仍舊帶著滿滿的笑:「沒關係沒關係,她平時就是這麼不小心,尹小姐您先下樓,我很快就下去……」
易思念笑:「那我就先下樓了,不過建議一下,安夫人您最好去醫院檢查一下,剛剛這一跤,摔的可不輕……」
說完,甩了甩長髮,慢條斯理的下了樓。
剛剛下樓,就見沈文清臉色難看的從樓下的洗手間方向走了過來,她挑眉,笑的無辜:「唔,沈少爺也去廁所了麼?」
頓了頓,才一臉奇怪的自言自語:「不過,安小姐跟夜璃去了好一會兒了,怎麼還沒出來呢?看看,你後來去的,都已經出來了……」
沈文清定定看她,清俊的臉上是滿滿的失望:「思念,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思念,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思念,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易思念挑眉,冷冷的笑:「唔,你怎麼會又把我錯認成那個思念呢?我是尹……」
沈文清忽然扣住她的手腕,繞過客廳直接把她帶了出去,易思念由著他拉著自己走,直到到了別墅院子裡,他才鬆了手。
「你今天戴了這戒指,我就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沈文清神色冷峻,聲音嚴肅的像是在審問一個犯人一般:「思念,我不想再跟你在你是不是思念這個問題上玩遊戲了!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來找我?是因為我跟可可在一起了,你才會這麼對付她嗎?!」
一句一句,氣勢凌厲,咄咄逼人。
易思念雙臂環胸,懶懶靠在牆壁上,臉上的笑容輕蔑而嘲諷:「我也不想再跟你在我是不是易思念的問題上爭執了!說實話,一開始我覺得你挺可愛的,又看安小姐對我敵意很強,所以故意對你示好,想要逗逗你們,沒想到你們居然這麼不經逗……」
她伸手指了指別墅裡面:「現在我實話告訴你,我有男朋友,喬梵天!無論從身家背景還是外貌身高來看,你們之間的差距似乎都不是一點點,你覺得,我有可能會真的因為你吃醋麼?」
她直白的表達出,跟喬梵天相比,他簡直普通到不值一提這個觀點,讓沈文清難堪的白了臉。
「抱歉,我說話有點直白,不過這是事實。」
易思念站直了身體,面無表情的看他:「況且你似乎要跟安小姐結婚了吧?我對有婦之夫的的確確沒興趣,你們可以盡情的結婚,想要什麼禮物我也可以奉上,就當是賠禮道歉了怎麼樣?」
頓了頓,她忽然摀住肚子,一臉痛苦的俯下身去……
沈文清愣了下,有些遲疑的半跪下去扶住她:「你沒事吧?」
「我肚子好痛……」她凝眉,痛的臉色發白:「叫救護車,……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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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s市安石集團,曾經的易氏集團千金易思念回國,參加舅舅舅媽宴會的時候被投毒的新聞,很快出現在各大報紙的新聞頭條上。
三年前,易氏集團惹怒黑道,在一夜之間遭滅門的事情曾經轟動一時,三年的時間,不長不短,現在提起來,上流社會大多數人還是記得的,易氏集團由易家的親戚接管,改名換主,沒想到三年後易家最後一點血脈終於回來,想要到舅舅舅媽那裡尋求一點溫暖的時候,卻慘遭下毒。
醫院外面擁堵了無數的記者,都在等著對這件事情進行進一步的採訪。
警察那邊也有很多人在探聽,卻只得到的確在安家廚房裡發現致命物質的消息,安志勝極其夫人已經被暫時拘押。
等了許久,直到醫生確定病人安穩無恙後,記者們才被允許進去採訪。
易思念躺在病床上,一張小臉蒼白失血,哭的無助而可憐。
「易小姐,請問您這三年都去了哪裡?易家出事的當天,您為什麼不在家呢?」
「易小姐,之前有消息稱,您這三年都在國外,回國已經好幾日,為什麼現在才想起回安家呢?」
「易小姐,請問之前抱著您進醫院的那位先生,是您的什麼人呢?」
「易小姐,請問……」
「易小姐……」
「易小姐……」
無數的閃光燈在眼前閃爍,拍照的聲音卡嚓卡嚓的在耳邊響著,記者們的問題像是泉水一般源源不斷的流了出來。
「我不知道……」
易思念攥著紙巾,哭的無助而彷徨:「三年前,我發燒去醫院,回來的途中就被一群陌生人抓進了一輛車子裡……」
她忽然哽咽,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來:「我……我……嗚嗚……後來,我就被賣到了國外,輾轉途中,我趁著他們不防備跳下了車……是……是喬先生幫助我……把我送去了醫院,我醒過來後,對之前的事情就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她撩起長髮,讓他們看:「這是當時腦部受傷留下的疤痕……」
說完,又繼續哭:「後來,我慢慢想起來很多事情,最近剛剛記起來我曾經在這裡生活過,喬先生便立刻送我回來了,我……我……」
她再度哽咽:「我見到我舅舅舅媽,才慢慢記起來以前的事情,今天……今天,舅舅舅媽讓我去她家做客,我以為我終於找回親人了,沒想到……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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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記者終於被趕走,尹無殤反覆檢查了病房裡所有的擺設,確定沒有人安裝竊聽器後,才放鬆下來。
易思念接過他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擦有些發乾的臉,哭的太久,雙眼乾澀異常,腫成了兩個大核桃,她靠在病床上,長長舒了口氣。
「還痛不痛?」他坐在病床邊,蹙眉看她。
「還有點……」易思念點點頭,頓了頓,才開口:「你要是再多放一點,我估計就真死翹翹了。」
尹無殤斂眉,頓了頓,才似笑非笑的開口:「我不知道,你演技居然這麼好……」
演技麼?
易思念看他一眼,聲音依舊帶著濃濃的鼻音:「你怎麼確定,我是在演戲?」
她只是把故事稍稍改變了下,可事實上,她所受的痛苦比她剛剛說的還要多的多的多!!!
「沈文清那邊怎麼樣?」她把熱毛巾直接貼在了臉上,聲音有些含糊:「沈家人有沒有要出頭的意思?」
「還沒有,不過也不能放鬆戒備。」
易思念冷笑一聲,把毛巾拿下來:「夜璃少爺呢?他之前在廁所裡都幹什麼了?居然把沈文清氣的臉色鐵青。」
「還能幹什麼?他偷偷拿了一顆比她訂婚戒指還要大的鑽戒出來,說是也早看你不順眼了,幫她氣氣你,安可可被你氣的不輕,也就沒拒絕,喬大少爺幫她戴上的時候,就恰好被沈文清看到了。」
「嘖嘖……」
易思念搖搖頭:「果然,憤怒讓人喪失理智啊……」
連她都不例外,更別說是被各種各樣的欲|望蒙蔽了雙眼的安可可……
「把易氏集團奪回來之後,你真的願意交給喬少麼?」尹無殤忽然沒來由的問出這麼一句。
「不然能怎麼樣?」她揉著抽痛的額頭,低低歎氣:「喬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我不把易氏集團給他,他就一定不會幫我報仇,不過總算他願意保留易氏集團的名字,以後給他的時候,也不至於特別難受……」
頓了頓,她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抬頭看他:「不過,喬少他並不缺錢,為什麼會想要易氏集團?」
這個一開始喬梵天提出來的時候,她就隱隱約約覺得奇怪了,不過是一直沒問出口罷了。
尹無殤斂眉:「我不清楚。」
不清楚……不知道……不明白……
最近似乎不論她問他什麼事情,他都只有這三種不同字卻同意的回答。
易思念苦笑一聲,都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被喬梵天下了封口令……
「你先休息會兒吧,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去幫你買。」他幫她把點滴的速度放慢,又把她身後的靠枕放下來,扶著她躺下。
「唔,這是要休息了?」
喬梵天愉悅的聲音忽然響起。
易思念抿唇,他當然高興了,不用過多久,易氏集團就要到他手裡了,他能不高興麼?
「喬少。」尹無殤恭恭敬敬的叫他。
「你先出去吧。」
喬梵天開口,順勢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我親愛的思念,真是辛苦你了。」
易思念面無表情的看他:「謝謝喬少關心。」
喬梵天對她冷淡的反應一點也不意外,仍舊是笑吟吟的模樣:「別一副你很鄙視我為了奪得易氏集團不擇手段的模樣,要記得,這個點子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是啊,是她自己想出來的,她自找苦吃,她急功近利,她自己願意拿自己的命搏一搏,不關他喬少爺任何事情,可以了麼?!!!
「我怎麼敢鄙視喬少……」
她冷冷的笑,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只是我現在很累了,想要休息。」
「唔,好,你休息吧。」喬梵天點點頭,還貼心的幫她掖了掖被子,然後就笑瞇瞇的看著她,一副——我看著你休息的模樣。
易思念閉了閉眼。
看著他此刻笑瞇瞇的模樣,莫名的,就想要從床上爬起來,狠狠踹他一腳,不!不對!是乾脆直接宰了他!!!
她很清楚,自己心裡是有一團怒火的,卻不清楚到底在氣什麼。
沒錯,下毒栽贓俺家人的主意是她提出來的,他也很配合的做了該做的事情,可是,為什麼心裡還是悶的很?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憤,壓的她快喘不過起來了,她左思右想,卻怎麼也找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這麼生氣……
「你在氣我同意拿你的命做賭注對不對?」喬梵天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忽然似笑非笑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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