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那次也為你感到高興,你跟城宇能夠好好的幸福生活,我也就心滿意足了。愛睍蓴璩」楚若擦著她的淚水,自己卻已經控制不住哭了起來。
除了她的楚家手足以外,誰還能接受自己這樣穿越又重生的事實?
就連項家,她也不能告訴,怕邱然知道自己的女兒早就枉死以後會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隨行的還有大腹便便的楚憶仙和軒轅澈夫婦,楚憶仙目光灼灼地望著楚若,悲喜交加。
「三姐!嗚嗚嗚!三姐!你真的是我三姐嗎!我們楚家沒有了,都被壞人陷害了!」楚憶仙痛哭著把頭埋進楚若的懷裡,痛哭流涕塍。
楚若失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聲說道:「好仙兒,不要這樣。你如今是紅日國的王后,而且還有個疼愛你的夫君,現在又要生育孩子,應該好好養身體才對。我們的長輩雖然不在了,但是你的姐姐和哥哥們還在,我們心中都惦念著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都瞞著我,就是怕我承受不住,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家裡的事情。」楚憶仙哽咽地說著,怪不得軒轅澈總是不肯帶她回大亞王朝,而那些宮女們也都三緘其口。
要不是她偷偷聽到軒轅澈和別人商議把冒充皇帝的鳳弄絕暗中趕下台,恐怕也不曉得自己家裡遭受了怎樣的挫折!她以死相逼,才換得軒轅澈帶自己前來鯉。
這次軒轅澈與鳳無涯等人一起攜手將貞太后等人背後的勢力全部從朝廷中抽走,也算是立了大功。
而軒轅澈最感激的便是大亞王朝賜給他一個完美的妻子和許多兒女,再有就是,上天垂憐,讓他再次見到重生的楚若。即便不能在一起,她也是他心中很在乎的人。
忙完了這些事情,楚若就又開始處理後宮瑣事。對於那些妃子們,最讓楚若無語了。
尤其是皇貴妃和淑妃,她們原本就不想走,想繼續賴在皇宮裡做妃嬪,哪怕一輩子都不得寵也可以。但是楚若不願意留下她們,一來是鳳無涯的意思,二來是自己看著也彆扭。
可無巧不成書,二人就在荷花潭那裡打了起來,皇貴妃自從失去兩個女兒後,神經就有些不正常,說話做事都有悖常理。
而淑妃一向都是眼高於頂之人,自然不會想讓。最後全部掉進水裡,直接跟生命說永別了。
楚若得知這件事時,錯愕地愣了很久,她們可真是會辦事,就沒見過這樣神經兮兮的人。
剩下的那些妃子們聚在一起密謀,想要跪求鳳無涯收下她們,偏生當時正在下雷雨,一道閃電忽然劈過,直接把那一座寢殿都劈成了兩半,太多的人都親眼目睹了這一場景,嚇得愣在了當下。
「說,這件事情有沒有你在背地裡動的手腳?」說到驚雷劈中那一所宮殿時,楚若瞇起眼睛,沉聲問向鳳涵。
他擅長研究風雨雷電的自然用途,難保不會動什麼手腳。
鳳涵滿腦子裡都是那個身穿奇裝異服的小丫頭,哪裡還有心情聽楚若訓話?
他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可沒有動手腳,是她自己要走的。」
「……」楚若嘴角一抽,看看,看看,兒子都已經魔怔了。
她甚至都很好奇,那個小丫頭到底長什麼樣子?
話說從皇家寺廟回來的那天,她原本是想親自會會那個烏水靈,看看是誰這麼有魅力竟然把兒子的心神都給勾走了。
結果,竟然與烏水靈就此錯過了。
楚若輕歎一聲,剛要說話,忽然聽到山上瞬間滾落下來的大石頭落地聲。
她蹙眉看向外面,沉聲問道:「白月,什麼情況?」
白月坐在馬車的踏板上,困惑地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莫無影已經下去看了。」
不一會兒,莫無影便回來了。
他恭敬地對楚若說道:「啟稟主子,那個大石頭應該不是從山上直接滾落下來的,估計是有人在上面推下來的。現在大石頭擋住了馬車的去路,需要把石頭搬走,才能夠過去的。」
「你是說,有埋伏?」楚若微抿著雙唇,站在踏板上仰起頭向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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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這裡離明昭國已經不遠了,怎麼好端端地會遇險呢?以前從沒聽說過這山上還有什麼人存在。」
「當然有可能有人存在了,我和老爹在附近的山上也生活了兩三年,後來才慢慢地下山來。」鳳涵不贊成地說道,唇角勾起一抹淺笑,「說不定是什麼好玩的事情呢。媽娘,容我坐著大雕上去看一看吧?」
「去去去,別跟著摻和,你上去以後萬一中了埋伏怎麼辦?」楚若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她忽然想起他說的大雕來,靈光一閃,「對哦,你讓你的雕帶著我們幾個人先離開,然後剩下的這些人再把路通開後,快速趕上我們就可以了。」
鳳涵鄙夷地望了楚若一眼,嗤笑著說道:「我說,媽娘,那石頭又沒有多高,我們每個人都直接跳躍過去就好了。你沒有輕功,但是我們都有啊,直接帶你過去就好了,還用得著大雕?」
「……」楚若嘴角一抽,乾笑著解釋道,「我是想直接坐著雕先離開,免得山上有什麼埋伏。」
「這倒也是,等著,我把它喚來。」鳳涵從脖子上取下一隻極細的哨子,用吹出來的特殊聲音呼喚著大雕,還攥著手吹了個長長地口哨。
不一會兒,大雕呼嘯著而來,飛快地停在他們面前。
大雕可以承載的重量是六個成年男人以內,所以鳳無涯夫婦和莫無影夫婦再加上小鳳涵都坐了上去,先一步向前方行去。
誰知,大雕剛剛起飛,忽然漫天都飛來鋒利的箭矢,齊刷刷衝著楚若等人射來。
鳳涵憤怒地瞪向上空,遠遠地能夠看到一眾身影,他恨聲說道:「豈有此理,當我的大雕是可以被箭矢射穿的嗎?蠢笨無知!」
鳳無涯蹙眉冷靜地說道:「涵兒,不要先自亂陣腳,大雕羽毛和皮膚都很厚,能夠阻擋普通的箭矢,但人是不能的。你保護若兒,我來抵擋箭矢。」
說著的同時,他早已抽出利劍,將朝他們射來的利劍全部都揮劍斬斷,目光凌厲地注視著前方。
白月和莫無影也迅速取出兵器,阻擋著這樣殘酷的殺戮。
大雕雖沒有被射穿,但是接二連三的弓箭朝它射來,痛得它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偏偏山頂處又開始向下面滾落石頭,上方都沒辦法飛上去,只能在半路挨著痛忍著。
楚若扭過頭去看向另一方山路,兩面夾擊,再加上方的箭矢,敵人可真是看得起她楚若呢!
大風大浪她都沒有死,怎麼可能會在小陰溝裡翻了船?
可是現在自己離敵人那麼遠,那人分別就是知道她對近身下毒和設計金針特別有防禦能力,偏偏對這遠方設計沒有半分方式。
眼見著鳳無涯三人漸漸地體力不支,大雕的身子也開始晃蕩起來,楚若的面色越來越凝重。
抿起雙唇,楚若窩在中央,匆匆拆開了手中的蠟丸,看向裡面的話。
上面只有幾個字:擒賊先擒王。
靠!楚若幾乎都忍不住爆粗口了,師父他老人家真是會出ど蛾子,好逗趣!誰不知道這句話?幾乎百用百靈。
她白白把蠟丸留到現在了,真是的!
「轟隆」一聲,楚若猛地反應過來,這句話雖然普通,但緊急時刻能夠想出來的人不多。
她瞇起眼睛,掃向四周圍射來的箭矢,終於發現了一處缺口,那裡的箭矢似乎比周圍的要少。而那邊的最上方,有一個身穿火紅衣衫和黑色衣衫的人,明顯跟圍攻他們的人穿著不同。
「涵兒,讓你的大雕迅速向那個方向駛去,我們要先捉住始作俑者,否則下面的那些手下會全部陣亡的!」楚若迅速指著那個方向,對鳳涵沉聲說道。
鳳涵雙眼微瞇,也發現了突破口,於是招呼著大雕迅速向那邊飛去。
大雕也是被不斷射來的利箭給逼急了,聽從主人的命令,迅速飛了過去。
身穿一襲紅衣的項染原本來覺得自己的計策天衣無縫,正得意地冷笑時,忽然見到一大團黑影風馳電掣般地向自己襲來,登時慌亂地抓住身旁男人的袖子,「七表哥,怎麼辦!」
郭邁心中一驚,也對楚若他們突如其來的反應感到萬分詫異。
他驚慌地招呼自己帶來的那些弓箭手,沉聲說道:「來人,把那只雕射下來!不許讓它靠近這裡!」
說時遲那時快,大雕已經飛快地行了上來,並且用偌大的翅膀把一群正在投遞石頭和射箭的人直接都呼扇得滾落山崖。
項染大驚失色地後退,她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只匆匆一個月,病痛日日折磨著自己。
但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澆熄她心中的怒火,該死的項純竟然那麼好命,與真正的皇帝鳳無涯在一起琴瑟和鳴,那她們這些在皇宮中被鳳弄絕處死的女人,又算是什麼?
新仇加舊恨全部算在一起,她找到一直因為無法得到項純而鬱鬱寡歡的郭家七少爺,慫恿他得不到的就不如毀滅,二人便合謀再這樣一個天時地利都俱在的地方進行襲擊。
楚若一眼便看出來項染的身影,她氣惱地大呼一聲:「項染,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二哥好心救你一命,你卻一再地一意孤行!」
本來她以為凌遲處死一定可以讓項染死亡的,沒想到項青竟然把項染給救活了。楚若心中一沉,二哥是好心救妹,卻在無形中害得他們被埋伏襲擊,真不知道他何時才能夠改改優柔寡斷地性子!
鳳無涯冷冽地目光掃向項染,沉聲冷哼:「項染,你之前多次暗中傷害你的七妹,現在竟然還不肯反省,今日我鳳無涯若是不除去你,誓不為人!」
他也是不願意濫殺無辜的人,但對於這種大奸大惡之輩,唯有狠狠地教訓,才能夠讓他們徹底明白犯了何等大錯。至於那些冥頑不靈之輩,便只能替天行道,殺一儆百。
他率先一步從大雕的身上跳下來,直接揮劍向項染襲去。
「啊!七表哥,救命啊!」項染大呼一聲,踉蹌地躲在了郭邁的身後,將他推向前方。
但是被項染這樣一推,郭邁登時驚得不得不與鳳無涯對陣起來。
鳳無涯招招相逼,跟只知道紙上談兵的武將郭邁一比,他常年征戰殺場,絕對是贏的那一方。
如果自己連這點小災難都抵擋不了,又如何保護妻子和兒子一直到老?
鳳無涯猩紅的雙眸凜冽地朝郭邁身上刮過,邊出招邊冷哼著說道:「郭邁,你曾經喜歡過項純,得不到的就要毀掉嗎?如果是這樣,全天下的人都相互為敵,不久人類就會滅亡了!」
郭邁微微一愣,他本就有些後悔聽從項染的意見來偷襲他們,六姐雖然死在大亞王朝,可那是因為她暗中與魯革行苟且之事,還禍害宮妃和皇子帝姬,罪有應得。
就在這一瞬間,鳳無涯迅速攻擊他柔弱的下盤,直接將利劍插進他的右腿中,血液登時躥了出來。郭邁踉蹌地癱倒在地上,還欲再度起來對抗。
忽然,他們的後方湧上來數千人馬,紛紛與郭邁的那些手下進行廝殺,很快便將他們制服了。
郭邁大驚地看過去,只見郭進在人群中也手持劍柄,快步走了過來。
「四哥,快來救我!」郭邁疾呼一聲,拖著受傷的右腿向郭邁行去。
四哥平時是最寵疼自己的,小時候自己喜歡習劍練武,四哥便改學文,並不跟他爭搶。
事實上,郭邁知道,郭進暗地裡總是在學習武功,因為那是郭進生活中唯一的樂趣,只是不願意把練武的天賦表露在眾人面前,從而讓自己被埋沒下來……
他本以為郭進是來救自己的,卻見郭進提著劍,憤怒地向自己走了過來,心中「咯登」一聲,完全失了分寸。
郭進將劍迅速指向郭邁,沉聲怒道:「畜生!父親自幼教導我們,即便生活和一切都拋棄了自己,自己卻不能自甘墮落!你心胸狹隘,又屢犯重錯,我奉陛下和父親之命,前來捉拿與你!」
說著,他憤怒地上前拎起郭邁的衣領,對鳳無涯歉意地說道:「皇上,抱歉,舍弟太過魯莽,驚了聖駕。陛下得到消息,便迅速派項統領前來救援,還請皇上海涵。」
鳳無涯淡淡地頷首,將劍放回劍鞘內,「有勞歐陽國主了。這是明昭國和郭家的事情,朕也不方便涉足。只是關係到兩國之間的友好,以後切莫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那廂,項染已經無路可退,驚恐地向項青的方向挪去。
nbsp;楚若快速追上前,將懷中隨身攜帶的粉末全部拋向項染。她冷聲呵斥道:「我今日若是還能容你,名字就倒過來寫,再也不會出現在眾人面前!」
項染慌忙之中回過頭來,臉上一染上那些粉末,立即驚呼一聲,捂著臉痛苦地摔倒在地上,來回地打著滾。
「純兒!」制服了那些敵人之後,項青率先向這邊走過來。
他目光是滿是擔憂,生怕楚若有個閃失。
但是知道自己的親生四妹又犯下大錯,終於明白自己做再多也是徒勞,壞人終究也是壞人。
項染吃痛地抓撓著自己的臉,這是她全身上下唯一一處好地方了,身上早已被千刀萬剮,這幾日又在山中潮濕的地方守株待兔,身上生了許多蛆蟲。可即便是這樣,也阻擋不住她要找項純報仇的心。
臉上迅速生了許多潰爛的膿瘡,甚至還有皮肉外翻。項染看著滿手鮮血的樣子,登時失聲痛哭起來。
「項純,我恨你,我恨你!」她明明知道自己最注重容貌了,這下子全都毀了!
楚若面色冷凝,沒有理會項染的話。
見項青向自己走了過來,她沉痛地閉上眼睛,冷冷地說道:「二哥,人是你救的,就由你親自解決吧。我不怪你,也理解你的行為。我若是你,當日也定會救下她的。但是,我很生氣,我很痛心。」
她可以理解,但是很難一時間就原諒!
二哥做事總是這般優柔寡斷,難免不被別人利用。如果她再不強硬些,只怕他以後還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項青心中一痛,自知做錯了,尷尬地點了點頭,「二哥知道,回去我再向你恕罪。」
說完,他扭過頭去看向地上的項染,沉聲怒道:「染兒,你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甚至還背著我出來害自己的手足!我豈能容你!」
「二哥,你為什麼總是幫著項純?我才是你的親生妹妹啊!你跟大姐都偏心,我們明明是同父同母的人,你們卻都仗著項純能夠給你們帶來利益,全部都拋卻了我和母親!」
項染淒厲地吶喊著,悲慟地聲音響徹整個山澗,不斷地發出迴響。
項青心中更是悲痛交加,他惱火地衝上前,目光裡滿含失望與悲痛,「你只知道怨恨我們,卻不知道你跟母親都做了多少錯事!」
「就算我最後也無法原諒母親所造下的罪孽,但她還是我的母親,是純兒先我一步,把母親的屍首從亂葬崗中取出來,親自埋葬了她。」
「而你呢?母親生前最疼愛的人其實就是你,你卻罔顧她的疼愛,最終都不肯來看她一眼,讓母親多寒心!」
項染怔怔地望著項青,有那麼一剎那間的失神。
隨即,她冷笑一聲,怒斥道:「你胡說!不要被項純這個可惡的女人給騙了!」
「母親當初差點就害死她,還屢次害她跟四姨娘,她怎麼可能會給母親去埋葬呢!再說,即便是這樣,那也不能阻擋是她害死母親的事實!」
「你還如此冥頑不靈,母親是自己種下的罪孽,得了慘死的下場!」項青的眼中瞬間淌出淚來,他萬般不忍地說道。
「我多麼害怕你會再出事,當時也是冒著巨大的危險救了你,若是被發現,兩國之間的關係都將呈現一片僵局,甚至有可能會引發暴亂!」
「項染,父親一直都知道我救下了你,心中也對每個兒女都疼愛。這次,他讓我將你直接殺掉,再也不想見你了!」
「父親……父親好狠的心!他已經被邱然母女給迷住了!等邱然再生下一個兒子,你跟三哥就完全沒有地位了!」項染嘴硬地說道,不計一切地羞辱邱然和楚若。
項青緊皺著眉頭,直接伸出手將她的頸項扼住,慢慢地收緊。
「從今往後,我項青再也沒有你這個妹妹,你到了陰曹地府,也與母親說一聲:若是真的怨恨我,等我死後再去與你們對峙!」
說完,他的手倏然收得更緊,眼看著項染一直在蹬腿,手中的動作卻始終沒有停下來。
楚若心生不忍,走上前一步,低聲喚道:「二哥,不要這樣子,回去以後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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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剛說完,她就看到項染的身體裡爬出許多蛆蟲,並且向她的臉上挪去。
頓時,楚若的腸胃中一陣翻滾,那種作嘔的感覺就翻滾而來。
項青也快速鬆開手,向楚若走了過去,關心地問道:「純兒,你怎麼樣了!」
鳳無涯也快步追了過來,扶著楚若的手,剛好摸到她的脈象,再仔細一想,他們同房是在一個多月之前,不禁欣喜地說道:「若……純兒,你有喜了!」
楚若聞言,驚訝地看向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脈象,隨即失笑地揚起唇角。
對哦,她最近太忙碌,都沒有留意到自己的身體狀況。
現在想想,胸脹和月事遲遲未至,分明就是懷孕的跡象。
「我……我事先並不知道,所以也沒有察覺到。」楚若面色一紅,就在昨天夜裡,她還跟鳳無涯瘋狂地歡愛來著,若是知道自己已經懷了身孕,早就小心翼翼地了。
項青也為她感到高興,他抬手一揮,命令手下將郭邁帶來的人全都押回去,隨即小心翼翼地說道:「純兒,為兄帶你回家,好嗎?母親和雙雙都要臨產了,你再回去,家裡就更熱鬧了。」
楚若剛要答應下來,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那一抹火紅的身影竄了上來,疾呼一聲,「二哥小心!」
說著的同時,便迅速擋在項青的身前,親眼看著項染手裡握著一把劍,迅速向自己襲擊而來。
鳳無涯驚慌地擋在楚若面前,揮劍將項染的胳膊直接削了去。
項染痛苦地大呼一聲,快速跌倒在地上,右胳膊也迅速被蛆蟲包圍,不斷地啃咬著她那模糊的血肉。
而此時,她苟延殘喘地撐開眼睛,望向楚若的位置,眼裡閃過的還是不甘心,直到臨死那一瞬間,她都恨不得將楚若抽筋剝骨。
明昭國皇宮之內。
楚若手執白子,淡定從容地落下,唇角微微上彎,「不好意思,一不小心你就又輸了。」
對面的男子卻目光灼灼地望著她,依舊沒有反應過來她便是楚若的事情,蹙眉說道:「你真的是楚若?有沒有騙孤?」
「我本來就沒打算要告訴你,又何來欺騙?」楚若唇角的笑意滿滿加大,她淡淡地揚起眉毛,坦然說道,「我確實是楚若,並不是因為他是鳳無涯,所以才假扮成楚若的。」
「那你為什麼都跟鳳無涯在邊城山上裸裎相對了,卻沒有跟他行-房?」歐陽月還是不相信,什麼重生或者借屍還魂的事情,她壓根就不相信。
楚若冷冷一笑,面色沉了下來,「莫非我什麼時候會與鳳無涯同房,都要先跟你報備一下嗎?」
「項、純!」歐陽月氣得咬牙切齒,她分明知道自己不是那個意思,還偏偏要曲解,真是豈有此理!
「我在這裡,不用咬著牙喊我的名字,聽著牙磣。」楚若妖嬈淺笑,知道他有許多的事情沒有想通,所以特意找了個時間單獨與他相處。
他們之間有過仇恨,但也有過不少溫馨與感動。
大概這是楚若唯一一次對一個仇人如此寬容,或者也是她的心境已經有所改變。
但是不管怎麼說,對歐陽月,她實在是恨不上來了。
歐陽月重新收拾著黑色的棋子,又再度落下來,揶揄地說道:「孤的意思是,你在去大亞王朝之前,他好像對你沒有那種意思,莫非你們在一起相處的那幾個月裡,都沒認出對方?」
「嗯。」楚若淡淡地答道。
「沒了?就這麼簡單?」歐陽月抬眸,不情願地掃了她一眼,「我有把你想像成楚若,但心裡明白,變成項純的你更加吸引我。」
「咦?不打算用皇帝的身份跟我說話了?我正準備用大亞王朝皇后的身份跟你將道理呢。」楚若好整以暇地揚起眉毛,笑著打趣道。
「別打岔!說重點。」歐陽月心中覺得鳳無涯並不如自己更愛她,所以才總是有些不甘願。
楚若輕咳一聲,端起茶盞輕輕地抿了一口,淡然淺笑,「我們或許不知道對方是誰,但也曾感覺對方跟心中的愛人相像,彼此吸引,卻又不曾真的靠近。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吧?」
「哼,我就知道,那傢伙對你的感情不純粹。依你這樣說,他究竟是喜歡楚若多一些,還是喜歡項純多一些?」歐陽月冷哼,不悅地問道。
「……」楚若嘴角一抽,他要不要這樣糾結?話說自己也被這樣的話題糾結過,但那不是一樣嗎?哪個都是自己,又沒什麼差別。
歐陽月得意地揚起唇角,妖嬈一笑,總算是扳回一城,「怎樣?我說的話難道錯了嗎?你心裡肯定也這樣想過,還不如去問問鳳無涯呢。」
「無聊,我為什麼要去問這樣的問題?你簡直是無理取鬧。」楚若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放下茶盞,拿起白子隨意落在黑子的旁邊。
歐陽月氣悶地耷拉下臉來,才剛剛有些得意,就被她又損了一頓。
他跟上一顆黑子,冷冷地說道:「那你平白無故就變成了楚若,當時你分明死了的,而且骨灰我也收了起來。並且,我和我的手下是在屋頂上親眼看到楚若被鳳弄絕開腸破肚的。」
「你當時在屋頂上?」楚若訝異地挑眉,隨即冷哼一聲,「看來我不應該原諒你才是,竟然見死不救。」
「別瞎說,當時在懸崖邊上,我有堅持要拉著你走,是你狠狠地把我踹開,寧死也不肯跟我走的。後來你被帶進了那個院落內,我就算再出現,你又能跟我一起走?」歐陽月越發相信她就是楚若,她跟自己講話的方式也跟原來的楚若一樣。
「那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身份?」
「依我看,你不如就直接還把我當成項純算了,這樣你還能跟我攀上一些親戚,是不是?我親愛的大姐夫。」
「……」歐陽月嘴角一抽,她又開始這樣子耍賴了。他負氣地冷哼,「不行,我心裡過不去這個坎,你得給我說清楚,讓我知道自己究竟輸在哪裡才行。」
「唔——這樣啊,容我想想。」楚若挑眉,略微想了想,隨即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無涯戴著人皮面具在我的眼前,我卻沒有認出他,他也沒認出我,這說明我們都是聰明人,也不偷奸耍滑。」
「但是你之前去大亞王朝時,曾經故意把戴上面具假裝宮女的我招到你的房中調戲,我卻是一早就看出了你的破綻,知道你已經看透我的身份,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安全退出。」
「你!」歐陽月霍的站起身來,滿眼裡都是震驚,隨即激動地繞過桌子走向楚若,緊緊地攥著她的手,「你就是楚若!」
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自己當時並沒覺得有什麼破綻,甚至後來也沒表露出來,以為她並不知道呢。
沒想到,楚若居然一直都知道自己識破了她的偽裝,現在想想,當時還以為是他擺了她一道,其實卻是自己被她耍了一次!
「鬆手。」楚若不急不緩地說道,也從容地抽出自己的手,抬眸揶揄地掃了他一眼,「你要是再跟我提提過去的事情,我說不定可以做到翻臉不認人,直接就跟你們明昭國打起仗來。」
歐陽月氣得臉色鐵青,緊緊地盯著她清澈卻又望不到邊際的雙眸,咬牙說道:「好!從此以後你就是項純!什麼楚若不楚若的,我不再提便是!」
楚若緩緩站起身來,粲然一笑。「這不就結了?跟你下了半天棋,我無聊得很。總算把你說通了,那我也該回去了。不用送了,陛下還是去看望一下我大姐和大外甥吧。」
「項純,你給孤回來,回來!你跟孤說清楚,為什麼要覺得無聊,你站住!你給孤……」
楚若都走了老遠,都能聽到歐陽月氣急敗壞地說著的話,她不禁啞然失笑,卻沒有再回去。
是夜。
楚若與鳳無涯平靜地摟在一起。
鳳無涯雖然很想跟楚若歡愛,但是考慮到她已經有了身孕,還是強制地壓住自己內心的***。
楚若察覺到他身體緊繃在一處,小手熟稔地摸上他迅速膨脹起來的某處,訝異地說道:「既然想要的話,為什麼不主動些?跟我還要玩什麼矜持?」
「唔!」鳳無涯吃痛地低呼一聲,那種腫脹的感覺實在不好受,她居然還主動去摸,瞬間覺得更加腫脹了。他蹙眉看向她,心疼的說道,「你已經有了身孕,應該小心才是。」
nbsp;「你小心些就好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楚若曖昧不已地說道。
隨即,她翻身坐在他的身上,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低下頭忽然吻住他薄薄地唇瓣,與他唇舌糾纏。
鳳無涯渾身更是緊繃不已,他倏然睜大雙眼,感覺到楚若的另一隻手正在對著自己的胸部畫圈圈,悶哼一聲過後,瘋狂地回應著她。
楚若卻及時停下來,將唇瓣一點點挪至他的下巴,頸項,在喉結那裡停留了一會兒後,果斷地向下面繼續滑去。
「唔!若兒,別……」感受到那裡忽然被什麼溫熱的東西包裹住,鳳無涯的臉色頓時一變。
她居然在這個時候瘋狂地撩撥自己,分明是要把他的***全部吊起來。
楚若滿意地親吻著他的身子,沐浴過的鳳無涯,身上芳香四溢,比女人的身體還要細滑柔嫩。
她伸出丁香小舌,舔舐著他的每一寸肌膚。每一處都留下燥熱的痕跡,讓鳳無涯的身體達到一種緊繃的極致,只想快速解脫。
他倏然將要起身將她反壓下來,楚若卻推了推他的胸膛,繼續將他壓下去,唇瓣在他的耳畔不斷摩挲著。
「若兒,我快受不了了……哦!」
楚若不管他怎麼說,還是一直在向他索取著,親吻他同樣敏感的耳垂,小手也不斷地握著他那膨脹的灼熱,緩緩地律動著。
「無涯。」
「嗯。」
「說,你是喜歡原先的楚若多一些,還是喜歡現在的項純多一些?」楚若緩緩開口,聲音裡略帶著沙啞,透著濃濃地***氣息。
承蒙歐陽月那個唯恐她心裡不亂的傢伙提點,她忽然很想知道,鳳無涯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自己糾結半天多不公平,還不如把問題拋給鳳無涯,讓他也糾結糾結。
「……」鳳無涯嘴角一抽,他根本就沒辦法回答啊!
不管說喜歡哪個更多,都會得罪她的,那就是感情不專一的表現。
想了想,鳳無涯蹙眉看向她,「那你是喜歡從前的鳳無涯多一些,還是喜歡我戴著人皮面具叫風願的時候多一些?」
「那還用說?自然是喜歡鳳無涯多一些了,沒看我總是對戴著面具的你不理不睬的嗎?有一點點柔情也是看在你救過我和涵兒總是舉薦你的面子上。」楚若挑眉,妖嬈一笑,快速回答了出來,
這個問題根本就難不倒她,從始至終,他就還是那個他。而自己卻換了一副身子,本尊直接再度穿越過來的。
鳳無涯懊惱地低咒一聲,趁著她失笑的空當,直接就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大手摸索至她的柔軟處,不斷地磨蹭著,等待她可以接受自己的那一瞬間,再長驅直入。
「我的姑奶奶,這樣刁鑽的問題你都要拿來問我,簡直是折磨人。」鳳無涯輕歎一聲,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隨即湊到她的耳畔,鄭重地說道,「我喜歡刁蠻任性的你,喜歡愛著鳳無涯的你。」
「失去前生的你,我痛不欲生,得到重生的你,我激動萬分。」
「不管你身體如何改變,你的靈魂,你的眼神,從來都不曾變過。」
楚若心中一顫,淚水瞬間滑落。
鳳無涯輕輕吻著她眼角的淚水,深情地說道:「若兒,你若是讓我認真回答究竟喜歡哪個你更多一些,我真的不曉得,但是我會寵你一生,回饋你對我的愛意。不過,我的身體會代替我回答,不信,你看——」
說著,他的灼熱溫柔地進入了她的領域,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
楚若嘴角一抽,隨即緊緊地摟著他的頸項,迎上他溫柔地攻勢,緩緩敞開了自己的身體和心扉……lw*_*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