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霸寵庶女妃,暴君,好粗魯(64)
見大姨娘在思索,楚若也不由地鬆了一口氣,看來她還不是真的冥頑不靈。愛耨朾碣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大姨娘能夠明白,四姨娘即便日後產下一子,也絕對不會把三哥的位置給搶了去。且不說三哥本就有自己的能力在那裡,單憑我與三哥的情分,也定不會讓三哥委屈了的。」
「再次,大姨娘也該多長一個心眼兒,比如二姨娘說話做事之前都會在心裡思索個千八百次,大姨娘若是在遇到一些擅長耍心機的人時,凡事多一些心思,定會開闊許多視野,也能夠避免走上什麼錯誤的道路。您說是不是?」
大姨娘謹慎地掃了楚若一眼,有些揶揄地說道:「七姑娘便是一個慣會耍弄心機的人,這話的意思是讓我多提防你一些嗎?喲,依我看,只怕我會被七姑娘耍得體無完膚呢。」
「大姨娘若是一味說這樣的氣話,我也沒辦法了。」楚若不怒反笑,身子微微前傾,目光倏然變得有些凌厲,「大姨娘,有些事情您自己心裡有數,究竟跟誰親近比較好,相信您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轢」
「至於我嘛,其實本就是一朵帶刺的芍葯花,若是好好地欣賞還可以心曠神怡。若是有誰膽敢挑釁我的底限,只能得到我最嚴厲的刺傷。若是您覺得我跟三哥的情分不算重的話,請儘管跟著某些人一起鬧!」
大姨娘心中一凜,被楚若的雙眸中散發出來的森冷光芒給驚到了。
她閃躲地垂下頭,尷尬地說道:「可是……七姑娘跟二少爺的感情不是也很好嗎?我又如何得知你對二少爺和三少爺的情分孰輕孰重?反正都是七姑娘嘴上說出來的,我光聽著又不頂用。醣」
楚若瞇起眼睛,銳利的光芒倏然掃向她,冷笑一聲道:「原來大姨娘早就是這樣算計的,怪不得總是會被人所負累!」
「我自從回到咱們府裡以後,一直都是禮遇待人,何曾真的對誰發過狠?說句不好聽的話,二姨娘若是跟您說,五姐的命運就是來日三哥的命運,您也真的會相信嗎?難道您對您親自生下的兒子就這樣缺乏自信嗎?」
「我……我自然是相信我兒子的,但並不相信你所說的話!」大姨娘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了,渾然未覺自己已經暴露了心中的想法,只跟楚若一一對峙起來。
二姨娘確實說過類似的話,把大姨娘氣得不行,恨不得所有想要害她兒子的人都不得好死才行。
然而聽楚若這樣一說,大姨娘心中也不禁犯嘀咕了。
對啊,三少爺比吳姑娘的能力高出許多,又是個男兒身,將來有個伶牙俐齒又直率的吳巧薇嫁過來,身份地位更上一層樓,何必去跟那嫁給一個伙夫的五姑娘項菱攀比?
然而,大姨娘還是覺得四姨娘和七姑娘是她如今的威脅,不得不跟楚若再三的僵持著。
她越是這樣激動,楚若便越是淡定。
她又是輕抿了一口茶,緩緩說道:「大姨娘也不用急,更不用惱,我方才跟您說的只是事實而已。若是您覺得我說的不對,儘管提出更有力度的問題來,我也好為您一一解答。」
「只是我奉勸大姨娘一句,若是再跟某些人同流合污,只會把三哥辛辛苦苦為您掙得的顏面全部都給喪失掉,再也沒辦法讓三哥再眾人面前抬起頭來,您懂嗎?」
大姨娘心中不禁有些膽怯,但還是氣惱不已地說:「七姑娘可真會說些風涼話,好端端地詛咒三少爺會在眾人面前抬不起頭來!若是果真那樣的話,三少爺也不會一步步靠自己的能力坐上皇宮大內侍衛的統領!」
「依我說,七姑娘還是自求多福吧,可別因為如今風頭正盛就忘記自己姓什麼了,小心駛得萬年船!」
「大姨娘不聽我的勸說,那我也無話可說。只是今日你我所說之話,我奉勸大姨娘還是放在心裡比較好。一味地說出來不見得真就能解決事情,只有對所有困難都應對自如,才更有能力抵抗別人的陷害!」
說完,楚若站起身來,淡淡地說了句,「大姨娘請自便,我這裡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恕不奉陪了。」
大姨娘聞言,木訥地站起身來,緩緩轉過頭去離開。
楚若清冷地雙眸凌厲地掃過她的後背,唇角揚起一抹森冷的笑意。
大姨娘不是看不清,而是不敢相信她自己完全沒有那個鎮-壓丞相府所有女人的能力。
然而,事實上她確實沒有那份能力,而且在面對許多事情時,都無法做到令人滿意。
楚若知道項藍不好意思說,怕傷生母的心。
但是大姨娘跟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只不過是看在三哥的面子上,不想讓大姨娘的路走得太偏差了而已。
送大姨娘離開院子之後,白月皺著眉頭走了進來,撇了撇嘴,鄙夷地說道:「七小姐,奴婢剛才隱約聽見大姨娘跟您大吼大叫的,真是沒有素質。走了可真好,這下奴婢也就放心了!」
「放心?」楚若好整以暇地挑眉看向白月,意味深長地說道,「你信不信在一刻鐘之內,大姨娘一定會再度前來,並且換了一個比較誠懇的態度?」
「啊?應該不會吧,奴婢看她是精神恍惚的離開,並沒有再回來的意思。而且大姨娘走的時候,口中還喃喃地說著:『不可能,不可能……』聽得奴婢心中一陣陣害怕呢。」白月困惑地歪著腦袋,撓著頭不斷地想到。
楚若失笑地拍了拍她的額頭,「你哪裡懂這些事情啊?我說她會回來,便是一定會回來。你先去外面候著吧,若是大姨娘來了,就說我精神疲乏,又睡下了。」
「若是她執意不肯走,你再面露為難,等進來得到我的應允之後,再出去把她請進來。」
白月點了點頭,褔身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不消一會兒,大姨娘便又去而復返。
她急切地就要向裡面衝,白月卻蹙眉攔下了她,歉意地說:「大姨娘請留步,七小姐因為精神疲乏,又休息了。」
「不!白月,你告訴七姑娘一聲,就說我想清楚了,並且有要緊的事情需要找她。」大姨娘搖了搖頭,焦灼地說道。白月淡然淺笑,「真是不好意思,請恕奴婢不能前去稟報。七小姐說了若是奴婢打擾了她的休息,勢必會懲罰奴婢的。」
「而且臨休息前有交代,任何人來了也不許驚擾到她,哪怕是老太太或者老爺的人前來傳話,也要等七小姐休息好以後再說。」
「什麼?剛剛七姑娘明明還精神好得很,怎麼可能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睡得死死的?」大姨娘緊皺著眉頭,斷然說道,「我不管,若是七姑娘不肯見我,我便不走了!」
說完,大姨娘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坐在台階的空地上,就死賴著不肯走。
剛才離去的時候,她心裡只是不肯看透眼前的形勢。但是真正的細細思量起來,不禁覺得毛骨悚然。
眼下自己的地位是多麼的微乎其微,大夫人能夠容忍自己至今,也不過是因為她們都無寵。
可是大夫人的勢力漸漸衰退,四姨娘和七姑娘忽然在家中的地位站了起來,她總是搗亂,無非是兩面不討好。
而且,二姨娘那個人一向詭計多端,她又不是吃過一次兩次的虧了,每次都弄得灰頭土臉的,還臊了一鼻子灰!
因此,大姨娘越想越覺得自己孤單影只,人家三姨娘懂得藏拙,總是把自己掩蓋起來,不讓任何人抓到痛腳,跟三姨娘比起來,她真的是太笨了。
大姨娘覺得心驚肉跳的,如果再沒個軍師在前面指路,只怕她真的把兒子的好前程都給耽誤了!
思來想去,在剛剛走到花園時,大姨娘便倏然轉身,折回了這裡。
白月尷尬地看了她一眼,有些為難地說:「這……這可如何是好呢?奴婢也不敢打包票就能把大小姐給說通了,只是看大姨娘果真有急事,奴婢還是前去問上一問吧。」
她走上前,試圖扶著大姨娘起來。「您先起來說話,地上比較涼。」
「不行,你若是不把七小姐叫醒了讓我進去,那我就不起來了!」大姨娘冷哼一聲,沉聲說道。
最讓她感到害怕的是,兒子小時候曾經三番兩次生病或者遇難,都是命懸一線,僥倖沒死。
現在想來,不是大夫人就是二姨娘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做出來的!
想到這裡,大姨娘扭過頭去看向白月,焦灼地跺了一腳,「哎喲,我的白月小祖宗,你快些進去問問吧。七姑娘如果真的不願再見我,那我也認頭了。從此以後跟七姑娘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她剛才提到跟三少爺有情分在,我只看七姑娘對三少爺的兄妹情分重不重!若是果然深重的話,定會見我的!」
白月心中惡寒,話都說道這份上了,七小姐如果真的不肯見大姨娘,那就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她從容地點了點頭:「請大姨娘稍等,奴婢這就去詢問。」
進入房間內,白月本以為楚若還坐在桌前品茶,卻沒想到,她真的是睡著了。
楚若最近的精神很疲乏,她總是強撐著不肯跟任何人說,有什麼問題也是自己扛,所以才弄成現在這樣了。
白月心疼地走上前,看著楚若一臉疲憊的狀態,輕聲喚道:「七小姐,大姨娘真的來了。她現在賴在門口的台階上不肯走,您見還是不見?」
聞言,楚若猛地驚醒,錯愕地看向白月,「我睡著了?唔,讓她進來吧。」
「小姐……」白月欲言又止,蹙眉望著楚若略顯蒼白的臉,「要不您還是歇息歇息吧,身子若是不好好將養的話,容易落下毛病的。」
楚若失笑著搖了搖頭,「不礙事,等她走了以後我再睡覺,要不然她總是不肯回去,二姨娘那邊也該疑心了。」
「好,那奴婢這就去請她進來,您先靠坐在床邊休息一下。」白月點了點頭,把楚若扶著坐好後,便走了出去。
楚若輕歎一聲,困乏地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按說她以前的體力很好,現在變得越來越像是個大家閨秀了,動不動就柔柔弱弱的。
大姨娘得知楚若肯見自己以後,便起身快速走了進來。
「七姑娘,我想通……你身子不舒服?臉色怎麼這樣蒼白?」大姨娘剛剛要說話,卻忽然發現楚若的臉色不大好,不禁關心地問道。
「不礙事,我只是前些日子生病再加上太過操心,所以精神不大好。讓大姨娘在外面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楚若站起身來,重新走向桌前,揚聲對外面說道,「白月,重新沏壺茶進來。」
「是,奴婢遵命。」白月在外面恭聲答道。
大姨娘踟躕地看著楚若,只見楚若的髮髻有一絲凌亂,面色稍顯蒼白,惺忪的睡眼好似還沒有睜開似的,看起來柔弱極了。
她剛才還以為七姑娘是在裝蒜根本就沒睡覺,沒想到真的是太累了,心裡有些愧疚。
「大姨娘愣在那裡做什麼?快些過來坐下吧。」楚若抬眸看向大姨娘,失笑地掩唇輕咳了聲。
「我早說過,誰若是真心的對我,我也必定不會苛待她。大姨娘不必擔憂什麼,誰好誰壞,我分得清楚。」
「呀!」大姨娘低呼一聲,快速走上前坐了下來。
她拍著楚若白皙柔嫩的手背,語重心長地說道,「七姑娘,過去是我太過魯莽行事,沒少給四姨娘臉色看。現在心裡真的覺得很內疚,真是不好意思。一切都是二姨娘搞的鬼,請七姑娘不要跟我這個粗鄙的人一般見識,千萬不要不管我們母子啊!」
楚若微微蹙眉,故作不懂的說道:「大姨娘如此一說,倒叫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再回來一次,忽然就變得這般不對勁了?」
大姨娘沒好氣地輕歎一聲,無奈地說道:「七姑娘有所不知,我每天都是在緊張的生活中度日,總是害怕下面的姨娘會縱身一躍竄到我頭上來。」
「以前總覺得大夫人是個慈善的菩薩,從不會對我們這些妾室斤斤計較什麼。但是仔細想想,她只是隱藏得太深而已,我家藍兒小時候有好幾次差點兒死掉,剛才猛地想起來時,真的是害怕死了!」
「你的意思是,母親害過三哥?」楚若的雙眸倏然變得有些深邃。
她知道真正的項純忽然被人給偷走絕對不是空穴來風,而是郭沁香在背後搞鬼。
也正是因為如此,項青才總是三番四次的想要彌補自己。
事實上,楚若不是沒有懷疑過,郭沁香當初並不是想讓人扔掉剛剛滿月的項純,而是殺掉那個襁褓中的嬰兒!
只是後來陰差陽錯地留下性命,輾轉被小茹的爺爺帶到了山間的小山村裡去居住……
越想楚若就越是覺得心驚,恐怕項青當時也是知情的,把他的七妹救走的人,肯定是他自己或者是他信任的人!
大姨娘緊皺著眉頭,冷哼著說道:「雖然我不敢確定的說,但可以保證,絕對跟大夫人或者二姨娘脫不了干係。虧我還把她們當成好姐妹,一個個都誠心想要陷害我呢!」
「七姑娘,幸虧你一語點醒我,要不然我還被蒙在骨子裡呢!」
楚若不著痕跡地打量大姨娘,知道她也只是藏著幾分真實的心思。但是對於楚若來說,有幾分真心和謹慎就夠了。
她無奈地長歎一聲,狀似惋惜地說道:「我當時剛剛看清楚現狀時,心中何嘗不是跟大姨娘一樣感到害怕呢?只是最後才明白過來,早些做提防總比事後沒辦法後悔強。」
「是呢是呢!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七姑娘,我剛才之所以來,是二姨娘教唆我的,她心術不正,肯定沒有存什麼好心思,你可一定要小心!」大姨娘悄聲對楚若說道。
「哦?二姨娘可曾說是因為什麼事情才讓您來問我的嗎?」楚若挑眉問道。
大姨娘困惑地搖了搖頭,仔細回想著當時的場景,滿臉茫然,「這個嘛,我也不曉得。只知道當時五姑娘好像剛剛哭過,但是她身子最近不大好,是由於前天小產的緣故。誰知道她們母女之前說了些什麼,反正肯定沒好話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