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霸寵庶女妃,暴君,好粗魯(59)
「洛大哥,在想什麼呢?」方怡晴走上前,溫柔地問道。愛惠正殩
洛松錯愕地回過頭去看向她,恍惚是看著有些眼熟。
他蹙眉想了想,終於想起來方怡晴是誰了:「方姑娘好,你是純兒妹子的表妹是吧,昨天我們見過面了。」
「是的,我昨天都來不及謝謝你呢,你就忽然離開了。」方怡晴溫柔地說道。
她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洛大哥,我是純兒表姐的表妹,而她是你的妹妹,那以後我也就是你的妹妹了,好不好?軺」
「好啊,我有許多妹妹呢,只是我不大會關心人,有時候容易說錯話,只要你別嫌棄就行。」洛松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髮。
方怡晴忍不住掩唇輕笑,打量洛松許久,溫聲說道:「其實我覺得洛大哥你挺可愛的,只是有時候會顯得有些太木訥了,缺少那種知性的美感。」
「什麼叫做知性?我聽不懂。」洛松不禁好奇地問向方怡晴,詫異地看向她昂。
方怡晴愣了愣,隨意恍然大悟,輕輕拍了拍額頭,無奈地說道:「瞧我這個腦子給笨的,是那次跟純兒表姐學的,而且還詢問了她許久,不曉得這個詞是從哪裡來的。大意是指一個人有懂哲理知進退的好性情,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我也給忘記了。」
洛松憨厚地笑了笑,「原來是這樣。純兒總是時不時的蹦出一句我聽不懂的話來,我還總是要問她,經常把她煩得夠嗆。」
「嗯,純兒表姐的文字功底很棒,跟她想比的話,我簡直是笨到家了。」
方怡晴淡淡地笑了笑,忽然扭過頭去看向他,「洛大哥,我會在都城裡持續待到二月初八以後,有空時可不可以來找你呢?」
洛松詫異地看向她,不解地說道:「找我?找我做什麼?」
方怡晴緊張地看了洛松一眼,低下頭克制著心中的踟躕和恐慌,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喜歡你,想要讓你變得開心一些,而不是這樣躲在背地裡自己舔傷口!」
聞言,洛松微微一怔,滿臉詫異地看向方怡晴。她喜歡自己?如果沒有算錯的話,其實他們的真正見面也是在昨天,之前他都沒有印象了呢。
「抱歉,方姑娘,在下心中已經有心愛之人,並不打算跟別的姑娘……」
「可她不是已經去世了嗎?洛大哥,你這樣是不對的,即便是已經死去的人,也會希望你能夠真正得到幸福的。」方怡晴快速打斷了洛松的話,鄭重地說道。
洛松的臉色登時變得有些難看,他瞇起眼睛冷冷地說道:「即便是已經成為過去,那是我心中最美的情愫,我已經在她墳前立誓,她是我永遠的妻子。」
「那我做你的妾室不行嗎?」方怡晴進一步懇求地說道。
她退而求其次,不論如何,都想要好好地跟洛松過日子。
「不行!在我心中,我只有唯一的一個女人,那便是我的妻子小茹。」洛松沉聲說道,根本就不聽方怡晴說的話。
說完,他淡淡地瞥了方怡晴一眼,轉身快速離去。
「洛大哥!洛大哥……」方怡晴的心中大受打擊,有種被螞蟻啃噬的細微疼痛感在心口處疼痛地煎熬著,久久不曾散去。
方怡晴眼角的淚水瞬間滑落,她不會放棄的,絕對不會放棄!
她擦了幾把眼淚,下定決心以後,又快速追了上去。
洛松回到院落中,剛要把衣服脫換掉,露出上身精壯的肌肉時,忽然聽到門口傳來「彭」地一聲,再回過頭去時,便看見方怡晴就那樣毫不猶豫地跟了上來。
「啊——」她大驚失色地看著洛松,沒想到他會換衣服換的這樣快。
見狀,他緊張得不行,快步走上前,一把摀住方怡晴的嘴巴,低聲懇求地說道:「拜託,方姑娘,你這樣一叫,會讓別人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似的!快別說了!」
方怡晴倏然停住聲音,錯愕地看向忽然間奔到自己面前的洛松。
他的手就那樣緊捂著自己的嘴巴,如此親密的接觸是尋常人所不會做出來的,否則對女子來說,就是一種大的恥辱。
屆時,要麼嫁給那個碰觸自己肌膚的男子,要麼就浸豬籠,跟失去清白是同一個意思。
思及此,方已經抬起手扣住洛松的手不讓他離開,她略帶哽咽的說道:「洛大哥,你就不能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也就當給我一個機會嗎?」
「我……」洛松下意識地想要繼續要把小茹給擋在面前,可是卻被她瞬間湧出的淚水給慌亂了陣腳。
「你看,你總是把自己埋在過去的回憶中,根本就不曾真的快樂過。我願意跟你共白頭,如果你不願意娶我的話,我做個使喚丫頭也行啊!」方怡晴忐忑地看向洛松,期待著他的回答。
洛松的心中不禁出現小茹的引入相貌,腦海中也漸漸傳出她的聲音:「二狗哥,我是你永遠的妻子,但是更希望你能夠找一個相依相伴的人共度剩餘的人生。否則的話,我於心不安。」
剛剛說完,小茹就在一片黑暗中轉身,一瞬就消失不見。
「不!小茹,你不要走!我不會喜歡別的女人,你不要走……」洛松激動地將方怡晴錯當成小茹了,將她緊緊地包裹住。
方怡晴頓時心花怒放,欣喜地將洛松的腰側也緊緊摟住不撒手。就算是把她當成替身也好,她是不會放棄的。只是,心口處不可避免的有那麼一種種疼痛似的。
她唇瓣上的呼吸若有似無的噴灑在洛松光-裸的胸膛上,方怡晴不禁面上一紅,將臉深深地埋在他寬闊的胸膛之中。
良久,洛松才從怔忡中回過神來,錯愕地將懷裡的女人退離懷抱,雙手尷尬地都不知道放好了。
「我、我……對不起,我是把你當成我的妻子了,所以才……」洛松尷尬地解釋道。
他愧疚地垂下頭,自己真是腦子笨啊,
方怡晴緊抿著雙唇,定定地望著洛松。良久,仍舊是說出那句話:「洛松,我會等你肯要我的那天,堅決不會放棄。」
說完,她轉身就走,毫不停留。
平生第一次,她被一個只認識一天的男人弄得這樣神傷。
洛松剛才緊緊地將她抱住的那一瞬間,她心裡甜蜜又痛苦的滋味特別揪心,卻更加堅定了她的內心,一定不能放棄,堅決不要放棄!
直到方怡晴回到筵席中時,一直快速跳動不已的心才稍稍恢復了一些平靜。
楚若見狀,走上前將她拉至人少的地方,低聲勸慰道:「怡情,如何?我跟你說的話沒錯吧?你別再這樣了,免得被傷得更痛。」
「純兒表姐,我不會放棄的。」方怡晴回過頭去看向楚若,堅定地無比地說道。
見她執迷不悟,楚若心生不忍,不禁微微蹙眉。
「對了,表姐,我二姐的病情始終不見好轉,她傷寒感染已經有好幾天了,你可否有什麼良藥?看著她迅速消瘦下去的臉,我心裡很擔憂。」
方怡晴識趣地換了一個話題,免得兩個人心裡都別彆扭扭的。
由於方怡人偶感風寒,再加上並不是在本土裡生病,所以渾身都不怎麼舒服。
原本在受邀進宮之列,也不得不告病缺席了。
為了這件事,方怡人氣得不輕。
好不容易有一個能夠跟陛下親近的機會,居然還生病了,真是掃興!
臨行前,方怡人托方怡晴請楚若前去診脈。
不管怎麼樣,她可不希望等到選秀之日時自己的鼻子再不對。
而楚若沒好氣地輕歎一聲,聳了聳肩說道:「那需要我前去診脈,今天是不得空的,或許明天可以。」
「唔,這樣啊。那行,你若是有空的話便去,沒空的話,即便是尋常大夫們也會好好為她診治的。」方怡晴柔和地笑了笑,溫聲說道。
楚若欲言又止,卻還是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很明顯,方怡晴不願意再提關於放棄洛松的事情,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這時,鳳弄絕終於找到機會走近楚若,低沉的聲音從她的右側傳來:「項七姑娘,能否借一步說話?」
楚若扭過頭去一看,頗為訝異地看著鳳弄絕,他這是跟項染廝混完了?
「如何?」見楚若不回應,鳳弄絕微微蹙眉,再一次問道。
「好。請等我一下。」楚若淡淡地點了點頭,回過頭去跟方怡晴說了幾句,方怡晴便輕輕點頭,離開了這裡。
楚若淡然淺笑,問向鳳弄絕:「不知皇上有什麼事情需要問的?」
「朕昨日沒有來得及與你說上幾句話,心中頗感遺憾,特地前來,祝賀你的生辰。」
鳳弄絕那滿含深意的雙眸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楚若的身子,腦海裡浮現出項染一絲不掛的目光,覺得若是面前的女子對自己luo裎相見,一定會比那項染好上一倍。
她的目光倏然變得有些疏離,卻恰到好處的垂了下來,沒有被鳳弄絕發現。
「皇上的好意,純兒心領了。前幾次對皇上多有不敬之處,還請皇上不要見怪才是。」楚若溫柔地說道,字裡行間都展露著對鳳弄絕的情意,似是在表白,又像是在極力隱忍。
鳳弄絕唇角不自覺地上彎,他就知道項純一定會妥協並且深深地愛上自己。
「純兒不必介懷,過去的事情都只當是一個誤會。朕當日聽從你的計策,前來都城之中與你提親,這次可不會再拒絕朕了吧?」
楚若心中鄙夷地把鳳弄絕唾棄了千百遍,面上卻呈現出一種受寵若驚的態度,溫柔地說道:「皇上,您若是真的有心,待選秀之日,想方設法把臣女給要了去做妃子,比什麼都好。」
「陛下對我們項家恩重如山,對我又一往情深,我總不能為了皇上而拂逆陛下的意思吧?萬一陛下遷怒於項家,我便成了千古罪人。」
「他?哼,他也配跟朕來爭搶?」鳳弄絕輕蔑地冷哼一聲,根本就沒把歐陽月放在眼中,是母后一直都讓自己注意歐陽月的!
一個附屬國的國君,有什麼資格跟自己爭搶心愛的女人?簡直是自不量力!
楚若細心地留意到鳳弄絕臉上的鄙夷,不禁覺得他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這裡到處都是歐陽月的眼線,雖然別人聽不到他們在這裡低語什麼,但是可以依稀從臉上的表情辨別出來。
自己呈現出來的溫柔都是在情理之中的,別人不會抓到什麼痛腳。
但是歐陽月卻是一個多疑又狡詐的人,只消看到鳳弄絕此時此刻這樣的表情,他就能輕易判斷出究竟是所為何事。
「二位都是一國之君,純兒也不敢說什麼配或者不配。倒是覺得純兒只是一個庶女,能夠得到兩位皇帝的青睞,實在是三生有幸了。」楚若淡然淺笑,得體地說道。
不遠處的鳳涵看到鳳弄絕在勾-引自己的娘親,頓時氣得倒仰。他走上前不著痕跡地擋在了楚若的面前,把背部留給鳳弄絕。
揚起頭來看向楚若,天真無邪地說道:「姑姑,我好想看那邊的歌舞表演哦。我想讓您帶我一起去,好嗎?」
楚若心中不禁失笑,這哪裡是要自己帶他去看歌舞?
分明是要找借口讓她離開鳳弄絕的視線內。
正好楚若也已經對鳳弄絕反感至極,根本就不想看他成天頂著鳳無涯的樣子,所以點了點頭,寵溺地說道:「好,那姑姑這就帶你去。」
說完,她歉意地看向鳳弄絕,不好意思地說道:「那純兒就先告辭了,府中的水果和茶點請隨意享用。」不收錢的,吃死你才好!楚若在心中悄悄地又加了一句。
鳳弄絕瞇起眼睛緊緊地盯著鳳涵。
這個小孩子真討厭,屢次都觸碰他的底線,直接把項純從自己身邊給帶走!
但是,他隨即又一想,自己何必跟一個孩子斤斤計較什麼呢?便淡淡地點了點頭,親眼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離去。
兩個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儼然是一對母子,氣氛那樣和諧。
鳳無涯的目光緊緊地追隨著兒子而去,見他公然就去跟鳳弄絕叫板,心中不禁甚為著急。卻不知,鳳涵早就跟鳳弄絕叫板好幾次了,這次只是最輕的。
阿蓮娜癡迷地望著鳳無涯的後背,隱約觸動了心底的那一根細細的弦。
他的身影跟自己的卡蒙很像,只是略嫌消瘦了些。而且,卡蒙已經死了,再也不復存在了……
察覺到身後的目光,鳳無涯回過頭去一看,竟然是阿蓮娜。他淡淡地垂下眼簾,裝作沒有看見似的,直接掠過阿蓮娜。
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當初都肯給自己下蠱術,他差點兒就死了,又怎麼會想不到她有朝一日還會如法炮製的用另外一種方式殺掉自己?
鳳無涯承認,他從前對阿蓮娜真的是太過鬆懈了,只覺得巴馬依和裡斯的孩子理應是善良又單純的,哪怕性子任性了一些,也不會做出太過分的事情。
可是這一切都已經變了,他厭惡阿蓮娜的醜惡行徑,都不屑再看到她。
「站住!」阿蓮娜伸出手擋住了鳳無涯的去路,仰起頭細細地打量他。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這位公子看著很是眼熟,不知是哪方人士?」
她是故意要試試他說的話,因為光是看背影,實在太像了。
而剛才他無意間的那麼一個眼神,也跟鳳無涯一般無二。
鳳無涯扭過頭去看向她,不解地問道:「請問怎麼了?」
聲音嘶啞又帶著一種滄桑感,聽起來就有種看破紅塵的無力感覺。
阿蓮娜搖了搖頭,不,不是卡蒙。卡蒙的聲音溫文爾雅,還帶著一抹磁性。
看來,是她太過思念卡蒙了,那段青春年少時的情感始終都不曾真的忘懷過。
「沒事,就是問問公子祖籍哪裡,說不定我們認識呢。」阿蓮娜淡淡地扯了扯嘴角,溫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