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裕天峰看著旁邊明明有路,卻沒有走。舒鴀璨璩有些搞不懂,這是為什麼。
永裕天峰不知道,如果他知道那些看起來都是很正常的路都佈滿了陣法,不懂的人進去的話直接的就去閻王殿報道的話,不知道還會不會感覺那些路能走。
苗芽帶著永裕天峰剛剛上岸,就有一隻冥鳶飛了過來,繞著苗芽飛了兩圈。
冥鳶:主人叫你去亭子,主人在那裡。
苗芽淡聲的說道:「我知道了,前面帶路。」
冥鳶在前面飛著,永裕天峰對於這種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的動物,有些感興趣。
似乎,他能感覺到,這個東西做的動作,眼前的這個人能清清楚楚的明白是什麼意思。
大門前面,不是獅子這一類的東西,而是眼前這個飛舞之物。
這裡,如此詭異,永裕天峰後知後覺的有些懷疑,這裡住的會是人嗎?
金戈商行的崛起,也不過就這麼三五年的時間。一個正常的人,沒有任何的背景的話,根本就不可能這般。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很多世人所不知道的東西存在,而那些紙人就是一個證據。
這裡傳言這般恐怖,難道只是金戈商行故意而為之?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永裕天峰心底有些發麻了。這要是真的,這裡是哪裡?
當看到那被花海簇擁的亭台樓閣的亭子中的身影,永裕天峰站在不遠處的腳步頓住了。
怎麼會是她跟他?
金錢錢側頭,對著下面站在的永裕天峰淡淡的看了一眼。
苗芽看到那兩個身影,對身邊的永裕天峰說道:「她在那裡等你,有什麼不想知道的事情直接問她好了。」
永裕天峰回頭,對身邊的苗芽倒了一聲謝。
苗芽只是看了一眼金錢錢的身邊,轉身離去了。
那個世界,不是他能進去的。
永裕天峰快步的走了上前,站到了宇文軒離跟金錢錢的面前。
「怎麼會是你們?」永裕天峰直接的問金錢錢,一個想法在他大腦裡形成。
「這裡,是我的家。」金錢錢只是輕描淡寫的用我的家告訴永裕天峰,這裡是她的地方。
如果不笨的話,就應該能聯想的到金戈商行是她的。
「盒子是你偷的。」永裕天峰一想到金錢錢是金戈商行的人,又想起失去的盒子,就懷疑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導演的一齣戲,就是為了轉移他的視線。
「我還犯不著在自己家裡偷自己的東西,盒子我已經拍得就沒有必要在鬼鬼祟祟的去偷。」金錢錢帶著一絲的淡漠,有些不高興被別人給無悔為小偷。
不過,要是自己是永裕天峰的話,估計也會這麼想。
畢竟,自己的地盤上,自己還去拍賣東西。
「那你為什麼……」
永裕天峰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金錢錢給打斷了。
「我讓人接你過來,只是因為你手上有玉珮。」
金錢錢把目光從花海中收了回來,對上永裕天峰。
「這玉珮本不是在你手上的,所以你的所求我不一定就會答應。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她兒子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見你。」
永裕天峰震愣的看著金錢錢,她的話的意思是自己所要的東西她知道,而她卻不一定會幫自己。
「你母親的死,牽扯到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如果你還沒有失憶的話,你就應該清楚的記得我為什麼給你母親這塊玉珮。當年你母親又是懷著什麼樣的目的救下了我,我想你應該還不至於忘記了。」
永裕天峰怔怔的看向金錢錢,如果她是那個女子的話,那這一切自己做的不是自取其辱嗎?
「盒子跟天下,你只能選擇一個。」
金錢錢淡聲,漠視了永裕天峰臉上的痛苦表情。
永裕天峰沉默的看著金錢錢,天下傳言金戈商行的老闆冷血無情,手段毒辣,死在她手上的人不計其數。
有傳言,打她主意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的。
有傳言,她嫉惡如仇,手握天下經濟大權,卻不喜歡跟任何權勢打交道。
傳言,她向來說一不二。得到她許諾的人,就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得到她仇恨的人,沒有一個不是滅門結果。
她讓自己只能選擇一個,就表示找回盒子跟自己這一次來的目的,只能有一個她會幫助他。
盒子是母妃給自己的,要求他一定要打開。只有打開了,才能有一切希望。也許,還能尋得鴻海王朝的幫助。只是,打開盒子之後,自己要用多少年才可以做到?如果自己是另一個要求呢,也許幾年的時間自己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這兩個,孰輕孰重,在心中已經是一目瞭然了。
宇文軒離只是不說話的陪著金錢錢,看著永裕天峰的猶豫不決。
這樣的選擇,如果讓自己選擇的話,自己也會如永裕天峰這般吧。
這樣的金錢錢,還是第一次見到。想來自己是何其的幸運,沒有得到她的冷漠還得到了閃閃。
母親跟權力,這要是一般人的話,應該都會選擇後者吧。一個已經逝去的人,一個眼前觸手可得的天下,是誰都會選擇後者。
如果是自己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天下。
畢竟,逝者已去,沒有必要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放棄自己追求的夢想。
「我選擇盒子。」永裕天峰輕聲的說道,眼眸中帶著堅定。
竟然這天下注定跟自己無緣,母妃留給自己的東西又怎麼能失去。
苦澀的扯動了一下嘴角,永裕天峰看向金錢錢。
這輩子他本就不是那種命之人,又何必為自己找不愉快。
如果死在他的手上,也是自己的命。
盒子,他忘不了母妃臨死之前的話。
而自己能做的,就只有為母親報仇了。
「我讓苗芽送你回去。」
永裕天峰看著那白衣似仙的女子,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當年,你是真的感謝我母妃,真的如你所說的,很喜歡我這個小弟弟,還是你只是隨口之言?」
金錢錢只是看著永裕天峰,他的臉上已經失去了曾經不諳世事的表情,更多了些許的城府。
他問自己這些,又能為自己贏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