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後,寒漓詭秘的一笑,對白鳳兒開口:「你猜猜看,我要帶你去什麼地方。舒殢殩獍」,白鳳兒微笑搖頭表示自己不知。寒漓賣了個關子也不再開口,坐上了早已命人準備好的小轎。
轎子抬出半天,穩穩地停在了一座大宅之前,白鳳兒挑簾下轎,當看清這大宅這時,臉上出現了莫名的表情。眼中,隱隱的透出了一些怒氣。
聽雪上前將寒漓從轎中扶出,寒漓自然將白鳳兒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逕直走到他面前,說:「這就是我今日要給你的驚喜!他當日是如何對待你的母親,今日我就讓你千倍奉還於他!」,沒錯,這座大宅正是當年拋棄妻子,當今的工部尚書陳軒徽的家宅。
白鳳兒不語,但是手掌握拳,掌背上突突的泛起青筋。他不是沒有想過報復當年如此狠心對待母親的男人。但是他是京中大官,他卻只是一個舞伶,便縱有天下第一美人的盛名,卻又如何鬥得過他。能自保,能護幼弟,已是不易了。雖說他知道四公主得當今聖上恩寵萬千,但也沒想到她居然能有處置一個朝中握有實權的高官的能力
思索間,寒漓已讓青龍去遞了自己的金牌,不出片刻,門房大開,陳軒徽攜著家眷下人,全部出來親迎四公主大駕。一大幫子人都恭恭敬敬的跪在府門前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而陳軒徽則小跑著迅速上前,在寒漓跟前跪下,嘴中稱道:「公主萬安。」
「起來吧。」她的語氣無比淡漠,輕擺一下手,眾侍從全部跟隨著她大步向那大宅邁去。陳軒徽趕緊跑上前帶路。他無意間的一瞥,卻將自己嚇得臉色發青,因為他看到了眼中泛滿冰霜的白鳳兒。暗道糟糕,這妖孽,肯定是在公主面前搬弄自己的是非了。偷偷通知了下人,派人去請他夫人的叔父,也就是朝中的重臣中書令唐勳義唐大人。
將四公主迎進正堂請到上座,聽雪他們四人則並不入座,站在了寒漓的兩側。白鳳兒則坐在寒漓下首左側的第一座,陳軒徽和他的夫人唐嬌嬌則坐在下首右側第一第二座。
陳軒徽早已令人上好香茶美點,陪笑道:「公主,這是內人。」,唐嬌嬌起身向寒漓福了一福。果然是人如其名,長得千嬌百媚。寒漓卻並不言語,只是看了一眼茶水,聽雪立刻領悟,上前拿出袖中小包,打開,抽出了一根銀針,在茶中試了一試,才恭聲道:「公主請用。」。寒漓神色依舊是高傲至極,接過茶,輕抿了一口,仍是一言不發。
陳軒徽感到額頭一顆豆大的冷汗滑落了下來,要知道,如果這個小公主想讓自己死,自己便是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活。只得強撐笑顏,打起精神應付著。但這樣無言的氛圍更是讓自己感到不安。他輕聲吩咐夫人先行退下,唐嬌嬌躬身向寒漓行了一個禮,便帶著婢女準備退去。
寒漓卻突然開口:「陳夫人為何先行退下,本宮還想講個故事給大家聽呢。」,陳軒徽心道糟糕,卻又不敢阻止,只得使眼色讓夫人坐回去。
她微微一笑,用低柔婉轉的聲音開口,隱去姓名,將馮姬的悲慘一生複述了一遍,在那的白鳳兒眼角濕潤,他不知道她是從何得知母親的遭遇,可是他看到她說話時的眼神中滿含悲憫與傷懷。不管她是否要利用自己,她此刻對母親的心意是真實的。至少這一點,無論她要自己做什麼,想必自己都會答應。
語畢,寒漓收斂表情,恢復了先前的淡漠,她是想,只要他們對馮姬還有一絲憐憫和愧疚之情,自己就放他們一馬。她先向唐嬌嬌開口:「陳夫人,您覺得,那女子值得同情麼?」
唐嬌嬌並不知自己夫君的往事,她有些好笑的開口:「公主,這等出身下賤的女子,那男子肯娶她已是她莫大的福分,是她自己不識大體,妨礙了她夫君的前途,再者說了,已經讓她做了好些年的狀元夫人了,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這種青樓女子,死也不值得同情。」語氣間滿是輕蔑,她出身於名門望族,自小便瞧不起這些淪落風塵的青樓女子。
「啪!」一直不做聲的白鳳兒突然怒極的拍案而起。正欲開口,卻被寒漓的眼色阻止,收斂心中怒氣,他坐下不再言語。唐嬌嬌被白鳳兒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了一驚,只是這公子長得俊美無比,氣質出眾,也不好說什麼。
「那麼,陳大人,您認為如何呢?」寒漓的語氣很淡,既無喜也無怒。一雙美目卻直直地射向他。
陳軒徽額頭直冒冷汗,公主的眼神實在過於可怕。這個小雜種居然會投靠四公主來威脅自己,自己早應該下手除了他才是,唉,得罪了四公主,怕是前途不保,唐大人怎麼還不來呢。
他猶豫著開不了口,但是眼中所流露的凶狠,不安,擔憂卻全部落入了寒漓的眼中。沒有,沒有一絲一毫的歉意和悔意。寒漓暗自冷笑,這世間的男子當真無情至極,馮姬至死都還在念著她心愛的男人的名字。可是這個男人,心中除了功名利祿,哪裡還容得下她。
她突然從坐中站起,慢步渡到唐嬌嬌身前,突然露出了一個絕世笑顏,開口道:「陳夫人,您真是嫁了一個好郎君啊。」,唐嬌嬌聽到此言,也笑了起來,說道:「那是自然的,夫君他一向待我很是,很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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