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弟弟這個態度,陸正薇很擔憂。「你這是什麼話啊?陸氏可是爹地和你一生的心血,你怎麼能拿這個態度來對待陸氏呢?你這是極端不負責任的你知道嗎?」
「姐,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陸正南伸手想點燃一支煙。
見他又要抽煙,陸正薇上前奪過了他手裡的煙。「你前兩天也說你會處理,可是我一點都沒有看到你的行動!丫」
陸正南被姐姐纏得很無奈,只好保證道:「兩天之內你肯定會看到成效的!媲」
「這可是你說的,別讓我失望啊!」囑咐了一句,陸正薇便轉頭走了。
姐姐走後,陸正南低頭用雙手搓了幾下臉……
與此同時,君宜坐在辦公室裡正在詢問著艾麗最近的收購事宜。
「收購進展的怎麼樣了?」君宜的問這話的時候,眼睛還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股票。
「物流公司的收購已經得了尾聲,兩個化妝品品牌也進行裡的大半,可以說已經是板上釘釘了。這幾天陸氏各個分公司的股票大跌,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經叫人全力的買進了。只是我們的資金已經有些不足了!想請示你是要停止還是……」艾麗剛說到這裡。
君宜便截住了她的話。「絕對不能停止!把我們的流動資金全部投進去。我馬上就打電話去美國讓明瀚調資金過來。」
「好的,不過你要快一點,我感覺陸氏的股票不會就這樣跌下去的。說不定哪一天會止跌反彈!」艾麗提醒著。
「不但會反彈,而且可能是報復性反彈。你趕快去部署,這幾天能買多少就買多少,不要預留什麼流動資金!」君宜吩咐著。
「好。」艾麗點點頭後便轉身出去部署了。
而君宜則是立刻拿起電話撥了越洋電話過去!
鈴鈴……鈴鈴……
電話一直響了好幾聲後,那端才傳來一聲慵懶的男音。「hello!」
聽到那端似乎還沒有睡醒,君宜趕緊拍了下腦袋。「對……對不起!明瀚,我忘了有時差了。我這邊是白天,你那邊還是夜晚呢!」打擾了徐明瀚睡覺,君宜心裡很抱歉。
「莉莎啊?嗯,我該想到是你了。這個星期你都把我從夢裡叫起來三次了!」被人擾了好夢,而且是一週三次,徐明瀚還是柔聲細語的,一點也不生氣。
「明瀚,我一著急就給忘了!」他不生氣,君宜更是愧疚。不過這些年來,她唯一能依賴的人就是他了,還有懷北,他這個乾爹簡直就是在盡一個父親的責任,她在心底感激他!
「說吧,又有什麼重要的事?」那端似乎已經來了精神。
「是這樣,最近陸正南不是一直都沒有出現在公眾面前嗎?而且有好幾個非常重要的會議和剪綵以及參會他都沒有參加,所以媒體現在都在懷疑他的健康出了問題,陸氏的股票一直陰跌,我已經吩咐艾麗有多少買多少了,不過現在資金還是不足!」君宜大概說了一下這幾天的情況。
「哦,我明白了,你是讓我調度資金過去是吧?好吧,你想要多少?」那端的徐明瀚直截了當的說。
「嗯,我想怎麼也要……也要……幾十個億的新台幣吧?你知道陸氏好多的分公司,盤子太大……」君宜解釋著,試著說出了一個太算保守的數字。
「行了,行了。我明天一早就讓秘書給你調二十個億的美金過去好了!」那端的徐明瀚想都沒有想的道。
他的話還是讓君宜驚訝的說不出整句的話來。「二十……二十億的美金?明瀚,要不了那麼多的!我估計陸氏的股票不可能這樣陰跌下去的,而且我們也一下子吃不了那麼多的股票啊!」
「用不了就先放在你那裡,省得老是一筆一筆的調錢過去麻煩!」徐明瀚笑道。
「明瀚,你這麼幫助我,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君宜心裡的感激不能用語言來表達。
「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地,我幫助你還不是應該的嗎?」那端的徐明瀚咧嘴笑著。
聽到這話,君宜一擰眉頭。「你又開這種玩笑?」
徐明瀚常常和她開這種玩笑,他一開這種玩笑,她就會臉紅!什麼她兒子的爹地,什麼嘛!讓別人聽到還不知道怎麼想呢。不過,她的確知道這些年來徐明瀚對她似乎並不是單純的朋友,她能夠感覺到他的款款深情,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正面的向她表白過,所以她也就一直也不點破。不過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有時候她會感覺到一點尷尬。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行了吧?我就知道你現在肯定有臉紅了!」徐明瀚笑道。
「誰……誰說我臉紅了?我哪裡有?」君宜說這話的時候手是摸著臉的,她的臉真的好燙。
「好,你沒有臉紅,行了吧?對了,這幾天你的寶貝兒子可是天天都念叨你,問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徐明瀚話鋒一轉。
提到兒子,濃濃的思念如同潮水般湧來,孩子是娘的心頭肉,她也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他。「懷北還好嗎?你有沒有向他解釋我最近很忙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去看他?對了,他有沒有生病?我看到紐約最近的氣溫有些低。他都在正常的上幼稚園嗎?」君宜一次性問了一大串問題。
「你一下子問我這麼多問題,讓我怎麼回答你啊?」徐明瀚失笑了。
「對不起!你一樣一樣跟我說好了。」君宜抹了一把思念兒子的眼淚。
「你放心吧,懷北最近很好,既沒有生病,也沒有不去幼稚園。總之我是孩子的爹地,你就放心好了!等明天我會讓他給你打電話的。」徐明瀚保證道。
「謝謝你!」君宜由衷的道。如果沒有徐明瀚,她真的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才能回台北圓了自己多年來的夢想。
「你來點實際的好不好?我可是不想光聽到你口頭上的謝謝!」徐明瀚就是這樣總之這般沒有正經。
「好!等見了面我請你吃大餐好不好?」君宜笑道。
「光吃頓大餐就完了?你就不能給我點別的福利?」徐明瀚早已經沒了睡意,又和君宜貧了起來。
「你想要什麼福利啊?」君宜發現通過和他這一聊天,她的心情也好多了。
「比如說……作為懷北爹地的福利?」那端支吾的拋出了一句話。
「哦?」君宜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愣了一下。
「哈哈……跟你開玩笑的。你又緊張了是不是?」電話裡停頓了十幾秒鐘後,徐明瀚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不跟你說了,你一點都沒有正行!」君宜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下來,他就是這樣愛開玩笑。
「我也不跟你說了,跟你聊了快一個鐘頭了,我明天早上又要遲到了!我這個星期可是已經遲到了三次了。都是拜你所賜!」徐明瀚的聲音中充滿了苦惱。
「呵呵……」他的話立刻把君宜給逗笑了。
「我會替你把懷北照顧好的,你自己注意身體知不知道?多吃飯,多休息,工作能做多少是多少。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拜拜!」說完,那端便掛斷了電話。
「拜拜!」君宜微笑著掛斷了電話。
這些年來,徐明瀚給了她許多的安慰,許多的歡樂,許多的依靠,如果沒有他,她真的不敢想像她和懷北的生活會怎麼樣?
伸手拿過放在辦公桌上懷北的照片,君宜的手撫摸著他的額頭,眉毛,鼻子,嘴巴……這個小東西不知道最近又長高了沒有?胖了還是瘦了?
看著看著手中的照片,君宜忽然發現這孩子的眉眼有點像一個人……隨後,陸正南那張冷峻的臉便浮現在她的腦海中。漸漸的,她唇角的微笑慢慢散去,神情變得越來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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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是台北市政府舉行的一年一度的慈善晚會,台北政商兩屆的知名人士都到場了。一時間,台北酒店的大門口雲集了平時難得一見的多輛名車。
晚會大廳裡燈紅酒綠,女士們身著各式的晚禮服,男士們則是黑白的筆挺西裝。席間還有不少男士帶的是知名影視歌明星,不少媒體也都到場,每看到知名人士鎂光燈就不停的閃著!
台北市政府舉行的慈善晚會每年都會得到台北各界的關注,所以能被此項盛會邀請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每年通過此次盛會許多知名人士都會捐出不菲的款項。
君宜作為台北商界名流的新貴,當然也被台北市政府邀請了。今晚,她穿著一身淡紫色的修身長裙,前面很保守,後面卻露了一大片的美背,高貴中帶著風情。尤其全身上下只戴了一副珍珠鑲嵌的耳環,齊耳的短髮更讓她多了幾分冷艷!
穿梭在政商名流之間,她的眼光環顧了整個大廳,彷彿也沒有看到陸正南的影子!手裡端著一杯紅酒,不禁擰了下眉頭。心想:今晚這麼大的盛會陸正南難道不來嗎?以往他們陸氏可是會在此次盛會上捐出不下千萬的款項的。他是怎麼了?就是因為那晚被自己咬傷了舌頭嗎?應該不至於半個多月都不能出來見人吧?還是如外界的傳言,他真的是身患重疾了?想到這裡,她的心不由得七上八下起來!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她是在擔心他嗎?不是!當然不是!君宜在心中給自己找著理由。她可是不希望他這麼容易就身患重疾,不治身亡了。她等了六年,等了六年想要來報復他,他要是這麼容易就掛了,她豈不是白忙乎了六年了。
「陸氏集團的陸總裁來了!趕快去拍照。」不多時後,耳邊傳來一陣喧嘩聲。
轉頭一望,只見幾名記者拿著鎂光燈朝朝大廳的入口跑去!只見大廳的入口走進來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英挺男子。他面容冷峻,舉止瀟灑,一到場,鎂光燈立刻閃爍個不停,還有記者不停的在寒暄著。
「陸總,怎麼這麼多天都不露面?」一位記者拿著麥克風詢問著。
陸正南的眼光一邊巡視著整個大廳一邊回答:「陸氏的工作台繁雜了,所以一直在工作。」
「呵呵,陸總,您這麼長時間不參加公眾活動,大家都在為你的健康擔心,您不在,連陸氏的股票都不穩呢!」另一位記者的話裡帶著恭維。
「太過獎了!陸氏憑借的是實力。」陸正南說這話的時候,眼光終於找到了站在大廳一角的那個淡紫色的影子。他的眼眸在碰觸到她的時候,心裡莫名的一抖,驚艷於她今晚的打扮,像一朵悄然盛開的薰衣草,典雅華貴之間又帶著一抹飄逸的風情。
「陸總……」還有記者想繼續問問題。
不過,陸正南卻是收回目光,淡淡的一笑。「對不起!我還有事,失陪了。」然後轉身便步入了大廳。
冷眼看到他和記者的交流,君宜的眉頭一擰,然後便從手包裡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喂,艾麗嗎?明天停止購買股票。」
「停止?為什麼?現在陸氏的股票很合算啊!」那端帶著疑問。
「明天一開盤就會漲停的!不要再買了,你也買不上了。」君宜說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陸正南和幾個朋友寒暄了幾句,就徑直的朝君宜這邊走來。看到他迎面而來,君宜根本就不想和他說話,所以背過身子去,假挑選著宴會上的甜點。
依稀好像聽到背後有腳步聲,而那腳步聲在下一刻便悄然全無。背著身子的君宜感到一抹莫名的恐慌,好像有一抹氣息包圍了她。她拿著紅酒杯的手一僵!應該知道他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但是她就是不願意回頭。
「我知道今晚肯定能看到你!」不一刻後,身後便傳來了他低沉的聲音。
擰了下眉,君宜在下一刻便微笑著轉過身子來,目光直視著面前的陸正南。道:「我也知道今晚肯定能看到陸總,要不然陸氏的股票明天還會跌的!」
她的語氣和眸光中透著商人的精明和客套,陸正南很不喜歡她用這樣的眼光看他,也不喜歡她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低頭一個苦笑後,陸正南才抬頭用有些嘶啞的聲音說:「君宜,非要這樣和我說話嗎?」
「你想讓我怎麼和你說話?陸總。」君宜別過臉去,不想看到他眼光中的那抹痛楚。
「難道不能再叫我正南嗎?」記得那兩年,無論他做什麼讓她傷心她都會在他背後輕輕的叫一聲正南,只是那個時候他一點都不知道珍惜。
「呵呵,陸總,你我現在頂多只是一個熟人而已!」君宜臉上的笑都是冷的。
熟人這個詞讓陸正南痛苦的一閉眼睛,本來對於想見到她的興奮,在這一刻卻完全的化作了傷心!
兩人悄然無聲的站著,感覺氣憤有些沉悶,君宜端著酒杯仰頭就一飲而盡。然後把手裡的空酒杯放在桌子上,伸手又想去再拿一杯!
這時候,卻有一隻大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她一抬頭,看到的是一張眉宇緊蹙的臉!
「喝一杯檸檬汁吧?不要再喝紅酒了,紅酒的酒勁很大!」陸正南勸告著。
凝視了他一刻,君宜才甩開他的手。固執的說:「我早就不喜歡喝檸檬汁了。我現在喜歡喝的是紅酒!」
伸手拿過一杯紅酒,她又低頭喝了一大口!入口的滋味除了酒本身的辛辣以外,還有一抹苦澀。
「是不是你也不再喜歡我了?」陸正南似乎聽到了她話裡的弦外之音。
「呵呵……」他的話換來君宜的一陣冷笑,端著紅酒的她上前一步,在他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我現在對你只有恨!」一個恨字拉得老長,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