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泉身邊的幾個馬仔一臉的囂張跋扈,猛的推了一把趙凡塵的幾個手下,跋扈道:「草,看什麼看?看你們一個耷拉著腦袋,死了爹了?就是再看,以後這場子也是我們罩著的,你們都老老實實的滾回碼頭去洗車去吧,以後這裡是我們泉哥說了算,你們都算個毛線啊,一個個搓逼,是不是很想留下啊?是不是很不服氣啊?我告訴你們這些都沒用,你們也不要用這麼充滿仇恨的眼神看著我們,你們能沖能打又怎麼樣啊?這條街是你們打下來的那又怎麼樣啊?這些都沒用,到頭來還不是我們老大說了算,你們就滾回去接著洗車吧,跟著你們那個搓逼的老大能有什麼出息,這條街是你們打下來的,我們老大接手了,你們的老大甚至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什麼時候才能夠出人頭地,怎麼?想打架是不是啊?有本事你就來打我啊?來啊!??」
虎泉手底下的這幾個馬仔故意將聲音放的很高,他們是故意的,要是沒有虎泉的授意,這幾個馬仔是絕對不敢這麼大膽的,他們出言譏諷,一臉蠻橫的出言諷刺著,這幾個傢伙甚至是看到趙凡塵了,不僅沒有絲毫的收斂,反而是變本加厲,肆無忌憚,聲音反而是放的更高了,對於這個趙凡塵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羅賓回頭看了一眼這幾個馬仔,眉頭皺了一下:「泉哥,這是怎麼回事兒啊?你的人好像說話太難聽了吧?」
「年輕人嘛,火氣大,說話難免太沖,一幫沒眼力見的小弟在哪裡瞎咋呼,我們做老大怎麼能跟他們這幫馬仔一般見識呢?你說是不是啊小凡哥?」虎泉這傢伙是個典型的笑面虎,雄爺讓他來接手這條街就已經說明了雄爺對這件事情的態度,虎泉這傢伙最喜歡幹的事兒就是在暗地裡使陰招。
「泉哥說笑了,我可不敢自居什麼老大,我只是在雄爺的手下幫著做事兒,我還是一個新人,在泉哥面前我可不敢裝什麼老大,我是不在意,可是我的兄弟在不在意,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趙凡塵風輕雲淡的笑著拋給虎泉一支煙,虎泉這傢伙點燃吸了一口之後:「這煙還是太沖,我抽不習慣,我還是喜歡抽這個」
虎泉從兜裡摸出一支雪茄,然後點燃,這種牌的雪茄在碼頭上的修理廠裡,只有雄爺一個人在抽,這時,虎泉手底下的那幾個馬仔是越來越起勁了,說的話也是越來越放肆,越來越難聽了:「靠,你看看你們跟著的那個老大,他像是個做老大的樣子,你們不是很牛逼嗎?你們不是很能打的嗎?這條街不是都被你們打下來了嗎?怎麼?你們現在怎麼慫了啊?拳頭攥那麼緊,眼睛瞪得這麼大,是不是想打人啊?是不是覺著心裡有一團火焰在燒啊?你們就是一幫徹頭徹尾的窩囊廢,你們又該給人踩到腳底下,你們就是一幫修來的泥腿子,也敢跟我們叫板,不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有本事就動手啊!沒本事動手就給老子夾著尾巴乖乖的滾回碼頭上洗車去吧!」
趙凡塵手底下的這些人全都是瞪著眼睛,漲紅著臉,拳頭緊緊的攥著,都是一些二十多歲的壯小伙子,一個個都是血氣方剛,誰能受得了這種氣,他們瞪著眼睛,喘著粗氣,剛才之所以不動手就是怕給趙凡塵惹麻煩,不過這些有血性敢拚敢打的小伙子,有哪一個是善茬,被虎泉手底下的馬仔激怒了,心裡的你不活自然是要找一個發洩的地方的。
不過這幫小火子還是忍著沒有動手,他們只是漲紅著臉,全都扭頭望向了趙凡塵,拳頭緊緊的攥著,趙凡塵看了一眼手底下這幫窩火的兄弟,笑道:「每一個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別人都騎到你的頭上拉屎撒尿了,你要是在忍著的話,那就是懦弱了,別人打我們欺負我們,有本事的就上手打回來,沒本事的就活該被人欺負,忍耐超出限度的時候,就無須再忍了,該出手時就一定要出手。」
手底下的一幫兄弟聽到趙凡塵這麼說,全都群情激憤,一個個的勢氣一下子提升到了頂點,這些傢伙頓時怒吼一聲,全部爆發了,他們整天跟著趙凡塵練拳,身手個個都很強悍,在這一個多月了跟著趙凡塵是沒少打架鍛煉,所以虎泉手底下的那幫馬仔根本就不是對手,一碰上一觸即潰,慘叫聲不斷。
虎泉一看情形不對,頓時面色一寒,厲聲呵斥道:「趙凡塵,你想幹什麼?你的手下難道瘋了嗎?竟敢打我的人你?」
趙凡塵溫和的一笑,伸手將虎泉的手撥開,笑道:「泉哥,這都是手底下的年輕人火氣大嘛!說話做事難免衝動,動手更是常有的事兒,你說難道我們能跟這幫人一般見識麼?這都是手底下的人瞎胡鬧,開玩笑呢!泉哥當然不會在意了對不對,難道泉哥你可一定要讓手底下的人留情啊,我的兄弟都是一些蠻幹的愣頭青,跟泉哥你手底下那些身經百戰的馬仔可不能比。」
虎泉黑著臉,怒哼了一聲,在趙凡塵面前他也不好擺架子,擺資歷,畢竟趙凡塵的功績在哪裡擺著呢!
「泉哥,走,我們上面對面的茶館喝茶去,聽說那家茶館的茶葉很不錯,走,我請客?」趙凡塵拉著虎泉去對面的茶館裡面喝茶,然後回頭跟已經混戰在一起的那些兄弟們喊道:「但是沒事兒在一起切磋可以,但是別讓外人誤會,看我的笑話,大家都去地下室裡吧,豹子你們幾個小心點兒,泉哥手底下的人那可都是精兵強將,你們可都要小心著點兒,好好跟泉哥手底下的人學學怎麼打架,長長見識」
「好咧~」趙凡塵手底下的那幫人一聽,頓時歡呼一聲,好像是遇到什麼好事兒了,他們自然知道趙凡塵說這些話的意思,一個個興奮的叫嚷著吧虎泉手底下的那幫人全都湧向了地下室裡。
「泉哥,你不介意兄弟們在一起玩玩吧?要是泉哥覺著你們手底下的人不行的話,我看還是算了吧?」羅賓在旁邊煽風點火,添油加醋。
虎泉是一個愛面子的人,他明知道自己手底下的那幫馬仔大家根本就不是趙凡塵手底下這幫亡命之徒的對手,但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他不能丟面子,跌份,更是想要立威,這條街雖然是趙凡塵領著人打下來的,那現在要是自己手底下的馬仔打敗了趙凡塵的手底下的這幫人,那不就意味著趙凡塵帶著的這幫人不行,他正好也可以藉著一次機會立威。
「哈哈??我手底下的馬仔,我是怕小凡哥手底下的人招架不住,不過既然是兄弟們在一起玩玩那也沒什麼,我會告訴我手底下的人留情面的,總不能讓小凡哥輸的太難看嘛!」虎泉奸詐的一笑,似乎是自己手底下的這幫馬仔比之二十年前來美國闖蕩打拼的那批華人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態。
坐在茶館裡的虎泉是心神不寧的,不時盯著對張望,一聽到對面的地下賭場裡面傳來的慘叫聲和哀嚎聲,虎泉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有些如坐針氈。
「怎麼泉哥?難道是這裡的茶不對胃口麼?還是泉哥有什麼別的心事啊?」羅賓喝了一口茶,坐下來看著對面心神不寧的虎泉,笑瞇瞇的問了一句。
就在這時,對面的地下賭場裡,有一幫人一瘸一拐的相互攙扶著走了過來,這幾個傢伙傷的鼻青臉腫,整個人都被打成了豬頭,滿臉的鼻血,正是剛才喊的最凶,最囂張的那幾個馬仔,有兩個膀子耷拉著,似乎是被打斷了,全身都是拳頭和腳印子,甚至是臉上都頂著腳印子,眼睛腫的都快睜不開了,被打的不成人形。
這幾個傢伙一進來,就噗通一聲趴在虎泉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叫嚷道:「泉哥,你要替我們做主啊!那幫人下手太黑了,你看我們都被打成什麼樣了,唉吆,疼死我了,泉哥弟兄們都是照您的意思做的啊!沒想到這幫傢伙簡直就是一幫豺狼虎豹啊,他們下手太狠太黑,這是根本就不把您泉哥放在眼裡啊!他們打我們的屁股那就是在打您的臉啊!泉哥?」
這個幾個現在是鼻青臉腫的馬仔跑回來跪在虎泉的面前哭訴,只見虎泉的那張臉越來越黑,最後變成了豬肝色,絳紫色,最後變的鐵青無比,隨即他一轉頭就看到自己手底下的那幫馬仔全都是帶著傷,一副蔫了吧唧的模樣,從地下全場裡出來,看樣子是剛才在地下賭場裡被人虐了。
隨後趙凡塵手底下的那幫壯小伙子,一個個都樂呵呵的出來了,只有零散的幾個人的身上帶了一點兒傷而已,別的人都是一副很解氣的樣子,似乎是一個個心裡舒坦多了。
虎泉手底下的那幾個馬仔根本沒有看到虎泉的臉色已經變成鍋底了,這幾個傢伙還在那裡滔滔不絕的訴苦,吐口水著:「泉哥,這幫人下手太狠了,這打狗也要看主人的不是麼?可是他們下手也忒狠了點兒,一點兒情面不留啊,這打我們的屁股就是在打泉哥您的臉哪??」
「閉嘴!」虎泉突然怒喝一聲,站起來,怒氣衝天的直接將跪在面哭訴的那幾個馬仔直接一腳踹飛了出去,厲喝道:「一幫沒用的東西,被別人打成這樣,你們也好意思回來跟我哭訴,你以為這是小學生打架回來找家長呢嗎?還嫌不夠丟人麼?都給老子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