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脫衣舞女抱著身子縮在牆角,她光著的身子在瑟瑟發抖著,她整個人似乎是在抽泣著,趙凡塵順手扯過牆上的一個寬大的浴巾扔給她。
這個人女扯過來將自己的身子圍起來,然後她緩緩的抬起頭,摸了一把眼角的淚水,神色有些艱難的瞪著浴缸裡的死人巴格,然後望著趙凡塵緩緩的用不太蹩腳的漢語道:「有煙麼?給我一支,剛才的事情謝謝你,你們是華人吧?你們也是來殺巴格的?」
這個女人此時顯然是鎮定了下來,她嘴角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仔細的打量著趙凡塵,接過趙凡塵拋過來的那支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看著他緩緩的道:「從你們兩個一進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們了,因為你們跟別人不一樣,跟這些的那些男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其實在這裡有很多人都想殺掉巴格這個黑心賊的,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動手,你們現在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險殺掉巴格對麼?因為他就是在這個浴室裡殺死了我哥哥,所以我要殺了他,我發過誓要替我哥哥報仇,因為我愛他,他是我的男人,我絕對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他,誰也不行,你知道一個女人愛上自己的親哥哥的那種痛苦麼?不,你永遠都是不會明白的,我愛他,我深深的愛著他,可是他卻寧願和別的女人上床也不選擇我,我也恨他,也是在這個浴室裡,我要把自己獻給他,可是他卻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做,愛,這是我無法忍受的,我不能容許我深愛的男人,還是我的哥哥,和別的女人在我的面前上床,我不能?」
這個脫衣舞女的眼神漸漸的變的狂躁了起來,她整個人的情緒似乎都非常的激動,處在一種癲狂的狂躁中,她的手死死的擰著披在身上的那件浴巾,然後表情有些痛苦的道:「他背叛了我,他該死,我就這麼看著他死在我的眼前,身體漸漸的沒有了呼吸,慢慢的僵硬,可是他是我的,誰也奪不走,我依然騎在他的身體上瘋狂的扭動著,只有在那個時候,他才是完全屬於我的,誰也搶不走,其實那天我能救他的,可是我沒有,我看著他被人殺死,我真的不能??」
這個女人血紅著眼睛,死命的吸了一口煙,然後瘋狂的縮在角落裡撕扯著自己的頭髮,痛苦的嘴裡尖叫著。
這個女人會說漢語趙凡塵一點兒也不奇怪,在華人經營的這個圈子裡廝混,要是不會說幾句漢語才奇怪,這個女人是心裡壓抑的太久了,她只想找一個傾聽的對象而已。
不過讓趙凡塵驚訝的是,這個女人竟然喜歡上了自己的親哥哥,這樣的畸形依戀,還是亂,倫他已經不敢往下想了。
門口的羅賓手裡抓著槍,突然退了回來,看了一眼牆角的女人和仰躺在浴缸裡的黑人巴格,低聲道:「解決了?門口的那兩個黑人保鏢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退走了。」
沒有理會牆角的那個脫衣舞女,趙凡塵帶著羅賓兩個緩緩的拉開了包廂的門,這個通道裡面的那些關著門的包廂裡不時的傳來一些可疑的**叫聲,空氣裡似乎都瀰漫著一些奇怪的味道,可是讓人疑惑的是門口的那兩個黑人保鏢突然不見了,那些房間全都傳來一些讓人遐思無限的呻吟,不過通道裡的那些在趙凡塵進來的時候,相互抱在一起激吻著的男男女女已經不在了。
通道那頭的地下酒吧的大廳裡,似乎也沒有傳來那些超勁爆,嗨潮的搖滾音樂,也沒有了那種讓人頭昏腦脹的迷醉的煙霧,似乎一切都靜了下來,只有這條通過到裡面的那些包廂裡傳來的**呻吟,帶著羅賓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到了通道的這頭,趙凡塵就看到了一個在碼頭上修理廠裡自己的兄弟,隨即就看到了碼頭上的那個廢舊車輛回收站的很多兄弟都在這裡,已經把這裡擠滿了,目光一移,他就看到了沈斌站在雄爺的身後,似乎是在和對面的一個坐著的白人交談著什麼,這個傢伙,趙凡塵剛才見過,他也是剛才坐在台下面看脫衣舞的,不過此時看這個人的時候,趙凡塵覺著有些眼熟的影子,不過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這傢伙穿著一件花格子襯衫,脖子裡掛著一個骷髏頭,露出胸口的一個奇怪的紋身,這個紋身趙凡塵見過,他想起來了,是在刺殺喬振海的時候,他殺掉的那個別墅裡保安裡的頭目胸口上也有這麼一個很奇怪的紋身,這兩個人確實有些相像。
隨即,就看到這個傢伙似乎情緒很激動,猛的站起來雙手撐在了面前的桌子上,眼睛盯著雄爺,不過熊也坐在那裡,依然是紋絲不動,他只是緩緩的抬起手裡的一根枴杖,然後輕輕的抵在了這個男人的胸口,讓他不得不慢慢的坐下了,臉上流露出憤怒的神色。
看見雄爺和修理廠裡的這麼多人,趙凡塵笑了一下,看來雄爺還是不相信他,或者說,雄爺只是想借趙凡塵的手那會這塊地皮,也許是他發現趙凡塵現在在手底下的這些年輕人裡面是越來越有威望了,所以想要打壓他。
帶著羅賓走過來的時候,那些年輕的兄弟都喊了一聲小凡哥,趙凡塵走到雄爺的身邊,很尊敬的喊道:「雄爺,事情已經辦完了。」
「人死了?」雄爺依然是一臉的溫和,點點頭,扭頭看了一眼趙凡塵襯衫上的那些血跡,然後開口介紹道:「這位是我手底下最能幹的年輕人趙凡塵,這位是日本的弘一先生?」
這傢伙是日本人,對於日本人,趙凡塵是沒有任何好感,相信只要是華人對那個彈丸之國變態民族的人都不會有任何好感的,趙凡塵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這個弘一,直接選擇無視。
不過,在雄爺把趙凡塵介紹給這個弘一的時候,這傢伙的目光就變的森然了起來,用充滿憤怒和仇恨的眼神瞪著他,似乎是兩個人之間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對於這樣的目光,趙凡塵是依然不懼,用凌厲的目光回瞪了回去,輕蔑的瞥了一眼這個傢伙,心裡有一絲疑惑,不知道雄爺怎麼會這個日本人扯上關係的。
「是你,果然是你,我終於找到你了??沒想到會在這裡的遇到你??」這個日本人緩緩的站了起來,一雙目光森然的瞪著趙凡塵,一雙拳頭緊緊的攥在了一起,那雙眼睛冷的有些發寒,這傢伙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絲凌厲的殺機!他的那對眼珠子死死盯著我,然後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場面頓時冷峻了下來,就連這個弘一身邊的那些傢伙都忍不住悄悄的向兩邊讓了開去。
「怎麼?我認識你麼?」趙凡塵冷冷的撇著這個憤怒的像是一條毒蛇一樣的傢伙。
這個弘一在一看到趙凡塵的時候,似乎是出離的憤怒,一雙手攥的嘎崩只響,他惡狠狠的瞪著趙凡塵,似乎是媳婦被人給睡了,腦袋上頂著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一樣憤怒。
弘一盯著趙凡塵咬牙切齒的對雄爺道:「我要殺死他,我要殺死他,請雄先生把這個人交給我,一定要交給我,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拜託了雄先生,這個人非死不可,我要讓他生不如死。」這個弘一,站起來,很有禮貌的向著雄爺彎下了腰,然後狠狠的把腰完成了九十度,嘴裡搗鼓著:「拜託了雄先生,只要能殺掉這個人,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你大爺的,你想要動小凡,就先試試看,老子我一槍崩了你,你們這幫雜種,是個什麼變態玩意兒啊,想要動小凡,先問問老子手裡的這把槍答不答應?」羅賓這小子二話不說,直接拔出腰上的那把槍,對準了弘一的那顆腦袋,滿臉憤怒的神色,瞪著眼睛,這小子最痛恨的就是日本人,所以對這個弘一的態度是立竿見影的,一聽這傢伙想要殺趙凡塵,立刻就怒了,要不是趙凡塵阻止,這傢伙差點兒就直接拿著手裡的槍衝上去了,不過依然是一臉憤怒的瞪著眼睛。
「你大爺的,你們這幫日本的臭雜碎有什麼資格和我們坐在一起,你們有本事就動小凡哥一個試試看,我早就想跟你們這幫臭雜種干一架了」雄爺身後的那些年輕的小伙子,一聽,立刻眼睛一瞪,直接亮了傢伙,滿臉憤怒的神色,一個個怒不可抑,紅著眼睛,唰的一下,那邊的日本人也亮出了傢伙,雙方對峙著,雙方之間都是紅著眼睛吼叫著,大戰似乎是一觸即發。
「八嘎!」那個弘一猛的一回頭面色森然的瞪著自己的那些手下,厲聲呵斥了幾句日語,那些島國的二貨瞬間齊刷刷的,嗨了一聲,把手裡的傢伙都收了起來。
弘一知道這裡的雄爺的地盤,在這裡跟雄爺動手,那純粹是在找死,誰都知道雄爺在這裡的勢力,儘管這個弘一也想打這塊地盤的主意,但是像他們這幫陰險的傢伙,是絕對不會再明面上表露出來的,即便是想要動手也會是在暗地裡,弘一的那些手下把手裡的傢伙都收了起來,只是一個個狠狠的瞪著眼睛。
「對不起,雄先生,我的實在是太人冒昧了,還請見諒,但是這個人必須要死,我必須要殺了他,希望雄先生務必要答應我這個請求。」弘一面色嚴峻的向雄爺又一次彎下了腰。
「小凡你坐吧。」雄爺示意趙凡塵坐下,然後溫和的一笑,點燃一支雪茄深吸了一口,然後擺了擺手,手底下的那些人立刻將手裡的傢伙都收了起來,羅賓也退回來站在趙凡塵的身後,憤憤不平的怒罵了一句日本鬼子。
雄爺抬起眼皮冷冷的望著這個弘一,他的眼角在跳動著:「弘一,那是你們日本人的禮節,跟我沒關係,是我的人我就要罩著他,你一句話,就想要我看重的年輕人的命,你確定你不是在癡人說夢麼?我從來不和日本人打交道,你帶著你的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