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人的父母對於自己的生活是絕對不會干涉的,在子女成年之後,他們的生活就是屬於她們自己的,別人無權干涉。
對於趙凡塵和艾薇兒的關係,奧納希斯船王對此並沒有多說什麼麼,根本沒有用絲毫警告的口氣,而是很平常的按著趙凡塵的肩膀道:「我對艾薇兒的私生活是從來不會干涉的,但是作為一個疼愛她的父親,我不希望我的女兒會受到任何傷害。」
看來自己和艾薇兒之間的那些事情,奧納希斯船王已經知道,對於這個趙凡塵倒是沒有迴避,他顯得很淡定,因為像艾薇兒這樣的身份,不管是發生什麼事情,都會有人在第一時間內報告給奧納西斯船王的,儘管他不會干涉自己女兒的私生活,可是他是絕對不會容許自己的女兒受到任何傷害的。
儘管趙凡塵不知道奧納西斯船王所說的這個傷害是指什麼,但是他依然沒有任何能夠反駁的理由,在這樣權勢熏天的巨頭面前,趙凡塵從來不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
和艾薇兒從希爾頓酒店裡出來的時候才是晚上七點多,奧納西斯船王派人來接趙凡塵和艾薇兒兩個去奧納西斯家族在華爾街的城堡,加長版的林肯在街上穿行了四十分鐘之後就到了奧納西斯家族的城堡,這是真正的城堡,很大,看上去很古樸,裡面是完全的歐洲古老化的建築結構,很特別,旁邊還有一個莊園,以前的時候,趙凡塵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這樣的城堡,此時卻能夠親自走進這個古老的城堡,裡面的設置都是那種傳統的設置,很典型的西方古老城堡的建築格局。
今晚是奧納西斯家族舉辦一個很盛大的家族宴會,在兩個小時宴會結束之後,艾薇兒去陪他的那些堂姐妹了,奧納西斯船王帶著趙凡塵來到了他們家族的地下藏品室裡,進來之後,趙凡塵簡直是完全被震驚了,這裡的藏品簡直是能夠算得上一個大型的博物館了,裡面收藏的全是世界著名的文物,每一個都是價值連城的。
趙凡塵甚至是在這座地下收藏室裡看到了國內媒體曾經報道過的幾件重要的流失文物,還有很多著名的字畫,瓷器,更讓趙凡塵咋舌的是,他甚至看到了一件曾經在國際拍賣會上拍賣過的國寶,這裡的藏品數量和質量,簡直能夠和國內的國家博物館相比了,太讓人震驚了,這裡收藏的全是那些流失的珍貴文物。
「年輕人,這裡的收藏你可以隨便挑一件,作為禮物送給你。」奧納西斯船王突然轉過臉這樣說,不過趙凡塵還是拒絕了,這裡的任何一件文物只要一拿出去,肯定是回引起轟動的。
「我曾經在電視上看到過很多關於這裡的藏品的大型拍賣會。」趙凡塵拿起一件瓷器很認真的端詳了起來,隨即又看到了一副明朝中期著名悲情的浪漫主義畫家徐渭的一副畫,徐渭的畫現在那是能夠買上天價的,留存在世上的真跡已經是少之又少了,沒想到竟然會在奧納西斯家族的城堡裡看到一副。
「儘管我對這個人的一聲不是很贊同,但是我對他的畫是推崇備至的,他的畫是能夠和盧浮宮裡任何一個帶有浪漫主義色彩的大畫家的畫作相比的,也許是只有被這個時代所拋棄的人,才能畫出這麼驚世駭俗的作品來,就像是梵高的畫一樣,我喜歡這兩個人的畫,年輕人,現在那些國際媒體上拍賣的那些東西都是假的,仿造的,你認為會有人把這種稀世珍寶拿出來拍賣麼?既然能夠收藏這樣的珍寶,那他們就是絕對不會拿出來買的,這個世界上那些真正的稀世之珍都藏在那些大家族的城堡裡面的,拿出來拍賣的都是騙人的?」奧納西斯船王動手從那些堆積的藏品裡面,抽出來一瓶上面沾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塵的紅酒,上面的標籤已經看不清楚年代了,然後吹去了上面的塵土,又從那些藏品裡面找到了兩個在燈光下金燦燦的杯子,杯子上面鑲嵌著鑽石和瑪瑙翡翠,晶瑩剔透,在這兩個金光璀璨的杯子裡面倒滿了兩杯紅酒,遞給趙凡塵一杯,笑道:「這個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品嚐到的,來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接過杯子,喝了一口紅酒,這酒的年代應給很久遠了,入口綿軟,回味悠長,起初的時候也許是感受不到,但是隨著嘴裡的酒進入喉嚨,再到胃裡的時候,那股悠遠的酒香就緩緩的飄了出來,有一種讓人神醉的味道,然後趙凡塵忍不住又用這個純金打造的精緻的鑲著鑽石翡翠的杯子喝了一口紅酒。
奧納希斯船王閉上眼睛享受了片刻之後,然後緩緩的睜開眼睛,很隨意的笑道:「這種杯子是古代的埃及法老王和國王才能夠享受到的待遇?」
儘管已經猜到這個杯子的來頭不小,但是趙凡塵還是忍不住咋舌,他最後將杯子裡的紅酒喝的是一滴不剩,生怕是遺漏了一滴。
從地下室裡出來,奧納西斯船王和趙凡塵來到了花園裡,這裡有一個很大的湖,湖水的四周是一些假山之類的裝飾風景,看著湖水,趙凡塵突然覺著有些陰森的感覺,仔細一看在湖水的表面似乎是懸浮著幾雙綠油油的目光,透發著凶橫凌厲的目光,隨即就看到水波一蕩,趙凡塵就看到湖裡面有幾條兇猛的鱷魚,緩緩的浮出了水面,露出猙獰的面目。
趙凡塵心裡一寒,突然想到了在黃金號上面的那個水池裡面的那些鱷魚,那幾個刺殺他的人全部被推進了鱷魚池裡。
「以前那些和艾薇兒交往的那些男朋友,很多都葬身在了這些鱷魚肚子裡,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我不容許她受到任何傷害,也不會讓任何人來傷害她。」奧納西斯船王的臉色說不出的沉穩睿智,他吸著雪茄,靜靜的望著湖面上那些在無聊之中互相爭咬在一起的鱷魚。
「您是一個好父親,船王先生,其實我和艾薇兒之間只是」趙凡塵覺著嘴裡有些發苦,他不知道奧納西斯船王帶他來這裡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他想坦白自己和艾薇兒之間的關係。
「no!no!年輕人你也許是誤會了,我帶你來這裡並沒有要威脅嚇唬你的意思,你是我欣賞的年輕人,作為一個長輩我是不會這麼做的。」奧納希斯船王輕輕的搖了搖頭,頓了一下道:「至於你和艾薇兒的關係,那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只要你們自己能夠處理好彼此之間的關係就可以了,這個我是不會過問,也不會幹澀的,一些的那些年輕人中間也不乏一些優秀的年輕人,可是他們更多是看重奧納西斯家族的這份家業,我的家業是一定會傳給我的艾薇兒的,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但是我絕對不能容許我們奧納西斯家族幾代人的輝煌和打拼給別人徒作嫁衣,也絕對是不會容許奧納西斯家族的財富被稀釋,所以那些想要藉著我的女兒打奧納西斯家族財富的年輕人,現在全都已經在鱷魚的肚子裡了,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奧納西斯家族未來也只會有一個繼承人奧納西斯艾薇兒船王,我的女人這輩子她沒有嫁給任何人的權利,她可以去選擇她的愛情,但是她不能夠選擇自己的婚姻,因為她沒有權利結婚,她不能嫁給任何人,這是她身為奧納西斯家族的繼承人應該承擔的責任,她的未來只屬於奧納西斯家族,年輕人,你能明白我說的意思麼?」
「船王先生,我明白您良苦用心,身為一個父親您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得到幸福,但是身為一個世界大家族的掌控者,您要做的就是抱住先輩們留下的基業,保證家族的財富不被稀釋,所以您沒有別的選擇,我想公主殿下他會理解您的良苦用心的。」趙凡塵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沉穩睿智的老人似乎是在試探他。
奧納希斯船王的眼神變成的有些堅毅,他轉過臉來,在黑暗裡就這麼盯著趙凡塵的那雙眼睛,吸了一口雪茄,沉思了一下,道:「我知道你的心裡還是有很多疑惑的,以前那些想要接近艾薇兒的人都已經被我扔進了這個湖裡,可是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對你這樣做麼?是因為你在船上的時候對我提出的那個輝煌的構想,奧納西斯家族在很多年前就已經達到了他最為輝煌的巔峰,後來我一直在思索著如何才能讓奧納西斯家族突破以前的輝煌桎梏,走上新的巔峰,只有真正的多元化的壟斷,向著主流和集團化靠攏,年輕人當時你的構想打動了我,當然也就了你一命,因為我的女兒已經喜歡上了你,這對於我來說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但是你提出的卻是和奧納西斯家族的聯盟,這又讓我改變了主意,你說的對,奧納西斯家族需要一個聯盟,一個能夠靠得住的聯盟,我會在我有生之年為我的女人安排好一切的,但是這還不能夠保證奧納西斯家族能夠在以後的道路中不會出現問題,我已經不在年輕了,也沒有足夠的精力了,我不想奧納西斯家族在我死之後,家族財富被稀釋,奧納西斯家族被別人蠶食,所以奧納西斯家族需要一個盟友,一個能夠讓奧納西斯家族再鑄輝煌的盟友,我的女人也需要一個不會背叛的盟友,年輕人是你的構想讓我的計劃變成了可能,我相信你會是奧納西斯家族的那個盟友,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