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拳室裡一下子就靜了下來,氣氛瞬間就冷了下來,所有人都望了一眼門口進來的雄爺,恭敬的站起身子喊了一聲:「雄爺!」
唯獨光頭華強沒有站起來,根本就沒有打理走進來的雄爺,這傢伙繼續一臉淫褻的彎腰在懷裡的妖艷的女人身上上下其手,他甚至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手伸進那個女人的衣領裡,狠狠的揉捏著,弄的那個女人嬌喘吁吁的呻吟著,臉色潮紅,一雙眸子裡彷彿是能夠滴出水來一般騷媚,而華強的另一隻手已經摸索進了女人的裙子裡探求著。
弄的這個女人鑽在雄爺的懷裡,在剛才寂靜的一刻,發出一聲騷媚無比的呻吟,臉色潮紅的喘息著:「你討厭啦!弄的人家現在好像要啦!」
在此時所有人起身跟雄爺打招呼的時候,華強這個傢伙竟然在玩女人,他以已經是囂張到了這個地步了,周圍站起來的幾個人都已經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一臉的憤憤之色,不過其中也有人在暗笑,故意支持華強的這種囂張的舉動,在這些人看來雄爺已經老了,就應該讓位了。
「華強,你***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組織堂口上的規矩麼?女人是不能帶到這裡的來,你別太囂張了??」一個當年的元老有些可憐的看了一眼華強這個不知死活的小丑,淡淡的提醒了一句,因為他們這些人都是跟著雄爺一路走過來的,深知雄爺的為人,這個人是要麼不做,要做就做絕,絕對不會給你任何想要反擊的機會。
當年的這些老人,跟著雄爺一路風風雨雨的走了過來,他們見證了在這條艱難的路上多少心機深沉的人,多少身手強絕的梟雄都拜倒在了雄爺的手下,可以說華強在雄爺的面前是根本不夠看的,以前的時候是雄爺覺著這個人還有一些利用的價值,所以才留著他的,現在麼,就很難說了,華強想要和雄爺耍心眼,簡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這裡的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也有人想要看看很久沒有多大動作的雄爺,還是不是當年那個心機深沉,精於算計的雄爺。
更多的人則是抱著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的心態,因為這個格局太久沒有變動了,很多人都想盼著有一個敢站出來和雄爺面對面的拚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然後有的人可以趁機上位。
雄爺昨晚說,華強的背後絕對有人,而且還不止一個,要不然就單憑華強,他不敢有這麼足的底氣。
「靠!老子玩女人怎麼了?難道這裡不能玩女人麼?我現在火氣很大,要洩火怎麼了?不行啊?你不爽可以出去啊!是吧,雄爺。」華強有些譏諷嘲弄的一笑,挑釁的望著雄爺,伸手在懷裡的女人的嬌呼聲裡,一把扯著她的頭髮,將女人的腦袋塞在了他的兩腿之間,讓這個女人跪在桌子下面,他的面前,然後把自己的髒東西拿了出來,讓女人含住,頓時臉上流露出舒爽的表情。
「以前,這裡是不容許女人進來,可是今天這個規矩可以專門為你破例。」雄爺就像是沒有注意到華強無理傲慢至極的舉動一樣,依舊是一臉的溫和笑意,跟大家打招呼道:「大家都來了啊!坐吧都!我們這些老傢伙是見一次面就少一次了,以後還是要經常的走動走動,這陣子大家都過的好吧!」
一幫人儘管是有的人心裡不服,但是依舊是對雄爺一臉的恭敬神色,緩緩的坐下來,還沒等雄爺開口說話呢,華強就雙手抱著桌子下面女人的腦袋,用力的聳動了幾下,然後很傲慢的梗著脖子道:「看到了吧!雄爺就是大氣,你們這幫老頭子最近過的很好,我可過的很不好,很不痛快,很不爽!」
雄爺依舊是臉上淡然的表情,根本就看不出他的內心在想些什麼,他緩緩的坐了下來,看了一眼這些跟著他出生入死的老兄弟,最後把目光放在了華強的身上:「華強,過幾天就是你爹的祭日了吧!人老了,記性就有些不好了,總是會想起以前的事情,這日子過的真快,一晃就二十多年都過去了,記得當年這裡的很多叔叔伯伯都抱過你呢!這」
華強的父親是當年和雄爺一起出生入死打天下的老人,華強之所以能坐在這裡,完全是因為他父親的功勞,可是這傢伙就是還不滿足,他認為雄爺今天的位子,是應該屬於他父親的,外面的人都在傳說,華強的父親當年是為了救雄爺而死的,所以華強就想著要拿回原本屬於他自己的東西。
華強直接打斷了雄爺的話,很囂張的道:「靠,都什麼年代了,還提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我現在還很年輕,你們都老了,你們這幫老傢伙也該退退了,佔著茅坑不拉屎,讓我們這些有作為的年輕人上,再過幾年你們老的牙都掉光了,你看雄爺的那條腿越來越不靈便了,對了,我知道一個很有名的骨科醫生,要不我請他給雄爺你看看腿,沒準腿好了,你還能多活幾年呢!」
華強這個傢伙簡直就不是一幫的囂張,一邊玩女人,一邊很輕蔑的望了一眼雄爺這個在唐人街讓人聞風喪膽的黑道巨頭。
「華強你小子在胡說八道什麼呢呢!你給我閉嘴,這裡也是能輪到你小子大放厥詞的地方,你***怎麼跟雄爺說話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和雄爺這麼說話?」一個老人一聽這話,立刻是氣的義憤填膺的直接站起來拍了桌子,滿臉殺氣的指著目中無人的華強怒罵道。
「靠,雄爺都沒有說話,閆老九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們已經佔著這個位子這麼多年了,風流輪流轉,現在誰的實力強,誰就來坐這個位子,在你們的面前是不是就容不得有反對意見出現,我剛才說給雄爺治腿的事兒呢,我有錯嗎?我這是為雄爺的身體考慮,誰都知道雄爺斷了一條腿,看雄爺那麼痛苦,辦有些事情的時候也不是很方便,我這個做晚輩的看著也是於心不忍,身為晚輩ui,這麼多年我也沒有進到一點兒做晚輩的義務,今天在看到雄爺你走路那麼艱難的時候,真是疼在你身上,痛在我心裡,我覺著自己很有必要為雄爺的身體健康,考慮一下,所以我就想著把雄爺的腿給雄爺治好,這樣的話,雄爺說不定還能多活兩年呢!再看看你們一個個老的老,殘的殘,還跑出來幹什麼?我覺著一門以後還是不要出來的好,呆在家裡算了,以後的幫會組織裡的這些事情還是交給我們這些身強體壯的年輕人來做好了,你說呢雄爺?」
華強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完全是把雄爺的忍讓當成了他繼續囂張和狂妄的資本,一個人要是找死,那就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像華強這樣的人是不知死活,看到雄爺面色溫和,似乎是沒有任何的表情,反而讓這傢伙更加狂妄了,他以為雄爺老了,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殺伐果斷的梟雄了,甚至在他看來雄爺這些年隨著年齡的增長,變得有些畏首畏尾,優柔寡斷了。
一直以來,華強,就是死活都沒弄明白一件事情,為什麼這些個當年各個都是獨當一面的老人都願意誠服在雄爺這麼一個死瘸子的手底下呢!他曾經在暗地裡遊說過很多當年的那些個老人,可是就是沒有一個人敢反對雄爺,因為他們知道雄爺依然還是當年那個精於算計,心思縝密,心狠手辣的雄爺,跟他作對,沒有好下場,他們都曾經親眼見過那些跟著雄爺的人是怎麼死的。
「華強你小子太狂妄了,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容不得你在這裡撒野,我們這裡在座的有哪一個不是你的前輩,就算是你爹活著的話,也不敢對我們這麼說話,你小子算個什麼東西,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你認為你還有命坐在這裡麼?在這裡還沒有你發號施令的權利,要不是雄爺,你會做到這裡嗎?」另一個幫會裡的老人也看不下去了,憤然站起來指責著。
誰都知道雄爺在二十年前多了一條腿,這件事情在幫會裡以前沒人敢提起,可是今天華強不僅當著雄爺的面提起了,還用這件事來譏諷嘲弄雄爺,很多年人都暗地裡捏了一把汗,看了一眼坐在首位上,依然是一臉儒雅風範的雄爺,他們跟了這個人一輩子了,對這個人的脾性實在是太瞭解了。
「哦?這件事情你們要是不說的話,我還真的給忘記了。」華強的聲音突然變的有些陰陽怪氣的,他的雙手死死的按著兩腿之間那個妖艷女人的腦袋,然後擺出一臉的可惡神色,盯著雄爺道:「原來當年的事情你們都還記得啊!真是難為了,雄爺您還記的我那個死鬼老爹的祭日,要是我爹還活著的話,雄爺你有資格坐在今天的這個位子上麼?憑什麼這個規矩就由你來定,你說這裡不准帶女人進來就不准帶女人進來麼?我今天還就把女人帶進來了,還在這裡當著你們的面讓她給我吹簫,不是也沒事兒麼?你們能怎麼樣?這個規矩也該換換了,我看雄爺您坐著的這個位子也該讓一讓了吧?」
華強這話一說出口,這就是明擺著的逼宮了,趙凡塵看到在座的所有人的臉色全都變了又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