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什麼?你畢竟是新來的知道麼?什麼事情是該知道的,什麼事情是不該知道的,這裡一點在這裡你一定要學會,不然就會招來殺身之禍的,有些事情不是你能說的,下不為例,去吧!今晚的事情出去之後不要亂說。」海子的臉色突然一變,有些凶橫的瞪著趙凡塵,不過隨即就軟了下來,擺了擺手,意思是讓趙凡塵趕緊走。
「我有辦法能找回丟了的東西。」趙凡塵隨口說了一句,就向著廠房的門口去,不過在他走了幾步的時候,背後海子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等等!你剛才說什麼?」
這批軍火是雄爺從那些軍火商的手裡買來的,而且數量巨大,現在被人在碼頭上搶了,要說海子心裡不著急那是假的,他現在已經亂了陣腳,根本就不知道上哪裡去找那批軍火,現在距離雄爺回來的日子只剩下三天了,要是在此之前不能丟失的那批軍火給找回來,等雄爺回來那就死定了。
海子的瞳孔突然一縮,衝上來一把揪住趙凡塵的衣領子,低聲吼道:「小子,你剛才說什麼?你再給老子說一遍,你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重要麼?是你能在這兒隨便說的麼?」
「那就當是我什麼也沒說。」趙凡塵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海子,他的著急全都寫在臉上了,此時已經在給自己想退路了。
「等等?」看著趙凡塵離去的背影,海子內心在劇烈的掙扎著,既然他自己現在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就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聽聽趙凡塵會怎麼說了,他快步趕上來,拉著趙凡塵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從冰箱裡拿出兩罐啤酒遞給趙凡塵一個,坐下來緩緩的開口道:「你剛才說你有辦法找回來丟了的東西對麼?你知道丟了東西是什麼嗎?」
海子之所以在突然之間改變主意,是有原因的,這件事情原本是雄爺交給他負責的,現在出了差錯,軍火丟了,軍火找不回來,雄爺要是怪罪下來,那就得吃不了兜著走,現在既然有希望找回來,他當然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了,要是萬一到時候找回不來,也可以把趙凡塵拉出來當替罪羊,畢竟他是新來的,說他是內奸或者是喬振海和緬甸人派來的臥底,這就容易的多了,他跟了雄爺這麼多年了,對那個人的脾性瞭解的很清楚,在一個新人和他之間,雄爺肯定會選擇相信他的話。
這裡雖然不是地獄,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天堂,為了保全自己,這些人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他們已經為能夠在這裡活下去出人頭地付出了最慘痛的代價,在他們看來有時候任何都是可以用來出賣的,只不過熟悉的人或者是朋友兄弟的價格更高一些而已。
儘管趙凡塵從老吳的嘴裡得知碼頭上發生的槍戰是因為丟失的軍火,但他還是搖了搖頭,海子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半天之後,似乎沒有發現什麼端倪,死命的吸了一口煙才道:「丟失的是軍火,是雄爺臨走之前交代給我的事情,我們必須在雄爺回來之前把軍火找回來,現在這件事情你也知道了,你剛才不是說你有辦法找回這批軍火的麼?」
「沒錯,我是有辦法找回這批軍火。」趙凡塵吸了一口煙,然後看著海子,臉色鄭重的緩緩的道:「現在盯著這批軍火的人肯定不止我們,最起碼警察和喬振海肯定是盯著這批軍火的,而軍火是被緬甸人搶去的,那麼緬甸人在這裡最大的生意夥伴除了我們,應該就是喬振海了吧?而在這裡能夠吞掉這麼一大批軍火的除了雄爺,就只剩下喬振海了。」
「而這批軍火現在抓在手裡絕對是一個禍害,所以緬甸人一定會把這批軍火交到喬振海的手上,而喬振海現在還不想和雄爺正面開展,所以這些事情他絕對不會主動出面,最好的選擇就是讓緬甸人出面跟雄爺撕破臉皮,他在幕後操縱著,而據我所知在唐人街,本土的警察是絕對不會容許黑幫的實力太過強悍的,所以他們容許你有槍,但是絕對不會讓你的實力超出他們的控制範圍,所以警察一定也在到處找這批槍,要是我猜得不錯的話,緬甸人明天就會主動找上門來的」
趙凡塵簡單的分析了一下事情的原委,讓這件本來複雜的事情,現在變的就清晰許多了,海子的眼睛一瞪道:「這幫緬甸鬼佬,他們還敢找上門來,老子帶人滅了他們搶回軍火?」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緬甸人明天過來有可能是要把軍火還給我們,當然他們是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搶了雄爺的軍火。」說完這句話,趙凡塵淡淡的看著海子,這傢伙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可思議,最後他嘲諷的一下笑:「你以為那幫緬甸鬼佬是煞筆麼?他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把那批軍火搶到手,就是為了要壞換給我們麼?難道這就是你說的能夠找回軍火的辦法麼?」
果然,海子臉上的表情和趙凡塵想像中預想的是一模一樣,趙凡塵並不在意,只是淡淡的一笑接著道:「據我所知,唐人街的本土警察局裡的威爾總探長和剛才的那位亨利探長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是怎麼和睦,現在在他們的轄區裡發生了這樣性質嚴重的槍鬥,誰要是找到這批軍火,在抓一些犯罪分子回去的話,肯定會是大功一件的,要是找到這批軍火的話,對他們以後的升職肯定是關鍵的一步,所以這兩個人現在都想找到這批軍火,而亨利今晚之所以到這裡來的目的就已經很明顯了。」
海子耐著性子,盯著趙凡塵,雖然心裡對趙凡塵的這種氣勢很不爽,但是現在也只能忍著:「沒錯,在警察局裡,總探長威爾跟雄爺的關係一直都很不錯,而亨利跟雄爺的關係就不怎麼樣了?亨利跟喬振海走的很近,很多次查我們這裡的都會是亨利,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要是我們能讓威爾總探長得到這個立大功的機會,他豈不是會很感激雄爺麼?而在唐人街最恨雄爺的人必然是喬振海了,而亨利想要當上總探長的位置就必須要拿出足夠的成績來,而喬振海想要對付雄爺,自然是不敢親自動手撕破臉皮,他想要要依靠警察的力量,所以這兩個有著不同目的人自然是一拍即合,今晚的事情絕對是有預謀的計劃,所以,這件事情現在就很清楚了,是喬振海和亨利探長合謀,利用緬甸人,然後想要拿著雄爺的東西,對雄爺栽贓嫁禍」
隨著趙凡塵緩緩的到來,海子本來還是略帶嘲諷的臉色逐漸凝重了起來,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猛的一拍大腿:「喬振海這隻老狐狸真他娘的陰險,居然想出這麼陰毒的手段來對付雄爺。」隨即海子的臉色瞬間就緩和了不上,給趙凡塵上了一支煙,還是從國內帶來的黃鶴樓,笑瞇瞇的扔給他一整條:「這件事就拜託你了小凡,以後只要你跟著我好好幹,我會在雄爺面前替你說好話的,只要跟著我混,你以後的前途絕對是輝煌的,等有一天我能做到雄爺的位置,我絕對不會忘記你的,這條煙是托人從國內弄來的,在這地方有錢都弄不到的,你先拿著抽,要是不夠的話再跟我要,對了,你有沒有什麼計劃啊?我們怎麼才能那會這批軍火,還能賣給威爾總探長一個人情,最重要的是出了這口惡氣,我們明天應該怎麼做?」
笑了一下,趙凡塵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太多的神色,在逃亡的這一路上,他學會了很多東西,有時候你絕對不能讓別人從你的臉上看出你心裡在想什麼,你可以得意,但是你在得意的時候千萬不能忘形,趙凡塵勾了勾手,海子湊了過來,趙凡塵伏在他的耳邊,小聲道:「明天我們可以這樣做??」
聽著趙凡塵的話,海子陰鬱的臉上,緩緩的流露出了振奮和喜悅的神色,隨即一拍大腿,狠狠的點了點頭:「好,明天就照你說的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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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唐人街的一個秘密的私人別墅裡,雄爺正邀請了一幫人參加一個隆重的舞會,這時四虎在外面的走廊裡面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就臉色凝重的進了宴會的大廳,此時的雄爺正在和兩個美國人在一起舉著酒杯交流著什麼,談笑風生,儒雅大方,不是有一些驚人的幽默言語。
四虎的眉頭皺了了一下,走過來,站在了雄爺的背後,雄爺沒有理睬,依然是在和那兩個美國人談笑著,隨即那排那兩個美國人和兩個大美女去跳舞了,雄爺的緩緩坐了下來,溫和的道:「那件事情怎麼樣了?」
「果然跟你預想的是一樣的,喬振海這個老傢伙果然是沉不住氣了,您一走,他就準備跟咱動手了,不過他不敢明著來,就找緬甸人和借住警察局亨利那個傢伙的力量搶了我們在碼頭上的那批軍火,我們好多兄弟都死在了緬甸人的手上,亨利和喬振海這兩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走到一起可不好對付,可是他搶了我們的軍火到底想幹什麼?現在這批軍火又不能出手,已經人盡皆知了,捂在手裡肯定是一個禍害啊?」四虎坐在雄爺的旁白,臉色有些凝重的道:「這件事情我怕海子鎮不住,到時候可能會耽誤了事情,要不要我回去看看?」
雄爺擺了擺手,跟幾個外國唐人街的名流打過招呼之後,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不用,海子是絕對鎮不住的,我想看看手底下的這幫整天要求我給他們機會的年輕人到底有幾斤幾兩,這些年我送走的那些有能耐的年輕人還少麼?機會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掙來的,喬振海這隻老狐狸是想要用我們的東西栽贓嫁禍給我們,玩借刀殺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