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分神被阿凱掐住了傷口,趙凡塵眉頭一緊,肘子一拐就狠狠的擊在了阿凱的脖頸上,這傢伙被撞擊的腦袋一歪,下巴差點兒脫臼了。
強忍著胸前傷口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趙凡塵臉色森然,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會留手的,順勢一把掐住阿凱的脖頸,這傢伙一轉頭趙凡塵手裡的槍直接塞進了阿凱的嘴巴裡。
終於阿凱不動了,他鬆開來了趙凡塵身上的傷口,嘴角掛著血跡,雙手舉起,因為趙凡塵手裡的槍口已經放進了他的嘴裡。
此時,救生艇總算是穩定了下來,海上的風浪似乎是小了不少,也不知道現在是被飄到哪裡了,趙凡塵不管胸前的傷口,繼續冷聲道:「芯片!」
在貨輪上的那三層小樓上,趙凡塵從老妖那兩個狙擊手的身上得到一個錄音,原來這兩個傢伙之所以願意給阿凱賣命,就是想得到他身上的那個裝著整個走私偷渡運輸系統全部資料的芯片。
阿凱想說話又說不出口,只能伸手從襯衫的夾層裡面摸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芯片,慢慢的舉到了半空裡,含著槍的嘴巴裡含糊其辭的叫嚷道:「你現在就放了我,不然的我就把它扔進海裡??」
「你沒有選擇。」趙凡塵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快速的發冷著,溫度和體力正在流失,臉色慘白他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耗下去了,他的有胸口上中了一槍,在海水裡面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跡了,可是顯然現在的阿凱到了生死關頭,依然是游移不定,不願意手裡的芯片交出來。
像阿凱這樣的人蛇行九曲,狡兔三窟,他自然是不會輕易的把手裡能保命的東西給交出來的。
終於阿凱把那枚心芯片放到了趙凡塵的眼前,就在趙凡塵伸手去接的時候,他突然將手裡的芯片拋到了空中,想要趁這個機會脫身。
在芯片飄起來的那一刻,也就是阿凱轉身想要跳進海水裡的那一刻,趙凡塵就已經在第一時間開槍了,砰的一聲,槍響了,阿凱的腦袋後面濺起一串血花,噗通,他整個人都落進了海水裡。
探手一抓,趙凡塵已經把那沒芯片抓在手裡放進自己的褲子裡面,轉身,他的臉頰就已經慘白無比了,噗通一聲趴在救生艇上昏了過去。
引起了三個女人的一片驚呼聲,艾薇兒將昏迷過去的趙凡塵抱在懷裡,驚呼道:「趙??你怎麼了?醒醒??」隨即又喊了一連串的英語。
紫玫瑰把小溪塞給秦璇,爬過來摸了摸趙凡塵的腦袋,隨即解開他胸口的子彈傷口,對艾薇兒和秦璇喊道:「他不能再淋雨了,要是在淋雨的話,他的傷口就會發炎潰湯的,他的身體現在已經很虛弱了,又中了槍,現在我必須要給他取出身體裡的子彈,我需要你們兩個的幫忙?」
幸好海上的風浪漫漫的小了下來,隨即風雨也慢慢的停了,海面上漸漸的恢復了平靜,海上的風浪來的快去的也快。
不一會兒的功夫,海上就風平浪靜了,烏雲散去了,天空裡面清朗了起來,繁星點綴,海面上沒有一點兒風,救生艇就這樣漫無目的的漂泊在海面上。
三個女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海上那些漂流過來的油桶裡找到半桶油,紫玫瑰把子彈用匕首切開,把裡面的火藥倒了一點兒出來,把有通裡面的油點燃之後,總算是溫暖了起來。
她轉頭臉色凝重的道:「接下來我要幫他把胸口的子彈去出來,你們兩個按住他,千萬不能讓他動,必須要讓他的身體保持足夠的溫度,不然他很難熬過今晚的。」
紫玫瑰用自己身上的那半瓶礦泉水,小心翼翼的給趙凡塵清洗著胸前的傷口,然後把那柄匕首在油桶裡燃燒著的火焰上消毒之後,拿著發紅的匕首,手有些顫抖的逼近了趙凡塵胸前的傷口,艾薇兒和紫玫瑰兩個人,一個按著趙凡塵的雙腳,一個抱著趙凡塵的頭,兩個人都不忍心看了,渾身繃緊著扭過頭去。
手裡抓著匕首,在趙凡塵的傷口上插進他的血肉裡頓時發出一陣叱啦的聲音,這些以前紫玫瑰自己都做過,所以並沒有太大的難度就把趙凡塵胸口的那枚子彈挑了出來,期間昏迷的趙凡塵愣是被疼醒了,不過他依然是死死的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聲的喊叫,能清晰的聽到他的雙手把救生艇的邊緣抓的嘎巴作響。
挑出趙凡塵身體裡的那枚鮮血淋淋的子彈,扔進了燃燒著的油桶裡,救生艇上的溫度一下子就上來了。
就在紫玫瑰想要給趙凡塵爆炸傷口的時候,卻很無奈的發現已經沒有任何東西給他包紮傷口了,在今晚的混亂中,這三個女人身上的衣服都只剩下了貼身的衣服,還有胸罩內衣。
艾薇兒下半身就只剩下能看見內褲包裹著屁股的像是被狗咬了的超短裙子了,上半身是一個帶花紋的胸罩,包裹著一對豐滿異常的胸部顫顫巍巍的晃悠著。
紫玫瑰也好不到哪裡去,上半身就只剩下一件緊身衣,裡面是胸罩,下半身是牛仔褲,秦璇的外套早就丟了,剩下小背心和裡面粉紅色的胸罩,下半身是一件寬鬆的褲子。
三個女人此時都面面相覷,艾薇兒果然是西方人,不是一般的開放,當場就要把自己的胸罩揭下來給趙凡塵包紮傷口:「我用這個給趙包紮傷口?」
「那你自己怎麼辦?難道光著跑嗎?」紫玫瑰和秦璇終於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一直反對,也不知道是真的是擔心艾薇兒春光洩露,還是因為這個開放的西方美女洶湧澎湃的胸部,讓她們有些自卑的感覺,兩個人幾乎是同時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正在解胸罩的艾薇兒,驚呼道:「你不能這麼做!」
艾薇兒一臉無辜加疑惑的道:「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呢?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呢?我這是要救趙的,他的傷口已經開始潰爛了,不包紮的話,會更加嚴重的」
「沒有為什麼,反正你就是不能這麼做。」秦璇咬著牙,低頭看了一眼躺在救生艇上的趙凡塵,最後像是下了某一個巨大的決心一樣,轉身過身子,低著頭好像是從自己的小背心下面在撕扯著什麼,紫玫瑰也很有默契的轉過了身子,手伸進自己的那件緊身衣的下面,在撕扯著什麼。
幾分鐘之後這兩個女人轉過身子,手裡都拿著一縷布條,紫玫瑰的手裡拿著的是蕾絲花邊的,秦璇手裡拿著的是粉紅色的。
趙凡塵的傷口最後是艾薇兒拿著蕾絲花邊和粉紅色的布條替他包紮的,那顯然是兩個女人的內衣,隱隱的帶著一股幽香的芬芳。
艾薇兒這妞一臉好奇的拉著紫玫瑰和秦璇問長問短:「你們兩個剛才給趙包紮傷口的的布什從哪裡來的,是內衣嗎?」說完這妞低頭瞅了瞅自己豐滿的胸部,然後用雙手托了托,頓時洶湧澎湃的顫動著,秦璇和紫玫瑰明顯有些自卑的神色,雙手環在胸前,擋住了他們本來就很飽滿的胸脯。
小溪嬌小的身子在發燒,顫抖著,額頭燙的厲害,紫玫瑰把她抱在懷裡,靠近油桶裡的火焰給她烤著,然後從身上摸出來一包已經被浸濕的藥物,是臨走的時候財叔給的。
她用一個在海面上簡單的飯盒一樣的鐵碗,把浸濕的藥物倒在這個鐵盒裡,然後把剩下的一點兒礦泉水倒在裡面,架在火焰上燒開,給身體顫抖著的小溪灌了下去。
「我這裡還有一瓶礦泉水,給小溪和他留著吧!」秦璇看了一眼昏迷的趙凡塵和小溪,把三個人剩下的最後一瓶礦泉水,拿出來遞給了紫玫瑰。
艾薇兒這個女人經過之前的那場大風大浪之後,已經筋疲力竭了,此時神經一鬆,癱軟在了救生艇上,她的身體早就透支過度了,一直堅持到了現在,仰面朝天的躺在那裡穿著粗氣,喝過藥的小溪身體已經不在發抖了,明顯是狀況有所好轉,這個可憐的小丫頭沉沉的睡去了,給趙凡塵的傷口換過藥之後,紫玫瑰和秦璇兩個人也都倒在救生艇上,仰面喘息著。
此時風平浪靜的海面上一望無際,星辰滿天,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真正的體會到大海的寧靜和廣博,小小的就救生艇是那麼的渺小,已經在海面上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黑暗裡油桶裡燃燒著的火焰跟著救生艇飄搖著,上面的五個人都沉沉的睡過去了,這一戰下來能活著都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身體和精神上飽受衝擊的這幾個人此時全都在沉睡,海面上陷入了一片寧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