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手底下的眾痞子扭頭看去,只見一個魁梧的中年人走了過來,穿著很普通的地攤廉價貨,但是那種混跡江湖多年的氣息和一股子銳利凌厲殺氣卻是怎麼掩飾也掩飾不掉的。
「連長?」所有的小痞子都將手上的傢伙藏在背後,不約而同的站得筆直,挺直了腰桿,做出了一個立正的姿勢,如同迎接將軍的視察的士兵一般,齊刷刷的喊出這兩個字。
門口走進來一個男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威懾住了所有的人,他肩膀上背著一個老舊的帆布包,鼓鼓囊囊的,裡面好像是裝著很多的東西,褲腿高高挽起,解放牌的膠鞋上滿是泥土,腿上也沾著泥土,好像是剛從地裡回來的一樣,胳膊上的袖子很自然的挽起,露出黝黑健壯的皮膚。
趙凡塵淡淡的一笑,看來自己猜的一點兒都沒有錯,這喜人果然都是部隊出身,不然不會有這麼好的身手和抗擊打能力,部隊出來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就光是身上那股子凌厲的殺氣就是掩飾不住的,這是長時間的軍事訓練磨礪出來的東西,很少有人能可以掩飾的住。
門口的那些壯小伙子全都迅速的讓開了一條通道,這個男人不理會他們一臉激動的神色,好像是闊別已久的生死兄弟一般。
這個男人就背著帆布包,踩著解放牌的膠鞋緩緩的走到了趙凡塵的身邊,隨口問道:「小凡,兄弟你沒事兒吧?」
一邊的方可兒和小芳兩個人已經瞪大了眼睛,怔怔的望著這個一身濃郁的泥土氣息的農民,剛才就是這個人一句簡單的話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他們剛才好像是喊他連長來著。
在看到這個男人出現的時候,二姐的臉色變了,不再是那種從容不迫的優雅姿態,她的身子忍不住劇烈的顫動了一下,臉上有驚喜,失落,彷徨的落寞,隨即眼神黯淡了下來,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死死的盯著這個普通的扔進人堆裡就找不著的男人。
一邊的卓子早就是一臉的激動,神色難以掩飾的狂熱,忍不住開口喊道:「連長!真的是您?」
總之在看到這個男人進來的時候,二姐手下的所有壯小伙子臉上都是激動異常的神色,一個個眼神熾熱的盯著這個樸素又沉穩異常的男人。
趙凡塵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一點兒也不驚訝,這個男人他不僅認識,而且很熟,他輕聲笑道:「勝利,你啥時候回來的?也不打個招呼,我好去接你。」
「有啥可接的,也就幾步路的的事兒,走著就回來了,咋回事兒啊?」這個男人竟然是張勝利那個平時基本上不怎麼說話的男人,他淡淡的一些,從兜裡摸出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帶出來的旱煙卷,都是用舊報紙捲好的,遞給趙凡塵一支,伸手替他點燃,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抽了起來:「城裡的湮沒勁,軟綿綿的,還死貴,還是家裡的東西實惠,帶勁,你嘗嘗,這是我來的時候捲好的旱煙,不比那中華煙來的給你啊!」
「確實夠味!」吸了一口老旱煙,這味道確實沖的很,很帶勁,狠辣,很嗆,就像是軍人的脾性一樣,對待敵人狠辣火爆,對待同胞溫厚綿長。
那些個卡車拉來的小伙子們全都傻眼了,他們心目中英雄一般的連長竟然和趙凡塵好像是兄弟一樣,還親手給他點煙,張勝利那可是曾經的一個輝煌的傳奇,看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貌似很不錯,難道他們這回是惹事兒了。
一邊的卓子很激動的跑過來,神色難以抑制的激動:「連長,他們說你我就知道您一定沒事兒,沒想到我還能在這裡見到你。」卓子說著,一個大男人的差點兒熱淚盈眶了。
「好了,我們都已經不是軍人了,以後不要再叫我連長了,大夥兒都還好吧?」張勝利拍了拍卓子的肩膀。
「兄弟們都沒事兒,就是這小子惹了二姐所以我們才要動手```````」卓子看了一眼趙凡塵,神色有些複雜。
一隻手按住卓子的肩膀,張勝利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瞥了一眼他身後的幾個鼻青臉腫的壯漢:「好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看樣子你們這是已經動手了,感覺怎麼樣?人家這是已經給你留夠了十足的面子,難道你看不見嗎?你們現在要是想動手的話,我也不攔著,不過下場可能就不是這麼輕鬆了,你知道北倉二十九號倉庫和三墩店子倉庫的事兒麼?你知道九頭蛇的同鄉會是怎麼折的麼?」
在剛才動手的時候,卓子也感覺到趙凡塵手下留情了,要不然踹在他下巴上的那一腳也不會這麼輕了,卓子有些忍不住開口道:「連長,這事兒我知道,聽說道上最近出了一個叫趙凡塵的人物,九頭蛇的同鄉會一百大幾十號人就是給他一個人給滅了,不會就是」
卓子終於變了臉色,神色難看的望著趙凡塵,隨即一想,這也難怪,像他這種身手異常強悍的人,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滅掉一個幫派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你猜的沒錯,你也別不服氣,他就是趙凡塵,九頭蛇的同鄉會一百好幾十個人就是被他一個人單槍匹馬掃平的,要是你還不服氣的話,你就去打聽打聽他一個人掃平一百幾十號人的用了多長時間,你就會明白剛才還沒來得及動手,是多麼慶幸的一件事了。」張勝利看了一眼卓子,就不再理會他。
劉玉龍帶來的那幾個小混子和小太妹,包括二姐手底下的人全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眼睛瞪的老大,九頭蛇什麼角色,就算是沒見過人,那也是聽說過的。
那傢伙在道上可是狠角色,是八叔的心腹,為人陰險狠辣,很多道上的兄弟都是栽在了那傢伙的手裡,前段時間道上就傳說,九頭蛇和他的同鄉會一百幾十號人被被一個叫趙凡塵的人在二十九號倉庫連鍋端了,這可是兩個月前道上最後轟動性的爆炸性消息了,這件事兒道上沒有人不知道。
那些技校的小混子小太妹,眼睛瞪的老大,忍不住渾身一哆嗦,幾個在大街上嘲諷過趙凡塵的小太妹頓時嚇的癱軟在了地上。
「哇!原來大叔就是趙凡塵啊!看來還是我的眼光好嘛!」方可兒的一雙迷人的大眼睛頓時彎成了崇拜的小星星望著趙凡塵,滿心歡喜。
然後轉身,掃視一眼眾人,他的眼神並沒有多麼的冷峻,卻讓眾人忍不住心裡升騰起一股怪異的感覺,然後就聽見張勝利緩緩的道:「他們都還是些孩子,你們也算是道上混出名的人物了,幹嘛跟一些孩子為難,讓他們走吧,你們要是想打架的話,找我啊!」
張勝利這種傳奇人物都說話了,這些人哪裡還敢多說什麼,自然是沒意見了,跟他打,開什麼玩笑,二姐手底下的那些壯小伙子,有哪一個敢和張勝利動手啊!
站在原地一直沒有動的二姐沒說話,只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她的眼角似乎是濕潤了。
「你們還不走?」張勝利很威嚴的看了一眼那十多個被嚇驚慌失措的小混子和小太妹,這夥人像是如蒙大赦一般,幾個人過來把倒在地上的劉忠和受傷的幾個小混子攙扶起來,就是沒人管癱軟在地上的劉玉龍,這些人連滾帶爬的一溜煙跑掉了。
張勝利是什麼人,這些以前跟著他的兵是最清楚不過的,說一不二,辦事兒從不拖泥帶水,這些曾經的兵,對他可是服服帖帖的。
此時眾人看向趙凡塵的目光已經不一樣了,一個人能滅掉一個幫派,那武力值得多強悍,更何況趙凡塵在道上的名頭在外。
在道上混,靠的就是拳頭大和名頭,誰的拳頭大,誰就有足夠的話語權,一幫人氣勢洶洶的來,被張勝利一句話就壓下了,這就叫話語權。
「既然兄弟們都沒事兒,你就帶著人撤吧!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不要再想了,記住我們現在已經不是軍人了,要想想怎麼過日子,卓子,哥給你說句實話,趁早娶個媳婦,過安穩日子吧,弄個正當的營生,別在道上亂混了,沒多大的意思,現在不比從前了,出了什麼事兒都得自己擔著,再說還有人盼著咱們露出點兒馬腳呢!行了帶著兄弟們回去吧!」一臉淡然的走近卓子,張勝利溫和的一笑,眼神裡有些滄桑的味道。
「連長,我記下了,您永遠都是我們的連長,我這條命是您給的,你說什麼我都聽。」卓子這個鐵骨錚錚的大男人竟然哭了,他抹了一把眼淚,慘烈的一笑,回頭衝著手底下的壯小伙子喊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點喊連長的兄弟?」
一幫人一聽,眼神有些崇拜,能和張勝利稱兄道弟的人,還會是簡單人麼,頓時又齊刷刷的喊道:「小凡哥!」
又有些不自然的衝著方可兒和小芳兩個丫頭喊道:「兩位姐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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