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鳳雲昊讓她練習輕功時,給了她一本修練輕功的心法,讓她背下來,她只是翻看了一下,便把上面的內容記了下來。
當時,鳳雲昊還考過她,讓她從頭到尾背了一遍。
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只要她看上一遍幾乎能全部記下了,對於那次鳳雲昊交代的事情,很輕鬆便完成了。
只是她也沒見過,因此便問了一下。
水靈音放好耳環,便飛了出去。
水靈音身子在空中又翻了幾個跟頭,穩穩地落腳在石洞的口子的邊緣上面。
做人還是要有點公德的,用這對耳環算是買他們的衣服吧。
她現在只想趕快到鳳城去,這次就不和這個老闆計較了。
只是那座山太高了,從下面上去很難,還是再另找出口比較好。
她以前雖然是一直的盲目瞎練,但是也把體魄給練出來了,只要把心法修習正確,得到的收穫可是不小。
這衣服太過於寬鬆,穿在身上就好像是穿了一個麻袋一樣。
水靈音找了個地方把偷來的衣服穿在身上,微微整理了一下。
在谷底抬頭把眾高山打量了一番。
她每天扎兩個時辰的馬步,跑三個時辰的路,然後再練習怎樣飛行,而起為了修練內力幾乎都沒有躺下睡過覺。
現在仔細想想也是能把那本書上的內容背下來的。
然後,就是每天在石壁上畫正字,用來記住她在這裡過去的每一天。
從外人的角度看,她身上除了三點全部都露了出來,在三點的地方她用布纏了一下,倒不至於露出來。
又在他旁邊畫了兩個小孩,男孩的樣貌是縮小版的鳳雲昊,小臉微微繃著,像個小大人一樣。
從後面看去,就好像是一條黑色的瀑布一樣,披掛在水靈音的身後。
衡陽?三四百里?
整個石洞就好像是鳳雲昊人畫展覽館一樣,順帶著還有一些小孩子的畫像。
若是這次被摔下來必死無疑了。
大概是一個時辰,終於到了一座城池裡。
他們不是在鳳城的附近看的嗎,什麼時候跑了這麼遠?
穿好衣服從裡間走了出來,隨口問了一句,「老闆這裡是什麼地方,距鳳城遠不遠?」
當時,也不知道怎麼駕馭輕功,飛到一定高處,不知道怎樣保持身子的平衡,到了一定的高度就開始往下掉,人就會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在這三年裡,水靈音一直都是披頭散髮,頭髮也沒有剪過梳理過。
也沒有人給她提示矯正,就這麼看著一本心法苦練,幸虧這本書主要是為了修練輕功用的,如果是別的魔功什麼的,她恐怕早就走火入魔。
她現在這種穿著是不適合在白天行走的,只是到了夜晚很冷,渾身凍的直發抖。
那個老闆只好給她又加上了些,水靈音和他討價還價,最後以五千兩銀子成交。
按方向看她也能猜出來自己是從那一座山上掉下來的,西面的那座應該就是他們看日出時所在的山。
看著這裡的畫像,水靈音在心裡暗暗下決心,以後帶著鳳雲昊來這裡看看。
忍不住抬手在手臂上搓了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正在隨風起舞的爛布片。
水靈音運用輕功從山上下來,來到谷底。
現在她身上穿的衣服,大小布丁遍佈全身各個地方,又是在晚上過來當的。
水靈音也不在多考慮,直接從出口中出去。
這裡找不到別的出口,也只有上面一個,唯一的辦法就是練成輕功從上面飛出去。
只是沒想到這次竟然能夠得到這麼大的收穫,這也是她沒有想到的。
對於現在這種情況,她也只能靠這種笨方法活著出去了。
轉悠了一陣子,便發現了出口。
在三年前第一次回想那本書時,記下來的只有十分之八的內容並不完整,當時,覺得只要這十分之八就行了,另外的一些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現在天已經大黑,應該是現代時間九點左右,還有做生意的人。
這衣服還有些濕意,雖是女人的衣服,但是她在洞裡面吃了三年的生魚,以至於現在的身材非常的骨感,幾乎可以說是瘦骨如柴。
於是,水靈音盤膝坐在一塊平滑的石頭上,閉上雙眼,仔細地回想著那本輕功心法的內容。
蛋蛋小的時候是最愛笑了,只要有人逗她都會咯咯地笑起來,嘴角上面的酒窩也是非常的明顯。
水靈音順著那道微弱的光看去,見那裡有一戶人家,應該是獵戶才是。
她又經常的練功,身上的衣服早就想幾塊布片一樣搭在身上,該露的地方全露了,不該露的地方也全露了。
「唉,還是不要留鬍子的好。」水靈音微微歎了一聲,伸手摸摸那張俊臉。
低頭又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微微歎了一聲。
心中一激動,立即盤膝打坐,把剛剛領悟到的心法修練了一遍。
難道她真的是要一輩子困死在這裡嗎,這樣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麼差別。zVXC。
把心法重新溫習了一遍,水靈音便開始按著上面寫的去做。
也算是她命不該絕,這樣小的幾率都能讓她碰到。
應該是這座湖的原因,她的頭髮是異常的順滑光亮,而且又長的超快,現在都到腳踝處了。
看能不能找一件像樣的衣服穿,沒有多想直接便走過去,走到這戶人家的院外,往裡看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正字越來越多,石壁上的畫也越來越多,到後來幾乎把整個石洞下面的石壁上全部畫滿了。
如果換做平時,非把這家黑店的老闆整得哭爹喊娘不可。
幸虧她身上有內力,還能為自己取下暖,如果是以前恐怕早就被凍僵了。
打量了一圈,拿起地上的簪子和一些頭飾來,不是她喜歡這些東西,而是出去後,她要買一件像樣的衣服穿。
山上的風有很大,吹動著她身上的爛布片在空中飄蕩起舞,把她雪白的肌膚完完全全的露了出來,赤條條的跟沒穿沒什麼兩樣。
而且總是覺得自己像是生活在原始時代一樣,過著茹毛飲血的日子,雖然魚沒有毛,但她也是生吃。
本來以為這裡應該是傍著他們看日出的懸崖才是,沒想到竟然是個獨立的山峰,從外面看這是一座獨立的石頭山,四周也有不少的山環繞著。
風又是涼涼的,吹在她裸露的肌膚上,頓時感到一陣的冷意,瞬間兩條手臂上起滿雞皮疙瘩。
這本心法她本來是全部記在腦海中的,只是平時沒有用過,就把它丟到腦海中的一個角落裡,開始漸漸遺忘。
不等練成,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從手中布丁衣服看,這戶人家一看就是比較窮,也許他們只有這幾件破衣服可穿。
慢慢地在腦中把這遺忘的字和以前的心法融合在一起,頓時豁然開朗,明白了主要因素在那裡。
這時,天已經黑了,水靈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跟著時間的流失,水靈音還在腦海中想像著丸子和蛋蛋已經長成什麼樣子,也把他們在腦海中想像出來的樣子畫在鳳雲昊的旁邊。
店舖老闆低著頭一邊打著算盤結算著這天的賬,一邊答著水靈音的話,「這裡是衡陽,距鳳城還有三四百里,騎馬一天就能到。」
簡單處理了一下,又按著原始人類生火的辦法取火,把這只野雞烤了烤。
三年的時間也慢慢地在指間流失,水靈音的輕功也慢慢增高。
「太子?」店舖老闆抬起頭看著她,很不解地說道:「現在沒有什麼太子,姑娘你是從……」
唯一的就是沒有吃過蔬菜之類的,心裡還是無比的想念,等到出去以後,再大飽口福。
他不是很喜歡給她驚喜嗎,這次就讓自己給他一次好了,順便讓他再在這裡給她也畫上幾幅。
雖然還是很吃虧,但她也不想惹出事來,如果她不同意,這家老闆很有可能會報官,到時候就太麻煩了。
想到她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心中激動萬分。
她慌忙站起來試著往上跳了一下,跳出來的距離是平時的兩倍之高。
她現在比乞丐穿的衣服還要可憐,她的衣服是乞丐中最差的才是。
她不能這麼盲目地練下去,要靜下心來好好想想是哪裡出錯了才行。
她又不是小孩子沒有那麼好騙,自然是不會買,拿著簪子就要走。
如果這樣出去,別人肯定會把她當成傻子看待。
躡手躡腳地把繩子上的衣服娶了一件上衣和一條褲子,又從身上拿出一對耳環掛在其他衣服上。
這次又把它重新翻了出來,倒也記得十之八|九,對於練功基本上應該是沒有問題。
不行,她不能放棄,外面還有三個人正等著她呢,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出去。
若是平時去當鋪當,應該會當個幾萬兩是不成問題。
猛然,腦子裡出現幾行字,這些字都是她遺忘掉的。
她每天都會在石壁上畫一幅鳳雲昊的簡筆畫,對著他的畫像說著心裡話,訴訴相思之苦,說一些平時的瑣事。
水靈音便找了一家還沒關門的當鋪,把三年前她戴著身上的首飾給當了。
如果鳳雲昊見到她這樣玩命似的練功,肯定會大吃一驚,認為這一定不是她。
她和鳳雲昊看日出是在鳳城附近的山上看的,這裡應該距鳳城不遠才是,看這裡的建築不是鳳城的建築,很確定這裡不是鳳城。
水靈音看完這裡的一切,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洞口,暗暗運氣,瞬間朝著上面飛去。
「什麼沒有太子,太子呢,他怎麼了?」水靈音緊緊抓住店舖老闆的衣襟,神色慌亂地問道。還次代從。
不過,這時肚子裡咕嚕嚕的響起。
正好看到院子中晾著幾件衣服,還沒有收進屋子裡。
如果要是以前,她剛剛練功時,肯定會把自己摔死不可。
又在石壁上畫了一幅鳳雲昊的畫像,對著畫像看了一會。
畫中的小女孩頭上紮著兩個小丫髻,睜著一雙大眼睛,兩邊臉頰上各有一個酒窩,小嘴微微上揚,笑容很甜美。
不想了,還是練功要緊,早一日練成,早一日見到他們爺仨。
心裡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沒有太子,莫非鳳雲昊他已經不在了,難道他真的自殺了?
鳳雲昊無論是穿的還是戴的都是給她用最好的,這根玉簪子雖然外形比較素,但也是用極品的玉石打制而成的。
因為在古代沒有那一個女人,穿成她這副樣子的。
這家的院子是用木頭做的柵欄,並不高,水靈音很輕鬆地飛進院子裡。
現在練習的輕功雖然還可以,但是飛出洞口還是差很遠,心裡總覺得練的地方有點不對勁。
如果外人看到她現在這樣子,肯定會認為她腦子出問題了。
在這個過程中,屋子裡面的人根本就沒有發現他們的衣服丟了。
為了不把自己給悶死,每天抽出半個小時,用來給自己這種無聊的生活上添一絲的樂趣。
水靈音抬頭看了看頂上遙遠的洞口,心裡忍不住微微哀歎了一下。
那天她明明把他體內的毒全部轉移到自己身上了,他活下去應該不會有問題,怎麼會沒有太子呢。
每天修習心法,還在大腿上各綁了一塊石頭,圍著石洞轉圈跑步,每天堅持扎兩個時辰的馬步。
在山林裡最不缺的就是野味,一盞茶的功夫,她便抓了一隻野雞。
肯定是在谷中的出口不對,讓她朝著鳳城反方向而去,這裡應該和鳳城隔了一片山峰才是,只是走道路才會這麼遠。
往前走了一陣,突然,前面出現一絲的光亮。
突然,手下的石頭不小心一滑,在鳳雲昊嘴唇的下面劃了一道,有點像是長出一嘬小山羊鬍子來。
不過,胳膊大腿,還有她的小蠻腰都在布片的晃蕩下,顯得一覽無餘。
在途中,又蹬了幾下石壁,借了下力,一口氣飛出洞口。
幸好自己懂醫術,身上也有帶藥的習慣,養上個十天八天的就好了。
抬眸又把整個石洞仔細打量了一番,石壁上面畫著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人畫,大部分都是鳳雲昊的。
這裡的樹枝葉子隨處可見,她再也不用吃生魚了,想想心裡就有些激動。
平時都是坐在地上休息的,在休息的同時還不忘打坐練習內力,這本心法還講到怎樣修練內力,因為沒有內力就無法修練輕功。
拿著這麼一支貴重的簪子來當,肯定會被別人誤認為是偷的。
真的好想捏捏他光滑的臉頰,而這裡只是冷冰冰的石壁,摸著沒有一絲的溫度。
即便是見不到,能告訴他自己還活著也好,如果這裡是現代並且有電話,就沒有這麼多的苦惱了。
這天水靈音從『牛奶』湖裡走出來,像往常一樣,在石壁上一個不完整的正字上面添了一道,說明新的一天又要開始。
剛開始她吃下去一口,就全部吐了出來,這魚生著吃太難吃了,腥味十足,還有微微的苦味在裡面。
直接一個電話過去,讓他來接自己出去就好了。
擰眉觀賞著長鬍子的鳳雲昊,伸手把他唇下面的鬍子修飾了一番,歪著腦袋,嘀咕道:「鳳雲昊,在你四十歲的時候應該是長這麼個樣子,呃,總體看著還不錯,挺儒雅的。」
水靈音在空中穩住身子,緩緩飄落下地。
這座山在眾山中並不起眼,和普通的山沒什麼兩樣。
看著這爺仨,水靈音又忍不住歎了一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們。
當年師父曾經說過她可是位練武奇才,賀老爺子和鳳雲昊都這麼說過,而現在她如此努力練功,得到的收效並不大,肯定是哪裡出錯了。
吃完之後,拍拍吃飽的肚子,無盡地感歎還是吃熟食,比較好吃。
不過,水靈音都是一直咬牙堅持著,久而久之便學會坐著睡覺了,這樣內力提升的比較快些。
抬眸又看了一眼牆壁上的三人,心裡剛剛的那一絲絕望立即消失。
以前聽賀老爺子說過,她如果練成一等的輕功是要花上四五年的時間,那時,不知道鳳雲昊已經變成什麼樣了。
因為這事,水靈音可沒少挨摔,摔得更狠的一次是她的手臂的骨頭被摔折了。
水靈音微微抿了抿雙唇,又出口問道:「那現在的太子是誰?」
水靈音看著長著鬍子的鳳雲昊,撲哧一笑,「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現在長鬍子了,唔,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留鬍子的好,畢竟你現在才二十八歲,長鬍子有點老氣。」
這家當鋪的老闆便趁機狠狠地宰了她一下,一開始只給她一百兩的銀子。
來這裡穿的衣服都是絲綢,又長期在水中浸泡,撕這衣服就跟撕一張白紙一樣的輕鬆。
水靈音從當鋪裡出來,又進了一家成衣店,買了一套衣服,換了上去。
店舖老闆還沒說完,人便被水靈音抓在手中。
水靈音摸著扁扁的肚子,還是先弄些吃的填飽肚子再說。
於是也沒有刻意去想,現在慢慢回想起來了,她練功的一些缺失應該就在這十分之二當中。
看著看著又搖了搖頭,小嘴微微撇了撇,「這不像你,我畫的倒有點像我哥哥四五十歲的模樣,他稱儒雅才可以,你嘛,就不行了。」
穿好衣服,便運氣輕功朝著前面奔去。
水靈音輕輕地依靠在石壁上,半瞇著雙眸,冷靜地回想著那本書上的內容。
她整個人就像是野人一樣,在這裡一天天的過著。
按照剛剛跳出來的高度,飛出這裡應該是可以的。
在這裡每過一天都是在折磨自己,她現在真的很累,有點撐不下去了,水靈音眼眸中開始露出一抹絕望。
想著他哀痛絕望的表情,還有他撕心裂肺的吼叫,忍不住心裡開始揪痛起來,真的好像立即見到他。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練成輕功,她不要什麼絕世輕功,只要能從這裡飛出去就行了。
按丸子小時候的表現,現在現在的表情應該是這樣才是,對於別人的逗玩往往都會漠視。
「鳳雲昊,也不知道你現在怎樣了,是不是變瘦了。」水靈音摸著畫上的俊臉,微微哀歎道。
她應該是從山上掉下來時,身子往外斜了出去,這座山正好有一個兩米寬的洞口,好巧不巧的掉了進來。
雖然這種方法是最笨的法子,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是嗎。
一開始坐著休息很不習慣,不過因為練功太累了,即便是坐著也是能睡著的,但都是睡之前是坐著的,醒來之後便躺在地上。
心裡忍不住感歎,她還是很幸運的,如果這個時候去買彩票應該能中個特等獎吧。
抬頭在四周巡視了一番,才發現外面的景象,是和她想像中的不同。還是趕緊找一件衣服穿比較好,她沒有被街上的人用臭雞蛋爛菜葉砸死,也會被凍死。
這裡是山野之中,是很少有人家的,沒辦法,只好忍著冷風朝前飛奔而去。
突然,一股暖流從心臟處傳至週身的各個經脈,身子也隨即輕了不少,腦子也跟著稍稍清楚了些。
只要休息的時候,就看著他們絮絮叨叨的說這話,這也是為了防止以後出去,自己不會變成啞巴,造成語言上的缺失。
這裡唯一難解決的就是食物的問題,樹枝和葉子已經用光了,沒有辦法為了活命,她不得不吃生魚。
想那去了,還是找出口要緊。
不過,這也比她原來的衣服要強很多,最起碼不在露肉了。
他的各種表情全部都在上面,有生氣的,淡漠的,還有喜悅興奮的,惟妙惟肖。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高度,嚇得水靈音差點從上面摔下來,慌忙穩住身子。
比乞丐好的地方就是她的頭髮,還有身上臉上是乾乾淨淨的。
可是這裡是古代,沒有什麼電話手機之類的通訊工具,還是要靠她自己從這裡飛出去。
想到他有可能不在了,水靈音的身子就開始激烈地顫抖著,臉色也瞬間變得發白。
如果他跟著她去了,那她這些年想盡辦法讓自己活下去,又拼了命的練功到底都為了什麼。
水靈音的心開始抽痛起來,只覺得心口像是被人用石頭壓著一般,喘不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