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音看著那四名黑衣人,壓著嗓子說道:「那些還沒有完成,我們出去方便一下,總不能在裡面方便吧。」
胡流銀:「……」
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丫頭的借口也是這麼的蹩腳,都不能想個好一點的,或者是什麼也不用說,直接了結了。
不過,貌似這個狗血的不能再狗血的借口很管用。
那四名黑衣人立即讓開路,站在一邊不動了。
水靈音和胡流銀兩人大搖大擺地從地宮裡走了出來。
「狐狸,那些藥水你們是從哪裡弄到的,應該他們建造宮殿的樣式差不多。」水靈音從鐵質面具裡打探著周圍的環境。
這裡陰森的可怕,就連建築物也是黑色的,不得不說這位天師酷愛黑色,就如他的心一樣的黑。
到處都站著一動不動的藥人,它們立在牆邊,雙眸空洞的目視著前方,沒有一絲的生機,就好像是一件仿真人模型一樣。
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天師做成藥人了,這個天師自己像殭屍也就罷了,非把正常人也做成殭屍。
真想把他也製成這種藥人,看他還敢不敢禍害人家。
胡流銀看了一下這裡的地形,開口說道:「我記得當時在一間地下宮殿裡,和我們剛剛在裡面見到的差不多,除了用的東西不同,那裡用的是藥水。」
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當時來這裡時,是因為有賀老爺子提前畫好的圖紙,找起來比較容易些,現在我們什麼都沒有,找起來肯定會很麻煩的。」
「這倒是,如果賀老爺子也有這裡的地圖那該多好。」水靈音微微感歎道。
胡流銀:「……」
上次賀老爺子單獨闖進天陰教,差點丟掉半條老命,這次還讓他過來,肯定是不可能的,畢竟人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
水靈音雙眸一亮,「要不我們抓一個人問問,看是在什麼地方。」
「這種方法行不通。」胡流銀白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這裡的人都被盅了控話盅,只要是涉及到關於這些問題,他們都是避而不談,如果說了出來,就會引爆身體而死。」
上次他們最後抓到的那幾個人,都沒有從他們口中套出來什麼重要信息,當時說,只要他們挖坑埋了這些藥人,就會給他們一個好的出路。
最後的確給了人家一個很好的出路,屍骨無存。
「還有這種盅?聽上去很有趣,回頭抓幾名黑衣人研究一下,看有沒有解盅的法子。」水靈音眼眸中微微有些發亮,好似很感興趣地說道。
胡流銀忍不住抖動了幾下唇角,這丫頭好奇心太強了,什麼都要研究。
好像過來幫他研究藥人也是因為好奇心大起,這才過來的。
現在又看上人家的盅了,也不知道好奇心裡太強是不是好事。
「你們兩個在那裡做什麼!」突然身後傳出來一道陰冷的男子的聲音。
扭頭看去,見有一名黑衣人領著十來個黑衣人,這些黑衣人每個人手中都拉著一個死人。
雖然是夜晚,但是外面都有油燈,也很容易看出這些死人,身上有個大洞,正往外冒著血,應該才死而已。
這些人應該會被送到第一站工序。
正好找不到地方呢,他們竟然送上門了。
水靈音主動應了上去,微微彎腰行禮,說道:「我們出去方便了一下,現在鐵人已經成功,我們這就去把他們帶出來。」
那名領頭的黑衣人雙眸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來回掃了一下,冷冷地說道:「已經成功的鐵人多放一會,不會有什麼問題,你們過來幫忙把這些人送到神水池裡,這些人的心剛剛被挖出來,不能見風太久,快點過來幫忙拉著。」
對於神水池這個名字,水靈音有些無語,浸泡人身體的水能叫神水嗎,臭水池還差不多。
不過,這話只能在心裡說說,嘴上還是恭敬地答道:「是。」
兩人來到那些血淋淋的死人跟前,一人拉了一隻手臂,帶著一個人跟著他們朝那裡走去。
沒過多久便來到一座地宮,這裡比金粉那裡要大的多,裡面同樣有一個很大池子,池子裡裝滿綠水,裡面躺著很多的男子,每個人都是睜著雙眸,看著上面。
那些人靜靜地躺在那裡,不像是人,就好像是被泡在標本液裡的標本一樣,沒有一點生氣。
帶頭的那個人從懷裡拿出一隻瓶子,從裡倒出一些藥來,分發給他們,冷冷地說道:「你們把這些藥餵它們吃了。」
「是。」這些人把藥塞進他們的嘴裡,然後,做出的一幕讓人覺得有種想吐的衝動。
這些人竟然趴在那些死人的嘴上,給他們渡氣,用這種方法給他們餵藥。
呃,這貌似是情人之間為了調節一下彼此之間的感情,所用到的小情趣吧,怎麼用到喂死人了。
本來是件令人很唯美的事,被他們這麼做的讓人想嘔了。
「你們兩個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點給他們餵藥。」見水靈音和胡流銀兩人沒有做出行動,那位頭頭開始大聲呵斥他們。
水靈音和胡流銀兩人相互一看,自是知道對方的想法。
如果能夠騙過去,那就騙,如果騙不過去,那就了結了。
總不能真的像他們用嘴給這些死人餵藥吧,其實他們也可以用別的方法餵藥的,但是那就會被穿幫了。
既然都是穿幫,那還不如,直接點好。
水靈音快速甩出五根銀針,瞬間制住五個人。
胡流銀身子來回晃動了幾下,這些人便被制服住了。
看著地上的人,又看了一下前面的大綠池子,眼眸微微一轉,說道:「狐狸,我們要不好事做到底,直接把這裡毀了,正好把這些人都超度了。」
「好,我正有此意。」胡流銀眼眸一閃,淡淡地說道。
水靈音從綠水池裡取出一些水,然後,又從那位頭頭的懷裡摸出來剛剛他拿出來的那只瓶子,塞進懷裡佔為己有。
做好這些事後,兩人開始把地上的人,不管是死人還是活著的黑衣人們,全部都扔進綠水池中。
然後,胡流銀拿出他弄出來的化屍水,倒進綠水池裡。
瞬間裡面開始沸騰了,也冒出灰煙,刺鼻的味道更加的難聞,還夾雜著烤肉的味道。
胡流銀拍拍正看的起勁的水靈音,說道:「我們還是快點走吧,一會就有人過來了。」
「好。」水靈音朝著旁邊看了一下,抬手把盆裡燃著的燈油撒在木柱子上,點上火,兩人便出了。
沒過幾分鐘,後面便開始有人叫喊著走水了。
他們連看也沒看,直接朝著出口走去。
這時,路過一座很大宮殿,這裡是用夜明珠來照明的,看上去比較高檔一些。
這裡住著的應該是天師才對,不知道這人在不在這裡,如果不在的話,把這裡也毀了吧,讓他回來沒地方住。
水靈音心裡打著小九九,於是,抬腳朝著那邊走去。
「喂,你幹什麼。」胡流銀慌忙跟了過去,皺眉小聲說道。
這丫頭還不快點走,又想做什麼,有的時候好奇心是很好的,有助於更好的提升自己,但是有的時候好奇心會害死人的。
水靈音趴在窗戶上,用手指學著電視裡演的,沾些唾液然後點開一個洞洞,把眼睛趴在上面往裡看。
頓時水靈音被自己所看到,驚得差點叫出聲來。
沒想到天師今天竟然在這裡,他手中正拿著一顆滴著血的紅心,旁邊還放著一個水晶盒子,盒子裡還有半盒子的心。
只見天師拿著那個心,在手中微微運氣,手中的心頓時化為灰燼,他拍拍手又拿出另外一隻,照著同樣的方法把那顆心化掉。
水靈音正想離開,沒想到還是驚動了天師。
瞬間黑影從宮殿裡略了出來,水靈音還沒有反應過來,脖子已經被天師握在手中。
「你來這裡做什麼!」破鑼般的聲音從他的鐵殼子裡發出來。
天師陰冷難聽的聲音從鐵殼子裡發出來,手上的力氣收緊幾分,只要稍加用力就能捏斷手中的脖子,但給她留了一絲氣息,還不至於讓她立即斃命。
水靈音的喉嚨被他緊緊扼住,頓時覺得無法呼氣,大腦越來越缺氧,又說不出話來,只能雙手不停的敲打著天師的手。
不會是今天要死在這裡吧,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捏死。
如果亮出自己的身份肯定死不了,但是這只『殭屍』肯定會拿她來要挾鳳雲昊的,到時他就會有威險。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天師用她來威脅鳳雲昊,怎麼辦?
水靈音的意識越來越稀少,但腦子裡還是不停的轉著。
「快說!你來本座這裡做什麼!」見她一直不回答自己,天師又朝著她冷聲斥道,冰冷的手沒有鬆開一分。
水靈音眼珠子微微一動,吃力地抬起手指指自己的喉嚨,用力擠出字來,「教,主……」
示意他放開些,不然她沒辦法說話。
見她的一雙清澈的眸子在這樣面臨死亡的情況下還能轉動起來,雖有些慌亂,但依舊是明亮,她的眼眸很想一個人的。
天師覺得有些熟悉,手上的力道忍不住鬆開了些。
剛能呼吸到空氣,水靈音便猛烈地咳了幾下,雖然脖子還是被扼住,依舊悶的慌,但是能夠說出來。
穩住自己不平靜的心,用另一種聲音,開始胡編起來,「教主,屬下……」
「天師,放開她!」一邊站著的胡流銀怒吼道,同時朝著天師連發出一串的暗器。
天師一甩袖子,那串暗器全部收進黑袍中,隨即朝著胡流銀一甩,黑袍裡的暗器反射了回去。
胡流銀往後翻了個跟頭,躲過剛剛自己射出的暗器,隨即又快速朝著天師打過來。
天師握著的脖子的手又猛的收緊,水靈音剛要說話,便又被緊緊的扼住了,呼吸又開始減弱。
娘的!這隻狐狸是想害死她不成,本來她有一套說詞,說不定可以矇混過關,現在好了,她被這只笨狐狸給害死了。
俗話說的好,最怕的不是對手太過強大,而怕的是有豬一樣的隊友。
她就是擁有一個豬一樣的隊友,才會被害死的,她死的太冤了。
水靈音已經快要窒息而死了,不過這個時候還能想這些無聊的事情,她也真是個牛人,臨死了也不忘罵一下,過把癮。
她的呼吸越來越弱,腦子已經到了暈乎的狀態,意識開始模糊不清楚了,眼前也是一片的混沌,天師的鐵殼子來回晃動著,漸漸融進黑夜,變成一片黑幕。
可能是出於人對生的渴望,也忘了這樣做根本是傷不到天師半根汗毛,但還是下意識的甩出一根銀針,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天師身上刺去。
水靈音把銀針刺進去一點,手便無力地垂了下來,脖子上的手還是緊緊的握著,沒有一點鬆開的意思。
天師沒有防備手中的人,只顧著和胡流銀打鬥。
頓時覺得身上被紮了一下,扭頭一看,見自己的胸前紮了一根銀針,一大部分露在外面。
這根銀針是他熟悉的,細如牛毛,又非常的短,用這種銀針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阿音,怎會是她?
移眸看著手中的已經歪了的頭,頓時猜到這是誰了,心中一慌,慌忙鬆開手,單手摟住她的腰身。
把她臉上的面具拿了下來,露出一張熟悉無比的小臉來。
她雙眸緊閉,臉色微微有些發青,嘴唇已經變得白青色,像是已經過氣了。
天師心中不由一緊,慌亂地拍著她的小臉,急切地喚著,「阿音,阿音,醒醒,怎麼會是你?」
「阿音,快點醒醒……」
天師也顧不了身後有沒有人了,慌忙輸氣給她,嘴裡還不停的叫著,「阿音,你不要有事,快點醒醒。」
在他身後的胡流銀,見他發現了水靈音的身份,雖然懷疑他為什麼會停下來,去救水靈音。
但這可是一個殺天師很好的機會,對於天師這樣的大惡人,他也不會講什麼江湖道義,暗箭傷人,也沒覺得這樣做有什麼可恥的地方。
胡流銀抬手朝著天師的背後,便是一掌。
天師只顧著給手中的人療傷,那裡還顧得上旁人。
這一下被打了個正著,天師抱著水靈音在地上滾了一下,立即坐了起來。
「咳咳……」被剛剛激烈的滾動,水靈音堵在喉嚨裡的一口悶氣終於上來,開始猛咳起來。
胡流銀剛剛那一下用了全部的力氣打出去的,天師又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打中,這時天師的嘴裡不由得流出血來,順著大鐵殼子流進衣襟裡。
但是這樣只是輕微傷了一下而已,並沒有傷及要害。
見水靈音醒了過來,應該沒事了,這才想到打自己的胡流銀。
眼眸中露出一抹狠厲,抬手運氣朝著胡流銀打去。
一陣冷冽的勁風朝著胡流銀猛的撞了過去,瞬間胡流銀的身子被打飛了出去。
咚的一聲落在地上,躺在那裡不停的狂吐著血,被天師打中的這一掌,恐怕丟掉了半條性命。
胡流銀的醫術很高,但是武功卻是平平,天師雖沒有鳳雲昊的內力深厚,但也差不了多少,被他打了這一下,恐怕一時半會也起不來了。
天師沒有繼續再給他一掌,而是慌忙查看著懷裡的人。
「阿音,有沒有覺得那裡不舒服?」天師雙眸緊緊地鎖住她,擔憂地問道。
水靈音幽幽地清醒了過來,脖子上已經沒有了那只爪子,呼吸也暢快多了。
現在才深刻的體會到,原來空氣是如此的美好。
忍不住又深深吸了一口這種美好的空氣,心裡頓時暢快多了。
等她徹底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在天師的懷裡。
想到剛剛這人雙手捧住一顆紅心在練功,那顆紅心還不停的往下滴著血,那種噁心的場面在她腦海裡回放了一下。
而剛剛還握著滴血紅心的手,現在卻摟著自己的腰,還和這人離的這麼的近,頓時覺得胃裡開始沸騰起來,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放開我,把你的手拿開!」水靈音開始激烈地掙扎起來,雙手也不停的朝著天師用力捶打。
只不過這對於天師來說,只是在撓癢癢,根本沒有一點的疼痛感覺。
見她反應如此激烈,還以為她不舒服,雙眉緊擰,「阿音,有那裡不舒服,你告訴我啊。」天師抬手捧著她的臉仔細地查看著。
水靈音這時胃裡翻騰的更加厲害,只覺得胃裡的東西不停的往上竄。13acv。
剛剛這隻手還捧著一顆滴血的紅心,現在卻捧著自己的臉,翻騰的胃更加翻滾了起來,心裡噁心的要命。
「混蛋!快點把你噁心的手的拿開!」水靈音叫的比剛剛更加兇猛了,就好像是被什麼噁心的東西碰到一樣,噁心又害怕。
聽她叫喊著噁心,天師的手頓住了,週身開始變得陰冷了起來,雙手捧住她的臉,似是反問又似是在自語,吶吶地問道:「你說我噁心,你覺得我噁心。」
「是,你整個人都讓我噁心的想吐,快點拿開!」水靈音也不知道是從裡來的勇氣,直接衝著天師叫喊道。
她現在只想讓那雙像冰涼如蛇的手趕快拿開,深刻的感覺到自己肚子裡的污穢之物已經湧到了喉嚨間,就快要噴出來了。
以她的力量根本甩不開他噁心的大手,只能一直的隱忍著,不讓自己噴出來。
但是天師並沒有察覺到她的臉色巨變,還沉浸在她說的那些話中,還用拇指在她柔軟的雙唇上來回的摩擦著,想要緩解她內心的恐懼。
這樣更加讓水靈音噁心了,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胃裡的東西呼啦啦的開始往外倒了出來,少頃,水靈音吐完肚子裡的污穢,心裡稍稍有些舒服了。
拿起自己的袖子抹了一下嘴,當然她可不敢拿天師的袖子,這人可不是鳳雲昊,稍不如意有可能會一巴掌拍死她的。
然後,一臉決絕的看著已經傻眼的天師,那樣子就是要殺要刮隨便,反正她也吐過了,已經是收不回來了。
現在她也看開了,要頭一顆,要命一條,等到十八年以後又是一條好漢。
但話又說回來,她死了,她的兩個寶貝怎麼辦,如果鳳雲昊以後做了皇帝,肯定是要有皇后的,那個不知名的皇后會為了皇位,要是把她的兩個寶貝害死怎麼辦。
她的寶貝還都那麼小,如果沒有了娘親會很可憐的。
還有鳳雲昊他再發瘋了怎麼辦,上次落水,她也聽狐狸說過,關於鳳雲昊不要命的事情,萬一他再跟著她一起……
不行為了她的大小寶貝們她也要活著,頓時剛剛決絕的小臉瞬間變了,開始有些害怕起來。
水靈音往後退了幾下,距天師有兩米遠的地方,嘿嘿一笑,「天,天師教主,剛剛忍不住了,實在抱歉啊,要不這樣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洗。」
天師還沉浸在剛剛她說的那些話中,絲毫沒有理會她說的話。
也對於身上散發著酸酸味道的污穢也恍若未聞,只是吶吶地說道:「原來我竟然讓你這麼的噁心,沒想到我竟然讓你噁心,哈哈……」
仰著頭開始大笑起來,笑聲比哭還難聽,裡面充滿濃濃的悲涼。
水靈音又忍不住往後退了一下,雙眸緊緊地盯著這個發瘋的人,只覺得整顆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上了,生怕這人發瘋把她給拍死。
現在她可不想死,她還要回家找她的寶貝們。
突然,天師停住大笑,愣愣地看著水靈音,聲音中略帶著些憂傷,涼涼地問道:「我什麼地方讓你噁心了。」
呃,這話把水靈音給問住了。
因為他的全身上下都讓她噁心,甚至還包括他的聲音也是噁心難聽的要命。
可是現在為了保命,還是不要說一些激怒他的話了。
水靈音雙眸忽閃忽閃地動著,讓自己盡量便的甜美可愛些,「天師教主,我是被你剛剛手上的紅心給嚇到了,我……」
說到這裡,水靈音頓時意識到她又說錯話了,慌忙抬手把自己的嘴巴給堵住。
她怎麼提到這麼敏感的話題呢,如果天師也把她的心給挖出來,用來練他的邪功,然後,再把她變成那些沒有生命的藥人。
被活生生的挖心,這種事情越想越可怕,小臉上也跟著出現驚恐之色。
見她臉上竟然出現恐懼的表情,沒想到她竟然害怕他,心裡更加的失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見天師還是愣在那裡,因為他的整個頭被大鐵殼子包圍著,也不知道他現在的臉色是怎樣的。
水靈音耶顧不了那麼多了,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朝著胡流銀那邊跑去。
到那裡趕緊把胡流銀從地上拽了起來,「狐狸,這人可能是要瘋了,我們快跑。」
胡流銀剛剛被打趴下時,給自己微微療了一傷,現在也不是那麼的羸弱了,藉著水靈音的力,讓自己從地上站起來。
雖然他不知道天師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不正常的情況,但是現在還管他是不是正常的呢,逃跑才是最重要的。
人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再大的好奇也要靠邊去。
水靈音攙扶著他朝著那邊林子裡跑去,因為直覺告訴她那是出口。
他們兩個跑了,天師只是微微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並沒有去追。
低著頭看著自己的一雙手,手心隱隱有些發黑,不知道有多少顆心在這雙手上化為灰燼。
不僅僅是她覺得噁心,現在自己也覺得噁心,只要想想那血淋淋的,甚至有的還在不停的跳動著的紅心,被這雙手碰過,他就開始厭煩無比。
真的很想拿刀把這雙染過無數人心頭血的手,給砍下來。
一開始練著這種屍心功,並沒想到要用這麼多人的心來壓住他走火入魔。
只是最近太想要成功了,開始瘋狂地練起來,沒想到竟然走火入魔了,而且現在走火入魔的次數不斷的增加,也越來越頻繁,他用的人心也就越來越多,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天師越看自己的雙手越覺得厭煩,心裡也有種想要反胃的衝動。
突然,他發瘋了似的,在地上磨蹭著自己的雙手,想要把手心中的黑暈蹭掉。
無奈手的皮肉都蹭掉了,那些黑暈還是牢牢地待在他的手上。
這時,有黑衣人快速地跑了過來,慌忙說道:「稟告教主,神水池的地宮是火了,裡面的鐵人全部被毀。」
當然他知道這是誰做的,即便是知道,他也捨不得殺了她。
黑衣人見他沒有說話,又開口說道:「稟教主,屬下懷疑有殲細進入教主,用不用封鎖起來,大肆搜……」
「滾!」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天師一個滾字給打斷了。
那人身子一顫,慌忙低下頭不敢說話。
天師轉過身冷冷地盯著他,開口說道:「不用搜查,把那裡清理一下。「
靈看人嗓腳。說完,抬腳進了自己的宮殿。
那人雖不明天他為什麼不讓去追查,他能確定這些事肯定不是教中的人幹的,也不是意外發生的。
既然教主不讓搜,他也不敢去搜。
只能悄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