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喪事從這裡過,她和鳳雲昊都站在路邊等著那些人過去。
水靈音看著從眼前抬過去的棺材,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咦?明明人已經死了,棺材裡怎麼還往外滲著血呢。
水靈音立即從馬上下來,擋著一個穿著孝衣的男子的去路,問道:「小哥,冒昧問一下棺中是何人?」
那男子擦了把眼淚,臉上帶著惋惜,唉聲歎道:「那是我們的少夫人,難產,一屍兩命呀。如果沒有出現問題,現在府裡可能就添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少爺了,小少爺沒了,少夫人也走了,老天真不厚道,少夫人那麼好的人就這樣走了。」
水靈音低眸看著地上的混著泥土的血珠,眉頭皺的更深了。
古代對於這種死亡很是忌諱,一般因難產而死會立即發喪的,那棺材一直往外滴著血,很蹊蹺,人應該還沒斷氣斷徹底。
看來她要學一次孫思邈了,水靈音正要上前去阻攔。
鳳雲昊一把拉著她,站在她旁邊,不解地說道:「阿音,你不會對人家發喪感興趣吧。」
「什麼呀,我覺得裡面的人還沒斷氣。」說完,甩開他的手朝前面追去。
水靈音跑到前面,擋住去路,問道:「等等,你們這裡誰是當家的?」
被她這麼擋著自然是沒法往前走了,眾人便停了下來。
沒一會兒,從裡面走出來一名俊俏的年輕男子,一臉的愁容,眼角還掛著淚水,走到水靈音面前,有些惱怒地問道:「姑娘為何攔住內子的發喪?」
水靈音看了看他,說道:「我告訴你,你的妻子有可能還活著,快點兒把棺材打開。」
那個俊俏男子一聽臉色頓時黑起來,眉頭擰起,厲聲說道:「不知李某那裡得罪了姑娘,姑娘竟然要開我娘子的棺木。」
聽他一說,水靈音有些惱怒,不過為了救人還是壓了下來,急忙說道:「你沒得罪我,我是個大夫,你娘子有可能還有一口氣在,說不定你還能得到一個大胖兒子呢,快點,一會兒晚了就來不及了。」
「姑娘你就不要拿在下開涮了。」那人擰緊眉頭,還是很迂腐地說道:「封上棺後,再打開對逝去的人是大不敬。」
娘的,是人命重要還是這些所謂的禮節重要。
再過一陣子,恐怕棺材裡的孕婦真要完蛋了,水靈音有些急了,冷冷地說道:「是你娘子和孩子的命重要,還是所謂的大不敬重要,快點打開。」
那男子還在猶豫,水靈音急得只想踹他兩腳。
這時鳳雲昊也走了過來,淡淡地說道:「兄台,我娘子的醫術很高的,你不妨試一次,有希望總比沒希望的好。」
對於她的醫術他是絕對有信心的,相信她說的話肯定在理。
水靈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誰是他娘子,亂認!不過現在不是跟他計較的時候,救人才是重要的。
那位姓李的男子,見他們長相俊美,談吐和穿著講究都不凡,雖有些疑惑,但還是願意相信一次,他比誰都希望自己的妻兒無事,畢竟有總比沒有的強。
於是,便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水靈音抬眸看了一下四周,這附近沒有避風的地方,瞄了一眼旁邊的小樹林,吩咐眾人把棺木抬進旁邊的小樹林裡,耗開棺蓋,把那孕婦抬到一個臨時用白布鋪好的地方。
水靈音蹲在孕婦的旁邊,表情嚴肅,抬手摸了下氣息。
氣息很微弱,如果不細心一點,根本察覺不出來,怪不得被一些庸醫一錘定死了,幸虧被她發現了,要不就一屍兩命了。
見這孕婦的氣息若有若無,不敢再多耽擱,連忙掏出一粒保神丸來,扳開孕婦的嘴巴,塞了進去,又快速地在她的喉間一抹,見她吃了進去,素手飛快地在那個孕婦身上施針。
「快點去準備一些針線紗布烈酒熱水棉被之類的東西,再在旁邊生起一堆火來,快點兒。」水靈音抬頭吩咐了幾句,又低下頭來為那孕婦施救。
姓李的男子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忙碌的水靈音,神情非常激動,焦急的問道:「夫人,我娘子她,她還活著?」
水靈音一心撲在救人上面,根本沒聽清他話裡是否帶有不妥的詞語,頭也不抬的吐出了倆字:「當然。」
站在一邊的鳳雲昊可是聽的一清二楚,心中一陣暗爽,笑意也浮在臉上。
正在忙碌的水靈音略一瞥眼,看見鳳雲昊的大腳,抬起頭來,秀眉微微一挑,帶著挖苦的口氣:「你站在這裡幹嘛,難道你對女人生孩子感興趣?」
鳳雲昊:「……」
好看的雙唇忍不住抽搐了幾下,不太自然地抬手在唇邊微微咳了咳,臉頰還有些微赫,轉身走到很遠的地方,找了棵樹慵懶地倚在上面。
抬眼又看了一眼,站在旁邊傻笑的姓李男子,心中翻了無數次白眼,鬱悶地提醒他幾句:「你想讓你妻子在光天化日之下生孩子?還不快點找些布來擋著。」
這人知道他的妻兒有救了,恐怕高興傻了,竟然把這些最基本的事情都給忘了。
「哦,好,好。」男人這才注意到什麼,慌忙吩咐下人去辦。
沒一會兒,一圈白布把這裡圍得嚴嚴實實的,圈中只剩下一個老媽子和兩個丫鬟,給水靈音打下手。
這一家子辦事效率挺快的,一刻鐘的時間把生產用具都準備妥當了。
水靈音退下食指的戒指,無奈地感慨:這枚戒指沒防身用過,昨天被當成宰魚刀,如今又變成了手術刀,還真是屈才了。
把變成小刀狀的戒指扔進酒中消毒,又把穿好了的針線也扔了進去,讓一個丫鬟過來幫忙退下孕婦的褲子。
拿出『小刀』正要在孕婦身上做手術時。
旁邊的丫鬟一把抓住她的手,哭著嗓子厲聲說道:「你要對我家小姐做什麼?」
她是孕婦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丫鬟,感情很好,小姐難產而死已經夠可憐了,姑爺不知怎的,竟然聽從這名女子的意見,把小姐從棺中弄出來,如今這個女子還要用刀破壞小姐的屍身,也太過分了。
水靈音緊緊擰著秀眉,手腕一翻,從她的手中撐脫出來,不耐煩低吼道:「你還想不想讓你家小姐活命,如果想的話,就按我的指示做。」
這個丫鬟被她一吼,不敢在說了,乖乖地托著她家小姐的衣服,蹲在旁邊看著。
水靈音快速的剖開那孕婦的下腹,小心翼翼地取出嬰兒,把他交給旁邊的老媽子清理嬰兒,又飛速的為孕婦腹部的傷口縫合,針法快的讓人驚呆,然後,撒上藥粉,綁好紗布。
做好完這個剖腹產僅僅用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手法快的讓在一旁的丫鬟呆住了。
水靈音鬱悶地白了一眼呆在那裡的丫鬟,不耐煩地說道:「還不快點幫你家小姐穿好衣服,想凍死她呀,輕點穿,最好別碰到傷口。」
那丫鬟這才反應過來,看到自家小姐有微弱的呼吸了,這才肯定她的小姐還活著,經水靈音一提醒,慌忙小心翼翼地給她家小姐穿上衣服,有蓋上被子。
水靈音一扭頭,剛鬆開的眉頭又擰了起來。
怪不得半天沒聽到小孩的哭聲,原來那個老媽子正托著血淋淋的小孩愣在那裡。
低咒了一聲,這孩子沒憋死在娘肚子裡,也快被凍死了。
起身,要過那孩子,踮住小孩的雙腳頭朝下,在他的小屁屁上,拍了一巴掌。
「嗚哇……」從小孩的嘴裡傳出似貓嗚咽的聲音,聲音很小,但是可以確定是活的。
又把他放在早準備好的熱水裡輕柔地清洗了下,拿毯子把他輕輕地包了起來。
姓李的男子在外面聽到一聲小孩的哭聲,興奮地鑽了進去,跑到水靈音跟前,直直地盯著她手中的皺巴巴的孩子,激動的身子不住地顫抖,呆呆地嘟囔道:「這,這是我的孩子?他還活著?」
水靈音把孩子遞給他,淡淡地說道:「還好,就是身子弱了些,回頭多補補就好了,是個男孩。」
姓李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溫柔的抱在懷中,笑容溢滿整個臉,寵溺地看著懷裡的寶貝,又抬頭問道:「我家娘子還好嗎?」
「嗯,還活著。」水靈音淡淡的說道。
姓李的男子抱著孩子,蹲下身子溫柔地盯著他昏迷的妻子的臉。
然後,把孩子交給一旁的丫鬟,輕輕地抱起地上的妻子。
「你小心點,她下面開了口子了。」水靈音在一旁開口囑咐了一下。
姓李的男子輕柔地把他的妻子放進了事先準備好了的轎子裡,少頃,又走了出來。
來到水靈音面前,噗通一聲,雙膝跪在地上,喜極而泣的說道:「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從今以後您就是我李|家莊的大恩人,若有用的著的,定當萬死不辭。」
水靈音一臉黑線,慌忙把他拉了起來。
她還很年輕,可不喜歡別人跪她,會折壽的,微微笑了笑,說了幾句很俗的話,「救人是我們大夫應該做的,你不用太感激了。」
姓李的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個碧綠色的玉扳指,綠油油的,沒有一絲的雜質與裂紋,一看就知這是件價值連城的寶物。
把那枚玉扳指遞到水靈音面前,說道:「恩公,這是我李家莊的信物,見它如見我一般,可以隨意調動我家旗下的所有商舖。現在贈與恩公,以謝恩公的大恩。」
為毛古人都喜歡送代表身份的信物呢,就不能送一些只有寶物自身價值的東西嗎。
如果這玉扳指是普通寶物,她就收下了,沒想到是人家的信物,這可要不得了,再說要了對她也沒啥用,伸手推辭,很虛偽地說道:「不用了,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是要不的。」
那男子見她不收,急了,連忙又說道:「如果恩公不收下這玉扳指,就是瞧不起在下了。」14967626
她那裡是瞧不起他,只是要這東西對她的確沒什麼用,水靈音正要推辭時。
一條手臂橫了過來,從這男子的手中接了過來,扭頭一看原來是鳳雲昊那廝。
他拿在手中低眸看了看,眼中閃過一抹不知名的光華,抬頭,神情淡然地問道:「你可是李家莊的現任莊主李源生?」
那男子雙手抱拳,一躬身,朗朗地說道:「正是在下,還請公子替尊夫人收下,也算是在下的一番心意。」
鬱悶,這個李源生又誤會他們的關係了。
水靈音正要開口解釋,鳳雲昊一手摟著她,抬手把她的腦袋按在懷中。
「嗚……」水靈音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不顧懷中胡亂掙扎的水靈音,笑盈盈地低頭對她說道:「娘子,李|莊主既然如此說了,如果再不收下,就是不給李|莊主面子了。」
又抬頭,對著李源生說道:「我家娘子一個婦道人家,不知道這玉扳指是李|莊主的一番心意,在下就替娘子收下了,也多謝李|莊主的美意。」
什麼婦道人家,你才是婦道人家,你全家都是婦道人家,她還沒結婚呢,還是一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怎的就被他說成了婦道人家了。
水靈音狠狠地在心裡暗罵道,在心裡鄙視了鳳雲昊幾百次。
不過又一想,沒呢必要和一個陌生人解釋那麼多,隨他說去了。
李源生見鳳雲昊收下了玉扳指,心裡鬆了下來,便哈哈一笑,「公子所言極是,尊夫人醫術再高明,不過就是一女子而已,沒見過什麼世面。」
水靈音:「……」
娘的!這些自大的沙文豬,看不起女人,如果不是她,他的老婆孩子能保住嗎,現在說起風涼話了,在鳳雲昊懷中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那李源生又道:「請公子和夫人來我莊上在住幾日,讓在下好好款待兩位。」
「不了,在下家中還有事,就不打擾了,告辭。」鳳雲昊淡淡的回了幾句,摟著水靈音轉身要走。
水靈音忽然想到還沒給那個孕婦開藥方呢,彎腰從鳳雲昊懷中鑽出來,對著李源生說道:「你拿紙墨筆來,我給尊夫人開一張藥方。」
片刻,取來紙硯筆,水靈音寫好一張藥方,遞給李源生,淡淡的囑咐道:「一天兩次,早晚各一次,十天之後找個大夫幫你的夫人把傷口上的線拆了。還有尊夫人和別的產婦不同,身子很虛要細心照料,女人坐月子是很重要的,你做丈夫的要百般疼護,這樣尊夫人好的才會快些,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你回去請教一家裡的老婦人坐月子注意的事項。」
李源生又和他們含蓄了幾句,鳳雲昊帶著水靈音便離開了。
兩人騎在馬上一直的默默地走著,忽然,鳳雲昊似是很沉重的開口:「阿音,女人生孩子很危險嗎?」
半天不說話,一開口就問了這麼一句,水靈音白了他一眼,說道:「對於你們古人來說,女人生孩子確實九死一生的事情。」
「哦」鳳雲昊輕輕地應了一個字,表情有些凝重,低眸又沉思了下去。
看他表情挺沉重的,這廝又那根筋不對了?
過了會兒,鳳雲昊側頭表情複雜地看著她,輕扯嘴唇:「阿音,你以後想生孩子嗎?」
水靈音無語了,這丫的肯定是吃錯藥了,今天竟然問她這麼白癡的問題。於是,秀眉一挑,鬱悶地說道:「廢話!女人不生孩只能算半個女人,我當然也希望未來能有一個小寶寶了。」
鳳雲昊眼低有絲波光閃動了一下,又微戚下眉頭,說道:「你不害怕嗎?」
「有什麼好害怕的,我對自己的醫術很放心,才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水靈音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現代生孩子只要微微做個小手術就行了,死亡率幾乎是微乎極微,即便在古代以她的醫術也不會有事的。
阿音的醫術的確很高明,死人都能就活,他還擔心什麼呢,這樣心中的一塊巨石落下,眼中充滿了笑意,唇角也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揚起來。
看著笑得詭秘兮兮的鳳雲昊,一臉得瑟的樣,水靈音覺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這傢伙今天沒事吧,誰能來告訴她這是什麼事兒。
於是,還是忍不住問道:「喂,鳳雲昊你沒事吧,用不用我給你看看。」
鳳雲昊俊眉微微一翹,面露不解,「沒事,怎麼了。」
「哦,沒事。」沒事就好。
鳳雲昊看了看水靈音,讓馬靠了過去,拉著她的韁繩,不讓她往前走。
「鳳雲昊,你感什麼呢,這樣我怎麼騎呀。」看著扯著她馬上韁繩的玉手,水靈音皺起眉來。
鳳雲昊沒鬆開,眼眸中帶著一抹深情的目光望著水靈音,淡淡的說道:「阿音,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什麼?!
水靈音正要生氣,抬眸看見他眼中的濃濃的情誼,拉著韁繩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眼眸中的光芒有些不自然,微微暗吸了口氣,涼涼地說道:「你讓別的女人生吧,我沒興趣。」
說完,一拉韁繩,往前跑去。
沒興趣?難道他在她的心裡什麼都不算嗎,心中苦澀無比。
鳳雲昊黑眼眸看著前面越來越遠的倩影,眼眸微微暗沉了下去,手緊緊握著韁繩,指骨泛白。
突然鳳雲昊唇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阿音不管你有沒有興趣,他這輩子是不會放開她的。
鳳雲昊棄馬,身子從馬上蹦起,一踮腳朝著水靈音飛了過去。
「啊……,你跑到我的馬上來幹什麼呢?」
「我想和騎一匹馬。」
他想騎就騎了,她可不想和他共騎一匹。
「鳳雲昊,你,你放手!」水靈音用力的掙扎著。
「不放!」鳳雲昊耍起無賴來,雙手緊緊的摟著水靈音的腰,把她整個人圈在懷裡。
這人的手臂是鐵做的嗎,掰都掰不動,水靈音死死地拉著他的一根指頭往外拽,怒道:「鳳雲昊你個大混蛋,聽到沒有,放開!」
鳳雲昊把她按在懷裡,嘻嘻一笑:「既然你罵我混蛋,那我更是不會放開,老實坐好,如果你再干亂動,那我就把這混蛋落實了。」
說著,低頭往水靈音的臉上蹭去。
不放是嗎,那就不要怪她了,水靈音眼光一閃,指縫間出現一枚銀針。
鳳雲昊抬起她的那隻手,把上面的銀針輕輕拔走,呵呵一笑,「我已經上過當了,你覺得還能讓你得逞嗎。」
水靈音現在真後悔,沒有在身上帶一些毒藥毒粉之類的,都怪自己心太軟。
鳳雲昊捏著那根銀針在她眼前晃了晃,若有所思的說道:「阿音,你不是很喜歡用它來扎人,要不,你親身體驗一下。」
水靈音突然身上一麻,便動彈不得了,只能大聲叫喚:「鳳雲昊,你快給我解開,聽到沒有。」
幸虧這次拿出來的是銀針只是不讓人動彈的,並沒有封住人的聲帶,還能說話。
「阿音,這是你的銀針我哪裡會解。」一道帶著無辜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娘的,還真夠衰滴!被自個配的麻藥給困住了,沒好氣地說道:「解藥在我懷裡。」
鳳雲昊把她的身子橫抱過來過來,讓她倚在自己的一隻手臂上,從她懷中掏出三個藥瓶來,在她眼前晃晃,開口問道:「是那瓶?」
「那個是那個藍蓋子的瓶子,給我倒出一粒就行了。」
鳳雲昊又把另外兩瓶藥塞了回去,看了看手中的剩下的一瓶藥,然後,很不客氣地塞進自己懷裡。
水靈音氣的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怒聲喊道:「鳳雲昊,你不要太過分了,快點把解藥給我。」
鳳雲昊抬手捏了捏她氣的鼓鼓的小臉蛋,唇角掛著得意的笑容:「這藥我沒收了,以防你以後再用它扎我,至於給不給你解藥,還要看我心情好不好。」
魂淡!這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無賴。
水靈音乾脆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
鳳雲昊可不想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低著頭,附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咬了下她的耳朵,雙唇貼著她的耳廓,輕聲說道:「阿音,你的銀針比點穴好用的多。」
溫熱的氣息鑽進她的耳朵裡,一股酥麻的感覺傳遍整個身子,身子忍不住微微顫了一下,水靈音頓時惱羞成怒:「鳳雲昊,你,你放開我。」
見她杏眼圓睜,紅撲撲的臉蛋,氣的鼓鼓的,像一個水蜜桃一樣紛嫩,看得心中直癢癢的,好想上去咬上一口。
鳳雲昊怎麼想也怎麼做了,人像著了魔一樣,慢慢地低下頭,嘴唇貼上了夢寐以求的紅唇上,輾轉反側的輕柔地啃咬親吻,舌尖頂開她的貝齒,勾住丁香小舌嬉戲著,他的吻時而輕柔時而沉重。
水靈音被吻得一陣恍惚,呆呆地愣住那裡任他在唇上掠奪。來看還怎著。10n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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