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神醫狂妃,冷挑寡情王爺

龍騰世紀 你還是比不上我 文 / 上官青紫

    越子耀說完這些,又轉頭看向夏侯懿,眸光清冽無垢。瞙苤璨曉

    子又論拆無。「瑞王爺,如果你待她不好,那我今日說的這些話就都是廢話,不論天涯海角,也不管我在何處,我都有法子回來帶她離開的,我不拆散你們不代表我沒有辦法,我只是不忍而已。」

    或者說,他不屑那樣做,那樣做,得到了竇雅采的人得不到她的心,也是無用。

    「她是本王的妻子,本王自然會待她好。」

    夏侯懿沉沉撂下一句話,便不再說話了。

    竇雅采聽見夏侯懿這樣說,心中忍不住好笑,面上卻未曾表露出來,只望著越子耀,由衷的道:「越大哥,謝謝你懂我,我祝你幸福。」

    越子耀微微一笑:「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復又沉了聲,緩緩的道,「雅雅,有些話我想單獨跟瑞王說,你能迴避一下嗎?」

    竇雅采皺眉:「你們倆之間有什麼話非要背著我說啊?」

    越子耀微笑不答,夏侯懿卻走過來,望著竇雅采微微笑道:「雅兒,夜深了,你帶著沅兒回府吧,他既然不肯與你說,自然這話也與你無關,你快些回去好了。」

    他已經猜到越子耀想說什麼了,這些確實與竇雅采無關,她在這裡,他們兩個有些話反而不能說,越子耀也並非是為了支開她,只是為了能把話說透而已。

    竇雅采實則也已經很睏了,見二人神色都是淡淡的,夏侯懿眉宇間寡淡,越子耀眉間攏著清雅笑意,想來這二人也不會等她走了之後打起來,因此點點頭,便至殿中尋夏侯沅去了,這裡只留二人在這裡說話。

    竇雅采一走,夏侯懿的神色便徹底冷了下來,他眉宇間的溫柔本來就只為竇雅采一人,如今她都走了,也無需暖和神色,冷著眉眼負手站在那裡。

    越子耀打量了夏侯懿半晌,才清聲道:「丞相一家被滅族,王爺也算是報了當年之仇了。」1660551

    夏侯懿沉沉的望著他,不答話。

    越子耀微微一笑:「很多事情,我雖沒有當面求證過,但是也能猜出個大概來,上次我在別苑跟雅雅說的話,想必雅雅也告訴過王爺吧?我上次不知內情,還請王爺不要見怪。江南瑞家,盛名在外,我也是很欽佩的,只是世間總有不少不公平的事情,王爺忍辱負重,我很是佩服。」

    「王爺多年籌謀,如今也算是得見曙光了,我只是想問問王爺,為了江南數萬人的流離,又讓心的無辜的人受到傷害,王爺難道會心安麼?王爺可知,你這麼做,會讓更多人的流離失所呢?王爺又如何能保證,你取了上官家的天下,就能比上官家做的更好嗎?」

    他早就說過,他只要看到事情的開頭,看到個結局,就能猜到那過程了,他不是官場中人,眼光清明,向來都能看到別人沒有注意的地方,就在所有人都把眼光放到吳家忘恩負義,謀害太子皇太孫被滿門抄斬,上官泰被吳佑添氣到吐血昏迷的事情上時,他看到的,卻是吳佑添說的夏侯懿的來歷,雖然沒有證據,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別人可能不會在意,但是他卻在聽到了這些話之後茅塞頓開,他這才知道,原來夏侯懿竟是為了這樣的身世才蓄謀造/反的。

    十年前的瀘州瑞家,因棋經獲罪,上官桀派了吳佑添去審理此案,之後,江南數萬人因此案牽連獲罪,這是轟動一時的大案,他那時年紀還小,但是也聽說過,他亦是愛棋之人,自然知道瑞家的來歷,著實惋惜了許久,如今知道來龍去脈,不是不震驚的。

    越家家訓,在宮中,只醫病,不參與宮中爭鬥,也不妄加議論朝政,但是不代表他沒有想法,現今這世道,百姓活著不易,上官桀太過多疑,上官家的江山看著繁花似錦,但是繁華都是官家的,不是百姓的,再這樣下去,不出二代,上官家離亡國也就不遠了,到時候,不過又是一場改朝換代,這浩劫如今應在夏侯懿這裡,也是正常。

    夏侯懿垂了眼皮:「越太醫這話,本王讓人把你拖出去砍了都足夠了。」

    越子耀嗤聲一笑:「王爺不會的,王爺知道我不會拆穿你,也不會去做妨礙你的事情,我只是要去過我自己的日子了,也向來不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若非你娶的是雅雅,我才不會關心你要做什麼,所以我們兩個,不存在什麼利益衝突,你要殺了我,雅雅也會同你翻臉,何況你本就不會殺我,我知道王爺是個聰明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夏侯懿撩起眼皮,靜靜的看了越子耀半晌,才緩緩的道:「你很聰明,這世上,像你這樣看事清明的人已經不多了。」

    越子耀確實說對了,他不會殺了越子耀,一方面是因為竇雅采,另一方面,他很欣賞越子耀的胸懷,他今日主動來說這些,是很不容易的,何況,他還說了欽佩二字,越子耀主動示好,他怎會拒之門外呢?或者,假以時日,他們兩個總能有惺惺相惜的一天的。

    「多謝王爺讚譽。」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他也從他的話中知道了想知道的一切,心中再無掛牽了,越子耀對著夏侯懿行了一禮,「王爺,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好走不送。」

    夏侯懿眸光瀲灩,盯著越子耀的背影,眸光沉鬱。

    越子耀走到殿門前,腳步忽而一頓,轉過身來,望著夏侯懿微微一笑:「王爺,有句話忘了說,不管雅雅喜歡的是誰,我都是第一個遇見她的,我跟她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同長大,在你沒出現之前,我陪了她十七年,所以,你還是比不上我。」

    看著夏侯懿鐵青的臉色,越子耀眉眼噙笑:「如此,咱們也算是扯平了。」

    他跟雅雅在一處,他也只能在嘴上討些便宜了。

    「扯平了。」

    夏侯懿這三個字,簡直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

    竇雅采帶著夏侯沅回府,夏侯沅睏倦的很,一路在馬車上睡回王府的,竇雅採回了王府,反而沒了睡意,將夏侯沅送去偏殿,囑咐芯香好好照看,她反倒踏著一地月光出了正殿,閒在小道上看了一會兒月光,想起如今已是三月底了,三月惷光好,消融一冬的寒冷,就算夜間夜色濃重,也沒有冬夜那般寒冷了,她沒有披風,卻忽而起了興致,想去看看桑枝,忙了這幾日,她都好久沒見過桑枝了。

    也不要艾葉跟著,她就自己出了門。17f。

    府中沒了吳氏金氏,來福就將她們的院落重新收拾了一番,然後便封了院落,想來,也沒有人肯住在裡頭了。

    且按著竇雅采的吩咐,府中夜裡各處掛上紗燈,整個瑞王府如今都處在一種朦朧的暖光之中,竇雅采再也不必擔心在這府裡遇見不想遇見的人了,也是如今才覺得,這裡才像是個家。

    她往桑枝那邊的廂房走,可是才出了正殿不久,還遠遠沒到桑枝那邊的時候,就看見了桑枝一個人站在路口那裡背對著她,呆呆的樣子很是奇怪,好像是在看什麼人似的。

    她走過去,順著桑枝的視線看了一眼,小徑蜿蜒而去,根本沒有人在那裡。

    「這麼晚了,你在這兒做什麼?看什麼看的這麼入神?」

    竇雅采冷不丁的出聲,將桑枝嚇了一跳,桑枝轉了身,見是竇雅采,便抿唇道:「雅雅,你回來了啊,你怎麼過來也不出聲,嚇我一跳。」

    「我走過來的聲音很大啊,是你自己沒注意而已,你看什麼這麼入神,這條路跟你住的地方離的這麼遠,你到這兒來做什麼?」

    竇雅采說這話的時候突然想起來,那次她想好了要逃跑的計策,就帶著艾葉來找桑枝,想要跟她談一談,那次也是在這個路口遇見她的,那次艾葉還說桑枝看起來怪怪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之類的話,她現在回想起來,桑枝那時也是這個樣子,呆呆的站著,好像在看什麼,看的還很入神,還是等她來了,才恢復神態的。

    想到這裡,不由得又問,「桑枝,你究竟有什麼心事,不如跟我說一說?」

    桑枝沉默半晌,看了她許久,才道:「雅雅,我總覺得……我總覺得將軍沒有死似的,我覺得他好像就在我身邊,沒有走遠,可是,這是我是看著他死的啊,雅雅,我有些亂,我想不明白……」

    竇雅采皺眉:「什麼叫沒有死?你說的具體些,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金梁沒有死?那他去哪裡了啊,竇雅采盯著桑枝,總覺得她是太過思念金梁,產生了幻想吧,心裡不由得一歎,她對金梁用情太深,表面上看著是好了,不尋死了,但是實質上,她還是很想念他的,想念到出現了幻覺……

    「我的意思就是,我覺得他還活著,只是他不肯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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