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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豆芽獻計擒歹人 文 / 上官青紫

    大家都是聰明人,也無需夏侯懿說的太多,只說這些也就足夠了。

    上官泰瞇眼,冷著眸光看向夏侯懿,心中卻因他的話早已深想了下去。

    他雖寵幸了不少宮女,但是身邊有名分的侍妾一個都沒有,更是沒有納側妃,除了是因為他喜歡吳佳慧,想先娶了她為正妃之後再納側妃侍妾,這本來也是給她的一點補償,畢竟人家閨女待字閨中的時候,他已經有過不少的女人了,更重要的是,他看重吳佑添,他給吳家臉面,他心裡知道,他在朝中能倚重的人,就有吳佑添在,所以,他怎麼任意妄為都可以,就是不能傷了吳家的臉面。

    夏侯懿聽了這話,久久看著竇雅采,未發一言,眸光稍稍有些複雜。

    這是她方才想到的法子,雖然是對死者不尊,但是只要能抓住兇手,想來上官恪不會怪罪於她的。

    心兒之事完全是個意外,原本他就想好了皇嫡長孫一定是吳佳慧所生的,誰知心兒生了上官恪出來,他雖然對心兒那件事心情頗為複雜,但是上官恪已然出生了,再加之他對心兒多少有些愧疚,卻又恨這個孩子打破了他的計劃和生活,所以他對這個孩子的心思也是很複雜的,每次面對他都會想起自己的過錯,所以總是很少主動去見他,更重要的是,他不知如何為人父,可以這麼說,上官恪是跟著杜太后長大的。

    他之前還想著的是,上官麟恨他,為了報復他,所以才下毒種痘謀害上官恪,可是他查過,上官麟至今在驪城好好的待著,陪著張氏養胎,什麼動作都沒有,何況四王爺黨的人在京城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自顧尚且不暇,哪還有餘力害別人呢?

    夏侯懿一愣,上官泰眸光一亮:「你有法子?說來聽聽。」

    為了爭取絕對的權利,也為了杜絕將來發生那樣的事情,吳家對皇太孫之位是志在必得,所以,乾脆下手毒害了上官恪,一了百了,永絕後患。

    「是,」

    上官恪雖然沒有正式冊封為皇太孫,但是宮中諸人皆是這樣稱呼的,杜太后也是極其疼愛他的,這些被吳家人看在眼裡,怎能不記恨?何況外界傳言的心兒之事跟事實本就不一樣,外人皆言她是賤婢勾/引太子,對這個孩子豈有不恨的?

    這,像是吳佑添的作風,這三十年在朝堂之上,他雖漸漸收斂鋒芒,但是這藏著的刀,也並非是不鋒利的,到底,還是他大意了!

    他對夏侯懿說這話,眼下之意,就是說,如果要絆倒吳家,就必須要確鑿的證據,他是在暗示夏侯懿,他已經起了絆倒吳家的心思了。

    可是上官泰所說的也是實情,知道歸知道,要定罪,依舊是難上加難。

    氣急攻心,方纔已然吐血,喝了湯藥已有所好轉,氣血漸漸平息,如今雖然滿心憤恨,卻到底還是提升了他的心氣,那頹敗的將死之象反而淡了許多,眸底有刻骨恨意,心裡卻已經迅速冷靜了下來,既然吳家背地裡下了這麼重的黑手,他不玩死吳家,怎麼對得起死去的恪兒呢?「瑞王,你要明白,光靠這些,是不足以定罪的,你想報仇我知道,如今恪兒枉死,我也很想讓吳家嘗嘗這種痛,但是,我們沒有證據。」

    若非他是將死之身,或許他對上官恪還要彆扭下去;若非上官恪出痘厲害,危及性命,只怕他也不能父愛氾濫,也根本不能意識到,自己實際上是很愛這個孩子的,在宮中即便不是朝夕相處,但是這幾年,這個孩子對他的依賴和仰慕,他不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假裝不知道,假裝自己看不到,故意去忽略了那樣渴望灼烈的眼神。

    兩個男人對視的眼神太過複雜,也太過難懂,竇雅采在一旁瞧著,有些看不明白,他們兩個沒有再說話,但是竇雅采卻已經聽懂上官泰的意思,她知道上官泰已經完全相信了這是吳家所為,其實這本來就是吳家所為,只不過吳家抹掉了所有的證據,這件事或許要很久之後才會被人發現,而她和夏侯懿只是做了一些事情,提早讓它被上官泰知道了而已。

    如今,已是後悔莫及了。

    可是如今,吳家的人卻狠狠的在他心口上插了一刀,血流不止,痛徹心扉,既然如此,那他也將收回他待吳家的仁義,他就算是個將死之人,也還是個太子,既然恪兒已經死了,而吳家之事已經敗露,第一個心願已經破碎,他不可能完成,那麼,他就完成第二個心願好了,他若死,吳家陪葬!

    吳佳慧雖然還沒有嫁過來,但是吳家和皇家早已心照不宣,認定她就是太/子/妃了,除夕宮宴之時,杜太后當眾宣旨,吳佳慧嫁給他為正妃,這已是朝野皆知的事情了,可吳佳慧若是嫁過來,懷孕生子,也只有是皇嫡孫,不可能是皇長孫,畢竟還有一個上官恪在前頭。

    轉眸,看向上官泰:「殿下,我或許有法子讓吳家的人露出馬腳,自己認罪,只是咱們得派人盯緊一些,這個法子,多少有些冒險,但是效果應該不錯。」

    「殿下,如今知道皇太孫離世的只有我們幾人,我們不說,誰會知道皇太孫已經離世呢?若是殿下宣佈皇太孫的病情有所好轉,甚至已經大好了,然後接回宮中,這該發愁的人不就是吳家的人了麼?如果他們得知皇太孫還沒有死,而殿下未有察覺的話,他們可能會再次下手的,這樣的話,咱們不就有證據了麼?而且,還能抓到他們當場行兇!」

    如今真相大白,這才知道,謀害上官恪的,竟然是他一直最最信任的吳家,就在夏侯懿說這話的同時,他就猜透了吳家的用心,若他死了,吳佳慧懷孕,生了兒子,這皇太孫的人選便有兩個,而若是上官恪死了的話,這皇太孫的人選只能是吳佳慧的兒子,吳家自然不能讓這等好事從手中溜走,雖說上官恪的身世不好,但畢竟是皇長孫,又得杜太后的喜愛,在吳家人眼中,只怕也極有競爭力的吧?

    他怎麼早沒有想到呢?

    心有分因。竇雅采抿唇,慢慢的道,「吳家的人謀害皇太孫,無非為的就是將來他們的權利地位,如果皇太孫真的死了,他們就會如願,如果皇太孫沒有死的話,他們就不能如願了,何況眼下,還不知道吳家究竟哪些人參與其中了呢,究竟太/子/妃是不是知情,也未可知啊。」

    殿中一片寂靜沉默,眾人都在為沒有證據的事情犯難,竇雅采只是望著殿中燭光出神,想了片刻,心中一個閃念,她就有了法子。zVXC。

    上官泰的心徹底的冷了,冷透了,眸光冰冰涼涼的沒有一絲溫度,他本來在這世上的日子就不長久了,他只有兩個心願,一是給吳佳慧一個她應得的洞房花燭,然後好好的補償她,給她留下一個孩子,將來她也不至於在這宮中孤苦無依;二便是要盡他最後的力量給上官恪報仇,將傷了他的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只是如今,光憑這小宮女一人的說辭根本無用,這個珊瑚手釧也是無用,那些在水中泡爛了的屍首就更是無用了,死無對證,拿什麼治吳家的罪?

    上官泰瞇眼:「你這話什麼意思,說具體一些。」

    上官泰聽了卻覺得很好:「不錯,這法子極好,他們一次未能得手,而我裝作不知的話,他們一定會再次下手的!」

    竇雅采抿唇:「殿下可以吩咐越太醫小林子不可將此事外傳,然後讓他們配合,再然後悄悄將皇太孫接回宮中來,就停放在東宮偏殿,讓心腹之人守著,就說皇太孫雖然醒了,卻身子虛弱需要靜養,不讓人探望,然後將這個消息封鎖起來,只透露給吳家的人知道,再者,臣妾認為最適應傳達消息之人便是太/子/妃了,她是殿下身邊親近之人,卻是吳家的人,殿下可以瞅準時機探一探她的口風,看她知道不知道吳家的人做的事情,臣妾想,這最好的法子就是把這個珊瑚手釧送給太/子/妃,殿下也可裝作不知這珊瑚手釧的來歷,但是吳家人卻是知道的。」

    「太/子/妃即便知道此事,她也必不會在殿下面前露出馬腳來,但是臣妾卻知道,吳氏心疼她這個妹妹,這一兩日必會請旨進宮來探望她的妹妹,到時候太子妃必然會把皇太孫痊癒之事告知吳氏,吳氏也會看到她的那個珊瑚手釧的,至於幾日之後的歸寧,太子妃回吳府,這個珊瑚手釧只怕吳府人人都會看到,心懷鬼胎的人自然就會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到了那時,他們必然知曉旁人都不知道這個消息,必然又起了歹心,要來東宮滅口的,到時候殿下必可人贓並獲,也不用驚動皇上太后了,只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再稟報太后也不遲,到了那時,也可為皇太孫發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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