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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最快活的日子 文 / 上官青紫

    竇雅采抿唇:「還請太子爺明言。」

    上官泰話中有話,說她連太后都敢違抗,又說太后給她密旨,是不想讓人知道,而她卻想出這個法子來,這話說的熟知太后和她的心思,顯然是看破此局,看破太后的心思,更是看破了她的心思。

    初時有些訝異,這會兒卻想通了,上官恪是他親兒,他最近的性情變了許多,好似是回心轉意,又許是人之將死,總想著彌補以前的過錯,所以待上官恪的事情就格外的上心一些,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因此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車駕中都再沒有談話聲了。

    這跟著上官泰的事兒,本該是由宮女丫鬟做的,可是上官泰身子弱,情況特殊,只好讓竇雅採來做,竇雅采不覺得有什麼,也不覺得身份有損,旁人又因這是皇上口諭過的,也覺得理所當然,未做他想,但是此舉,卻又暗地裡傷了一個人,這人心裡暗暗記下,又對上官家添了一絲仇恨。

    這人也不是外人,便是瑞王夏侯懿。

    「金氏有了身孕?」

    上官泰微微一笑,眸中劃過一絲幽光,道,「你雖奉旨處置了金氏,但是此案疑點重重,其中並非沒有蹊蹺,難道你心中也認定恪兒是被金氏謀害的嗎?」

    上官泰的話……那究竟,是要她做何事呢?上官泰想了半晌,才道:「那如此看來,就真的不是金氏所為的,本太子倒是要看看,這究竟是何人所為,竟敢謀害本太子的親兒,若是本太子抓到此人,必定將此人千刀萬剮洩憤!」

    竇雅采的眸光從上官泰身上移到了車駕外的百姓身上,淡聲道:「太子爺知道此事疑點重重,自然也想過,若不是金氏,會是何人所為,此人謀害皇太孫,自然有他的目的,而謀害皇太孫的動機,無非便是,世上若沒了皇太孫,才是對他最為有利的,雖然難窺幕後主使真容,可是細想來,得利的人,也無外乎那幾個人而已,太子爺既然有心要查,不如就去查心中懷疑的那幾個人好了,臣妾覺得,不論親疏,都應該好好的查一查,畢竟太子爺是真心要替皇太孫報仇的。」

    何況,夏侯懿也曾說過,宮裡的人,只怕對上官恪的事情心中都有數,表面上雖然塵埃落定了,但實際上,除了皇上之外,只怕所有人都暗中派了人,在查上官恪被謀害一事。zVXC。

    上官泰皺了眉,臉上的笑意越發淡了,「是不是你心裡頭有什麼想法,又或者,你知道什麼內情?你怕本太子下不了手?」

    她從不喜拐彎抹角的說話,在未聽到上官泰的真實心意之前,她是不會說什麼的。

    上官泰不說話,竇雅采自然也不說話了,她站在上官泰的右側,望著車駕外頭的那些百姓,瞧著瞧著一時就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思緒飄到哪裡去了,本來還在認真的想著吳氏這件事,沒過一會兒,就開始發呆走神了……

    她本來是不打算將金氏懷孕的事情說出來的,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反正金氏已死,說出來也無妨,反正是死無對證,索性將來查出來徒增一層麻煩,還不如自己主動說出來,何況這蹊蹺之事,本就要說上官泰不知道的才行,他若是不信她,豈會說這些?

    她眸光清澈如水,根本看不出絲毫隱瞞,上官泰盯了她半晌還是看不出什麼,只得作罷,但是她的話到底還是存在了心裡,他之前只吩咐了小安子讓他去查,卻並未在心中猜測究竟是誰,如今心裡頭模糊有了幾個想法,便想著等今日娶親之事之後,就來著手此事,成親為大,總得先過了今日再說。

    她本來疲累,看著這喜慶的紅色幔帳,還有那人人都眉開眼笑的喜意,只是驀然想起她自己五年前成親的場景來,站在殿中,便呆呆的有些恍惚,時隔五年,這幾年中,她倒是再未去過當初拜堂時用的喜堂了,這本就是她心中的疙瘩,就算如今跟夏侯懿好的蜜裡調油,兩個人心意相通的,但是她心中仍是為了當年不曾跟他拜堂而遺憾惋惜。

    上官泰聽了,總覺得竇雅采話中有話,皺了眉轉眸直視著她:「瑞王妃,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如今最要緊的是除掉吳氏,既然上官泰已有懷疑,那她乾脆就實話實說的好,她說了這些,他反而會相信她的話。

    竇雅采眉心一動:「金氏看來也是被人嫁禍陷害的,但金氏和金兆鈞之前得罪過太子爺,太子爺將金家滅族,若是真的查出那幕後主使之人,太子爺又將如何處置呢?」

    「皇祖母處置金氏,那是恨毒了金家,不過是借刀殺人罷了,而她私底下早就派人去查此事去了,本太子私下也派人在查,瑞王世子深受其害,難道瑞王妃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嗎?」

    可太子大婚,到底是沒有時間讓她感概舊事的,才不過歇了一個多時辰,就被小安子叫了進去,囑咐她,要她一會兒在夜裡拜堂的時辰侍候在上官泰身邊,且去吳家迎親時,她也要全程相伴,不離左右,小安子是要兼做司禮官的,許多事兒要忙,自然只能委任於她了。

    「你為何這樣問?」

    她不愛紅衣,也是有原因的,並非是不喜歡這樣紅艷艷的顏色,只是因為這樣的紅色會讓她想起當年拜堂時的事情來,所以,她不大喜歡王妃正服便是這樣,一身大紅,像極了出嫁時的嫁衣,然而她嫁人時,根本沒有跟夫君拜堂過,就算如今成為瑞王妃,實際上,也是繼任,在她之前,分明還是有個金氏當過瑞王妃,玉牒之上,她的名字總是後來加上來的,只是她的這些心緒,旁人是看不出來的,她也不肯讓旁人瞧出來,只是衣櫥之中,從來也找不到大紅的衣裙罷了。

    竇雅采見上官泰一無所知的樣子,好似並未疑心吳家,她也不能說的太明顯,況且上官泰的心意未明,話也只能點到為止。

    竇雅采抿唇,點點頭:「確實有了身孕,只是後來她自己不小心,那孩子就掉了,而在太后打發冬梅來的時候,金氏正是因為孩子掉了而得了失心瘋的時候,所以說了不少瘋話還跟冬梅打了一架呢,太子爺是知道的,一個女子但凡有了身孕,這心裡頭便有了母性,怎麼下得了狠心是傷害小孩子呢?何況金氏若如此謀劃,又怎會挑選這樣的時機,又怎會去用自己的貼身之物這般明顯呢?所以臣妾才說,她不會自尋死路,這謀害皇太孫的,另有其人。」

    東宮今日便要迎來新的女主人,因此殿中佈置皆是喜慶的很,喜堂設在正殿之中,外殿放著宴席,自然是宴請宮中百官用的,整個外殿都是富麗堂皇的喜慶模樣,這會兒時辰還未到,宮女太監們在席間穿梭忙碌,也無人管竇雅采,任她信步到處走走看看。

    太子游城一周,百姓不懂皇家之事,只知道太子出來游城是難得的喜事,又恰逢太子娶親,冊封太/子/妃,自然也是喜事了,百姓們就都高興的很,游城一個多時辰,從頭到尾都是高呼太子千歲的人,竇雅采原本起的太早了沒什麼精神的,在這些人呼呼喝喝之中站了一個多時辰,便漸漸覺得累得很,只是不便明說而已,好容易游城完了,回了東宮,她便趁著上官泰去更衣休息,身邊又有小安子伺候不用她了,便於小安子說了一聲,然後自己便到外殿休息去了。知初些卻。

    「臣妾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竇雅采抿唇,事已至此,上官泰如此坦言,她也無需隱藏了,她記得的,夏侯懿說過,除吳家之事,還須與上官泰聯手,既然他有意,她自然也能推波助瀾:「此事表面上看來天衣無縫,金氏利用手釧謀害皇太孫,證據確鑿,但實則,卻有大大的問題存在,其一便是,珊瑚手釧雖是金氏送的節禮,但是途中經過許多人的手,要想做手腳實在是太容易了,難保不是有人想要嫁禍;其二,就是金氏在那段時間,實則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她已有身孕,怎會再去謀害皇太孫呢?那不是自尋死路麼?」

    「明言?好,瑞王妃果然是爽快之人!」

    這事無人知曉,也難怪上官泰一臉微訝。

    夏侯懿見自己堂堂瑞王,自己的王妃卻跟個丫鬟似的服侍上官泰,心中便極為不忿,奈何此時不能翻臉,只能忍著,但是心中對上官家的恨意未免又添了一層,只圖日後殺盡上官家的人,再出此惡氣!

    戌時一到,上官泰便更了衣,帶著一眾人往吳家迎親去了,黃昏之時,宮中景色極美,上官泰的臉上添了一絲笑意,在騎上馬之後,對著身側也騎著馬與他隨行的夏侯懿和竇雅采抿唇一笑。

    「瑞王,瑞王妃,今日當是本太子最快活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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