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神醫狂妃,冷挑寡情王爺

龍騰世紀 步步為贏 文 / 上官青紫

    蹲在窗格下偷聽的竇雅采心中越發存了疑惑,這個黑衣人上次來時,與夏侯懿說話時,還是屬下自稱,如今好似是漸漸放的開了,跟夏侯懿說話有時候忘了身份,也開始口稱你我了,而夏侯懿用人,若不是他心腹之人,絕不會放心的安/插在東宮裡。殘璨睵曉

    所以說,這黑衣人必定也是跟在他身邊許多年的人了,兩個人說話這麼熟稔,這黑衣人究竟是誰呢?

    當初她問夏侯懿,夏侯懿答她說現在不能說,說是怕在人前漏了餡,便不好收拾了,這話也等於是什麼都沒說,倒是讓她心中對這個黑衣人越發好奇,其實告訴她又有何妨呢?

    她又不會到處亂說的……

    心裡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又聽到那黑衣人問這話,瞬間就勾起了她的記憶,她想起第一次偷聽的時候,他們就說起皇城佈防圖的時候,她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原來夏侯懿受傷誤入她房中是因為在宮中千機樓受傷的,就是當夜去偷了那個皇城佈防圖。

    她當時被夏侯懿謀反的消息所震驚,倒是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忘乾淨了,後來也一直未曾想起,如今見黑衣人提起來,心中也是同樣的疑惑,皇城佈防圖被盜,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從來沒聽人說起過呢?

    她這邊念頭才起,就聽到屋中夏侯懿冷笑一聲。

    「本王當初就說過,千機樓被盜,上官桀不敢聲張,只能暗暗查訪,皇城佈防圖丟了,這若是聲張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心懷鬼胎之人會興風作浪,到時候就更不好收拾了!上官桀可不是傻子!可那千機樓就算再機關重重,裡面沒有本王的人,那又如何呢?本王雖受重傷,可那裡除了血跡,本王什麼都沒留下,如何能找到賊子呢?不過,這事兒機密非常,也難怪你不知道。」

    黑衣男子見夏侯懿說的在理,可後頭又賣起關子來了,不由得追問道:「屬下不知道什麼?」

    在偷發竇疑。夏侯懿微微一笑,將手中茶盅擱在桌案上,垂了眼皮,淡道:「上官桀朝政繁忙,不可能一直追查此事,千機樓疏忽守備,他也不可能將此事丟給皇城侍衛營的人,應該說,這天底下他只能找一個信得過的人來處置,而且這個人必須得名正言順,他自然是要找上官泰的,他是一國儲君,理當負責這件事,就算他再病弱,他好歹也當了十年的太子,他有這個資格,上官桀早在年關之前,就已經讓上官泰全權處理此事,包括不遺餘力追回皇城佈防圖。」

    黑衣男子這下懂了:「王爺的意思是想說,太子爺因為信任王爺,將這件事交給了王爺處置,讓王爺全力追查皇城佈防圖的下落?」

    夏侯懿微微一笑:「不錯,自從本王替他處置了四皇子黨的餘孽之後,他就很是信任本王,早在金氏的事出了之後,他就已經找過本王,言及此事機密,讓本王四下查訪,務必要找到幕後主使和皇城佈防圖的下落,他還與本王說,上官桀懷疑是西涼細作所為,畢竟這些年打仗,西涼從未勝過;而他卻覺得是四皇子黨餘孽所為,至於目的就是想引起混亂,或者是嫁禍給他,父子倆都有猜想,卻偏偏都找不到任何線索,上官泰說,給本王半月期限,讓本王去查清楚。」

    「那,王爺如何做的?」

    夏侯懿嗤笑一聲,眸中皆是輕蔑:「這有什麼難的?本王將原本的圖還了回去,告訴上官泰說本王查出來確實是西涼細作所為,本王已將細作殺死,取回佈防圖,但是這皇城佈防圖只怕已經傳回西涼去了,本王便讓上官泰奏明皇上,已經將皇城佈防重新規整一次,上官桀那時,哪有心思管這件事?自然也是交給上官泰的,上官泰還病著,自然又是讓本王去做,這樣一來,本王的勢力,不就順理成章的滲入皇城侍衛營了?」15e8h。

    黑衣男子恍悟:「原來王爺並非是想要那皇城佈防圖啊,王爺的真正目的是想要知道皇城是如何佈防的,最好是能查知城中兵力如何,想來也是,這佈防圖一旦偷出來,再放回去的話也就無用了,在偷出來的那一刻,這城中佈防早就變了,這佈防圖也就等於廢紙一張了,若是再想要探知最新的情形,就只能深入內部了。」

    夏侯懿微微一笑,緩緩點頭:「還算聰明。」16022305

    他征戰五年,從戰場上回來,即便十年籌謀得當,對京中的情況仍是沒有全盤掌握的,他早就存了謀反之意,而想要一舉得勝,這皇城佈防就是需要攻克的最大難題,這件事他不放心讓任何人去做,若是出了岔子,後果不堪設想,也是十年經營都毀於一旦了,那等著他的結果就是萬劫不復。

    所以他思慮再三,仗著十年征戰武藝高強,他便覺得夜闖千機樓,他要親自去探一探千機樓,若能得手,自然是好事,若不能得手,再行計較。

    千機樓中寶物眾多,他只是衝著佈防圖而去。

    他亦知這佈防圖一旦被盜,上官桀必定全面換防,防止歹人偷襲,而他要的就是這樣的後果,博弈高手,往往在落子之前就已經將後面部署想好了,上官桀也果然不出所料,不敢聲張,只是將此事交由上官泰處理,而他本就是處心積慮的存了接近上官泰的心思,借由上官泰之力步入朝中,兩個人也算是互相利用,只是上官泰心思謀略皆不如他罷了,而上官泰也果然極信任他,就將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還要他調查此事,並且還讓他參詳新的佈防圖如何規整最為妥當。

    上官泰如此信任他,他自然也要讓上官泰放心,於是就將那已是廢紙的佈防圖還了回去,反正也是無用,不如博得個辦事得力的頭銜,也好讓上官泰對他越發倚重,果不其然,上官泰又找他參詳皇城佈防,並且說他是帶兵打仗之人,最熟悉佈陣演練,竟讓他參與其中佈防,這於他來說,簡直是喜出望外之事,怎能不盡心佈置?

    自此兩個月過去了,皇城佈防早就妥當了,上官桀稱讚上官泰辦事得力,上官泰自己也洋洋得意著,竟也不肯說這是夏侯懿參與的結果,倒是將功勞自己一併得了,夏侯懿樂得如此,本來上官桀對自己戒心甚重,上官泰不言明更好,就讓上官桀被蒙騙,免得他心中起了疑心,上官泰這人,讓上官桀給寵壞了,還以為自己看人極準,極其信任他,殊不知他將他們父子兩個,一併騙了。

    那父子二人定然不知,只怕連京中所有人都不知,他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將佈防皇城的兵士裡六成都換做了他自己的人,而皇城侍衛營裡,幾個重要的侍衛長,以及侍衛總領,早就在他插手朝政之後,各自將原本的官員尋了錯處,調派降職都給換掉了,全都換成了他自個兒的人,毫不誇張的說,他就是現在要謀反,也能將整個皇城控制起來。

    只是,眼下時機還未到,更重要的是,只控制一個皇城實在是不夠的,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畢竟朝中官員那麼多,他還未讓上官家的朝廷大亂,怎能輕易動手暴露了自己呢?

    夏侯懿未曾說明,但這黑衣男子也從這四個字背後聽出了多少心機,不由得歎道:「王爺,沒想到你背地裡還做了這麼多事兒啊,屬下還以為屬下是一個人在東宮裡孤軍奮戰呢!」

    「孤軍奮戰?」

    夏侯懿微微一笑,半晌又冷了眉眼,「本王的人,哪一個現下不是孤軍奮戰的?當年那一場浩劫,江南數萬人,哪一個不是顛沛流離的?不過,現在能做的,只有等,除了等,沒有別的路,你,你且再忍忍吧。」

    「忍?屬下沒覺得難受啊,」

    黑衣男子笑笑,道,「在東宮裡做幕僚挺好的,那幫老頭子每天耍嘴皮子,逼的屬下也不得不文縐縐的說話,上官泰倒是很信他們的話,也不知道這些老頭子能有什麼用?偏偏東宮還養著他們,不過這些老頭子對王爺你還是讚譽有加的,說你是國之棟樑,告誡上官泰,應從之用之,要學會用你,但是又不能事事依你,那意思,大概也是怕你功高蓋主呢,不過現在上官泰這境況,他只能依仗王爺你了!」

    夏侯懿挑了眉:「你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出來找本王,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

    黑衣男子一怔,只得斂了笑意,正色道:「王爺,上官泰的婚事,我們只怕阻止不了了,你看,我們是不是直接下手,殺了他一了百了?」

    見夏侯懿沉吟著不說話,黑衣男子又道,「他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撐不了幾天的,現在讓他死了,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咱們也好除去一個障礙,何況,若是真讓他成了親,東宮和吳家抱成團了,王爺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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