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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若辦事不利,就以死謝罪 文 / 上官青紫

    府中愛穿黑衣的人,就只有夏侯懿一人,難不成是他過來了麼?

    心中一絲竊喜,竊喜之後又是添了一絲惱意,方纔那樣的時候他不來,雖說是她囑咐過他不要來的,但是還是期待他給一個驚喜的,可如今這個時候過來,算什麼?

    「什麼人在那裡?」

    她說的是實話,屋中憋悶,待久了也難受,就想著到花園裡來逛一逛,誰知道走到這裡來碰到了竇雅采。

    她跟夏侯懿閉門謝客不見外人,也是存了躲懶的心思,所以外頭的事情一概不知道,這吳氏在瑞王府裡只要鬧的不過分向來沒人管她的,吳氏若是想和外頭通消息自然也是可以的,她到底也是個側妃,沒有人會為了這個去監視她的,所以皇太孫出痘是被人謀害的消息,她應當也是知道的。

    吳氏點點頭,幽深難測的眸光落在面前的盛放的茶花身上,她心裡有些事兒,也該回去跟父親說一說了,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她還是要跟母家多多聯繫的,不然,大事終究難成。

    她說完,直接轉了頭,又折返回去,打算換一條路走,心裡卻有些納悶,上次跟吳氏撕破臉,本以為兩個人見面該是劍拔弩張的,沒想到這吳氏比任何時候都客氣,容色淡淡的,總是有些奇怪,不過此時的她並未多想,只一心一意要趕回絡玉閣去。

    才算在時。反倒是這個吳氏,怎麼看怎麼可疑……

    只是瞧她專程過來的這個樣子,好似知道的不是那麼的多,冬梅來王府的消息,她應當是不知道的,那麼吳氏走這條路是要去金氏那裡麼?

    冬夜淒冷,京城裡那一輪殘月被烏雲遮了約莫半個時辰之後,竟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了,太后杜氏裹著狐裘立在窗前,瞧著宮前那濕了的空地,微微皺了皺眉,冬梅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未回來?

    吳氏見竇雅採一個人都沒帶,單身一人在此,心中本就有了疑惑,她住在絡玉閣那裡,若非刻意到此,實在是解釋不通她為何在此地出現了。

    當即也沒有多想,只點點頭道:「可以啊,你想什麼時候走都可以,不用特意跟我說。」

    竇雅採回了頭:「什麼事?」

    「買通?」

    竇雅采微微皺眉,吳佑添身子不好?

    看清了是誰之後,竇雅采不由沉了眉眼,那是穿著深褐色衣裙的吳氏和香薷站在那裡,金氏的院落離吳氏住的地方不算太遠,偏偏也是湊巧的很,怎麼金氏一出了事,吳氏就聞著味兒跑來了呢?

    「花開正好,你就慢慢觀賞吧,告辭。」

    竇雅采皺眉,她又想玩什麼花樣?

    閉眼端坐在軟榻上養神的杜氏一聽,赫然睜開了含著厲光的眼睛,眼看著冬梅走進來,緊抿著唇瞧著冬梅給她請安,看冬梅神色,果然事情有變,杜氏眸中寒光越發的冷。

    突兀的一個女聲響起,驚醒了竇雅采的出神,她一心以為是夏侯懿過來了,因此恍惚出了神,這會兒聽到女人的聲音,不由得一愣,再定睛看去時,才發現那夜色中並不是一個人站在那裡,而是一前一後兩個人在那裡。

    隨著紅梅透著喜意的聲音進來的,正是帶著寒意一身風塵僕僕冬梅。竇雅采看了一眼那開的正艷的茶花,沒吭聲,她知道吳氏喜歡茶花,她這番說辭也無可厚非,是真是假也只有吳氏自己心裡知道,她聽吳氏口口聲聲叫金妹妹,卻不知金氏已死,這假裝姐妹情深的樣子讓她看了作嘔,心中也是覺得厭惡噁心,便冷著眉眼轉身便走,反正她與吳氏都撕破臉了,也沒必要再維持表面上的和氣了。

    「是嗎?那你給我收拾最近要穿的衣裳的時候,別挑顏色太花哨的,越素淡越好,顏色深一些也沒有關係,就是不要太艷麗的,照著這個樣子看下去,皇太孫只怕是活不成的,到時候少不了進宮守靈哭喪,也不知太后打算如何操辦,但是她近日肯定心情不好,未免有多事人嚼舌根,你記得咱們回府的時候千萬別太招搖,悄悄收拾好了東西明日悄悄出府回去就是了。」

    她皺眉的功夫,吳氏在那邊也早已看清了是她,倒是一愣,之後慢慢走過來,微微揚眉:「原來是王妃娘娘,我還以為是金妹妹出來了呢!」

    「紅梅,你下去,將殿門守住,只留冬梅殿中伺候。」

    「多謝王妃娘娘。」

    吳氏只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轉頭望著香薷道,「你方才說到哪裡了,接著說。」

    香薷這才懂了吳氏的心思,見四下無人,又湊近了些,悄聲道:「大小姐,聽說宮裡已經在準備皇太孫的後事了,說是想要衝一衝,但是奴婢瞧著好似是凶多吉少的樣子,皇太孫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

    因此杜氏一絲困意也無,只沉著臉坐回軟榻上,讓夏梅將窗格關了,一心只等著冬梅回來。

    紅梅答應一聲,喜意斂盡,瞧著太后一臉的凝重冰霜,知道太后心情不好,她也不敢耽擱,偷眼看了冬梅一眼,忙就躬身慢慢退下去了。

    「是,」香薷答應一聲,才抿唇低聲道,「奴婢方才見大小姐往這邊走,就問要不要去看看金夫人?大小姐還未回答,就瞧見有個人站在那邊,大小姐疑心是偷聽的人,就沒回答奴婢的話,其實,奴婢可以想法子買通守在金夫人院子外面的人,大小姐若是不放心,是可以去看看的。」

    「紅梅,你去殿門那裡等著,冬梅一回來,就讓她來見哀家,哀家不睏,哀家等著她回來。」

    吳氏微微一笑,眸中閃動著溫光:「自從上次宮宴後,我就再未見過父親,聽聞元宵節後父親的身子不大好,小妹在家中不免忙亂,府中如今也無事,不知王妃可否讓我回府數日探望父親?」

    她是瑞王妃,想在哪裡出現就在哪裡出現,何況,金氏都死了,就算沒死,也已經是個廢人了,她有必要對那樣的人做什麼壞事嗎?

    「這個奴婢是知道的,大小姐放心好了。」

    難道她的算計籌謀有遺漏,事情沒有她預想的那麼順利嗎?

    吳氏微微一笑,「你以為來福的人那麼好收買的嗎?就算是讓你收買了,那也是人家故意的,為的也是引咱們上鉤,等著抓咱們的錯處呢,為今之計,咱們就得老老實實的待著,安安分分的守著,至於金氏麼,她已經是無用的人了,我還去看她做什麼,理她是死是活呢,他們金家已是完了,而咱們接下來該做的事兒還多著呢,犯不著去為了她犯瑞王爺的忌諱!」

    太后身子不好,是為皇太孫出痘費神傷了身子;皇上身子不好,是因為太子爺病了他憂心所致;如今又說什麼吳佑添身子不好,也不知道這個吳氏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不過,她既然這樣說了,無論真假,她也不能攔著吳氏不讓她回府。

    竇雅采微微一笑,早已看透吳氏眸中疑惑:「你來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吳氏微微一笑,把視線從竇雅采身上移開,落在旁邊的花叢中:「夜裡閒著無事,也睡不著,索性出來走走,這茶花是我從前和金妹妹一起親手種下去的,如今花開的正好,信步走過來就瞧瞧而已。」

    「怎麼?王妃娘娘睡不著,也來這邊散步走走?還是說,王妃對金妹妹耿耿於懷,來這裡想要做點不為人知的事情?」

    這些日子,她只顧著忙夏侯懿和夏侯沅出痘的事情,這會兒聽了吳氏的話,心裡就納悶了,怎麼節後,所有的人都生病了呢?zVXC。

    吳氏心頭一動,忽而想起一件事來,忙往前走了兩步:「王妃請留步。」

    耽擱了這麼久還沒回來,如今還有幾刻鐘就要到子時了,若非事情有變,怎麼會耽擱這麼久呢?

    她下了密旨,讓冬梅帶著人去了瑞王府,就是因為得了準確的消息說瑞王的痘疹好的差不多了,她心中顧忌盡去,這決意去處理金氏的,只是她不願意讓人知道她私底下處理了金氏,所以才想了這個法子,給竇雅采宣密旨,讓她全權處理此事,再讓冬梅從旁脅迫遞話過去,若是竇雅采識趣的話,必定會全了她的心意,這本是好好的一個法子,可怎麼就耽擱了這麼久呢?

    「太后娘娘,冬梅姐姐回來了!」

    旁邊一清秀的小宮女過來,看了一眼那擱在桌案上的時辰鏤刻,才輕聲道:「太后娘娘,時辰不早了,奴婢服侍您安歇可好?」

    殿中無人,殿門緊閉,外頭淅淅瀝瀝的雨聲透過窗格隱約傳了進來,殿中燃著寧神的香,冬梅跪在那裡不敢動,也不敢說話,太后沒叫她起來,她也不能起來。

    跪了不知道多久,她的腿都沒了知覺,才聽見太后涼聲道:「你在哀家跟前保證過,若辦事不利,就以死謝罪的。如今,打算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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