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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毒酒匕首白綾 文 / 上官青紫

    都不用來福說,竇雅采都可以想到夏侯懿說這四個字時冷冷的表情了,他本來就因為太后突然派人來心頭不悅,被打攪了好事,這麼惜字如金自然也是正常的。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來福將這件事與他說了之後,他應該就能明白太后的殲險用心了,可是,為何還要說奉旨即可呢?他心裡應當明白,這旨意若是聽了,將來後患無窮的啊……

    「王妃娘娘,小人過來的時候,王爺又叫住小人,讓小人帶了兩個人過來幫你,王爺說,這種事兒,不能讓王妃的人參與,便只要小人的人來就行了,王爺說,王妃應當懂得順其自然,將計就計的道理。」

    皺眉苦苦想了半晌,忽而腦中靈光一閃,心底有了一絲暖意,這個夏侯懿啊,終究還是護著她的呢……zVXC。

    不過,她也沒想到金氏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竟還能在臨死之前跟她打了一場,她心頭這口氣不消,實在是不忿,這一場扭打真是意外,金氏不死,實在難消她心頭之恨!

    只是夏侯懿不讓她用她自己的人,還非要來福帶了他的人過來是什麼意思呢?

    冬梅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瑞王妃看起來客氣有禮,笑嘻嘻的模樣,還以為是個任人欺負的好性子,太后還說她是行醫之人,只怕心腸軟得很,所以才叫她帶了臘梅夏梅過來的,沒想到這個瑞王妃狠起來也有那麼點瑞王爺的樣子,那麼接下來,她也不必再逼竇雅採出手了吧?

    將酒壺放下,又去瞧那寒光湛湛的匕首,那匕首的寒光呈現的是詭異的藍色,她沒敢拿,是怕那柄上也塗了毒藥,看這匕首的顏色,定是塗抹了絕命散無益,中了絕命散的人,死相極其恐怖,難以入目。

    眸光隨後又落在那白綾身上,竇雅采輕輕皺了眉,她自來不喜皇家賜死的法子,最厭惡的就是這個白綾,白綾將人勒死,是一種極其殘忍的死法,而且被勒的人,死前會非常的痛苦,那種窒息和絕望的感覺,會一直保留在屍首身上,那屍首死後也得僵身數日才會冰冷軟化。

    她已經下定決心了,奉旨除掉金氏,既然尋不到別的出路,那她就奉旨,做的乾乾淨淨的,既然太后要她全權處理,那只要金氏死了太后自然就放心,至於她如何處理,想要怎樣處理,那都是她的事情,太后置喙不得,冬梅更是沒有話說。

    竇雅采一聽這話,便笑起來:「有冬梅姑娘這話,那就好辦了。」

    來福知道王妃是王爺心尖上的人,有些話不必瞞著她,她既然問的直白,王爺又讓他們聽王妃的,自然是相信王妃的:「他們都是跟著小人快五年的人了,是小人的心腹,手上不算乾淨,王妃娘娘若是不嫌棄,儘管用就是了。」

    「王妃娘娘?」

    她這話問的太突兀,把兩個內監問的臉色一白,不敢說話了。

    兩個內監徹底將兩撥人扯開之後,竇雅采轉頭看了金氏一眼,見白芍替她在整理衣衫,也就沒有理她,直接走到冬梅面前,微微笑道:「冬梅姑娘受驚了。金氏她失心瘋,我才囑咐過姑娘的,讓姑娘小心些,姑娘又何必自己動了氣,跟她去計較這些呢?這要是傳出去了,不是有**份嗎?太后娘娘既然下旨讓我全權處理此事,姑娘也太肯動氣了,只要在一旁瞧著就是了,難不成還要跟她打的頭破血流的回去,才好跟太后娘娘交差嗎?」

    跟著王爺的心腹,手裡哪能沒幾條人命呢?王妃這話問的奇怪,他們踟躕了一下,倒是不敢說了。

    竇雅采說完這些,在金氏驚異的眸光中站起來,轉身看了冬梅一眼,那眸光就落在那兩個宮女又端著的托盤手中,慢慢走過去,毒酒,蘸了毒的匕首,白綾,她該選哪一樣才好呢?

    這會兒冷靜下來一想,只覺得自己有些丟臉,之前還想著自己已經是瑞王妃了,有些事兒就該獨當一面自己拿主意了,結果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她就慌了手腳,著急忙慌的讓來福去找夏侯懿拿主意,還真是有點沒主見的樣子,只是這事關重大的,她實則是很怕落入太后的陷阱而已,不過如今有了夏侯懿這四個字,她心中也就有底了。

    金氏張狂大叫起來,她方才在扭打之中,已經知道了原委,方才冬梅帶著人打她,嘴裡還一邊喊著一些話,她已經知道了她們為何會來,這下看見竇雅采,恨的眼睛都是紅的,「竇雅采!我跟你無冤無仇!王爺已經落掉我腹中孩子了,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謀害皇太孫!我是被人陷害的!你這個踐人!你居然要跟她們合夥整死我!你這個踐人!!」

    她好歹也是一府的王妃,豈能任由裡面的人胡鬧?

    竇雅采淡淡的看著冬梅,抿唇道:「我既然接了旨意,自然是奉旨行事,一定能夠讓你回去交差,也讓太后娘娘滿意,不過,既然太后娘娘令我全權處理此事,那麼,接下來的一切,是都聽我一人安排,對吧?」

    冬梅抿唇,想了半晌:「那是自然的,太后娘娘想要的結果王妃娘娘是知道的,其他的事情,任由娘娘處置就是了。」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也是說給冬梅聽的,竇雅采又湊近了些,用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有人偏要你死,偏要陷害你,就是神仙也難救你,你放心,等我查到真相,會去你靈位前燒香告訴你實情的,你要恨我也沒關係,反正你我冤仇早已不可解了。」

    「給我堵住她的嘴!」

    「我沒有失心瘋!竇雅采!你不要含血噴人!」

    她知道夏侯懿向來也不會說廢話,讓她奉旨也是權宜之計,她可以想得通,而且她也仔細想過,眼下沒有別的辦法,不奉旨就是抗旨,那樣的後果只怕比奉旨還要可怕。

    順其自然,將計就計這八個字,她也能明白。

    竇雅採點點頭,微微一笑:「嗯,你們不用怕,我又不是外人,我這麼問,是怕你們一會兒手軟不能做的乾淨利落,若是你們手上不算乾淨,那等會兒的事情就有勞你們了。」

    就這三樣看來,程度最輕的就是那銀絲嵌珠酒壺中的鶴頂紅了,喝下去之後絕不會有一絲痛楚,很快就能死,她很想選這個來結果金氏的性命,但是太后恨毒了金氏,會願意這麼輕易的將她毒死嗎?

    夏侯懿讓她奉旨即可,這意思也就是順其自然的意思,她其實在讓來福去夏侯懿那裡問計之後,也想過,如若抗旨的話,那太后即刻就能翻臉,到底還是對她無益,何必為了金氏去得罪太后呢?

    既然如今有了幫手,她自己又想出了一個好法子,自然也無需再冷眼旁觀了,否則,這個瑞王妃還真就是白做了。

    二則,也是體諒她的意思,他知道她下不去手,不會讓她親自殺人,那麼她只需說就足夠了,動手的事交給別人,她的人也不必沾染上了鮮血,也算是顧及了她的心思和她的性子,算是兩全其美。

    竇雅采低叱一聲,立刻就有人拿了破布一團塞住金氏和白芍的嘴,金氏罵不出來了,只能嗚嗚的叫,有內監死死的摁住她,不許她動彈,金氏自知難逃生機,血紅的眼睛早有眼淚滴下來。

    一進屋中,竇雅采皺了眉,她出去了這麼久,裡面竟還在廝打,果然女人若是被激怒了,也跟瘋狗似的相互撕咬廝打在一起,完全不顧什麼臉面身份了,但是金氏這邊只得兩個人,金氏又是個虛弱的身子,白芍又打不過那兩個有功夫的宮女,冬梅這邊三個人明顯佔盡了便宜,金氏和白芍兩個人頭破血流慘不忍睹,冬梅這邊三個卻還好一些,只是衣裳沾了些血跡罷了,有些狼狽。

    「來福,你跟我進去吧,讓他們兩個也進去,裡面打的一塌糊塗的,去把她們都拉開!」

    竇雅采皺眉:「順其自然?將計就計?」

    她想,夏侯懿的意思,是以不變應萬變的吧?

    他到底還是猜想到了她的煩難,給她指了一條明路。

    她如若奉旨,就必定下令處死金氏,她自然不可能親自動手,但是她手底下沒有人也不行的,冬梅可以動手毒打金氏,卻不能處死金氏,因為她是太后的人,未免落人口實,以她的性子,必定不會親自動手,夏侯懿讓來福送了兩個王府內監過來,必定是想讓這兩個小內監幫她下手的,也算是給她提供了人。

    來福答應一聲,帶著兩個內監跟著竇雅采進了屋中,竇雅采方才就留意過,這兩個小內監也是有功夫的人,那手上的老繭看起來絕不像是內監所有的,一看就是內力渾厚的高手,只是隱藏在內監的外表之下罷了,既然冬梅帶來的兩個小宮女也是高手,但是肯定比不過來福帶來的這兩個,所以竇雅采這下心裡越發有底了。

    來福見竇雅采沉默不語,眉頭緊蹙,又把剛剛想起來的事告訴了竇雅采,他臨走之前,面沉似水的夏侯懿又叫住了他,吩咐了他這兩句話,他才帶了自己的人趕過來的。

    來福見竇雅采久不說話,忙小心翼翼的喚她。

    玉蔥般嫩白的手指拿了那銀絲嵌珠的酒壺,將壺口放在鼻端一聞,那氣味讓竇雅采深深皺了眉,這是下了鶴頂紅的毒酒,一口下去,必死無疑。

    竇雅采看的心頭生怒,冬梅竟在瑞王府這般放肆,金氏還沒死呢,冬梅就敢當著她的面踹了金氏一腳,也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這個冬梅定是仗著太后的寵愛在宮裡橫行霸道,狐假虎威慣了的,她真的是很想衝上去打她一巴掌,但是到底還是忍住了,她到底是太后的人,且讓她得意兩天吧,犯不著為了金氏去得罪她,要是想收拾她,日後有的是機會,不必在這節骨眼上又節外生枝。竇雅采叱了一聲,那兩個內監忙上去將幾個女人給扯開,冬梅氣哼哼的,扯開之前還踢了金氏一腳,正中心窩,疼的一聲慘叫,臉色越發慘白。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我扯開!」

    何況太后握住把柄要對她不利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現在來講,太后還是需要依仗她和夏侯懿的。派白件頭。

    她轉了身,再不理會冬梅,只是望著金氏,慢慢走過去,在金氏面前蹲下來,看著她的眼睛,慢慢的道:「金妹妹,你蓄意謀害皇太孫,用心惡毒,其罪當誅,太后娘娘令我全權處理此事,我只好將你賜死了,這珊瑚手釧你給誰不好,偏偏要給皇太孫,你真是做錯了啊……另外,這也是你罪有應得,誰讓你們金家沒落了呢?這就是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啊!」

    臨走時,太后吩咐過她,要她親眼看著竇雅采處死金氏,又怕竇雅采玩花樣,才讓她從宮裡帶了毒酒匕首還有白綾出宮,太后只要金氏死就夠了,別的一切,確實是讓竇雅采做主,因為太后不想沾惹此事,她更不想擔了這個名聲,所以竇雅采說要全權處理此事,這完全是遵旨而行,沒有什麼不妥。

    竇雅採回了神,看了來福一眼,眸中閃爍早已斂去,清淡的眸光落在來福身後跟著的兩個小內監身上:「你們手上,可有人命?」

    竇雅采定定的瞧著她,她現在有些相信金氏是被人陷害的了,不過她也不是什麼無辜的人,不值得她同情,冬梅早已理好了衣裳,見竇雅采堵住了金氏的嘴,慢慢走過來,微微一笑道:「王妃娘娘真是有魄力啊,如此說來,娘娘是拿定主意了嗎?」

    她若是摸不準太后的心思,讓太后對她有了不滿,那實在是沒有必要的,太后擺明了只是想借她的手殺了金氏,若是聰明人,自當揣摩太后的心意,她心裡明白,有些事兒能做主,有些事,她也不能擅自做主。

    心一橫,她的手指了過去:「就選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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