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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忍到晚上就好了 文 / 上官青紫

    艾葉話音剛落,竇雅采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一行人卻正巧停在了院門口,只聽見素來靜謐的院子裡傳來幾聲高亢的能夠刺破耳膜的難聽聲響,好似是什麼樂器發出來的聲音,簡直難聽的不行,竇雅采狠狠的皺了眉。

    「這殺豬般的嚎叫是怎麼回事?」

    她殺過豬的,豬垂死時的嚎叫哼唧都比這個好聽,這個真心難聽,聽了幾乎讓人想撞牆自盡。

    夏侯懿不知道她腦子裡那亂七八糟的想法,只垂了眼眸笑道:「不用從府外去請,那師傅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也不要什麼學費了,只要沅兒想學,有空去找他,他有空就教便是了。」

    「你父王不管,我也不管,」

    他笑,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聲道:「豆芽,我其實忍了好幾天了。」

    誰知竇雅采話鋒一轉,卻又道:「但是這人無完人哪,世上哪有什麼十全十美的事情呢?沅兒雖然是很好,但是他五音不全啊,只是他這孩子藏的深,平日裡沒人知道罷了,他這孩子其實也跟你差不多,性子黑得很,就會揚長避短的,要不是今兒這一場吹笛子,誰知道他吹笛子吹的這麼可怕啊,這一點兒天賦都沒有,哪能跟著京墨學的成呢?也難怪艾葉帶著幾個丫鬟奔逃了,我要不是怕傷了他的心,我也早就被嚇跑了!」

    夏侯懿說完這些,直接就進了屋中,再不管那憂傷鬱悶的夏侯沅。

    無比難聽的聲音又從院中傳來,艾葉慘嚎一聲,帶著幾個小丫鬟飛快的逃走了。

    「那你……再忍忍,忍到晚上就好了……等沅兒睡了,我,我幫你……」

    過了片刻,屋裡頭的難聽聲音總算是停了下來,夏侯沅拿著竹笛從屋中出來,站在屋門口對著竇雅采笑嘻嘻的:「娘。」

    「你!」

    他沉著眉眼,勾唇重複了她的話,半晌,卻盯著她笑起來,「我是短還是長,難道你還不知道?」

    竇雅采站在窗格邊看著夏侯沅小小的身子跑出了絡玉閣,不由得一歎:「這將來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閨女,咱們的這個兒子,樣貌自然不用說,聰明伶俐的比有些大人都強,偏偏還古怪精靈的樣子,還這樣上進勤奮勵志學習,這吹笛都吹成那個德性了,還一心想著要學,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

    「你還說!」

    夏侯沅捏著竹笛的小手緊了緊,慢慢鬆開來,之後又握緊了,咬了牙道:「知道了。」竇雅采氣哼哼的上前,劈手奪過夏侯沅手裡的竹笛,然後轉回來塞到夏侯懿手中,「你,教他吹笛。」

    竇雅采一聽,當即豎起眉毛,捂著耳朵就進了院子,站在廊下,那刺破耳膜的恐怖聲音越發清晰,她深吸一口氣,對著屋裡就吼了起來:「夏侯沅,別吹了!你給我滾出來!」

    竇雅采的氣猶未消,「宮裡不是要學六藝的嗎?你看看你吹的什麼玩意兒?」

    夏侯懿微微一笑,看了竇雅采一眼,轉眸望著夏侯沅道,「京墨的笛吹的很好的,他若願意教你,你肯定能學的很好的。」

    「誰?從府外請進來教嗎?那要多少學費?」

    「瞎捉摸?你不知道你這一句瞎捉摸會出人命的嗎?」

    竇雅采被他說的好奇心起,跟夏侯沅一起望著他道:「這人是誰啊?」

    「夏侯懿,你不許胡思亂想!我說的是正經事!」

    夏侯沅卻是一臉的為難:「父王,我得罪過京侍衛啊,京侍衛還肯教我嗎?」

    竇雅采是唯恐麻煩上身,忙先撇清了,學著之前夏侯沅的樣子笑嘻嘻的望著他,「你長大了,拜師學藝的事兒得你自己去做呀,今兒是你生辰,父王送了你一個免費師傅,你該高興才是!不過我瞧著,京侍衛不像是拒人千里的樣子,沅兒,你該拿出些誠心才是,否則長大了,怎麼做大事呢?」

    小小的人兒轉眼就跑了出去,他不就是戳了京侍衛幾針嘛,只要誠心誠意的道個歉,京侍衛肯定會答應教他吹笛的,到時候他一定好好學,吹一曲好聽的曲子出來,驚艷死父王和娘親!

    「跟我差不多,性子黑得很,就會揚長避短?」

    她的臉燒的通紅,耳根子都紅了,這麼直白的話,他怎麼說得出口呢?

    回到絡玉閣之後,他越看這竹笛越是喜歡,忍不住對嘴吹了幾聲,越發覺得那幾個氣孔能夠出聲音是很神奇的事情,就吹的上了癮,吹的人不知道自己吹的有多難聽,艾葉等幾個小丫鬟在旁邊聽的都快要崩潰了,又不能阻止,只好奔竄逃出來,恰好就遇見了竇雅采。

    「你還笑?!你還好意思笑,你笑個鬼啊!你看看你把我們禍害成什麼樣子了!」

    得了她這個話,夏侯懿微微一笑,大手輕輕按了按她的尾椎,輕聲笑道:「好,那我忍著。」

    她方才聽他吹的那幾聲,現在還頭疼,想起來也是額頭疼的厲害,那魔音入腦的可怕聲音簡直比夢魘還要可怕,這樣的天賦還能學的好嗎?簡直就是做夢吧!

    「就是京墨啊,」

    京墨?

    跟京墨學最好不過了,不用外出請師傅,不用額外花錢。

    這吹的可難聽死了,好歹他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略懂一些,怎麼他夏侯懿的兒子吹笛就這般難聽,五音不全,魔音入腦,簡直都呆不下去了?

    見竇雅采當即冷了眉眼,看著夏侯沅的目光兇惡的好似要吃人一樣,又看夏侯沅一臉熱切的望著自己,外加自己手裡這根竹笛,心頭一熱,不由得又笑道,「我雖不能教,但是卻可以替他請個師傅教,這個人的笛吹的極好,教沅兒是綽綽有餘的了。」

    她作勢要走,卻被他搶先一步攬住去路,緊接著被他溫熱的氣息所包裹,被禁錮在他懷裡哪兒也去不了了,臉上熱熱的,扭了半晌,只得帶著羞意道,「……現在還是白天,你不要這樣。」

    人家都說三歲看老,她這個兒子,學醫有天賦,聰明伶俐的很,跟著上官恪伴讀,更是宮裡頭人人都在誇獎,說他聰慧的不得了,但是就只一條,五音不全,偏偏嗓子好得很,唱的歌卻荒腔走板的不好聽,所謂人無完人,這孩子除了太過腹黑隨他親爹之外,再有一條缺憾,就是對樂理好似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的感覺。

    咿咿呀呀嘰嘰嘰嘰——

    「小姐……」

    她這會兒倒是可以看看熱鬧,這孩子一頭熱血的跟著京墨學吹笛,到底能不能吹的出來!

    看著艾葉和那幾個丫鬟逃奔而去,竇雅采捂著耳朵皺了眉頭:「夏侯沅他又在搞什麼鬼?!」

    竇雅采真不是摳門,也真不是財迷,她就是覺得,夏侯沅在宮裡做上官恪的伴讀什麼都能學到,還不要錢,如今還得專門請個師傅教夏侯沅吹笛,那得多少銀錢啊……要是上官恪的病好了,她就該去進宮去找負責上書房的人,讓他們請個教吹笛的師傅,這樣一來,也不必花錢去請了……

    夏侯沅今日生辰,且讓他高興好了,就免費送他個教吹笛的好師傅。

    他笑起來,慢慢站起來,走過來在她面前站定,撩起眼皮望著她沉沉的笑:「誰胡思亂想了?我也是照著你的話在說呀,這胡思亂想的人,只怕不是我吧?來啊,說說,怎麼個揚長避短法?」

    夏侯懿一愣,拿著竹笛微微一笑,眸光帶著幾分溫柔:「雅兒,我可不會吹笛,彈琴下棋作畫寫字,都還能教教他,這個吹笛,我卻是不能了。」

    忍無可忍之下,發了火的聲音蓋住了那魔音。

    夏侯懿臉上復又浮現笑意,誇兒子就等於誇他,他高興。

    夏侯懿抿唇,他倒是沒動,也沒捂著耳朵,只是望著院裡高深莫測的笑:「還能搞什麼鬼?自然是在折騰越子耀送的那根竹笛。」zVXC。

    夏侯沅轉了頭,鬱悶的看向竇雅采:「娘~」

    為了知道父王十年前的舊事,他對京墨套話不成還拿著銀針戳過人家,那時很疼的,京墨現在看見他都退避三舍,要麼就繞的遠遠的走,根本就不接近他,他怎麼跟京墨學吹笛呢?

    「不如,你來說說,我究竟是怎麼揚長避短的,嗯?」

    夏侯沅一聲歎,還帶著些許惋惜遺憾,太后急於讓上官恪學會治國之道,所以上書房請來的師傅主講都是些經世韜略,很少上樂藝,夏侯沅經史都是懂了許多,偏偏對琴樂方面一竅不通,不會彈琴不會吹笛,這次看見越子耀送來的竹笛,他心裡很是喜歡,偏偏不會吹,只能望其興歎了。

    他身上的痘疹實在是會影響到那件事的,如果處理不慎動作不當的話,很容易弄破的,她也知道他忍的難受,這幾日她都是看在眼裡的,實在是心疼他,所以晚上幫他想法子紓解一下,不過,夏侯沅在這裡,她還是會害羞的,只能到了晚上看看情形再說好了。

    轉了頭,望著夏侯沅道:」你父王推薦的人肯定不錯,我瞧著京墨也很好,你就跟著他學吹笛好了。」

    竇雅采臉一熱,這人好沒個正經,別人在說這個,他卻扯了別的話!

    夏侯沅還是帶著笑:「娘,宮裡學六藝,樂藝學的也不過是些樂理罷了,你難道想讓年過半百的師傅給我們跳舞彈琴看嗎?琴樂和樂器,我們可沒有學過呢,我倒是很想學,可惜沒有人教,只好自己瞎捉摸了。」

    竇雅采深深的點點頭,看來京墨也不是個尋常的人啊,那樣子站在夏侯懿身邊雖是個不起眼的,但是若單獨放在人群裡,也是個氣宇軒昂的公子,夏侯懿對京墨的身世沒有提過,她這會兒倒是對京墨的身世很好奇了,他家應當也是棋經案的受害者,只是當初只顧著聽夏侯懿說舊事,也只看過京墨和金梁兩個人少年時的畫像,倒是沒有仔細瞧過京墨和金梁家裡的背景。

    吹笛略懂一些,但是教夏侯沅卻不行,所以他乾脆就說自己不會了,何況夏侯沅這麼個吹法,不請個正經師傅來教,只怕是不行的了。

    「小姐,我受不了了,你自己進去看吧!」

    艾葉哭喪著臉,也不敢把手離開耳朵太遠,「小王爺他……」

    竇雅采靠在窗格上笑:「我自然是誇他啊,你沒聽見我說他樣貌很好聰明伶俐勤奮好學求上進嗎?這都是隨你啊,你長得好看,又這麼聰明這麼厲害,自然咱們的兒子也像你呀,將來呀,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閨女嫁給他,這閨女肯定也是個有福氣的!」

    她說完,也不管夏侯沅了,直接跟著夏侯懿進了屋中,緊接著又飄出來一句話,「沅兒,艾葉並那幾個丫頭都給你嚇跑了,沒人傳話,娘跟你父王都餓了,你出去找京墨拜師的時候記著去廚房說一聲,可以傳飯了。」子發簡幾。

    夏侯懿卻漫不經心的一笑,又把竹笛重新塞回夏侯沅手中:「那是你跟他的事情,父王管不著,你若是真心想學的話,你就自己去找他,將這件事給處理了,要麼就道歉,要麼就再次讓他屈從於你,反正要拜師學藝的又不是父王,是你自己嘛。」

    夏侯懿在圈椅上端坐著,正端著茶盅抿了一口熱茶,聽她前半段話,嘴角還微微溢出微笑來,聽到後頭,忍不住皺了眉,擱了茶盅放在桌案上,撩起眼皮望著她:「我怎麼聽著你的話這麼奇怪,你究竟是誇沅兒呢,還是損他呢?」

    瞧著她一臉紅暈,心裡想的厲害,但是卻不敢放任自己再想下去了,只好自己岔開了話題,貼著她又柔聲笑道,「你以為你方才說的那些話,不比艾葉的崩潰逃走更傷他的心?沅兒這孩子,他的心硬著呢,他不會那麼容易傷心的,這孩子將來或許比我都強,所以你不用擔心,他有這股子勁,做什麼不能成?我倒是覺得,他跟京墨可以學的成,不過啊,還得看京墨要不要收他為徒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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