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神醫狂妃,冷挑寡情王爺

龍騰世紀 定要世子親眼看 文 / 上官青紫

    待竇雅采睡著之後,夏侯懿收了臉上的笑意,面容復又沉了下來,抿唇看了夏侯沅一眼,確定他睡的香沉,不會醒來之後,他便悄聲下了床榻,又轉身替竇雅采掖好了被角,整了整衣衫,這便撩開紗簾出了內室。

    艾葉和京墨都守在外頭,只是京墨站得遠,他帶來的兩個人守在院外,他自個兒守在庭前,沒有到門廊上來,芯香和小鐲被艾葉打發著去守著藥罐子去了,她一個人坐在門廊下外的石欄下瞧著庭前風景。

    庭前靜靜的,無人說話,隱約還能聽見幾聲清脆的鳥叫,大片溫暖的陽光落在庭前,給整個絡玉閣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艾葉原本瞇著眼瞧庭前那幾株盛放的寒梅的,結果看著看著,這眼光就落在京墨身上去了。

    「王爺,如果再來一次,屬下還會這樣做的!」

    夏侯懿沉沉應了一聲,幽暗眸光落在京墨的臉上,「沅兒拿回來的那些卷宗,你按照原本的樣子封存起來,然後放回刑部密房裡去,你知道怎麼做的。」

    吳氏表面上安分守己,可他總覺得吳氏暗地裡好似會有些算計,這鬧騰之後又太過安靜的人,肯定是有問題的,金家完了,金氏已是強弩之末,可吳家卻還有個吳佑添撐著呢,太子不倒,上官桀不死,吳佑添這個丞相之位,也穩當的很呢!儘管他心裡認為京墨沒有做錯,但是他也必須這樣說,不過,若換了是他,面對當時那樣的情況,他也會這麼做的,即便面對挨板子的結果,大概也會和京墨說一樣的話,他做錯了,他也不會後悔。

    夏侯懿微微一笑,施施然轉身進屋:「朝堂之事,與本王無關,本王有病,且養著呢,這閉門謝客不理俗事,總得有個遠離紅塵的樣子嘛!」

    艾葉走後,夏侯懿眸光沉沉的落在京墨身上,眸中含著一點冷意,也不說話,就那樣望著他。

    京墨跟著他日久,他是將京墨看成親生兄弟的,如若不然,也不會將王府侍衛長給他來做,對於夏侯懿來說,能負責他的安全能負責瑞王府安全的人,必須是他信得過的人,而且,這個身份相對自由,他有許多事情,更能方便的交給京墨去做。

    她記得,王爺是不愛吃雞的呀,怎麼這會兒出痘連口味都改了,還要吃燉的爛爛的雞肉?

    「本王知道她們來過,但不知所為何事,也實在不願意見她們。」

    燉的爛爛的雞肉?

    「屬下領罰。」京墨面色波瀾不驚,垂了眼眸說了這幾個字。

    夏侯懿瞟了京墨一眼,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得擰眉,「她們來,不是問安,是有事?」

    夏侯懿冷哼一聲,「你知道本王為何罰你嗎?你跟著本王十年,本王與你從小相識,咱們兩個一處已經快二十年了,本王從未動你一分,要罰你,本王心裡也不情願。」

    他心頭有怒意,只是控制的極好,不過是從冰冷的語調中聽出幾分徹骨的寒意罷了。

    夏侯懿又點了點頭,眸底還是裹著寒意:「等此事辦完,你自己到府中刑房去領四十板子,讓伺候你的人重重的打,記住了嗎?」

    「那這件事,王爺打算怎麼辦?金兆鈞的死,對我們其實沒有任何影響,我們大可置身事外的,何況金兆鈞死了,四王爺也少了一份依仗。」

    夏侯懿瞧見他的神色,不由得又是一歎,心中冷意漸消,擺擺手道:「罷了罷了,此事也不必再說了,你做事極有分寸,本王是知道的,所幸也無事,小懲大誡,你只記著便是了。」

    京墨抿唇,眸光清冽,「王爺怪屬下私自帶著小王爺偷入刑部,怪屬下不曾將實情直接告知小王爺,而讓小王爺身涉險境,怪屬下縱容小王爺將卷宗從刑部拿回來,還偷拆金漆封條,這些屬下都無話可說,但是屬下曾經發過誓,絕不會洩露當年之事,即使對著小王爺,屬下也不能違背當初的誓言,何況小王爺是王爺的骨血,當年的血海深仇他沒有親歷,他不能明白王爺的感受,他心中對王爺已有懷疑,唯一的方法,就是讓他直接去看看當年的事情,那些卷宗,遠比屬下的回憶有效果,來的更加直接,所以,屬下不後悔。」

    「嗯。」

    「王爺。」

    夏侯懿挑了眉,「聽你這話的意思,莫非有大事?」

    夏侯懿看了二人一眼,落在京墨身上的眸光略略幽沉一些,然後才對著艾葉溫聲道:「本王想吃燉的爛爛的雞肉,你去告訴廚房給本王做一碗來,你等著他們做好了,再取回來,你家小姐睡著,也不需你伺候了。」

    京墨抿唇,看了夏侯懿一眼,見他臉色潮紅,滿臉痘疹,有心想說幾句安慰的話,但想起他素來的性子,還是嚥了回去,只改口道:「昨夜,吳側妃和金夫人來過了。」

    「屬下知道,屬下做錯了事,自然該罰,但是屬下不後悔。」

    京墨抿唇:「王爺把艾葉支開,是有事要跟屬下說?」

    夏侯懿嘖嘖一歎,金兆鈞的案子也總算是有了結果,聽了京墨的話,唇角掛上冷笑,「金兆鈞作惡多端,死了也沒有什麼可惜的,本王憑什麼要救他?金氏也不想想,她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還妄想保住她爹的性命?吳氏倒是有點意思,吳佑添明明是太子的人,她倒是替金兆鈞來求情,這可真是個笑話,她的心思,倒是越發難猜了些!」

    王爺不愛吃雞肉,卻說要燉的爛爛的雞肉,還要艾葉守在那裡,分明就是想支開艾葉,有話要單獨與他說。zVXC。

    「原來如此,上官桀也算是下了決心了,果然他很疼上官泰,竟真的讓金兆鈞死啊,」

    他對夏侯懿一片忠心,兄弟情義之中更多了些許敬畏和尊重,他對夏侯沅更是愛之切之,既然夏侯沅一心想知道當年之事,他便帶了他直接去看那些卷宗,遠遠比他訴說要來的直白透徹些,何況,他絕不會因為夏侯沅是夏侯懿的兒子就違背當初的誓言,他說過不會洩密,就永遠都不會洩密,哪怕是夏侯懿的兒子。

    艾葉眨眨眼,點頭應了:「是,我這就去。」

    京侍衛話不多,多半時候都是靜靜的,那王府侍衛長的官服穿在他身上也挺拔軒昂的很,聽來管家說,京侍衛跟著王爺的時間,比來管家都要長呢,好似還跟王爺是兄弟,就跟那個才死了不久的金梁金將軍一樣……

    如今要罰他,他又於心何忍?可是法度如此,不能不罰,何況他所做的事情,也太膽大妄為了些。不簾內便。

    「罰?」

    京墨答道:「是,屬下知道如何做。」

    艾葉這裡正撐著下巴瞇眼看著京墨,那原本靜靜站在庭前的京墨忽而轉了頭過來,幽深的眸光直直的落在她身上,艾葉沒有料到,正跟他的視線撞了個正著,沒來由的臉一熱,訕訕的移開了視線,眼角餘光卻瞥到了有人從屋中出來,她一轉頭,便瞧著穿著純黑中衣從屋中出來的夏侯懿,忙站起來迎了過去。

    京墨答道:「吳側妃和金夫人一同來,確實是得了王爺和王妃回府的消息然後趕來問安的,但是金夫人還有另外的事想求王爺,屬下遵照王爺吩咐,沒有讓她們進去,只是不知這事來管家有沒有與王爺說過,也許來管家覺得不是什麼大事便沒有說呢。」

    「嗯,本王知道,」

    他打算怎麼辦?

    夏侯懿一歎,眸中帶著點點幽光,語氣稍稍緩和了些:「本王知道你的用心,但是法子未免激烈了些,而且,他畢竟是本王的兒子,是瑞王府的世子,你怎麼能拿他的性命犯險?」

    京墨抿唇:「關於處置永安侯金兆鈞的公文下來了,金家十五歲已上男丁充軍,十五歲已上女子沒入奴籍,金兆鈞本人於五日後斬首,金家算是敗了。金夫人一得知這個消息,便趕來求王爺,說是不求脫罪,但求能保住金兆鈞一命即可,吳側妃看她可憐,也在一旁求情,讓屬下通融一二,讓她們二人面見王爺,求王爺好歹顧念往日情面,去求一求皇上饒了金兆鈞不死。王爺吩咐過,不許任何人打擾,所以屬下沒有放她們進來。」

    兩聲不同的聲音疊加在一起,艾葉抿唇,心裡也不知怎的有些失落,原來方才京侍衛不是在看她,是因為王爺出來了,京侍衛才看過來的,這會兒京墨也從庭前走過來,站在廊簷下,靜靜的看著夏侯懿。

    京墨忽而抬眸,定定的看著夏侯懿,眸光仍舊那般堅定,他這輩子,護定了夏侯懿,也護定夏侯沅,若是有危險,他願意用自己的性命換他們安全。

    夏侯懿最不耐煩聽到金氏的事情,所以曾囑咐過來福,一概有關金氏的事情不必與他說,讓來福自己看著辦便是,就連吳氏,若不是大事,也可以不必來告訴他,他心中厭惡這兩個女人,便讓來福只把內宅之事告訴竇雅采即可,他是一概不管的,只是竇雅采這幾日都跟他在一起形影不離,來福也尋不到機會說什麼。

    她雖百思不得其解,但仍是去了。

    自然是繼續閉門躲懶,他出痘呢,不能輕易見人的,現在誰死了都跟他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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