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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你就是我的陽光 文 / 上官青紫

    夏侯懿聽了她的話,看了她一眼:「你可真是……你可真是太胡鬧了,你跟沅兒說這樣的事情,你知道他心裡會怎麼想嗎?你這等於是摧毀了他對本王的所有幻想!」

    他這樣一說,竇雅采越發惶急:「那怎麼辦?沅兒他不至於想不開吧?」

    夏侯懿存心讓她著急,也不看著她,只挑眉涼聲道:「你覺得呢?如果換了是你,你該怎麼辦?」

    這話說的她心裡甜滋滋的,不由得追問,「那你說說,是怎麼個真喜歡?」

    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庭前一眼都能望到底,不可能有任何人藏在旁邊偷聽,她的聲音不大,聽在他耳中也甚為清晰,只是她說完之後,夏侯懿並沒有馬上回答,只是一瞬幽沉了眸光,靜靜的看著她,眸底帶有幾分沉甸甸的複雜。嗎開存摧。

    他說到這裡,笑了一下,旋即,又正色道,「我這十年,雙手沾滿鮮血,殺人無數,死在我手裡的,什麼樣的人都有,我自問不是什麼好人,說的坦白些,我就是個薄情寡義的壞人,可是偏偏就喜歡你這樣純淨如水的人兒,我這樣早已身在黑暗裡的人,覺得你就是我生命中久違的陽光,很暖,很貼心。」

    「你從來不會隱藏自己的想法,除非你不能面對的事情,你想要逃避或者隱藏的你會自動迴避,但是,你還是坦率的可愛,生氣起來,什麼都會說,你對我的坦白讓我看明白你是個什麼樣的女子,也正是你的與眾不同讓我對你上心,動了幾分心思的,還有你對桑枝說的那些話,你性子倔強執拗,卻是醫者父母心,你的心,比任何人都要柔軟,別人對你的好,你其實都記在心裡,而你對別人好,卻是很自然的與生俱來的,你直率的甚至能跟任何人成為朋友,我對你越是上心,就越是發現你跟別人不一樣,你啊,就是個寶貝。」

    誰知他搖搖頭,抿唇輕輕笑道:「不是,這世上,哪有什麼一見傾心的愛戀?即便有,那也是見色起意,不是真正的喜歡,我對你,那可是真真的喜歡。」

    黑暗裡待久了的人,總會害怕陽光的灼熱呀……

    這是她心中一直很好奇的事情,也是很想知道的事情。

    他的過往是什麼,他為什麼會是現在這樣……對此,她一無所知,卻很渴望知道。

    他笑起來,親親她的臉頰:「傻瓜!」

    她根本不知他心內的想法,聽了他的話,捶了他一拳:「你說我是傻瓜,那你喜歡我,你也是傻瓜!」

    她記得他說過的,他喜歡她舞蹈蹁躚,覺得她在宮宴上那一舞踏歌驚艷無比,然後就喜歡她了吧?

    是不是她又說錯什麼了……

    很多事情,也許只有塵封起來,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說出來,除了讓他再疼一次,沒有別的用處。

    畢竟,吸引和融合,是兩回事。

    而她這樣陽光萬丈的人,難道不會害怕黑暗的侵蝕嗎?

    夏侯懿的眸光閃過幽光,伸手也將她攬在懷裡,抿唇緩緩的道:「雅兒,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你嗎?」

    十年前的往事,他好不容易才淡忘了一些,十五歲那年從軍,和金梁兩個人在軍隊裡面做小卒,他做了一年的噩夢,花了一年的事情才慢慢從那些痛苦的往事噩夢中走出來,慢慢的能夠平靜的入睡,這些往事擱在他心裡頭太久了,從十五歲到現在,十年了,知道這些事的人屈指可數,金梁一死,就更少人知道了。

    他也不是不想讓竇雅采知道,只是這些事牽扯太大,牽扯更多,他怕說出來,一旦揭破舊事,會再有更多無辜的人受累,當年一場浩劫,難道如今因為他又再要發生一次嗎?

    他一笑,凝望著她的垂眸,慢慢的道:「你跟別的女子不一樣,你性子雖倔強執拗要強些,但是你不會對人耍心眼,不過,不是說你沒有心計,我的意思是說,你不會為了一己私利去做傷害別人性命的事,你也不會無端端的傷害別人,這就是你跟金氏還有吳氏最大的區別,她們二人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你雖也愛鬧騰,也愛不擇手段,卻跟她們有本質上的差別。」

    竇雅采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激動說漏了嘴真的是闖了大禍,心裡一急倒真的沒了主意,愁蹲下來隨便拿了個枯枝在雪地上畫圈圈:「沅兒這麼聰明,不至於做出什麼事情來吧?哎,都怪我嘴快啊,都怪我啊……懿,你真的沒有辦法解決嗎?」

    這樣兩個天淵之別的人,當真能夠捨棄自己的一部分來包容會傷害到自己的另一部分嗎?

    她不知他為何突然會說這樣的話來,也不知他心中的想法,只是眸光閃亮,「因為我跳舞跳的好看,你一見傾心,是不是?」

    他沉沉笑起來,扯著她進屋去:「好了好了,別鬧了,你方才在雪裡坐了那麼久,裙擺都濕了,也髒了,快來更衣,換了衣裳之後再帶你出門去逛一逛,難得來一趟,又趕著追郎節提前了,這驪城是越往後越熱鬧,咱們還不知以後什麼時候能回來呢,索性閒著無事,就去逛一逛好了,晚上回來時,直接去參加宴席好了!」

    夏侯懿抬眸,幽幽的看著她:「這些事情,想起來都傷心,更別說要一件件的回憶了,雖說已隔十年之久,但是樁樁件件都好似發生在昨天一樣,記憶猶新,歷歷在目,所以,我不想說。」

    他的目光一直凝在她的臉上,看見她笑,心頭一震,鼻子忽而有種酸酸的感覺,他以為她會生氣,她卻沒有生氣,反而這樣體貼他的心意,怕他難過讓他不要再想了,還望著他笑,分明是希望他開心的模樣……

    何況,現在在上官麟的地方,實在是不適宜說這些事情。

    「為什麼?」zVXC。

    她從來不知道他心裡是這樣看她的,也不知道他在心裡竟把她看的這麼重要,說她是他生命中的陽光啊……

    眨眨眼,把感動的眼淚壓回去,卻有些哽咽:「你這麼喜歡我,真是難得……不過我不要做你的陽光,要麼你跟我一起到陽光底下來啊,要麼我陪你一起去黑暗裡,為什麼你要等著我照亮你呢?我們可以一起努力啊,我們可以努力在一起啊!」

    「是麼?」

    自從兩個人坦白心意之後,他知道她所有的心事,她的理想她的所求,他從一開始就是知道的,可是她卻對他一無所知,除了確定他的心意之外,對他的認識,跟外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不想說就不要說了啊……你也不要想了,我不問就是了。」

    竇雅采一愣,萬沒有料到他會這樣回答她,只是看著他含著哀傷的眉眼,知道他定是想起傷心事了,也是因為她的一番話才會讓他勾起傷心事來了,比起好奇心來,她現下更是心疼他,聽他這樣說,忙上前一步,又輕輕伸手摟住他的腰身,聲音都柔了下來。

    竇雅采見自己說了那些話之後,他沉斂著眸光在她面前沉默,她看不透他的神色,猜不透他的心思,遂又抿唇看他:「懿?」

    夏侯懿見她是真的著急了,也就不再逗她,正色道:「你也說了,沅兒聰明的很,他只是一時難以接受而已,等他自個兒想通了,他知道該怎麼做的,他今年也就五歲了,也該懂得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了,他是斷不會像你這樣,得知本王籌謀的事情,便一心只想著逃跑,雖說本王也許不再是他心目中的大英雄了,但好歹也是他的生身父親,他想通了自然就好了,等過幾日回去,本王再去與他解釋,他會明白的。」

    「竇雅采,幸而是遇見了你,讓我往後的日子,不至於那麼黑暗。」

    她丟了枯枝站起來,不死心的問道。

    這兩天她三番兩次的明示暗示,無非就是想問他為什麼要謀反,昨夜在幽湖裡,提起金梁,他就想起當年和金梁在驪城的舊事,他的情緒波瀾她都感覺到了,原本那時就是很好的訴說往事的時機,只是他不想說,很多事情,不適合分享,很多痛苦的事情,只適合一個人深深的藏在心裡,又不是什麼高興開心的事情,為什麼一定要分享呢?

    她不願意讓他不高興,所以心中即便滿是疑問,也硬是給壓下去了,然後對著他綻放了一個笑容,俏臉上的笑靨燦爛的猶如花兒盛開一般,好看的不得了。

    竇雅采聽他這樣說,也是有些道理的,遂追問道:「解釋什麼?你是不是要告訴他你為什麼會想要謀反?說起來,別說他不知道,就連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謀反呢,我記得,你從前說過,這世上的人各有所求,你所求的便是上官家的江山,你又不是皇室中人,這注定的命運本與你無關,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為什麼說上官家的江山帝位也需要換個人來坐一坐了?」

    他話音未落,剛剛拉著她轉身,忽而便聽見咻的一聲,有一樣東西劃過二人身側,直直的釘在旁邊的廊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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