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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究竟是誰佔了上風 文 / 上官青紫

    夏侯懿從竇府出來,一上馬車果然瞧見上官泰身邊的小安子坐在馬車邊上,一見他來,小安子忙給他請安,夏侯懿擺擺手示意免了,但是未說話。

    「太子爺找王爺,為的是四王爺要去封地一事,太子爺有些話想跟王爺說,所以讓奴才來找王爺,請王爺在去見皇上之前,先去一趟東宮。」

    小安子直接說明來意,抿唇看著夏侯懿。

    上官泰聽聞夏侯懿知道了,他說話便更沒了顧忌,心頭也早就認定了夏侯懿是他的心腹,便站起來在內臀裡踱來踱去的,忿然道:「我真是不知道父皇怎麼想的!老四狼子野心,一心就想要我的太子之位,還讓永安侯下毒害我,明明是可以查下去的,偏偏父皇說不用查了,就連皇祖母都替我出了一口惡氣,偏偏父皇跟我說什麼要我隱忍幾年,說什麼我不能成大事,我是太子啊,被老四謀害了還要隱忍,這算個什麼太子!」

    夏侯懿根本沒有安慰上官泰,上官泰卻覺得跟夏侯懿談了話之後氣順了不少,心裡頭舒服多了,才收了臉上憤憤之色,正色道:「丞相一大早得了這個消息,還專門來了東宮一趟,說是父皇若要放老四遠走,咱們必得選一心腹之人放在老四身邊,派到漠北去做監軍,這樣一來,老四的一舉一動,咱們就都瞭如指掌了,丞相跟本太子推薦,說要王爺前去漠北做監軍,還讓本太子在皇上面前說一說,只是本太子想著,王爺才回京不久,只怕又去漠北,身子吃不消吧?」

    了以奴未。上官泰氣結,步履越發浮躁,聲音也越發的大,夏侯懿坐在那裡,仍是一臉的寡淡,等上官泰不說話了,他才撩起眼皮看了上官泰一眼,一手捻弄著拇指上的玉扳指,一行淡淡扯唇道:「太子爺息怒,臣覺得,這未必就是件壞事,太子爺不妨細想想,這裡頭,究竟是誰佔了上風。」

    他可以不必防著上官泰,可是吳佑添這隻老狐狸,卻是不得不防,看來,他也得有所動作了。

    他知道上官泰現在許多事根本離不開他,這話也純粹只是試探罷了,那他就乾脆明瞭說,他不會走,更不可能走。

    他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冷笑,上官桀終究是堪不破這親情二字,到了這樣的緊要關頭,竟還想著維繫這兩派之間的微妙平衡,殊不知他這樣膠著,只會讓事情越來越惡化,到時候依舊會鬥,且斗的越發厲害,弄的太子不像個太子,四王爺不像個四王爺,暗/無/天/日,君臣不分。

    也知上官泰這話是在試探他,當下只扯了唇,淡聲道:「臣若不在京中,只怕太子爺會不習慣的,很多事情,臣在京中還是幫得上忙的,太子爺若是不嫌棄,這去做監軍的人選,就讓臣來選好了,臣會在皇上面前提起的。」

    那夜宮宴之時,夏侯懿一見後來上官麟氣定神閒的模樣,便知此事未完,太后本意是要小懲大誡,到底還是顧著上官桀的面子還有婉妃,也到底因為兩個人是同宗兄弟,不想鬧的不愉快,可是上官麟留在京城,始終是個禍患,歷來爭儲之人都沒有好下場,不難推測若將來鬧到分崩離析的境地,太后為了保住上官泰,定會除掉上官麟,手心手背皆是肉,上官桀捨不得也是正常,讓上官麟遠走避禍,也是情迫無奈之舉。zVXC。

    「是,臣明白。」「如今倒好,還放了老四去封地,漠北是個什麼地方,父皇心裡比我還要清楚!老四此去,只怕就是放虎歸山了!父皇知道放老四去封地,我心裡膈應,為了安慰我,竟還下旨,說什麼從此之後,我跟他可以同臀坐朝理政,同在臀上聆訊大臣,這叫什麼事兒啊!沒能要了老四的命,我就是不甘心!」

    夏侯懿眉目之間也只是淡淡的,半晌才扯唇道:「皇上還在金鑾臀上等著本王。」

    夏侯懿心中心思千回百轉,卻不與上官泰說透,他本就不是真心投靠上官泰的,上次也是迫於無奈,為了救竇雅采一命,他才出言幫了上官泰,且如今這局面,跟著上官泰總還能掩藏他的心思,於他是最有利的,所以逢迎順從他不過是嘴上的事,又何樂不為呢?

    馬車駛在路上,還未到瑞王府,小安子也如來時一樣,在中途便下去了,夏侯懿這才靠在車壁上養神片刻,回府換了朝服,又梳洗一番,才進宮去了上官泰的東宮。

    上官泰眼下青黑,衣衫整潔,但一看便是縱樂過度的樣子,夏侯懿雖得了上官桀許諾,可是不跪天子,不必行跪拜之禮,但他本就是刻意逢迎上官泰,便裝作什麼都沒看出來,見了上官泰還是恭恭敬敬的行禮問安。

    夏侯懿斂眉,吳佑添這提議真是狠,不過,也很是愚蠢,他竟不知吳佑添是怎麼想的,讓去漠北,就不怕他轉而被上官麟蠱惑,投靠了四王爺黨?

    上官泰聽了這話果然哈哈大笑起來:「王爺說的是呢,王爺不在,本太子還真是不習慣呢!本太子方才也是這麼跟丞相說的,就駁了丞相的話,沒同意呢,只說與你商量商量!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監軍一事,就由著你與父皇去說吧,還有之前本太子應了你的,保薦甄選官員一事,父皇也准了,你可以放心去做,等老四走了之後,凡是朝中老四的人,你都可以動,只是動作不要太大,也不要動了父皇的人,免得讓父皇覺得不安,我到底只是個太子,還不能動的太厲害,稍後閒了,本太子給你一份名單,你照著名單上的人看著辦吧!」

    「皇上讓四王爺回封地的事,臣已知道了。」

    上官泰只是氣極了,並不是想不到這些,當即站在原處,站了半晌,氣順了,才道:「不錯,若是老四留在京城,比在漠北還要麻煩,罷了罷了,走就走了吧,等父皇百年之後,到時候沒人護著他,再來收拾他也不遲!」

    小安子聞言卻是一笑:「王爺大可放心,皇上這會兒沒工夫接見王爺,皇上派去王府的人這會兒也已經回去了,王爺先去東宮見了太子爺,再去金鑾臀面見聖上也不遲啊。」

    上官泰忙過來將夏侯懿扶起來,各自落座,他才端著茶盅抿了一口熱茶,笑說道:「原本想著年節下,不會驚動王爺了,本太子還想著讓王爺好好過個年,誰知道今日才初二,就鬧出這樣的事情來,本太子也不得不趕在父皇前頭找王爺來說說話了!」

    只可惜,他夏侯懿又不是真心為了上官家著想,沒必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些事兒瞧破了,他也根本沒打算去提點上官家的任何人,他要的,正是他們鬥個魚死網破,他好賺了贏面,最後,不費吹灰之力奪了這江山就是了。

    若換了他,必快刀斬亂麻,不留絲毫情面,該如何便是如何。

    上官泰疑心盡去,但是夏侯懿心裡明白,如今他不聽吳佑添的勸告,吳佑添卻是真心為了他好,等將來吳佳慧嫁進東宮,吳佑添必然會將局勢一五一十的告訴上官泰,到了那時,上官泰對他不知還能不能放心,功高蓋主這四個字,對於帝王來說,可謂是草木皆兵啊……

    「太子爺說的是,正是這話。」

    聽到小安子這樣說,夏侯懿便知道上官泰已是安排好了一切,他心中有數,便點點頭應下了。

    上官泰真是氣極了,竟連這其中的關竅都看不出來。

    夏侯懿斂眉,暗想,上官桀還是很疼愛上官泰的,竟肯放上官麟遠走,且不說什麼放虎歸山,若是將上官麟留在京中,比送他去漠北威脅還要大,漠北就算有沐大將軍的舊部又能如何?上官麟又沒有兵權,不過只是個去封地的王爺罷了,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來?

    而不追究那永安侯下毒之事,這真真就是上官桀的優柔了,也必然是個隱患,為的也不過是那比紙還薄的兄弟之情罷了,真是不值得。

    再者說了,上官麟若留在京中,繼續勾結朝臣威脅儲君之位的話,那只怕場面就更是難以收拾了。

    他二十歲時就敕封為瑞王,之前做了幾年的大將軍,就連沐尚武當年都不如他風光,如今不過二十五歲,風頭正勁,經營這幾年,怎麼會願意去做上官麟的監軍?

    而上官桀下旨,讓上官泰同臀坐朝理政,同臀聆訊大臣,這等於是明明白白的告訴眾臣,上官泰就是太子,他百年之後,上官泰必然繼承大統,而上官麟,沒戲。

    若是上官泰真的穩坐太子之位,那於他來說是沒有好處的,只有上官泰這太子之位坐的危危險險的,上官泰才會需要他,依賴他,這樣一來,他這個瑞王就有了一重保護傘,可以做他自己的事情了,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心中冷笑,上官泰以為他是在利用他,卻不知他夏侯懿算計了上官家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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