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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兩個大男人風流快活了一夜? 文 / 上官青紫

    竇雅采聽他又叫自己雅兒,心口一跳,偷眼瞧了他一眼,悄悄往那邊挪步的腳步一頓,站在河塘邊訕訕一笑:「……是,是啊。」

    她心裡頭很是緊張,見他眸色幽沉,也不知道他在那裡站了多久,把她跟她爹的對話聽去了多少,別的一概都是無所謂的,就獨獨越子耀親她那件事,還有她爹說喜歡越子耀的話,她心裡清楚的很,夏侯懿要是知道了,肯定是會生氣的,換了誰都會生氣的吧?

    又瞧見他含笑給竇泓韜行禮,還口口聲聲稱她爹為岳丈,稱自己為小婿,哄的竇泓韜高高興興的,原本是再正常不過的場面,竇雅采卻越看越覺得蹊蹺,夏侯懿三言兩語就收服了她爹,這不是讓她一個人孤立無援麼?

    竇泓韜在一旁抓著鯽魚,瞧著兩個人之間的眉目神色,心下瞭然,唇角便溢出一絲笑來:「王爺去過舍下?」

    那麼,這樣一來,也就是說,夏侯懿去過竇府,見過陳氏,見過艾葉,見過竇芙茹,見過夏侯沅?

    「小婿帶雅兒回府了,告辭。」再竇泓韜見夏侯懿談吐不凡,思維清晰,氣宇軒昂長身玉立的模樣,瞬間就把越子耀比下去了,他一生閱人無數,又是醫者,所以不大喜歡戾氣重殺戮重的人,偏偏這夏侯懿是征戰沙場的將軍,卻從他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的血腥殺戮,反而清雅寡淡的很,實在很對他的胃口,跟夏侯懿說話也沒有盛氣凌人的感覺,竇泓韜忽而覺得,有這麼個女婿也是不錯的,所以臉上的笑益發深濃,這樣沉穩自持的男人,才能給采采幸福啊。

    竇雅采一愣之後,一股血勇湧上心頭,她想也不想,在竇泓韜撲進河塘裡之後,她也直接縱身往河塘裡跳去,她要去救她爹……

    忽而嗅了嗅鼻子,她聞到了很濃厚的酒味,起先還以為是自己身上的,可是她從昨夜起就沒再喝酒了,就算宮宴上喝過,也不會有這般濃厚的味道了,而且,是夏侯懿靠過來之後她才聞到的,心念一動,莫非?

    「啊!我的魚!」

    竇雅采心口一跳,見竇泓韜問出她想問又不敢問的問題,忙轉頭看著夏侯懿,緊緊盯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再說了,關於偷聽這件事,他又不是沒有前科,這次瞧著他那沉鬱的眸光,就跟當初偷聽她跟越子耀說話的時候一個樣,她心裡發毛,所以趁著二人寒暄之時,想也不想,直接挪著小碎步,打算悄無聲息的開溜……

    夏侯懿眸光幽深,幽沉的眸光落在竇雅采臉上,她那閃爍的眸光閃躲的眼神,還有一臉糾結的神情,全都落在他眼中了,忍不住勾起唇角輕聲一笑,慢慢走過來,在她面前站定,微微凝了寒眸,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低低的道:「本王一會兒再跟你算賬。」

    要不是聽見了他們的對話,這個算計的無比精細的男人,怎麼會這樣對她爹?他是個王爺啊,還規規矩矩的給竇泓韜行禮,真是見了鬼了……

    「好好啊!見過就好啊!」

    竇雅采心口一抖,心想,這下完了,夏侯沅肯定什麼都跟他說了……

    可是這會兒,她也沒工夫管他跟太子在東宮談的是什麼要緊的事兒,她如今關心,是夏侯懿怎麼會到這裡來,她跟她爹在這裡的事情只有府裡的人才知道,這樣一想,她的心頭便是一跳,夏侯懿只有到過竇府才會知道他們的行蹤,才會跟到這裡來的。

    她去別很。竇泓韜一愣,想也不想,竟直接穿著蓑衣跳進冰冷刺骨的河塘之中,濺起無數冰冷的水花,灑了站在塘邊的竇雅采和夏侯懿一身。

    她究竟懂不懂他的心思?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讓他擔心?

    結果,跳下去之後,塘水冰冷刺骨不說,冷水浸透衣衫,臃沉的拽著她往下沉,她心口涼透了,跳下來才想起來,她不會游水啊,救什麼救,她還需要人來救呢……

    「……呵呵呵呵……」zVXC。

    夏侯懿自然瞧見了她的神色,高深莫測的一笑,看了她一眼,微微扯唇,才望著竇泓韜答道:「小婿也是才從宮裡出來,回了一趟王府,發現雅兒不在,後來知道雅兒在岳丈家裡,便直接過來了,小婿也是早就該來拜訪的,自然也是見過岳母還有沅兒說了一回話,知道岳丈和雅兒在這裡,就過來了。」

    望著他微瞇的眼眸,明明扯唇望著她,偏偏眼中一絲笑意也無,幽眸裡裹著一眼的寡淡冷清,那絲絲縷縷瀲灩纏繞的分明就是怒意,他是很生氣的樣子,就連從前她罵他王八蛋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生氣過,竇雅采與他對視了一會兒,只覺得頭皮發麻,忽而有一種在劫難逃的感覺。

    抬眸瞟了夏侯懿一眼,水眸帶著一絲疑問,這樣重的酒味,難不成跟太子喝了一夜的酒?

    還有,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來了,她原本還以為,他若是要來的話,昨晚就該來了,既然昨晚沒來,她就想著,大概他是不會再來了,想著也真是奇異,一夜沒回王府去,難不成在東宮跟太子談要緊的事兒談了一夜?

    竇雅采方才就是想通了這個關竅,心口頓生涼意,夏侯沅那邊正賭氣生氣呢,她走的時候,沒有囑咐任何人見到夏侯懿不要亂說話,如果夏侯懿之前去過竇府再來找他們,他肯定是什麼事都知道了,然後來了這裡,又聽見他們父女兩個說話,豈不是更生氣?

    在竇雅采跳進河塘裡的那一瞬間,夏侯懿眸色一緊,面沉似水,當即扯了身上的披風,想也不想,直接跳進去,水花四濺也不管了,身姿矯健的猶如蛟龍入水一般,瞅準竇雅采的方位,直接把她拽出了河塘之中,用他的披風將她裹起來,望著不住咳嗽的竇雅采面沉似水,低吼道:「你不會游水,下去做什麼?找死嗎?」

    「爹?!你做什麼啊?!」

    一念及此,竇雅采看著夏侯懿的眸光帶了一絲異色,眸光怪異起來。

    瞧了二人一會兒,他忽而把手裡奄奄一息的大鯽魚狠狠一捏,那鯽魚本就瀕死了,被這樣重重一捏,自然受不住,瀕死時生出一股極大的力氣來,竟從竇泓韜的手中掙脫了出來,直接一竄,又竄回河塘裡去了。

    難不成當真是她爹說的那樣,兩個大男人風流快活了一夜?

    一旁的竇泓韜見兩個人站在一起,雪片片落下,雪幕裡,女子嬌羞,男子軒昂,實在是很般配的很,竇泓韜越看越是喜歡,五年來,還是頭一次在心底深處認可了這門婚事,他也沒想到瑞王爺是這般的人,同是男人,他自然能夠感覺的到夏侯懿對他的尊敬和敬重,還有夏侯懿看著他閨女的眼神,那分明是動了心思的眼神,竇泓韜想到這裡,眸底閃過一絲算計的神色。

    只可惜,被他逮住發現了,這下看著他唇角的似笑非笑,心跳加速,著實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喝了好幾口塘水,冰冷刺骨,喉間難受死了,而且,她突然想起來,她爹是會游泳水的,冬天常常出來游水,根本不怵這寒冷刺骨的塘水……

    「爹……唔……救……我啊……」

    竇雅采冷的發抖,被他這麼一吼,心裡委屈的要死,紅著眼睛,頭髮還在往下滴水:「我……我想去救我爹啊……我爹……我忘了他會水了……我忘了我不會水……」

    方才看見她在水裡浮浮沉沉的模樣,他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緊張,心就像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攥住一樣,疼的喘不過氣來,他甚至不敢想,若是她出了事他會怎樣……越是想著,就越是生氣,沉沉的望著她,心中怒意滔天。

    竇雅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傻笑,然後望著他閉口不言,這時候,她還是不要說話的好,只是心裡忍不住猜度,他說算賬,他想怎麼算賬,拿什麼跟她算賬?

    竇雅采則是在聽見那句見過沅兒之後,腦子裡就暫時空白了,後來的話完全沒聽到,也沒有看到竇泓韜眼中閃過的讚許和一抹算計的精光,她心裡直犯嘀咕,沅兒必定什麼都跟夏侯懿說了,越子耀親她的事兒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她第三次逃跑的計劃員夏侯沅都知道,不知道他說了沒有?要是夏侯沅全說了,她還怎麼跑的掉啊?真是愁死了……

    夏侯懿眸光越發的冷,看著她瑟瑟發抖的模樣,心中狂怒,連帶著寒眸裡都撩起千丈戾氣,看了她半晌,轉身對著剛從河塘裡爬出來的竇泓韜,一字一句道:「岳丈開玩笑,也要有個分寸,若是出事,只怕岳丈心裡也不會好受。」

    言罷,夏侯懿上前便將竇雅采扛在肩上,踏雪頭也不回的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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