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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躺在他身上睡覺?開什麼玩笑... 文 / 上官青紫

    夏侯懿垂眼,看破夏侯沅眼中懊悔,微微一笑,上前牽著小人兒的手,藉著替他整理額發的機會,彎身用極低的聲音在他耳邊沉聲道:「沅兒,你做的很好,你能如此,你娘都感動死了,不信你自己瞧瞧。」

    他之前便猜到夏侯沅會這樣做,一看果然如此,真不愧是他夏侯懿的兒子。

    「你不記得了?你答應過父王的,要做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兩父子同站在她席前,深深的凝望著她,都一般霸道的擋住了她的視線,讓她眼中再容不下別人,只剩下兩個人相似的眉眼,怔愣半晌,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夏侯懿的眸光讓她心慌的厲害,他對她越發的好,便讓她越是不知所措起來,她心裡太清楚他的企圖,明明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帶有私心帶有企圖心的,偏偏她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的心去討厭他……

    半晌,卻無人接話,吳氏微微勾唇,又是一笑:「金妹妹做了瑞王妃還沒幾天呢,妾身還以為,金妹妹極得王爺寵愛呢!如今這情形,倒是要恭喜瑞王妃了,原來當初金妹妹那夜夜留宿都不算什麼,王爺如今對瑞王妃才是極端寵愛呢!妾身是自歎不如了,但是,到底還是要恭喜瑞王妃的,妾身敬王妃一杯!」

    反正金家也完了,金氏在瑞王府也沒戲可唱了,金氏也被這三個人輪番整的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她索性就讓她全壞了吧,金氏雖不能拉竇雅採下馬,但是多少也能重創了她,她何不用這借刀殺人的法子,讓金氏由怨生恨先殺了竇雅采,她才出面去補幾刀呢?那樣的話,好歹輕省些。

    竇雅采撇撇嘴,就是因為他在,她才很不放心啊……她倒是不怕人說,她就怕他動手動腳的,那還不如不要睡覺了。

    跟他又不熟,躺在他身上睡覺?開什麼玩笑……她怎麼能放心呢?

    那金氏還在臀中驚慌失措的待著,太后看不過眼,眼中閃過一絲嫌惡,擺擺手讓冬梅安排兩個宮女扶著金氏下來坐著,整場都未說話的吳氏,瞥了一眼身側狼狽不堪丟臉丟盡的金氏,微微冷聲道:「金妹妹設計陷害瑞王妃,也實在怪不得瑞王妃瑞王爺和小世子對妹妹這般狠了,當初在府裡,瑞王妃不就餵了金妹妹喝藥,讓妹妹毛髮盡落,成了如今這個樣子麼?金妹妹往後,可要謹守本分呀,嘖嘖,只是可惜了那一頭秀髮,如今長起來,可要好幾年呢吧?」

    吳氏這話,聲音不大不小,卻讓臀中每個人都聽清楚了,眾人不知道瑞王府裡的事兒,正納悶金氏為何是個光頭的時候,吳氏這不痛不癢的話正好解除了眾人的疑慮。

    吳氏看似幾句閒話,可金氏聽了,難保日後不再想法子謀害竇雅采的,她這隔岸觀火撩撥二人,她倒是能漁翁得利。

    身邊兩個人都是沉甸甸的心思,唯有竇雅采腦子裡越發昏昏沉沉的,臀中太過暖和,她的臉紅撲撲的,酒意到處油走,她忍不住轉頭低聲問艾葉:「艾葉,什麼時辰啦?子時還沒到麼?」

    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思啊……

    她這裡正犯困呢,也就沒有注意到夏侯懿奪了她的酒盅卻並未收回視線,而是眸光如刀,落在她旁邊的吳氏身上,就那樣冷冷的看著她,眸底帶著叫人膽寒的凌冽。

    就簡短的四個字,竇雅采聽的莫名其妙,不過她也不想喝,又被夏侯懿奪了酒盅,乾脆便藉著夏侯懿這話不喝了。

    竇雅采皺眉,趁著眾人不注意,俱都言笑晏晏,推杯換盞的時候,她趴在桌案上鬱悶:「平常這個時候,我是一定要上床睡覺的啊,這都要到子時了,亥時睡覺是養百脈的,而這個時辰睡覺,骨骼造血,第二日才會氣血旺盛精神充足啊,他們到現在都不睡覺,還要守歲守歲,這是違反養生之道的!這是不對的,這樣子下去,身體是會吃不消的!」

    「不要不要!」

    他瞧見她熬的眼睛都紅了,伸手打算強行拉她過來:「什麼不要?過來!」zVXC。

    竇雅采沒聽出吳氏話中有話,夏侯懿卻是聽出來了的,吳氏這話,瞧著像是在給眾人解惑,說的也不過是家常話,眾人聽聽也就罷了,實則她這話是說給金氏聽的,她話中帶著挑撥,字字句句都在抬高竇雅采貶低金氏,金氏這些日子心理落差本就大,又被竇雅采整了一回,聽了這話,必然羞憤欲死,心中會更加恨竇雅采,一個人若是真恨上了另一個人,又因這個人受了極大的屈辱,怎麼會不想辦法報仇雪恨呢?

    夏侯懿寒眸噙著一抹狂肆的笑意:「看見怕什麼?有本王在,誰敢說你什麼?」

    艾葉噗嗤一聲笑出來,見竇雅采一眼瞪過來,忙掩嘴笑道:「小姐年紀輕輕的,這晚一會兒睡覺有什麼要緊?偶一為之沒事的,太后如今都神采奕奕的,小姐怎麼能先趴下呢?難道小姐的身子連太后都不如麼?」

    每每一抬眼一勾眉,她都不自覺看向他,卻知道他就是故意這般撩撥自己的,若要是換了從前,她必定冷著臉去罵他,這會兒心裡想著他討厭的緊,但是她卻也知道,自己其實沒那麼討厭他的,最多,最多就是覺得他放肆的很,還真以為她是他的囊中之物了麼?

    「嗯!」

    就算瑞王能將竇雅采護的嚴嚴實實的,可這個不安分的女人總是想著逃走,她何愁沒有機會對付竇雅采呢?

    她打掉他的手,夏侯懿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她竟對上官麟抽什麼花簽這般感興趣?!這與她有什麼關係?!

    看他笑的溫柔似水,竇雅采心裡發毛,身子一抖,困意消了一半,往旁邊移了半寸,離他遠了些,才搖頭道:「不要,不要睡,被他們看見不好。」

    吳氏被夏侯懿這般看著,心口一跳,脊背生出寒涼之意,面上卻故作鎮定,轉了頭淡淡一笑,復又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斜眼看見金氏那樣模樣,唇角勾起一絲冷笑,該達到的目的,自然也達到了。

    吳氏話乍聽平淡無奇,實則暗藏著刀鋒霜劍,可他瞧見竇雅采眸含醉意,知道她根本沒聽出吳氏的弦外之音來,夏侯懿心裡稍稍放了心,攔下那盅酒,這才凌厲的瞧著吳氏給她無聲的警告。

    宴席都延續了一個多時辰了,竇雅采跳了一場舞,又喝了許多酒,若是平日裡這個時辰她早就睡了,現在經過一番折騰早就禁不住困意陣陣襲來,讓她有些坐立難安,若是再不到時辰散席,她真的會控制不住趴在桌案上睡著的。

    如果他又不管不顧的撲上來,她還要不要活了?!再

    她是自由的,無拘無束的,沒有人能夠妄想占/有她束縛她……

    竇雅采聽了艾葉這話,不由得一怔,抬眸一瞧,發現果然就她一個怏怏的模樣,不由得輕歎一聲,強打了精神坐好,捂著嘴巴打了個呵欠,抹掉眼角困出來的眼淚,睜著眼睛在席上尋找冬梅的身影,這席上多半人都佔了花名,也不知還剩下誰沒有……真困啊……

    竇雅采自幼學醫,便學了一身的怪毛病,人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模樣,偏偏作息跟個古稀老人一樣,還是所謂的養生之道貴在早睡早起,每日都是亥時再過半個時辰就睡覺,早上卯時再過半個時辰起來,最近是因為瑞王爺回來了,這作息時間大亂,每日都沒有按時按點來,再加上事兒接二連三的發生,有時候睡多了有時候睡少了,所以竇雅采這會兒生氣嘮叨也是有的,艾葉聽了也只覺得好笑。

    他做的是對的,金氏罪大惡極,本就該受到如此懲罰。

    竇雅采坐在席間,見夏侯懿起身替夏侯沅射箭,還有他說的那些話,也自然看到了夏侯懿望著金氏時眸中那一閃而過的狠厲,還有他對金氏的毫不留情,那一箭若是偏了稍許,絕對能刺瞎金氏的眼睛,她當時有些被夏侯懿的冰冷無情所震懾,但同時不可否認的是,她看見金氏被他們父子摧殘的時候,心中只覺得快意無比。

    吳氏說完,便舉杯示意,先乾為敬,竇雅采聽吳氏說話怪怪的,但是她這會兒酒意還在,沒有辦法進行深層次的思考,又不好推辭,只得端了酒盅輕輕抿了一口,還未嚥下去呢,手中的酒盅就被人奪了去,抬頭一看,夏侯懿扭了頭,眸色冷冷的,沒看她,話卻是對著她說的。

    而吳氏那幾句關於得寵的話,分明就是挑起金氏對竇雅采的怨恨,他對竇雅采好,那是他願意,金氏只怕聽了這話上了心,他跟竇雅采都會被恨上,更重要的是,吳氏還想讓竇雅采聽了之後心中產生芥蒂,吳氏是要讓竇雅采明白,他既然能棄了金氏,自然也能棄了她竇雅采,若她將來愛上他,勢必要顧及這一點,而竇雅采一直在意的,不就是他那所謂的薄情寡義麼?

    父親的話總是會莫名的給孩子一股強大的力量,何況夏侯沅是把夏侯懿在心裡當做神一樣崇拜的,自然聽了他這堅定沉毅的話之後力量倍增,一轉頭瞧見自己娘親懵呆呆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會心一笑,重重點了點頭。

    「不必喝了。」

    而吳氏後面那幾句話,就更是挑撥了,夏侯懿微微沉眸,睨了一雙冰眸,且不說他對金氏不是真心,也不論他如今對竇雅采動了真情,之說吳氏這幾句話,便是在挑撥他跟金氏還有竇雅采之間的關係,他自然知道金氏心裡喜歡他,他能感覺的出來,可是他對金氏一絲感覺也無,在他眼裡,金氏不過是金兆鈞用來拉攏他的工具罷了。

    夏侯沅一笑,依言過來在竇雅采身邊坐下,夏侯懿見他們母子相依坐在一處把他晾在一邊,他也不生氣,逕自一笑,撩起衣擺也回了席位間坐下。極不自音。

    吳氏想到這裡,心中越發高興,她吳家如今如日中天,她的地位穩固的很,動手也不必急於一時,等小妹與太子完婚,她再騰出手來對付竇雅采也無不可。

    輕輕拍了拍腿間,溫聲道,「這會兒時辰也快到了,不如先躺在本王身上睡一會兒?」

    夏侯懿一眼瞧見竇雅采困的打呵欠的模樣,只覺得甚是可愛,忍不住垂眸一笑,轉頭笑問她:「困了?」

    竇雅采想到這裡冷哼一聲,眸中迷濛之色盡去,挑眉看了夏侯懿一眼,眸光一轉,落在夏侯沅身上,對著他招招手,溫聲笑道:「過來,坐到娘身邊來!」

    手還未碰到她,就被竇雅采一掌拍掉了,一抬眼,便看見她一眼的興奮,瞪著對面:「哇哇,快看快看!終於輪到四王爺擲骰了,不知道他能抽個什麼花簽啊!」

    她伸手揉了揉臉蛋,恨不得用那兩根銀筷子將困得上下打架的眼皮給撐起來,她酒量不差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今夜喝多了,一盅接一盅的喝,她就有些醉,看每個人有時候很模糊,而且若是不用手肘撐在桌案上手掌撐著下巴,她有可能就醉倒在地上了。

    夏侯懿牽著夏侯沅走回席間,兩個人一大一小,都站在席前眸光幽深的看著竇雅采,夏侯懿眸中帶著點點沉鬱,夏侯沅的眸中點點亮色,唇角上揚瞧著竇雅采,面有得色。

    艾葉早就瞧見竇雅采晃晃悠悠的身子了,湊過去,稍稍扶了竇雅采一下,才抿唇道:「這會兒離子時還差兩刻鐘呢,小姐再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

    夏侯懿微微瞇了眼眸,涼聲笑道:「太后本就不喜婉妃母子,如今又出了永安侯這個事兒,今夜四王爺這個花簽,怕是最大的壓軸戲吧?太后斷不過讓他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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