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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謠言越傳越厲害(加更) 文 / 上官青紫

    她為什麼不喜歡越子耀?

    竇雅采看著夏侯懿騎馬絕塵而去,卻覺得這問話簡直是莫名其妙,她為什麼一定要喜歡越子耀?

    烏靈閃亮的水眸浮現一抹嗤笑,不再在雪地裡傻站著,她反身進了王府,剛踏過門檻,發現雪越發的大了,摸摸身上的大氅,一手濕漉漉的雪水,在門廊下站了一會兒,竇雅采撇撇嘴,又反身回到王府台階邊。

    只一眼,她就喜歡玉竹喜歡的不得了,把小姑娘拉進懷裡,柔聲道:「玉竹四歲啦?」

    不管那些朝臣是不是得了上官麟的授意,只怕上官桀都不放心再把上官麟單獨留在京中了,說是自願請行,誰知道是逼迫還是必須要去的,只怕上官桀心裡,早就開始防範四王爺上官麟了。

    可如今,一地的完美雪景都被紛雜的腳印破壞殆盡了,穿著青色小褂的夏侯沅歡叫著在雪地裡追一身淺粉小衫的玉竹,兩個小娃兒都粉雕玉琢的,可愛極了,追追打打,蹦蹦跳跳的打雪仗,幾個活潑些的丫鬟跟艾葉一道在裡面追了這個攆了那個,倒是被兩個小人兒丟了一身的雪團,幾個身份低些的丫鬟也在旁邊掩著嘴笑,整個絡玉閣都是小人兒和女孩子的歡笑聲,實在是熱鬧的很。

    桑枝雖聽竇雅采說了,可是她心裡還是不很明白,望了望竇雅采,還是脫口問道:「雅雅,那我能問問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眼看著自個兒一句話把桑枝說的哭起來,竇雅采著急了,連忙拿了絹帕遞過去給她擦眼淚。

    竇雅采轉身走上門廊,桑枝也跟著站在一邊,兩個人都望著院子裡跑來跑去玩著的小人兒。

    她能夠得以重生,完全是因為竇雅采的悉心開導和照料,桑枝早已將竇雅采當做親近恩人,也一直想找尋機會報答她,如今竇雅采開口要她幫忙,她心中極為感動,竇雅采將她當做真心朋友,她又豈會覺得為難呢?

    桑枝破涕為笑,她素來覺得世間人情淡薄,她的出身不好,做戲子的時候任人呼喝,做小伏低不知道吃了多少虧,即便金梁後來成了將軍,而她成了將軍夫人,地位一躍而上,但是過往的那些也並非都抹去了。

    「哈哈哈哈!你丟我!哈哈哈,打中你了吧!」

    「哈哈哈,沅哥哥我騙你的!打中你了吧!」

    聽了這話桑枝眸中一熱,眼看著就要滾出熱淚來,連視線都模糊了。

    桑枝善解人意的一笑:「嗯,我明白了,那我不問就是了。」

    竇雅采一聽便心花怒放,水眸放光:「哈哈哈,太好了!桑枝謝謝你!等到時機成熟了,我再告訴你具體怎麼去做,現在也就是個想法而已,你先做出來咱們再研究。」

    湊過去,低聲道,「……桑枝啊,我希望你幫我做一個……然後你再幫我……可以做出來麼?」

    「是。」

    只是一想起那雪中一吻心頭就略亂,索性揮開亂飛的思緒不想了……

    她心裡都清楚,那些小姐夫人顯貴們,是根本瞧不起她的,或許金梁是靠在疆場上拚殺出來的功績地位,而她,不過是靠著男人才有這般地位而已。

    玉竹一笑,看了夏侯沅一眼,軟聲道:「比沅哥哥小一個月。」

    「哎唷!沅哥哥你好壞!欺負玉竹……」

    低著頭找了一會兒,才在台階上找到了那已被白雪覆蓋的黃油紙傘,伸手將上面蓋著的雪花拂開,將那冷冰冰的黃油傘拿起來,將殘存的雪花一口氣吹開,然後拿著傘柄將傘撐開,看著上頭畫著的清妖蓮花微微一笑,這便執傘入了府中。

    如今算不得泥足深陷,但是她顯然是知道了很多的秘密,她就該抽身離去,實在不應該再攙和。

    夏侯沅抹了一頭熱汗,紅撲撲的臉蛋還有雀躍,但見自己砸中了竇雅采,愧疚含在眼中,更是朝著竇雅采飛奔過來。

    皇上皇后太后都不在京中,此行四王爺自願隨行,皇上甚是高興,所以就留了旨意,命太子和丞相一同監國,坐朝理政。

    夏侯沅重重的點點頭,撒嬌似的賴在竇雅采懷裡不肯下來,一個勁的蹭蹭哼哼,旁邊的丫鬟瞧見竇雅採回來,忙都過來請安,之後退下去侍立在一邊,那邊的桑枝瞧見了竇雅采,忙下了門廊,盈盈走過來,牽著玉竹的手來給她行禮。

    「見過竇側妃。」

    桑枝一笑:「玉竹跟小世子玩的很好,我本就在給玉竹做面譜的,想著雅雅你待我很好,想著也是一點心意,就給小世子做了個,這個跟外頭尋常賣的不一樣,我親手做的,到底精緻新巧些,我還怕小世子不喜歡呢,沒想到小世子喜歡的不得了,兩個人這會兒玩的高興呢!」

    因此每到冬天,整個瑞王府的下人都忙著掃雪,只有絡玉閣裡依舊是一片瑩白,一推開窗格,便能瞧見那一地的雪白,甚是好看,而竇雅采看見大雪時眸中那一瞬間的華光異彩,是極其歡喜的。

    因此皇上太后一高興,便打算離宮去皇寺為國祈福,皇后也會跟著一起去,也算是太子醒來去寺中還願的,等過些日子再回來。

    上官桀既要保住皇位,還要甄選儲君,上官泰要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還要防著四弟上官麟,而上官麟野心最大,不是他的他都要去搶,這本來就夠亂了的,再加上一個心懷叵測的瑞王,怎麼可能平靜的下來?

    這一日,因連日大雪,竇雅采進宮的時辰晚了些,小安子剛引著竇雅采一進那華麗非常的寢臀,她一抬眼,正好瞧見越子耀在塌邊跟上官泰請脈,見她進來,越子耀回眸瞧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所以竇雅采每日能見到他的時間也不算多,再加上她自己要忙著給上官泰瞧病,倒也是不閒的。

    「開心極了!」

    「娘!」

    這也是她為何在金梁死後一意尋死的原因,金梁已去,她生無可戀,世俗壓力太大,簡直到了崩潰的邊緣,若非遇到竇雅采一語驚醒夢中人,只怕她就真的丟下玉竹一個人去了,只是如今,才漸漸的好起來了。

    「啊……玉竹,你傷到沒有啊?」

    竇雅采許久沒瞧見這麼開心的場面了,眼光一掃,果然看見桑枝攏著絳紫色的披風站在門廊下,望著雪地裡打鬧的眾人淺笑,那模樣,就像是拋開了所有的煩心事,在慢慢的接受新生一樣,看的竇雅采心中一暖。

    絡玉閣常年冷清,每逢積雪有人進出,都只會走一條小徑,別的地方都是不會去踩的,倒也不是竇雅采的吩咐,只是因為雪地難行,丫鬟懶怠,倒是成就了一幅美景。

    夏侯沅是丙辰二十六年二月生的,如此算來,玉竹便是三月生的了。其傻反定。

    旁人都覺得是風平浪靜了,竇雅采卻不這麼認為,說是事情平靜了下來,其實底下還是暗潮洶湧的,四爺黨如此明目張膽的跟太子叫板,給皇上施壓,為了一個皇位幾乎鬧的父子離心,這上官桀看見上官麟如此難道不會寒心嗎?

    何況現在夏侯懿也不給太子下毒了,那麼太子所謂的『病』很快就會好起來,也只需要再好好的靜養一段日子就能好,到時候自然是她功成身退完美完成任務,只要再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她治好了太子的病,或再有什麼賞賜,等風頭過去,無人再關注她的時候,她就可以悄悄的走了,而現在,只需要想好第三次逃跑的法子便好了。

    ——

    而上官麟也威脅著儲君之位,上官桀若不想太子有任何差池,只能把上官麟帶走,好好的放在身邊看著。

    竇雅采素來喜歡雪,最愛看冬日大雪紛飛的模樣,所以每到下雪時節,都不許那些灑掃丫鬟將絡玉閣院中的雪掃盡,頭一年眾人不知道規矩,將雪都掃淨了,結果她鬱悶了一下午沒出屋子,後來眾人都學乖了,再遇上下雪,索性就都不管了,她愛看雪色皚皚,那些丫鬟倒也是樂得清閒了。

    桑枝端正的坐著,剛端起茶盅,卻見竇雅采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指著那小兩個小人兒問桑枝:「沅兒和玉竹臉上帶的面譜,是你做的?」

    冬日一天天冷起來,臘月過完,也就快要過年節了,今年年節下,太子醒了,是喜事一樁,瑞王夏侯懿打了勝仗回國更是喜事,聖水國的威名遠震,大概兩年以內鄰國都不敢相犯了。

    一念及此,她心裡忽而咯登一下,想起上次去給桑枝換藥的時候,聽她說起她跟金將軍的過往,金梁將軍擅用易容術,而且竇雅采還記得上次她還說過,那身行頭扮上之後會變成另外一個人的話……

    竇雅采一怔,把手邊的茶盅拿起來,將溫熱的松針茶喝光了,才歎道:「事情真的很複雜,我不能說,而且知道的太多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能告訴你的我已經都告訴你了,該告訴你的等時機成熟也會告訴你,只是不能說的,是希望你不要被我連累,並不是刻意對你隱瞞。」

    夜色極靜,瑞王府裡的路她也是走慣了的,就算閉著眼睛不看路她也能走到絡玉閣去,索性這一路過去,也安靜的很,這些日子,吳氏和金氏沒來找她的麻煩,不過上次在東宮的那件事情,難保不是吳氏金氏暗地裡所籌劃的,這兩個人倒也聰明,不在明處下絆子,倒是開始在暗地裡陷害她了。

    竇雅采喜歡玉竹聰明伶俐,又是沒養過小女孩兒的,覺得玉竹乖巧懂事的很,模樣也靈透,便對著艾葉道:「去把我箱櫃第二層抽屜裡收著的那個帶著香玉墜兒的小扇子拿出來,那個扇面啊,是紫繡紗絲做的,夏日裡扇風,去涼又香的很,正適合玉竹夏天的時候帶在身上扇扇風呢,就送給你啦!」

    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雪地裡的打鬧上,倒是沒人注意到竇雅采執傘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直至竇雅采走到近前來,夏侯沅正好揉了一個雪團,狠狠的扔了過來,結果一下子砸中了竇雅采的披風,嘩的一聲,她的披風上便開了一朵漂亮的雪花。

    「小王爺,你小心些!」

    艾葉依言,進屋去把那墜著香玉扇墜的紫繡小扇子拿出來,給了玉竹,玉竹瞧了一回,喜歡的不得了,又給了桑枝收著,之後兩個小人兒又去玩雪去了。

    只是,她知道夏侯懿最大的秘密,夏侯懿沒有殺她,突如其來的那一個強吻叫她心頭迷惑,他的心意難測,行事叫人捉摸不透,神秘非常,他究竟想做什麼,她始終是不知道,只是此刻既然決定要走,也無心再去想他究竟要做什麼,夏侯懿要做什麼,也阻止不了她要離開的心。

    桑枝很認真的聽了,想了一會兒,望著竇雅采溫柔笑道:「雅雅,我可以幫你,可以做出來的。」

    「桑枝,我就是想問問你,金將軍的易容術你學會了幾成?」

    竇雅采一把抱住飛奔過來的夏侯沅,看了艾葉一眼,示意她自己沒什麼事兒,然後笑吟吟的捏捏夏侯沅的臉蛋:「今天這麼開心?」

    夏侯沅雖不在金氏那裡撫養,但是名義上仍是金氏的繼子,又是王府世子,倒是比從前越發的忙了,早起給她道別之後,就得去金氏的屋子給金氏請安,然後才進宮去給上官恪當伴讀,在上書房裡跟著師傅學習,早課午課畢了,還要在東宮玩一會兒,到了黃昏時分才能回來。

    「小姐?你沒事吧?」

    竇雅采心裡雖跟明鏡一般透亮,但是她也不說,也不攙和,仍舊準備她的逃跑大計,仍舊每日照常進宮去給太子瞧病,施針調理,上官泰的毒素沉積很深,即便不再下毒了,仍舊需要靜養的。

    嬌怯怯的朝著竇雅采羞澀一笑,貝齒咬住下唇,有個淺淺的印記,眉眼之間卻神色靈動的很,就像一隻不安分的五彩斑斕的小蝴蝶,悠悠的飛進了竇雅采的心裡。

    有小丫鬟抬了兩張小塌出來,竇雅采坐上去,斜斜的靠在榻上,見丫鬟泡的松針茶,微微勾唇,稍稍掀起茶盅蓋兒輕抿了一口,清冽苦澀的恰到好處,實在適合在這雪天裡喝。

    所以即便哭的稀里嘩啦的,她還是解釋了自己的想法。zVXC。

    還未屈膝下去,就被竇雅采一把扶起,竇雅采唇角帶笑:「桑枝,難得你肯出來走走呢!日後別這麼叫我了,你就叫我雅雅吧,竇側妃什麼的,聽著實在是怪彆扭的,我也不是個挑理的人,也不死板守規矩,你啊,跟我在一起,不用這麼拘禮的!」

    竇雅采一聽這話,一拍手笑道:「哈哈,這就夠了!不用太高難度的」

    竇雅采一進絡玉閣,就瞧見兩個小小的人兒在絡玉閣院子裡的雪地上奔跑,叫鬧,一片歡騰。

    竇雅采一行輕聲說,一行用手比劃給桑枝看,盡量詳細的描述她想要的東西,說完之後,特別期待的看著桑枝。再讀閱看見絡玉閣裡熱鬧,看見夏侯沅有年齡相仿的玩伴,她其實也開心的很,靈動水眸裡都是溫柔的笑意。

    竇雅采瞧著那精緻手繪的面譜,確實不似外頭賣的那樣的,即使她沒有摸到也知道,質地很是柔軟,而且若非是面譜,若是換了別的模樣,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大雪紛飛,萬籟俱靜,無人相擾的時候,也是能靜下心來想事兒的時候,竇雅采撐著一方紙傘,慢慢悠悠的走在小徑上,一點燭火照亮,心境漸趨平和,眉間攏著一抹淡然,想起夏侯懿所做之事,心裡也不禁慨歎,宮廷鬥爭當真波詭雲譎,根本不是她能夠掌控的,就算是她想管也是有心無力,更別說她還不想管了。

    竇雅采噗嗤一聲笑出來,重新坐回去,依舊斜斜的靠著小塌,挑眉道:「你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好端端的哭什麼呢!」

    桑枝一笑,俏眸中帶著親近,將玉竹一拉,推到竇雅采跟前,小小的人兒望著竇雅采燦然一笑,那面上容光幾乎令天地失色,小女孩特有的軟嚅聲音:「玉竹見過竇側妃娘娘。」

    「……雅雅,我不是為難,我只是……你這般真心待我,我真的很感動……我會幫你的,一定幫你!」

    眾人順著雪團看過來,這才看見是竇雅采進來了,艾葉急忙深一腳淺一腳的從雪地裡踩過來,緊張兮兮的在竇雅采身上查看雪團有沒有砸中她。

    桑枝也不知竇雅采緣何突然問起這個,想了想,答道:「他是數年才得以大成,精髓我自然不及他的,大概就……學了個五六成吧,將一個人易容成普通人還是可以的,不過不能太高難度。」

    竇雅采心念一動,忽而就有了一個想法,把手裡的茶盅放下,湊近桑枝,瞇著眼睛笑道:「桑枝,我有個事兒,需要你的幫忙啊。」

    「哎哎,你哭什麼呀?哎呀,真是,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嘛,你要是為難就不幫了咯,你別哭啊!你是有傷在身的人,不能哭的,要高興!來,高興,來,笑一個!」

    竇雅采也頷首點頭,算起來,自上次一別,兩個人好些日子沒見面了,不過,關於二人的那些謠言仍舊是滿天飛,絲毫沒有減少的跡象,而且,越傳越厲害——

    嘿嘿,初上架,親們多多支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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